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难逑:追妻君王逃跑妃-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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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妃,你究竟在耍什么花招?嗯?”羽月夜声音低沉沙哑地质问溪云雪,大手不安分地在她的身上游走。
“啪”,溪云雪拿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颤,手里的杯子摔在地上,化成一堆白色的碎片。浑身毛孔抵御不住寒冰的侵入般,瞬间张开,惹得溪云雪全身恶寒。
她僵着身子,努力让自己压制住声音的颤抖,背对着羽月夜说,“臣妾,臣妾能耍什么花招?臣妾只想,只想和皇上共饮一杯罢了。呵呵……”
羽月夜挑挑眉,放开紧绷着的溪云雪,绕到桌的另一侧,看着溪云雪手里的那壶酒和仅剩在桌上的一只杯子,嘲讽地笑了笑,一把将酒壶夺来,拿起杯子,便倒了杯酒。
他将酒杯拿到鼻下,嗅了嗅酒中的清香之气,嘴角露出一抹摄魂的笑,让呆楞着的溪云雪不禁地看地痴了。
这,这淫贼,笑起来,居然这么好看……
发觉自己的思维开始有些混乱,溪云雪懊恼地摇头,不行,不能被他迷惑了……
“爱妃,难道你还想用醉凤楼的那一招,喂朕吃媚毒,然后将朕……”羽月夜将酒杯举到溪云雪面前,看着溪云雪,问道。
自从溪云雪在醉凤楼与他有过一夜春欢之后,他立即让凤歌将醉凤楼的老鸨押至面前问话,老鸨本是不愿说的,可谁让她是见钱眼开的主,看着那金灿灿的金子在眼前泛着金光,自己却拿不到,那种感受,对于一个贪财之人,岂不是像是用刀锋挽着心头肉吗?
老鸨立刻将溪云雪指使她下药的前因后果都一字不差,绘声绘色地告诉了他。
这让羽月夜不禁疑窦丛生,这溪云雪究竟是要给封少钦下药,还是给他自己?是她的主意还是那老狐狸的主意?
溪云雪见羽月夜提起她那段醉凤楼的囧事,努力堆着笑的脸,眨眼间变地比锅底还黑,她一把将羽月夜拿在手里伸向她面前的酒杯挥落,叉着腰,纤细修长的手指,指着羽月夜的鼻子,怒喊道,“你这个淫贼,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倒是先提起来了……”
羽月夜见溪云雪原形毕露,又恢复以前见了他张牙舞爪,恨不得吃他肉喝他血的模样。眼里居然放出精光,嘴角挑起放荡不羁地冷笑,这样就对了。
“要不是你,我早就,早就将封少钦……我和娘也不至于逃跑,更不会差点被你淹死,更更不会进这该死的皇宫……”溪云雪眼里聚集着晶莹,泪水在眼眶打转,她瞪大双眼,极力控制着,不让它们汹涌而出,样子好不凄楚。
羽月夜凝视着隐忍着,不让泪水流下了的溪云雪,这该死的女人怎么动不动就哭?那楚楚可怜的模样是想博他同情?
