妃常难逑:追妻君王逃跑妃-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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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歌缓慢得抬起手,想要抚平苏素那紧蹙着的眉,手还未碰到她的饱满的额头,便觉得有阴狠的目光射向他。接着便是猝然而至的一双纤细的手,掐住了他的脖子。“溪云雪,我杀了你……”苏素神智不清得狠狞得说,脸上早已狰狞不堪。
凤歌的手架在半空中,眼神复杂得看着那突然醒来,掐住他脖子的苏素。
“是我,凤歌……”凤歌压低声音,声音里分明掺杂着一丝苦涩。她何时变的如此警惕?是不是只要有人来,便会如此,难道真的应了那句,害人多了便会夜不能寐,始终怕着有人来找她索命?
苏素听到熟悉的声音,顿时松了一口气,她公开掐着凤歌脖子的手,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薄汗,沙哑地说,“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溪云雪来杀我……”
凤歌皱眉,溪云雪杀她?怎么回事?
苏素将那颗沉浸在梦里,不安地跳动的心安抚平静之后,便问凤歌,“你怎么这个时辰进宫了……”
凤歌一怔,脸上的那狐疑的表情,瞬间收回,他宠溺地抚着苏素披散着的秀发,轻声温和的说,“皇上召见,谈完事情就已经很晚了,我看他今晚不可能过来,便偷偷来看看你。”几日不见你,看看你可否安好?
苏素的眼眸中的精明一闪而过,她捧着凤歌的脸,让他直视着她的双眼,好奇问道,“皇上找你什么事情?是不是和溪云雪有关系?”是不是要晋她的位?她那日明明见了,羽月夜手拿着一个青木簪子去看溪云雪,那脸上的表情,是她跟了他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见过的……
凤歌极为同情看着草木皆兵的苏素,她怎么变成了这样?以她的家世,她不用这样惧怕的,最起码在扳倒溪承启之前,皇上不会动她。难道她怕……
“你没有必要去估计溪云雪,即便是她以后得宠,皇上也不可能爱上她。”因为皇上和她有着这辈子都算不清的血海深仇……
“为什么要这样说?”苏素听了凤歌的话一愣,她满腹狐疑得问凤歌。
“今天接到信,说溪承启要造反,皇上找我去是为了这事情。而且,我还让皇上多亲近溪云雪。从而取得她的信任……”凤歌将在泗阳殿的事情简单得告诉了苏素。他从小与苏素长大,他相信苏素,相信她一定不会将这事情告诉任何人。她虽爱权,但他知道,她也极爱羽月夜,不然,她怎么会处心积虑得铲除那些有可能让羽月夜爱上的人……
苏素松开了捧着凤歌脸的手,安静得坐在床上,她垂着眼帘,盯着看不清花纹的锦被,眼里闪过阴狠的光芒,嘴角挑起阴森的笑……
“素儿,你,不要针对溪云雪了,她,其实挺可怜的……”凤歌想起那天溪云雪为沁心求情的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竟然生出一丝怜惜。
还未等凤歌说完,苏素就猛然抬头,眼里眸光闪烁,难以置信地盯着凤歌有些心虚而低下的脸,压抑不住心里的怒火。怎么?就连凤歌都被那狐狸精迷的神魂颠倒了吗?他不是最疼她苏素的吗,怎么,现在突然站到溪云雪那一边,来指责起她来?全世界就她溪云雪善良无比,苏素就是心狠手辣的阴险小人?
苏素愤恨得盯着凤歌,指着那凤歌翻进来的窗子,冷漠得下着逐客令,“滚,我不想看见你……”
凤歌面露心急,他看着盛怒的苏素,欲言又止。想要去安慰她,又害怕她再生气,就这么纠结犹豫着,最后还是听了苏素的话,失落得翻窗离开。
凤歌站在未央宫的宫院里,他一手按住那宛如吞了那青梅一般酸涩的心,回首看着苏素那紧闭的房门,眼里闪过沉痛伤心的神情。他,究竟要怎么做,才能为皇上排忧,又可以让素儿开心?
