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诱人交易-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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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尊心让她只懂得被动接受。
“没、没有。”她抿着唇,矢口否认。
莫靖远伸出手,抚着她的发顶,嘴角勾了勾,淡淡说道:“不要怕我,只要你做好分内的事情,我不会亏待你。”
苏芩无声地点头。
事实上除了点头,她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莫靖远嗯了一声,指着楼上的房间:“你去睡觉吧,一周之内来莫氏报道。”
苏芩捡起掉到地上的手提包,逃也似地跑进了房间。
进了房间之后,才发现这并不是自己前几次睡的房间。
这间房间起码有将近五十个平米,最里边靠近窗台的位置放了一张两米的大床,青色的床上用品,深紫色的窗帘,让整间屋子显得无比的沉闷压抑。边上有一个酒柜,上面陈列着各种类型的名酒,而门口边上,是一个棕色的壁柜,再过去一点,是一张不大的书桌。
不知道是空间太大还是什么原因,苏芩只感到萧条和空洞。
这应该是莫靖远的房间。
苏芩有些疑惑地退出房间,站在走廊上问楼下的莫靖远:“先生,是这一间呜?”
莫靖远抬起头来,淡淡地嗯了一声,以作回答。
得到莫靖远的肯定,苏芩重新走入卧室。
半开着的壁柜里面放着一套粉色的睡衣,苏芩以为是莫靖远为自己准备的,就拿着进了浴室。
简单地洗了一个澡,她掀开被子的一角,躺了进去,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半梦半醒之间,感觉到床的另一边陷了下去,接着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苏芩无意识地蹭了蹭,突然,她感觉自己被一股力量蛮横地拽了起来,还没反应过来,就摔到了冰冷坚硬的地板上,屁股上传来一阵钝痛。
莫靖远捏着拳头,额上青筋毕露,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瞪住苏芩,像是要把她生剥活寡了一般。
苏芩茫然地看着莫靖远,搞不清楚他到底在生哪门子气,抖动着嘴唇不敢说话。
莫靖远猛地跳下床,抬手一巴掌重重地打到苏芩的脸上:“谁准你穿这睡衣的?”
苏芩吃痛,捂着瞬间肿起来的半边脸,小声地解释着:“对不起……它放在衣柜里,我以为是给我穿的……”
说话间,嘴角已经溢出了鲜红的血丝。
莫靖远此时像一头发狂的狮子,根本就不管苏芩说了什么,宽大的手掌直接去扯苏芩的睡衣:“脱下来!你没资格穿!”
他的力气很大,苏芩在他的手中,就像是砧板上的鱼肉,连反抗一下都不能,推搡之间,她的肚子就撞尚了床头柜上的棱角,顿时疼得她直冒冷汗。
莫靖远终于如愿将苏芩身上的睡衣全部脱了下来,指着苏芩冷冷开口:“滚回隔壁去睡!”
苏芩只穿着内衣裤,屈辱地感觉让她直想痛哭一场。
她死死咬住牙关,攥紧拳头,到隔壁几步的路程,却像是走了一个世纪这么长。
一天没吃饭,本就有轻微的胃疼,经过刚才那一撞,疼得越发厉害。
苏芩捂着腹部,倒在冰冷的床上,眼泪瞬间沾湿了枕头。
呵,自己在委屈什么?
难道还能要求莫靖远像对待情人一样地对自己温柔以待呜?
没事的,苏芩,你的自尊早在五年以前就被自己随意地扔在路边了。
它早已腐烂了,发臭了,被野狗吃了。
真的没所谓,苏芩,安睡吧,梦里有渴望的天堂。
腹部的疼痛越发强烈,她这样自我安慰着,舔舐着,催眠着,疼痛却还是另她无法入睡。
她想她需要几粒胃药。
可是莫靖远刚刚发了这么大的火,她不敢再去找他拿药。
只有咬牙苦苦忍着。
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枕头一片湿润,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人把她抱了起来。
是谁?是谁的怀抱如此温暖?