想让他放过她,那是不可能的,更何况今天是她勾起了他的欲望,他更不可能放过这个罪魁祸首的溪云雪。羽月夜猛然间将溪云雪搂在怀里,倾身,寻着溪云雪一张一合的诱人红唇,吻了下去。
“啊……唔……”溪云雪惊恐地瞪大双眼,含水的秋波里映着羽月夜紧闭双眼浮现眼前的巨大的脸,她用手抗拒着羽月夜欲要与她贴紧的身体。
羽月夜用大手捧着溪云雪不安分地来回闪躲的头,暴虐的吻渐渐变成温柔地吸允她的嫩唇,辗转在唇齿间,想要撬开她死死坚守的阵地,他加紧攻势,使得溪云雪没有喘息的机会。
终于,溪云雪被他的柔情似水的吻,溺死在了他的温情里。羽月夜趁着她喘息之际,狡猾地舌尖探进了她的嘴里,探寻着,挑逗着,纠缠着溪云雪的丁香小舌,一旦纠缠上,就再也舍不得放开。
羽月夜一改从前的暴佞冷漠,他如火如荼的温柔,渐渐将溪云雪融化在怀里。他大手不停地在她的身上游走,每行一处,都惹得溪云雪轻颤,她微微弓起身子,迎上羽月夜,与他紧紧贴在。
羽月夜放开溪云雪,看着她醉眼弥蒙,白皙的脸上蒙上若有似无的驼色,嘴角逸出一抹温柔的笑,他弯身将溪云雪横着抱起,走到床边,动作轻柔地将她放在床上。
该死,她是什么做的?居然这么诱人……从来都没有哪个女人让他这么不不及待地想要得到……
褪去碍事的衣物,寻着溪云雪的美颈吻去,他挑弄着她的耳垂,蒙着欲望的双眸,看向溪云雪,只觉躺在床上紧闭双眼,嘴角挂着笑的她,忽远忽近,渐渐模糊不清。他摇摇头,瞪大双眼,想要看清面前的溪云雪,一阵晕眩袭来,“嘭”地将头埋在了溪云雪的颈间。
溪云雪蓦然睁开双眼,夜空般深幽寂静的眼睛,眨了眨。微微侧眸,瞧了眼压在她身上,将头埋在颈间的羽月夜,皱了皱秀眉,伸手轻轻推了推他,唤了两声,“羽月夜?羽月夜……”
见埋在颈间的人没有动静,溪云雪舒了口气,将他从身上推翻到床内侧,露出释然的笑容。
第018章 初涉宫庭内,平白生事端(一)
“皇上,寅时了,该上早朝了。”庆公公“咚咚”敲了两下东暖阁的门,猫着腰,小声地唤着。
羽月夜不耐烦地蹙了蹙眉,刚想要起身,发觉溪云雪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张着嘴,呼呼大睡。一只小手搭在自己的腰间,死死地拽着他露着胸口的亵衣,修长的腿也与他的腿交错纠缠,身体则紧紧地贴着他。
不知道溪云雪梦里梦到了什么,嘴巴吧嗒吧嗒地,还是不是地往羽月夜的温暖的怀里蹭蹭。生怕这人肉抱枕跑了一般,小手又用上几分力道,将羽月夜搂地紧紧地。
看着想孩子般的溪云雪,羽月夜愣了半晌,他第一次见到有着这么娇憨睡颜的女人,侧卧着,用胳膊支着头,看着溪云雪。
见她额间的发滑落下来,遮住她酣睡的容颜,羽月夜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将那撮头发撩起来别在她的耳后。
溪云雪像是不满意他微微动了她的发似的,嘟起了似红樱般的小嘴。
羽月夜的手突然僵在她发梢,鹰眸骤然一缩,他这是在干什么?面前这女人是害死她母妃那人的女儿……
“吱”庆公公小心地将紧闭的门推开,捧着羽月夜上朝是要穿的朝服,跪在床幔之外,低着声音,小声提醒道,“皇上,该上朝了……”
羽月夜抬眸,寒冬般的双眸扫了庆公公一眼,吐气如冰道,“知道了……”
羽月夜翻身下床,庆公公一挥手,那给羽月夜更衣的侍女捧着龙袍给羽月夜穿上。穿戴完整后,羽月夜看了一眼蜷缩着睡觉的溪云雪,阴沉着说,“摆架乾撷宫。”
溪云雪伸了个懒腰,坐起来甩了甩僵硬的脖子,而后侧头看向窗内侧羽月夜睡过的位置,她伸手摸了摸,冰冷,看来他应该早早就离开了。
她忽地想起什么,赶紧掀开被子往里看去,发现自己亵衣亵裤还穿在身上。
她扬起嘴角,两个好看的酒窝随着笑意渐深,撩开床幔的帘子,见阳光透过雕菱窗子斑斓地露了一地,便知早已日上三杆。
接到羽月夜要留宿祥喜宫的消息,溪云雪极为烦恼,她怕羽月夜再向昨夜那般无情地用她来泄愤,便让沁心去御药房拿了些催眠的药物。
原本想要下在酒菜里的,但是又怕羽月夜发现,这才将药物进了沐浴的水里。又让沁心将药粉对了水,掺入在平日里出擦的雪花膏里,擦抹在全身,只要羽月夜亲吻她,便会将那雪花膏吃进嘴里……
“沁心……”溪云雪穿上淡粉色的绣花鞋,一手扶着脖子左右甩甩头,一手轻轻地垂着后背,一下子睡了这么久,哪里能不累?
