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血,倾世皇后-第14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云罗失笑:“若我看不透瞧不明白也不会活到了今天。你独独来找我,却不找宁充容也不去找旁的人。若我没猜错,你想要对付的人是在那边吧?牯”
她纤手一指,漫不经心地指向中宫的方向。
呼邪赛雅靠在床边,眸色流露深深的怨恨,咬牙道:“自然是她!若不是她,我怎么的会落到这个田地?想我呼邪赛雅也是个公主,居然……居然现在过得生不如死的日子!”
云罗闻言,冷冷站起身,冷冷拂袖欲离去:“你想要我做的事太过危险,我现在不会去做的。”
“等等!”呼邪赛雅见她要走,急忙唤道:“你若不去做将来她一定将你杀了!你到了现在难道还没看出来皇后要杀你的决心吗?”
云罗停住脚步,回头,清冷如雪的眸光冷冷迫来:“她想要我死不是第一次了也不会是最后一次。玉充媛,你其实不必找我。因为总有一天要杀我的人下场一定会很惨。”
她说完向殿门走去。
“等等!难道你不想听听我想对你说的秘密吗?!”呼邪赛雅见她真的要走急忙唤道。
可是云罗已不愿意再听,直到身后传来呼邪赛雅颤抖扭曲的声音。
“是关于……关于六年前阿离姑娘之死的事!……不……现在过了这么久了,应该快七年了!”
一切仿佛安静下来。
云罗定定站在原地,空气中似乎被一双奇异的手搅动,仿佛埋葬在黑暗中的一个可怕的秘密就要破土而出,挥舞着黑暗的触角无处不在地蔓延伸展令人惊恐不安。
“你知道为什么你初进太子府就这么艰难……你想知道为何当时还是太子妃的皇后拼命想要折磨你吗?”呼邪赛雅的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
“因为我长得像阿离姑娘。”云罗的声音平静无波。
这些对她来说都已经不是秘密。她甚至因为借这个而绝地逢生——那一盆青玉兰花她带在身边,日夜照看并不是没有缘由的。
“是!……因为你长得像那阿离姑娘。可是也不完全是因为这个……”呼邪赛雅的声音颤抖得像是在提起一件不敢轻易回首的往事。
云罗回头见她失了颜色的脸上神色微微扭曲,深邃的美目中有明显的惊骇。
“你只知道其一,不知其二。”呼邪赛雅见云罗眉心颦紧,急忙道:“就算你长得再像那阿离姑娘,但是对太子府的妻妾来说你也就是个皇上心中的替代品罢了。你没想过当时太子妃为什么这么忌惮你?处处与你为难?”
云罗拧紧眉心,眸光微动,问:“难道是皇上他爱阿离姑娘甚深?所以皇后心中嫉恨我?”
她所知道的事是李天逍对那死去的阿离姑娘情根深种。若说当时的太子妃也就是现在的皇后这么忌惮她,也许因为不愿意看见李天逍又重新宠爱了一位像阿离的女子。
呼邪赛雅冷笑:“这又算是什么呢?男人都是喜新厌旧之人,朝秦暮楚的性子,恩爱如何能长久呢?那阿离姑娘能得了皇上的宠爱不过是因为自小与皇上青梅竹马的情分在。皇后不会因为这个而忌惮你的。”
云罗心中一动,正想说李天逍不是那滥情之人,但是话到了嘴边却停住。
呼邪赛雅继续说道:“皇后忌惮你,太子府中的姬妾也排挤你。当然……我也是其中一个。你晓得为什么?”
云罗索性闭了嘴坐在椅上,等着她将来说的话。
“因为那一年,太子府发生了一件很惨烈的血案。”呼邪赛雅脸上微微抽搐:“谁能想到平日冷冷清清与世无争的女人竟然……竟然变成了一个杀人的恶魔!”