**********
祥喜宫
那跳跃的烛火“啪啪”得爆起朵朵烛花,溪云雪躺在床上一如乾撷宫的羽月夜一般,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她瞪大双眼,看着暖黄色的床幔,唉声叹气,也不知道那个洛曦什么时候能好,以他的功夫到底能不能刺杀成功?若不成功的话,洛曦被擒住,会不会被杀掉?她可不想欠洛曦一条命……
溪云雪心烦意乱,从床上坐起,那白皙的脚从锦被里抽出,脚趾轻触地面,那地面上冰凉的触感,让溪云雪烦闷的心,忽然间觉得有一股清泉涌入的凉爽。
溪云雪不禁露出舒心的笑容,整个脚便放在了地面上,赤着脚走到那古琴后。手掌抚摸着那琴弦,闭上双眼感受那丝弦的冰冷。放于琴上的中指轻轻一勾,那古琴发出“筝”得一声。那声音似乎是触动了她的心,她手指轻挑琴弦,那琴音在她轻快的拨动琴弦之下急急缓缓的流出。而伴随着那琴声,溪云雪轻启朱唇,响起婉转又有些哀愁的歌声。
一壶青梅看落日戏水射云端
半杯酸楚听春风秋月柳絮红
斜阳照寂寞谁知是将你盼
盼不到你早已发白鬓两端
曾经想过为你从此一倾天下
了大半生却只能独自空嗟叹
昔日的风云抵不上那半张
焚香拜月徒留几案上
一页被风吹起又几分愁肠
何以解去烦忧唯有是杜康
又看见凤仪亭的你在月下
奈何思绪太乱
看不清你随梦影飘散
曾经想过为你从此一倾天下
了大半生却只能独自空嗟叹
昔日的风云抵不上那半张
焚香拜月徒留几案上
一页被风吹起又几分愁肠
何以解去烦忧唯有是杜康
又看见凤仪亭的你在月下
奈何思绪太乱
看不清你随梦影飘散
奈何思绪太乱
看不清你随梦影飘散
羽月夜倚在椅子上,凤歌的那句“溪明枫和溪云雪并不是亲兄妹”,“溪明枫极爱溪云雪”不断交替得在脑海里回转。心烦之时,忽地闻起不知从哪里传来的袅袅琴音,他闭上双眼听着那婉转哀愁的琴音。旋律新奇,与通常的乐曲大有不同。他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窗前,极为享受得听着那“余音绕梁,三日不觉”都不足以形容那琴音的灵动美妙。
不知为何,羽月夜从腰间抽出玉笛,与那琴音相和。他越是吹奏,越是觉得心里渐渐生出一阵凄苦的滋味。有思念之情,有哀忧之感。羽月夜不禁对弹琴之人心生好奇,他怎么就不知道,他的宫里有一个琴艺一绝的人?
能弹出这样乐曲的人,本就是应该放在心尖上来好好疼爱的……
'作者有话说:咱们的素妃娘娘又想要使阴招了,溪溪扶额,其实我并不想把苏素写的那么坏,但是,文里面怎么也要有那么一个两个坏肉,搅坏了一锅粥。乃们就当她是调味剂吧,只要不影响胃口就行……
还有凤歌啊,其实凤歌是好人,真的是好人。你们不要把凤娃想的那么不堪啊,虽然他和苏素有JQ,但是,他一心为主啊,好吧,虽然上了皇上的女人。可是,人非圣贤,孰能无情,何况,唐僧还差点跟那个谁结婚呢。人家悟空还有一段不为人知的爱情呢。乃们就原谅凤娃吧!!!'
第四十九章 不敬之罪
自从凤歌离开以后,苏素一夜未眠,她蜷缩在床上,一直在捉摸着要怎么样才能让溪云雪永不翻身。凤歌说的即便是皇上宠溪云雪,但也绝对不会爱上她。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与那猫猫狗狗相处时间久了尚且能培养出感情来,更何况是人?
她是一万个不会相信,皇上不会对溪云雪生情,倘若不喜欢溪云雪,那他巴巴地做那青木簪子送于她,是为了什么?哼,还不是心里已经喜欢上她了……
不行,她必须去乾撷宫瞧瞧……
“红豆……”天刚蒙蒙亮,那墨兰夜色还未褪去,天边就已经泛着鱼肚白光。苏素估算着羽月夜这时候大概要去准备上朝了,她必须在这时赶到乾撷宫,和他好好谈谈。即便羽月夜冷虐,但他总要估计她姑母先太后苏氏的面子。
倚在门口的红豆被里面苏素唤醒,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用手拍了拍脸,强让自己打起精神来。待觉得自己清醒了些,红豆立刻推开门,快步走到苏素的床边,屈膝给她行礼道,“娘娘唤奴婢何事?”