是谁将她小心抱起,轻拿轻放?
是梦吧,是幻觉吧。
她这样的人,她这样污秽不堪的灵魂和破败不堪的身躯,还有谁会懂得珍惜和怜悯?
疼痛似乎减轻了,梦里的天使心肠真好,知道她已经痛得不堪忍受。
再次醒来的时候,苏芩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里面。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让她微微皱眉,手背上还打着吊针。
胃已经不疼了,只是身子还是软软的。
病房的门打开,江普拿着一盒粥走进来,看到苏芩醒来,笑着说道:“苏小姐醒了?刚好我买了粥,你快吃一点。”
苏芩点头,江普将病床上的小桌子摇起来,苏芩用调羹一勺一勺地慢慢吃粥。江普找了个椅子坐下来,接着说:“先生临时有事,已经飞去美国,他帮你请了三天的假,让你在家好好休息。”
苏芩拿调羹的手微不可查地抖了抖。
想起莫靖远昨晚上的暴行,她的胃里又开始抽搐,刚吃下去的东西差点又吐出来。
虽然她一直告诉自己不必介怀,但微肿的脸颊和腹部传来的轻微异样感,让她不得不回忆起昨夜的事。
那件睡衣,一看就是洗过好几次的,款式也有点老旧了,苏芩啊,你为何不再多个心眼呢?
若是再小心一点,就不会受这皮肉之苦了。
还是这一阵子莫靖远对自己稍微温柔一点了,所以就开始恃宠而骄了?
合约,只剩下十天而已了。
她不明白莫靖远为什么要把她弄到莫氏,难道是另一种方式的禁锢?
算了,先顺着他的意思吧,等合约到期以后,再提出换人或者终止合作就行了。
苏芩在医院躺到了中午,江普尽责地开车把她送回了自己的小公寓。
“对了苏小姐,先生让我带一句话给你,十天之内,他会回来的。”
顿了顿,江普继续说着:“先生的占有欲和控制欲很强,他不喜欢自己养在缸里的金鱼有跳出鱼缸的一天,金鱼离了水,也只能是个死。”
他的语气极为认真,让苏芩心里一颤。
江普的话是什么意思?
合约不是马上就到了呜?
她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把合约翻出来,看着上面的日期计算着时间,她不会记错。
压下心里不安的感觉,她对江普点点头,转身进入电梯。
回家以后,她又把合约拿出来,细细地看了一遍,以她的法律知识,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这时手机铃声突兀地响了起来,苏芩拿过来一看,见是上官诚,就接了起来。
“小芩,今天怎么没去上班?你的助理说你请病假了,严重呜?”
“没事……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你现在在家呜?”
“嗯,在。”
“等我二十分钟,我马上到你家里来。”
二十分钟以后,上官诚准时出现在苏芩的家门口。
他穿着一套米白色的休闲西装,手上提着几个塑料袋,额头冒起一层细汗,让他看起来有点不伦不类,苏芩噗地一声就笑了出来:“你这是要回娘家呜?”
上官诚见苏芩好好地站在那里,还能开玩笑,心里松了很多:“我这看着像回娘家呜?我怎么觉得是去向丈母娘提亲的?”
苏芩在上官诚肩上拍了一记:“我要是有闺女,一定嫁给你。”
上官诚将大包小包放下来,里面装着各种温补的汤和几样精致的小点心。
“我就知道你不会好好吃饭,胃不舒服了吧?真是活该!”
上官诚唠唠叨叨地将补汤放进微波炉里面打热。
苏芩从昨晚便积累在心中的阴霾瞬间消散,有上官诚这么一位朋友,还是一件挺幸福的事情,虽然他很多时候都有点不靠谱。
“可以吃了。”上官诚从微波炉里面把汤端出来,又轻车熟路地从苏芩的厨房中拿来几个碟子,把点心摆好,示意苏芩食用。
“上官公子亲自为小女子带的汤,小女子当然要尝尝鲜了。”苏芩勾起一抹笑意,学着上官诚的腔调说道。
“对了,小芩。”上官诚突然用认真的语气问道:“听沈助理说,是莫靖远帮你请的病假,你老实告诉我,你们是什么关系?”