云罗心中一惊,眼皮亦是跳了跳。六七年过去了,能让当年太子府中的旧人还惊惧的事看来果然真的很可怕很惨烈。
“是什么血案?”云罗问道。
呼邪赛雅却不说了,一双深邃的美目只定定看着云罗:“这其中的牵扯很大,还牵扯了很多人,甚至……那一位。所以你当日出现,整个太子府都暗地震惊了。皇上对你越宠爱,就有人越不安。因为你的眼睛……太像那个女人。虽然你与她一点都不像,但是一双眼睛就够有的人心虚难以安稳。”
“是谁?!”云罗猛地站起身来。
困扰了她许久的谜团眼看着就要揭开谜底了,她的心口不由地怦怦直跳。
她就觉得奇怪,为何她从太子府至今就似乎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在背后要把她推入危险的境地中。若是皇后,可皇后分明只是个落井下石的人,逮住机会狠狠整治她却似乎并不并不那么急迫。
而她当日去严明寺的途中的冒出的神迷异族女子分明是受了人指使要在宫外将她杀死。这事心狠手辣,根本不像是皇后所为。
是谁?是谁这样不遗余力地要一次次置她死地?!
呼邪赛雅见云罗神情紧绷,不由笑了。她靠在床边,笑得森冷:“究竟是谁我暂时不能说。那女子蛇蝎心肠,手段毒辣。连那一位都几乎要对她言听计从。呵呵……我与你做个交易如何?”
云罗眸光幽冷地看着眼前落魄的呼邪赛雅,复又慢慢坐在椅上,冷笑道:“交易?如今的玉充媛娘娘又有什么资格跟本宫谈交易呢?”她眼中带着深深讥讽,看得呼邪赛雅心中大怒。她正要怒而反驳,忽地意识到了什么。
呼邪赛雅冷笑连连:“好你个华云罗,你不信我的话吗?想要激得我自揭老底吗?你做梦!”
云罗一笑,漫不经心地道:“玉充媛是个聪明的人,该知道本宫如此为何要这么蠢为你犯了险呢?你如今失势又失宠,与本宫来说你一无是处。”
呼邪赛雅听着她冰冷无情的话,不由怒道:“华云罗你真的……好狠!你难道一点都不想知道曾经过往的事吗?你难道不觉得如今的呼邪赛雅才是你最坚定的盟友吗?”
云罗嫣然一笑,上前盯着呼邪赛雅明艳不改的脸,柔柔叹道:“所谓交易就是你有我想要的东西,我也有你想要的东西,这样才可以交易呢。你手中的秘密,我没有一点兴趣。事情过了六七年,再怎么惨烈,再怎么样有内情都已是过往云烟了。而你,若我猜得不错,你也是受了当年事的连累所以这些年都一直未曾得宠,就如那宁充容一样。”
“你们空有一张美丽的脸却已经被皇上心中深深记恨。但是皇上向来是个念旧情的男人。所以他才容忍你们至今。对与不对?”
呼邪赛雅一听,脸色剧变。
眼前的华云罗目光太过犀利,只听了个开头几乎就能洞悉了所有的关节!
这个女人太过可怕了!
云罗见她的神色知道自己猜中了,不由笑得越发妩媚。她低头,红唇如血,轻声道:“你觉得本宫会和你这样的人合作吗?呼邪赛雅,你太过高估自己了。”
呼邪赛雅定定看着她,终于咬牙问:“那你怎么才可以帮我摆脱目前的困境?”
云罗笑意越发深了,那一双清澈的眸子就如两潭深幽不见底的湖水,看得人心头发寒。
她柔声道:“这样才对。呼邪赛雅你要记着你现在是没有资格和本宫交易的。你只能替本宫做事才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呢!”
不过只言片语间,呼邪赛雅只觉得自己费尽心思想好的全盘计划都已在眼前这个女人面前纷纷粉碎。
“好吧!你说!”呼邪塞雅咬牙恨声道:“左右我已被皇后深恨了!若再这样下去我就会像这个宫中凄凉的宫妃一样无声无息地死去。”
云罗看着眼前孤注一掷的呼邪赛雅,她淡淡垂下眼帘,轻轻叹了一口气。
“好,我们且从长计议。”
*******云罗回到了凤栖宫中已是傍晚。
因得是冬日,天早早暗了下来。她由宫女换下衣衫着了一件宽松长袍就斜斜依在美人榻上。
天色已暗了下来,女官们亲自点燃长明灯与精致的铜制宫灯。帷幕低垂,宫女们垂首恭立,殿中铜鼎中香烟缭绕,所见宫室奢华,影影憧憧犹如瑶台仙境。
李天逍进得殿中来,宫人们急忙要跪拜。他含笑一挥手,宫人们识趣退下。
他看着那殿中慵懒缩在美人榻上的女子。她三千青丝铺在了榻上,从他的角度只能看见她清冷优雅的侧脸,美人如隔云端,越看越是美。
身后熟悉的气息拥来。
云罗不回头,轻轻靠在了他的怀中,轻笑问道:“皇上就喜欢捉弄臣妾。”
李天逍一抬头看见桌上美人觚中的几支梅,问道:“今日去梅林赏梅了是吗?”