“快给本宫准备一下,本宫要马上去乾撷宫……”苏素炮语连珠得快速说,她一边说一边掀起锦被,走下床。
娘娘一向不喜去乾撷宫的,今儿个怎么突然这么急匆匆要赶去乾撷宫?红豆心中虽有疑惑,但也不敢多言,立刻吩咐那些二等宫女将洗脸水端进来,而她则从柜子里拿出一件粉蓝色的刻丝泥金银如意云纹缎裳给苏素穿上。
“娘娘,您今天要带那只簪子?”红豆将苏素的满头青丝绾成凌云髻,她打开放着首饰的小抽屉,将琳琅满目的金钗银环,碧玉簪子一一摆放在苏素面前。
苏素扫了一眼那嵌绿松石花形金簪,便将它拿起,在发边比了比,然后递给红豆,“就它吧。给本宫簪的简单一些,他不喜欢复杂的东西。”
苏素从小与羽月夜一起长大,她清清楚楚得记得先皇的一个嫔妃是出身贫寒,从未见过什么金银首饰,见了金钗玉簪便往头上插,结果每天给她姑母请安的时候,那明晃晃的金钗,远远得都能闪瞎人的眼睛。她到现在还记得,当时小羽月夜嗤之以鼻得冷哼道,“若我是父皇,首先将这女人踹进冷宫,头上带这么多东西,当自己是孔雀开屏么……”
红豆将那簪子簪好之后,苏素看着镜子里那个红唇皓齿,美艳夺目的女子,露出一抹闲雅的笑。她用手轻抚摸着自己的脸,岁月的流逝,并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多少痕迹。
她满意得点点头,从妆台椅子上站起,脸上一扫平日里的阴佞露出那娴静舒雅的笑容,温和地对红豆说,“还是红豆心灵手巧,知晓本宫的心意。”
红豆诚惶诚恐得退后一步,躬身屈膝,垂首敛眉地拍着苏素的马屁道,“哪里是红豆心灵手巧,是娘娘天生丽质,不论带什么样的簪子,都能让那簪子绚丽夺目。”
苏素点点头,拖着逶迤的长裙,走出了未央宫。
苏素如果要去乾撷宫,必经过灏宇宫。那日揣了溪云雪金钗和翡翠玉镯的两个太监恰好在这日当值。自当从溪云雪手里赌回了金钗和翡翠玉镯,生怕被其他太监发现了,将他们赌博之事,告诉内务府的太监总管。他俩时时刻刻得将那金钗和翡翠玉簪揣在怀里,时不时拿在手里瞧来瞧去。两个太监总会平白生起做梦的感觉,这上成的东西,他俩可是这辈子都没有碰过,更别说这东西现在属于他们。
说来也巧,正当那两个太监倚在灏宇宫门边相互拿着对方的东西说闹时,红豆远远得看着两个没有眼力见的太监,大声得咳嗽了两声,“素妃娘娘驾到,跪……”
那手里拿着金钗的太监一听素妃娘娘的名号,心里直喊,娘唉,这是撞在贵人的枪口上了,他倆人这般打闹,如果让大总管知道了,非得剥了他两个人的皮不可。他心一慌,脸色变得死灰,手一抖,那金钗掉在地上发出“叮当”的声音。
那太监见那金钗掉在地上,后背“咻”得生出了一身冷汗,他连滚带爬得追着那金钗,生怕被素妃娘娘看到,治他的罪。
他目光追寻着追那金钗,眼看就要追上那金钗,他弯下要伸手去拾,那手还未触及金钗,便看到一双蓝粉色绣着**的绣花鞋蓦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他顺着那鞋往上看去,直到看到那张美艳夺目的脸,他心惊胆战的后退两下,“扑通”得瘫软在地上。
瑟瑟发抖的身子足以证明他有多么惧怕,忽地觉得裤裆一湿,他寻着裤裆看去,差点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