沁心端着一盆热水,从外面跑了进来,她见溪云雪一脸疲惫的模样,了然的笑容绽放在脸上。
溪云雪疑惑地歪着头,迎着沁心晶亮的双眸,沁心这么高兴是为何?
“沁心,你今儿个一大早就这么高兴,可是在外面平白地拾了银子不成?”溪云雪挑眉含笑地问道。
溪云雪突如其来的质问让沁心稍愣了一下,而后恍然大悟,她将脸盆放在架子上,将洗脸的巾子浸在水里洗了洗,边拧干边含笑着说,“哪有?小姐竟是打趣沁心,是皇上啊,他昨晚,有没有……”
她偷偷抬眸,见溪云雪微嗔地瞪她一眼,嫩白如雪的小脸,立刻便地霎红,硬生生地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赶紧心虚地转移话题道,“小姐,昨儿个夜里,戚贵人宫里的宓儿跑到祥喜宫外,吵着要见皇上,被康禄给拦下了,若不然肯定吵了皇上和小姐你的清净呢……”
溪云雪眼角微微抽搐,她将擦了脸的巾子递给沁心,满腹狐疑地问道,“哦?她来做什么?”
“听宓儿说,是戚贵人夜里胎动,呼喊着要皇上,还将御药房的御医们都叫了去呢……”沁心撇撇嘴,颇有不满地答道。
溪云雪低着头,看着那染着大红蔻丹的指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声音清冷道,“后来呢……”
“后来?大抵不过是受了惊吓,让戚贵人安心养胎云云……”沁心翻着白眼,对戚贵人的行径觉得她们有些大惊小怪。不当心被吓了下而已,没什么大不了地,犯得着如此折腾人么。
但溪云雪却不是这么想得,她蹙着双眉,隐隐觉得,这里面另有隐情。
“给我梳个不显眼的发髻,让淳儿去库里看看,有什么能拿出手的东西,过晌了,和我去戚贵人那里瞧瞧去……”溪云雪坐在妆台前,从铜镜里看着站在她身后的沁心道。
“小姐,她昨天可是要和你抢皇上啊。太医不是都说她没事了,为什么还要……”沁心疑惑地看着溪云雪,见她一副淡淡的模样,忍不住心里的困惑,便问了出来。
溪云雪叹了口气,看着不明白的沁心,摇摇头,她仅仅看到的是表面上的事情而已,“如果事情有这么简单就好了,怕就怕,事情还未开始,我们便搬进了冷宫……”
听了溪云雪说的话,沁心“嘶”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她心惊地看着溪云雪,不由地打了个寒战,怯怯地问,“沁心知道了……”
沁心给溪云雪梳了个半翻髻,又从羽月夜送来的福祥阁簪子里挑了两支淡雅的簪上。这时,淳儿也手捧着两枚黎国产的夜明珠和秦国雪参,溪云雪斜了一眼那两样东西,精明的眸子瞥了眼淳儿,轻声道,“将这雪参换了,不要找任何与吃还有能放进去香料的东西。”
淳儿点了点头,准备退下,溪云雪扫了一眼桌上的福祥阁簪子,又对淳儿说,“不用了……”说罢,便从簪子堆里,随手拿了两支,递给淳儿。
沁心心疼地看着那两支簪子被送人,张了张嘴,想要忍住快要到嘴边的话,却发觉如何忍都忍不住,着急地说道,“小姐,那可是皇上赏你的,你最喜欢的福祥阁簪子啊……”
“那如何?他送的东西,我一概不稀罕……”溪云雪的冷淡的口气,让沁心乖乖地闭上了嘴。
沁心颇为不忍地看了眼那即将落入戚贵人手里的簪子,无奈地叹了口气,她不知道为何小姐会那么仇视皇上,虽然皇上是冷情暴虐了一些,但他对小姐也算是……呃,好像也是冷暴了些。沁心瘪瘪嘴,心里似乎是明白了为何小姐这么恨皇上了,瞧着那两枚簪子,也不再觉得那么可惜。
“淳儿,你入宫久,应该知道御药房的御医哪个刚正无阿。去寻个御医跟着我们一起去……”溪云雪想了想,觉得如果带着那些东西,若她们想做手脚,自然是可以陷害她,带上个御医还妥帖一些……
溪云雪看着淳儿领命退去,她微眯双眼,放在腿上的手,不由地攥紧,长长的指甲深深陷入肉里,在这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的后宫,她若不去保护自己,那么她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