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嫁,薄情后夫别玩我-第3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可惜,刚到木槿的车边,木槿则赫然发现,石岩的车就停在她的车边,此时他正坐在他的车头抽烟,好像一副等了很久的样子。
木槿稍微一愣,他不是出差了么?不是下午的飞机么?怎么还在这里?
石岩看见她过来,把手里的抽了一半的烟给扔地上踩灭掉,随即淡淡的问了句:“吃饱了?”
“。。。。。。”
“吃饱了陪我去吃饭,我还没吃呢,”他转身帮她拉开副驾驶室的车门,非常绅士的邀请她上车。
“我自己有开车来,”她小心翼翼的开口。
“借给你朋友开吧,”石岩看见她身后的男男女女四个人,“他们中应该有人会开车吧?”
木槿点点头,随即掏出自己的车钥匙丢给小马,那家伙倒是会开车,只不过车速很快,她忍不住叮嘱了句:“开慢点啊。”
“你很心疼你那车?”石岩眉头一挑,一边帮她拉过安全带系上一边冷冷的问。
木槿稍微一愣,见他一脸的黑沉即刻反应过来,于是赶紧笑了一下道:“哪儿呢,我这不是担心他们的安全么,大家晚上都喝了点酒。”
☆、中秋节前秋夕1
石岩听她这样一说,没有再吱声,而是绕过车头去驾驶室那边准备上车。夹答列晓
后面跟上来的小何没有弄明白情况还跑上来,对着车里的木槿稀里糊涂的问了句:“那个,总监说等下去唱歌,你不去了吗?”
“不去了,跟总监说一声,我有事先走了。”木槿即刻摇头,身旁的石岩则已经启动车了。
“为什么不接电话?”石岩一脸的不高兴,他打了她多少个电话啊,每一次都打通,却一次都没有接过,他第一次知道她生气是这样的。
电话?木槿稍微一愣,这才从包里掏出手机来,汗哒哒,好吧,近二十个未接电话,有十多个是石岩打的,另外还有方逸尘和橙子打的榍。
“我上班时一般手机都开静音,”木槿略微有些歉意的开口:“今天下班稍微早一点,同事们一起走的,当时人多,大家东聊西扯的,也就把手机忘记了。”
石岩嘴角抽搐了一下,好吧,他还以为她是生他气故意不接电话的呢,害的他紧张了一个晚上,没想到这丫就是个马大哈。
“喂,你想吃什么啊?”木槿见他只顾开车,忍不住低声的提醒着他:“旁边就是美食街,中餐西餐小吃酒楼都有。督”
“哦,”他应了一声,不过并没有把车往美食街开,而是继续朝前开去。
木槿不再啃声了,反正是他去吃饭,她只是陪衬而已,何况她额头上还贴着快小纱布,怎么看怎么难看,难得他这比吴奇隆帅气,比安七炫有魅力的大帅哥不嫌弃。
车最终停在滨城老区一条狭窄的巷子里,巷子两边种了很多的木棉树,两边的街铺就在这些木棉树下安静的待客。
一家老式的两层楼咖啡厅,也不知道开了多少年了,招牌上是英文,字迹有些潦草,又因为灯光太暗,她还真的一下子不能把这个单词翻译成中文。
石岩示意她下车,她车门边就是一棵木棉树,9月份,枝繁叶茂,她小心翼翼的推开车门,不敢猛的推开,怕车门撞到木棉树干上。
俩人一起走进西餐厅,灯光比小巷还要昏暗,空气中都弥漫着咖啡的味道,墨绿色的落地窗把整个空间显得无比的幽静,不知名的钢琴曲混合着咖啡的香味在空中流淌。