云罗微微一顿,轻声回答:“是啊。那梅花开得很好。令人忘了还是这寒冬肃杀的天气。”
李天逍看着她眉间的清冷,忽地问道:“过两日朕带你出宫踏雪游玩吧。”
云罗一怔,问道:“皇上为何要带臣妾出宫呢?”
李天逍含笑捏了她的脸颊,佯装不悦:“你把朕曾经的许诺忘记了吗?朕答应过带你出宫走走的。此时年岁将尽了,再不出宫就又要忙着祭祖了,而年关过完又是开春,朕又没有空闲了。”
云罗这才想起他曾经说过要带自己出宫骑马踏雪的事。不过之前被太子生病的事一打断她便忘了。如今皇后已解了禁足,宫中太平无事,他又旧事重提,想必是对她带了几分的愧疚补偿之情。
云罗靠在他的怀中,眼底浮起复杂之色,不过随即慵懒轻笑道:“皇上也知道臣妾不爱游玩,这寒冬腊月的出去也费神费力地很。”
李天逍见她绵软地靠在自己的怀中犹如一只猫儿似的,不由笑了捏着她的鼻子问:“那云罗你到底想去还是不愿去呢?”
云罗被他一捏,呼吸不畅脸微微泛红。她挣开他的手,横了他一眼嗔道:“好吧。臣妾若不去就是拂逆了圣意,臣妾怎么敢不去呢?”
李天逍见她面上俏色生晕,娇嗔中自是有别的风情,不由一笑搂她入怀中。
云罗抬头,唯见他面容笑意朗朗,眼中眸光灼灼,一身帝王之气流露无遗。他是翩翩王孙,人中之龙。深宫中多少女子梦寐以求都只盼着他一顾。
云罗忽地想起了那个早已面目模糊的女子,她轻轻抚上了自己的眉眼,问道:“皇上,若是往事不堪回首,是不是有一日会告诉最信任最亲近的人呢?”
李天逍一怔,眸色一闪,问道:“什么往事?”
云罗见他漆黑眼瞳中的神色,垂下眼帘避开,笑道:“没什么,只是偶有所感罢了。”
李天逍神色不定地看着她,终是笑了笑:“云罗你就是在宫中闷坏了,整天胡思乱想。往事过了就是应该遗忘的事,再提起又有什么用呢?”
云罗笑了笑,只是笑意却有些勉强。
帝妃两人正在寝殿中絮絮私语,宫人们不敢轻易打扰。忽的刘陵匆匆走来,对李天逍道:“启禀皇上,仪才人在御花园中摔了一跤,动了胎气,如今太医们正赶了过去呢!”
第一百八十章 谁是下手之人(一)
李天逍回过神来,连忙道:“朕去看看!”他说着匆匆起身就往外走。
云罗不假思索上前一步拉住他道:“臣妾也去!”
李天逍知道她向来与海珠交好,虽是入夜却也是允了。
一行人撑了灯笼匆匆赶往了海珠住的永和宫中。到了永和宫,只见海珠正躺在榻上,脸色苍白。一旁几位连夜从宫外赶来的太医正在围着她问诊把脉。
李天逍入了殿中,太医们见御驾驾到纷纷跪迎。海珠也要起身。李天逍连忙道:“小心些!不要起身了!栉”
云罗上前分开宫人,握了海珠的手上上下下将她打量,灯光不明亮一时也看不出哪里有外伤。
她连忙问道:“摔到了哪呢?太医怎么说?”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