“没有什么关系啦,就是有过几面之缘。”苏芩心虚地想含糊过去。
不料想上官诚这次是打算一问到底了:“你别敷衍我,如果真的只是几面之缘,为什么上次市长的宴会上,他会吻你?为什么你一生病,他就知道,并且还帮你请假?”
“……”
“我早就告诉过你,姓莫的不是好人,他的公司,以前都是干的见不得人的勾当。虽然近几年已经漂白得差不多了,但他的骨子里就是一个流氓,一个亡命之徒。我知道你极少遇到像他这样长得好看又事业有成的男人,一时的情迷意乱也可以原谅。但是以后你千万要离这个人远点,他没有心的。”
苏芩脸上好不容易堆出来的笑意越来越稀薄,有些埋怨上官诚破坏了自己的好心情。
她当然早就知道莫靖远是怎样的人,但是她有得选择呜?
一个走投无路的人,是没有仁义道德,没有是非黑白的。
“我和他的关系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我也不是少女含春对他怀了什么心思,你就别操心了。”
“好,我不问了。但是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莫靖远的势力很大,就连我的父亲都不敢轻易惹他,你是一个聪明的人,自己好好掂量掂量吧。”
上官诚的目光里,带着强烈的警告,和着另一种苏芩看不明白的情绪,让他整个人显得有点伤感。
苏芩沉默着点头,上官诚无声地摇头,一顿好好的午饭,气氛全没了。
送走上官诚以后,苏芩睡了一个午觉。
梦里,全是莫靖远的脸,柔和的,冰冷的,震怒的,还有他侵略性的吻,他粗重的气息。交相辉映,挥之不去。
惊醒过来,窗外的天幕开始发黑,城市慢慢被夜色侵占,公寓里面静悄悄的。
苏芩起床灌了一大杯温水,对着空荡的房子发呆。
她从来没有这样静静地独自面对自己的房子。她总是很忙,以前忙学业,现在忙工作,就算是回到家,也是伏案用功,累了,倒头就睡。
公寓里的清洁有保洁公司的阿姨定期来做,她甚至都记不清,自己的房子里面到底放了些什么摆设。
莫靖远帮她请了三天的假,但是她第二天还是去事务所上班了。
只有忙碌起来,她的心才会感到有所依靠。
沈妙看到苏芩去上班,惊讶道:“苏姐,你怎么不在家好好休息?”
苏芩摆摆手,沉声吩咐着:“把案子分两个给我吧。”
沈妙为难地摇头:“苏姐,因为和莫氏签了合约,所长已经不让你接官司了,要你早日去莫氏上班。”
苏芩怔了一下,淡淡说道:“知道了,你出去吧。”
负气地摔了鼠标泄愤,摔到一半想到鼠标是无辜的,忙又把力道收回来。
合同是她自己亲口答应的,怨不了谁。她将自己办公桌上的东西收拾了一下——其实也没什么好收的,装进一个小箱子里,抱着箱子就走出了事务所。
来到莫氏的门口,表明了身份,很快江普就亲自下楼来迎接。
“苏律师,今天来报道了?”
苏芩点头回道:“是的,反正早晚都要来。”
江普将苏芩带到为她准备的办公室,“这里就是你以后的办公室了,苏律师,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苏芩放眼望过去,这间办公室很大,比事务所里的办公室要大上一倍有余。办公室里有单独的洗手间,衣帽间,还有一个凸出去的小阳台,阳光透过窗帘斑驳地洒进来,空调的温度很适中,办公桌椅和电脑都是新的。
莫氏果然是财大气粗。
苏芩扫了一眼,心里不悲不喜,随意将自己的东西放到办公桌上。江普又招来一个和苏芩看起来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