在二楼靠窗的位置坐下来,东南亚风格的矮桌上点着蜡烛,桌子靠墙的地方搁放着一个仿青花瓷的碟,里面浅浅的水上飘着一些茉莉花的瓣,自然的香味扑鼻而来。
木槿是滨城长大的,按说对斌城也很熟悉,可她居然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有这么间古老的西餐厅,有这么一个幽静宜人的环境,她几乎是一进来就喜欢上了这里。
石岩在点餐,翻开略微有些历史的菜谱,他在问她要不要再吃点什么,她摇头,海鲜吃得太多,有些饱,所以这会儿什么都吃不下。
“那就喝杯奶茶吧,”他很自然的替她做主,随即盖上菜谱就要递给服务员。
“不要奶茶,”她几乎是本能的开口拒绝,见他挑眉,赶紧又补充道:“那就来杯咖啡吧,卡布奇洛。”
服务员点头,微微弯腰,转身前礼貌的送上“稍等”两个字。
服务员离开,周遭又安静下来,她喜欢那碟里的花瓣,还有正游着的,筷子头那么细的小鱼儿,于是忍不住伸手去捞那花瓣。2
石岩就坐在那里,身体微微朝后仰,安静的看着他的小妻子调皮的去捞那仿青花瓷里的花瓣和小鱼儿。
她是画图的女子,手指纤细修长,肌肤很白,细腻的皮肤在昏暗的灯光下莹白得好似煮熟的鸭蛋刚剥了壳一般,看上去跟个瓷娃娃一样。
而她浑然不觉他在看她,此时好不容易捻起一瓣莹白,于是淘气的嘟起粉唇,朝那花瓣轻轻的吹气,那莹白的花瓣和她的手指几乎浑然天成。
一瞬间,他看得有些楞了,那花瓣在她指尖好似正在逐渐的消融,和她的手指混成一体,有种几乎不能形容的美。
他大脑里一下子跳出“指若柔荑”这个成语,可几乎在一瞬间又觉得用来形容此时她手指和花瓣极不靠谱。
茅草虽然柔软却粗糙,怎么会像手指呢?像她这样细腻纤柔的手指,就正和她指尖的那花瓣一样,也许碰一下都会融化掉了。
烛光就在那碟旁不远处轻轻的摇曳着,映衬着她白皙如花瓣的脸庞,她亮如清泉的黑眸随着睫毛的颤动一闪一闪的,恍如林间精灵一般。
多年以后,每当石岩再来这间老式西餐厅,再坐在这同样的位置,当望着对面那空荡荡的座椅,才明白今夜是怎样的一种奢侈。
咖啡送上来了,一人一杯,她没有装模作样的用小勺子不断的去搅动着那杯,而是端起来就喝,结果太烫,她烫得连忙把舌头伸出来吐了吐,粉嫩的唇瓣嘟起,“好烫!”
他猛然间笑出声来,此时她的神情好似盛夏里热得吐舌头的小狗,可爱至极,让他忍不住有一亲芳泽的冲动。
当然没有亲成,因为服务员已经把他的餐送上来了,蓝莓酱鳕鱼,木槿忍不住嘲讽他,哎呦,难道啊,我以为你只跟牛过不去,原来也跟鱼过不去啊?
他稍微一愣,随即淡淡的说,怎么也比你这种只跟猪过不去的好吧?
她赶紧说哪儿能啊,我今晚还跟海洋生物们都过不去呢,蟹啊虾啊贝啊吃了不少,真是罪过啊,死了肯定是要下地狱的。
他吃饭快,而她也并不健谈,几句话后又去捞那小鱼,估计是觉得自己手指太笨拙了不好使,这次居然改用了咖啡勺子去捞。
当然是没捞起来,只不过那小鱼也被她折腾得不行,他心里忍不住想,这只小鱼被她如此的穷追猛堵,今晚即使不被她给捞住,估计也要被累死。
终于吃完饭,其实他已经吃得很慢了,因为很喜欢这样的时光,用了四五十分钟,可他结账叫她走时,她还意犹未尽的说了句:“啊,你今晚吃饭这么快啊!”
