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医嫡女-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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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本王已经好的差不多。”
他们之间也有两个月没见,方才他见到她第一眼,初晴能感觉他眼底那份欣喜,只可惜却在后来藏得无影无踪。
初晴不明白,他只是不想被她可怜,从她眼底泛出的怜悯对他和他自尊心来说,都是一种侮辱!
“你的伤那样重,怎能说好便好?就算当年……”
发觉自己说错嘴,初晴眼锋下沉,“对不起。”
楼诺煌背着她,也瞧不出俊脸有何异常,不过话语间不难嗅见惆怅。
“你既然觉得本王可怜,能永远陪在本王身边么?”
初晴的脸,转瞬阴兀。
“不能!”
可怜与施舍是两码事,她不可能因为同心情而泯灭自己的知觉。
楼诺煌冷笑,“那不就结了,保持你原有的态度,本王才会觉得自己没爱错人。”
“你别这样!”她敛眉“你明明就知道这根本就是两码事!”
毕竟认识也有一年多,虽然原先对他并无好感,但在南蜀国这半年多来,初晴对他的态度还是有很大改观,至少某些方面楼诺煌一直在帮她,不管是明里暗里,那些支持是毋庸置疑的。
他突然变得很安静,初晴想起当初他在晋安王府醉酒,他说心情不好希望她陪陪,那个时候她推手离去,如今她知道他心情一样低落,不管他如何努力想要寻回当年的武功,到头来只会伤的自已体无完肤。
她叹口气,坐在床沿,“反正我也没事,你这屋子暖,我想多待会。”
楼诺煌不愿做声,也不愿睡去,两人杵在一张床,一个躺着一个坐着,虽皆是背对背,却能清晰的感受彼此蠕动的心率。一袭春风从窗口打来,微摆起初晴两鬓沐发,那抹含有淡淡药香的味道闯入他鼻翼,有股莫名的暖。
沉静总能使人疲惫,初晴依着床头脊梁渐合上凤眼,稍许功夫就睡着了,她呼吸平稳规律,方才为他治病耗费她不少内力,她着实有些倦了。
睡梦中她察觉一丝暖,仿若自己被谁拥入滚烫的怀里,她眼睑太沉,只往暖处挤,贪婪这份安宁。
等她再次睁眼,映入眼帘是张放大的俊脸,她还未看得仔细,唇角霎时湿润。
两片薄唇相触,犹如含着一层棉花,楼诺煌双唇温热,吻得她全身酥软,舌尖在她口里获取芳泽,点燃的烈火在两人间烧灼。
她不拒绝,也不回应,楼诺煌高大的身躯整个压上来,唇角的吻加深,似要将她映入骨髓,初晴意识愈发模糊,直到他滚烫的薄唇滑入她颈处,楼诺煌腰间那六块腹肌抵得她生疼,初晴才如淋盆冷水,猛将他推开。
她坐起身,嘴里微喘粗气,青葱五指抚上自己两颊,才陡然发现面具不知何时被人取下。
初晴方才力道过重,楼诺煌捂住胸口往床内侧倒。
“你没事吧?”初晴忙过去扶他,却被他一个激灵搂入怀里。
“没事。”他斜勾朱唇,初晴这才掬见他眼锋里的笑意。
她这才惊见两人此刻的暧昧,初晴还与他睡上一张床,这人本就不老实,她一时心软倒还放松警惕了。
她发誓,真的不知道怎么滚上这张床的!
她皱眉挣扎,楼诺煌不许,还出声威胁,“本王现在可是病人,你就不怕本王病情加重么?”
初晴拿眼瞪他,“死了也活该。”
他有些好笑,奋力扎紧她不安现状的手,“你现在可是本王的人了。”
初晴面色铁青,“谁是你的人,快放手!”
初晴几乎是半趴在他怀里,这姿势她身体的力道也施展不上,加之床褥过于柔软,人陷上去有种无力感。
初晴是又气又恼,楼诺煌一脸得逞的笑,折个身又将她压下去。
“既然你不愿承认,那生米煮成熟饭也好。”
对她这种再无勇气去爱之人,他就该耍些无赖手段,否则到嘴的鸭子该飞了。
他的如意算盘可是早在心里盘算好的!
