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医嫡女-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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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晴一声轻笑,丫鬟的话也让她刚才的低落褪去不少“走吧,四处看看。”
“是。”
那两抹身影逐渐消失在姻缘树下,只是初晴并不知道,她走后不久,写有她与慕容允澈红绸的姻缘条缓缓的落了地,被微风吹着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最后落入旁边的池塘。
或许一切,早就命中注定,谁都无法改变!
……
☆、047。有所察觉
楼诺煌将兵力转移,初莫淑也算唇亡齿寒,初家的大仇报不了,现在寒王得势,浴火飞鹰一出,就算天皇老子也不能奈何他。
初清鸿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初莫淑悄悄潜入御史府,与其商量下一步对策。
话才刚言尽,书房大门砰然俱裂,慕容允澈清朗的笑声不见人的传来,初清鸿与初莫淑大惊失色。
慕容允澈这才跨入内堂,修长伟岸的身影异常冷冽,眉峰如剑,扫过两人,拉直他们的脊骨。
“微臣、微臣拜见寒王殿下。”眼下,初清鸿也只得胁肩谄笑。
初莫淑并不伪装,自知世态炎凉,形势败裂,她冷然侧身“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慕容允澈掬上三分笑,一把坐上镂空椅,“死还不容易?”
初清鸿凤眼聚闪,睇过慕容允澈邪魅的俊脸,心口都在紧,初莫淑手心转凉,却依旧摆出一副誓死不屈的姿态,既然大仇报不了,死有何惧?
只是慕容允澈的后话让他们两人浑然一震“就怕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王爷!”初清鸿连忙下跪,拱手做拜“微臣自知有罪,可晴儿毕竟是将来的寒王妃,请您看在女儿的份上饶过微臣。”
慕容允澈冷笑,都不正眼瞧他“这些年,你尽到做父亲的责任了?”
对于初晴之事,他多多少少也算了解。
初清鸿双眼晦暗,自知有愧,没敢往下说,倒是慕容允澈冷然的笑提在耳际。
“我慕容允澈的女人,跟初家没有任何关系,懂?”
这话说的很明显,初晴本就不再是初家的一份子,她只不过是初清鸿用来遮风挡雨的挡箭牌,可如今,这个挡箭牌根本不管用了。
初莫淑大势已去,德妃不过是个头衔,楼诺煌明哲保身,将她至于风口浪尖,就算慕容天再怎么宠她,慕容允澈一句话,她便俱无遁形。
多年的等待,到头来,唤来的不过是这样的局面。
“哈哈哈哈。”她仰头大笑起来,眼里灌满眼泪,看在初清鸿眼里,难免有份酸涩。
“没关系,反正这些年我也作恶多端,你要为自己母后报仇……”她闭了双眼,声音嘶哑干裂“那就报吧……”
或许她永远不会知道,自己一开始就是慕容允澈的替罪羊,她更不会知道,眼前男人的真实身份,因为慕容允澈就是慕容允澈!
他微微一笑,左唇扬起的半片没有丝毫同情,声音懒懒散散“怎么?是准备让本王亲自动手?”
“王爷……”初清鸿咬紧牙关,极力控制自己最后一袭气“德妃娘娘她若有事,您怎么向皇上交代?请王爷三思呐。”
慕容允澈显得有些不耐烦“本王可没那么多耐心,难得今日有空,就将你们欠晴晴的那份一块儿要回来!”
他随随便便一句话,就可轻易决定别人的生死,而那深邃的黑曜里,也正印证着他的决绝,该除掉的他绝不留情,捏死这些人如捏死一只蚂蚁,谁让他眼里容不得半点沙砾?
初莫淑这才发现,今日的天空一望无垠的蓝,原来她也能看到蓝天……
这是初晴第一次逛灯会,繁闹的景象一点不亚于二十一世纪,烛火四处通明,自与慕容允澈在一起以来,初晴的心情每日都非常好,红润都染上俏脸,恋爱里的女人都如她这样滋润吧。
“晴姑娘,河里有许多人放灯船呢。”丫鬟提醒道。
微风拂过她的眼角,初晴的眼眸特别亮,嘴角曲起雅致的笑,即便在灯火里,也难掩她的美。
倏地,耳旁淌过一袭类似鹰般的啼叫,她胸口一紧,仿佛闭上双眼就能感受到一只巨大的飞鹰在冲击封印,让她有片刻的喘不上气。
“晴姑娘,您怎么了?”丫鬟及时扶住她,初晴的脸色转瞬煞白。
在浴火飞鹰还未认定主人之前,是与天命贵女心灵相通的,初晴能感受到它的那份狂躁,十分正常。
那只鹰具有强大的内力能与她抗衡,若是认定慕容允澈为主人,那初晴就再不能制服它!
那种强烈的冲击感稍纵即逝,她很快恢复那种不适的感觉,对着丫鬟摇摇头。
“我没事。”说这话时,她低头陷入沉思。
因为她能够感觉到,浴火飞鹰快要出世了,而解开封印的钥匙就在她身上。
她的心头多了些疑云,无意间,初晴眼锋里引入一个身影,楼诺煌站在烛光曜不到的暗黑里,与初晴对视两眼,他起步离开。
初晴眼疾手快,跟了上去。
“晴姑娘?晴姑娘您要去哪儿?晴姑娘?”