当然是因为她还没有把那只小鱼捞上来的缘故。
再次坐上车,他才问她父母喜欢什么,说明天中秋节,他这个新女婿怎么着也还是要给自己的岳父母送点礼才行,要不就显得太失礼了。
月饼当然是俗气的,但是这个社会向来都是以大俗为主的,如果不俗就显得脱离了社会脱离了生活一般。
月饼不能少,这是肯定的,木槿的意思是买盒双黄月饼就行了,因为安家年年都是吃双黄月饼的,这是南方人的传统,而父亲是南方人,师兄黄睿之每年也是送双黄月饼的。
可石岩却说怎么着也得送点新意不是?既然年年吃双黄月饼,那今年让爸妈换下口味吧?总吃一种东西也会腻味的。
最终他买了大火腿月饼,七百多一盒,一盒其实就是一个大月饼,木槿嘴里说着这样太浪费了,不过心里倒也是感动的,毕竟,石岩是买来送给她父母的。
石岩给她父母买了中秋礼物,不能免俗,她也得给石家人买中秋节礼物,可她不知道石家人喜好什么,除了月饼,还得买点小礼物才行。
石岩说随便了,就是意思一下,他爸和容姨的他帮她准备了,爸是一只签字笔,容姨是一条刚上市的围巾,而***,则让木槿自己选一样。
木槿从未给老年人买过东西,所以拿不准,而保健品倒是琳琅满目,可关键是她对保健品不熟,怕万一弄巧成拙,最后石岩奶奶还不喜欢。
最终是在精品店里停了下来,选来选去,选了把梳子,牛角梳,导购说这防静电还能生发,功效说了一大堆,其实木槿没记住这两样。
最后是辨别真伪,这个她真不懂,还特地打电话问橙子,结果橙子比她还菜鸟,说年轻人几个用牛角梳啊,她都用木头梳子,而且牛角梳假的多啊。
不懂得辨别,于是挑了店里最贵的买,心里想着,好歹贵点也多少真一点吧,不是有货真价实这么个成语么?
石岩原本要去她家给她父母送中秋节礼物的,可在去的路上接了个电话,也不知道电话里的人说了什么,木槿只听到他说了句:“好,我马上回来!”
“是你家出什么事了吗?”木槿见他一脸的凝重,于是小心翼翼的问。
他摇头:“不是。”
木槿不好再开口问了,因为他明显没有要跟她多说的意思。
她心里不禁苦笑了一下,他们俩虽然是夫妻,可他们俩——
到底,还是不熟!
石岩把她送到小区门口,她让他不要开进去了,因为他的脸色明显的意味着估计有什么急事要去处理。
石岩也没有坚持,只说明天上午来接她时顺便跟她父母送节,然后迅速的调转车头就开走了。
木槿站在小区门口,灯光依然昏暗,夜来香和茉莉花的香味混杂着,而石岩的车很快就消失在夜色里不见了。
抬头起来,皓月像个圆盘一样挂在天空,云层却不断的向月亮涌过去,晃眼看去就是月亮在云层里穿梭,而星星却是怎么也跳不出来。
她手里提着个购物袋慢慢的朝小区走去,购物袋里装的是明天她要送给石家三位长辈的礼物,小区的灯大多淹没在绿色下,显得格外的幽静。
她轻叹一声,不禁想起好多年前曾读过张爱玲的《倾城之恋》,里面的白流苏在离婚后因为陪人相亲阴差阳错的邂逅了范柳原,然后俩人之间演绎了一段倾城般的爱情传说。
而今,她也离婚,也阴差阳错的遇上了一个男人,甚至还在极短的时间内和他结了婚。
只是,她终究不是白流苏,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画建筑图的女子,她没有倾国倾城的容颜,当然也就无法在自己的感情道路上演绎一段白流苏似的的爱情神话了。
慢慢地低着头走回自家楼下,没想到楼下却停着一辆宝马X5,黑色的越野车,停在楼下空旷的地方,占据了好宽的位置。
方逸尘真到她家来了?她不由得想起晚上在天天渔港自助餐厅时碰到的林兴旺,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他还来这里做什么?
她不由得仰起头望了一下楼上自家的阳台,过去的那些年,每逢中秋节,方逸尘都是和他们一家人过的,他其实就是安家的上门女婿。
想到这里,木槿的心恍然间被什么给拉扯了一下,窒息的痛,虽然和他已经离婚了,可每每想起来,那颗曾经不顾一切爱他的心,依然清晰的揪痛着。
她曾把最初的,最美的爱恋都毫无保留的给予了他。
在她最美的年华里,所有的欢声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