见他薄唇又要过来,初晴扬开脖子躲闪,好不容易从身下挤出一条腿蹭他,楼诺煌一脚过去就把她的腿压死,初晴眼疾手快,趁他稍不注意抱着他腰肢就往他壮硕的胸膛下了狠口。
楼诺煌吃痛松手,赫然坐起身,拉开亵衣,胸前咬出一排齿印“你属狗的?”
初晴绝美的脸戾气不断,“这是对付病人最好的办法。”
楼诺煌愤恨咬牙,“算你狠!”
“谢谢!”她起身下床,本还昏沉沉的脑袋经这一闹腾精神不少。
丫鬟可真会挑时候,选准时机送入汤药,见着初晴眼神也不如之前那样生疏,反倒有些怪异。
她把药递给初晴,“王妃,这是按照您的吩咐熬的。”
初晴满脸错愕,丫鬟起身离去,床上半曲腿的楼诺煌左唇笑的邪魅,掬着她时,眼底满是得意。
初晴狠睇他,楼诺煌敞开的胸膛肌肉壮硕,她的牙印与之融合,竟过分暧昧,两道锁骨精致有型,身材堪称完美。
她放下药碗的力道过重,使之药水都荡出稍许。
“笑什么笑!”
“这可不能怪本王!”他耸耸肩,一副懒态“方才你睡着时丫鬟进来过,她见着你在本王怀里睡得香甜,铁定误会了。”
这话他倒说得云淡风轻,也不知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将她拖上床的!
见她气得满目阴霾,楼诺煌出声,“不管你承认与否,反正现在晋安王府上下都知道我们的关系。”
“若是你敢不从本王,就是水性杨花!”
呵。
敢情给她下套让她往里钻呢?
亏她方才还心软可怜他,如今看来这种人就该千刀万剐,死了尸体还要拖出去喂狗!
“药搁这,你自己爱喝不喝。”
她淬去冷眼,折身便走,楼诺煌也未去追,只锁住那抹背影,左唇勾出意味深长,眼锋染得魅意覆满整张俊颜。
哼哼!
这个女人,迟早会是他的!
……
☆、020。千冷寒
以前初晴从来不知道,楼诺煌简直跟无赖无异。
她算是刀子嘴豆腐心,每次给他看病对他不冷不淡,他似是摸清这个女人的底,想着法儿接近她。
初晴收拾好药箱,“胸口还疼么?”
楼诺煌光着膀子,腹部那六块腹肌异常性感,初晴睇他两眼,他似乎并未想着穿好衣服。
初晴敛眉,取下衣架的凤袍扔给他,楼诺煌一把接住,“你的医术虽好,可本王还是觉着浑身都疼。”
他斜勾朱唇,慢吞吞将衣服穿上,“不如你直接住王府吧,这样若是本王有个三长两短,也好有个照应。”
初晴拿眼瞪他,“敢情你当我是你家保姆?”
“保姆?”
初晴将药箱放到一旁柜子上,没在理他。
治疗也已经个把月,楼诺煌除了当初那几天有些棘手,之后病情倒还稳定,明知道自己武功寻不回来,他还执意运功,这不是自找么?
楼诺煌一顺不顺盯着她在屋内来来回回的身影,头合着手臂枕在床头,嘴角那慵懒的笑在初晴看来真的挺欠揍。
“我先走了。”
“做什么这么着急?”他俊脸懒散,交叠的双腿太过欣长。
初晴懒得搭理,说走便走,跨出门就不管了,连楼诺煌何时跟出来都不晓得,她出了晋安王府才发觉。
“你跟着我干什么?”
大街上人来人往,她的口气不算强,楼诺煌两步过来与她并肩,“这么不待见本王?”
“还算有自知之明!”
那袭白很快淹没在人群,楼诺煌杵在原地目视她离开,嘴角的笑容稍稍牵直。
初晴身上到底还是长满了刺,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要拔掉只怕还需要些时候。
她回到小院时,浴火飞鹰照例这个时间段在家门口等她,见它回来,它展展双翅,以此来表达对主人的喜爱。
初晴大步过去虎摸它几下,浴火飞鹰享受的合上凤眼,耳旁顺势传出她的叹息。
“小鹰,你说一切是不是造物弄人?”
浴火飞鹰不会说话,只得用那双明黄的鹰眸紧锁她,它算是她最好的倾听者。
不过地球每天都在公转与自转,她相信一切不好的事物都会随之流逝。
帝婉君与帝锋凌来良国也有个把月之久,慕容天六十大寿过后,他们也打算过些日子回国,帝锋凌在打什么如意算盘帝婉君自是不懂,不过慕容天倒是挺喜欢她的,临别前几天慕容天特意集齐慕容允澈来皇宫为帝锋凌举行送行宴。
宴会只他们四人,这也是帝婉君第二次见到寒王。
与第一次相同,他话不多,但俊脸上已无初见时那份倨傲,两人的目光偶尔会相触。
眼见慕容允澈目不转睛的盯着帝婉君,上位的慕容天朝帝锋凌举杯,且笑脸相迎。
“良国与南蜀国虽从未有经济与军事来往,但这次南蜀皇能不远万里来为朕贺寿,这份友谊朕终生不忘。”
帝锋凌斜唇而笑,“良皇客气了。”
“朕倒是希望我大良能与南蜀成为终生盟友之国,不知南蜀皇意下如何?”
闻言,帝锋凌黑眸深不可测,薄唇处的笑意愈发难懂。
他望帝婉君淬来柔色,她眼锋盈亮,并不晓得哥哥这眼有何意欲。
见着帝锋凌俊脸无样,慕容天这才引入正题,“我儿寒王今年也有二十**,如今还未曾娶个能料理王府的女主人。”
他一口酒下肚,话锋转入帝婉君这边来“南蜀国长公主落落大方,香姿国色,若是做了朕的儿媳,怕是我大良之福。”
帝锋凌俊脸融融笑意,帝婉君却是惊得目瞪口呆,在掬眼到皇兄那边,她这才恍然,原来此次帝锋凌带她来良国就是想着联姻的。
她虽对慕容允澈有些好感,但根本谈不上喜欢,女儿家的终身大事,怎能如此草率?
帝婉君俏脸有些偏白,她偷偷睇斜对面的慕容允澈两眼,他也正看着她,凤眼深处有流华。
就算帝婉君不明白他眼神里是什么光彩,帝锋凌和慕容天未必不懂,当男子见到心仪的女人,眼锋里就会流露这种神情。
慕容允澈正中意这个女人,就算慕容天不提,他也想要她!
帝锋凌收回眼,“朕回去南蜀后,在考虑考虑吧。”
他本就是打着这个目的来的,如今事情真到了这节骨眼上,他倒能耐着性子将他们一军。
如此,帝婉君松了道气,还好皇兄没有硬着头皮将她往外推。
一场送行宴在循序渐进里落幕,慕容天提议让两个年轻人走走,见帝锋凌不推辞,帝婉君也只好顺从。
她说想要参观寒王府,慕容允澈便带她到寒王府四处看看。
当年被千冷寒焚烧的万斋房如今寸草不生,只留一大片空地在此,较之王府其余地方的茂密,这里倒显得清清淡淡。
由于好奇,帝婉君出声,“为什么这里有这么大片空地呢?看着与其余地方不太相符。”
慕容允澈神色有半秒惶然,“这里原有个屋子,后来给拆了。”
物是人非,算算日子,再多两三个月,就是他弟弟冰冻自己一年的日子,时间转瞬即逝,寒王府看似与从前并无两样,谁知,某些痕迹却无论如何都抹不去。
帝婉君点点头,也不多作过问,只是转身骤然发觉慕容允澈眼底藏了些苍凉。
她心情也略受感染,不知为何徒增悲怀,目光再次陨落那片空地。
“这个地方,是有什么故事吧?”
慕容允澈沉下眼,“走吧,本王带你去前面看看。”
有些东西,是不可以被轻易触碰的!
帝婉君跟随他脚步,寒王府建筑宏伟奢华,不难看出这位王爷在良国的地位,各个地段建造都比寻常地方要奢侈得多。
逛了一圈,慕容允澈怕她走累,将帝婉君带到凉亭,这里正巧可将远处万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