丫鬟本想跟上,奈何初晴很快消失在人堆里,无论她如何唤都无果。
她的步伐紧凑,楼诺煌将她引了很远,那里属一片荒野,初晴孤身一人立在黑暗里,凤眼凌厉往四处观摩,却并不见楼诺煌的影子。
她沉声一喝“既然将我引来,就别躲躲藏藏,有什么话出来说!”
四处除了风声,初晴再听不到任何动向,只是不远处的烛火吸引她的目光。
这种地方怎么可能还有人?
带着满心疑虑,初晴悄然前往,她站到一株大树后,目光越过远处,发现一座大山下聚集许多安营扎寨的官兵,其中一人一眼闯入她眼底。
是御鹰!
他正冲着并列于两排的官兵说话。
“我们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时刻守住罔山,若敢有半点差池,小心你们的人头,你们的妻儿,还有你们的老父老母,都听明白了吗?”
“都听明白了!”官兵一跺手里的长矛,喊声齐天。
初晴眉目一紧,低头思韵。
允澈叫来这么多人守在这里,难不成有什么大事?
她还在疑惑里,御鹰冷然的声音再度随风飞进她耳里。
“浴火飞鹰出世在即,若是王爷得势,你们通通都是功臣!”
浴火飞鹰?
初晴心头一惊,难道浴火飞鹰就在这罔山?
她怎么从未听允澈提及过?莫非他有什么事瞒着她?
按耐住心头那莫大的不安,初晴悄然往他们靠近,想借助拉近的距离将他们之后所说的话听得更为仔细些。
“晴晴!”
猛地,一只手搭上她的肩膀,初晴回头,正好对上慕容允澈冷冽的黑瞳,他危险的眯紧眼锋。
“你到这里做什么?”
仔细一听,他的声音是如此寒冷、决然!
……
☆、048。想要孩子
初晴断然想不到会在这里遇见慕容允澈,他黑眸里的阴霾如天空悬挂的明月,让人瞧不见底。
两人都担了一肩的月色,欣长的身影打下暗影,风有些刺骨了。
初晴迎上他深不可测的凤眼“是楼诺煌引我来的。”慕容允澈缓缓靠近,想用手拥住她,初晴却退离两步,两人的距离明明很近,却又仿佛隔得老远。
“怎么了?”难见他俊脸上有什么神色。
初晴淡如清秋“允澈,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他稍愣片刻就笑起来,目光睟入远处的罔山,从侧面看,初晴根本探不出究竟。
“这么说,楼诺煌有意挑拨离间的诡计,你是信了?”
初晴敛了眉眼,唇色捏把苦笑“我说过会相信你,所以你别骗我。”
他转过身,俊脸异常深沉,仿佛世间的一切都在围着他走。那种眼神太深了,深到她害怕掉进去就再也起不来。
微风拂过,牵起那缕缕青丝,有一种信任是不可以被践踏的,不要轻易去抹杀别人对你的信任,否则,终有一天,你会失去一个相信你的人。
他叹了口气“晴晴,浴火飞鹰是只困兽,若是本王不将它守住,有朝一日它出来为祸人间,后果将不堪设想。”
他还是骗了她,只是没法跟她开口,难道让她知道这一切只是一场游戏?
他最初的原因,的确是利用她成为浴火飞鹰的第一男主人,从而得到它!
真相有时候太残忍,那还不如永远不知道得好。
初晴狭长的凤眼微眯,从里面显露质疑的光茫“真的?”
“你不信本王,本王又有什么办法?”他背过身,脸色起些氤氲,似乎生气了。
初晴沉下眼睫,藏住眸中晦暗,上前两步从他身后搂住她,将脸贴上他温热的脊骨。
“我只是害怕被欺骗,你别多想,允澈,我以后不会胡思乱想了。”
女人是心口不一的动物,初晴独身来到古代,她身上没有安全感,一次的风吹草动都可将一块完璧逐渐撕裂成碎末,那悄然的裂缝从这一刻便在心头滋生,总有一天,它会山崩地裂!
慕容允澈并不知道,初晴心头对他悄无声息的隔开一道浅痕,或许连她自己都未曾发觉。
慕容允澈牵她往回走,初晴有意无意将目光睇向罔山,她能够感应到浴火飞鹰的狂躁,仿佛快要破茧成蝶,就如那蓄势待发的活火山。
初晴还不知道,她的人生正在发生着悄然变化……
德妃自刎!
这是今日晋州城最惊天动地之事,传言初莫淑悬梁自尽于御史府,她写下的遗书认了自己曾经陷害凌孝皇后的罪行。
有人说她是畏罪自杀,也有人说她是被凌孝的冤魂纠缠,总之所有的流言蜚语传来,慕容允澈还有闲情逸致在寒王府凤亭湖优雅的品茶。
初晴坐在前端抚琴,眼锋掠过对面的男人,他斜靠在躺椅上,单腿半曲,凤眼轻寐,修长的食指往着茶盖随着音乐的节奏轻敲,又仿若一个置身事外的闲人。
德妃是慕容天最宠的妃子,她自刎,打击最大的当然是皇帝,虽然初晴早就知晓慕容允澈与慕容天不和,但毕竟是血脉亲情,可此时他竟瞧不出一丝悲鸣。
她抬起青葱十指,轻放于琴面,琴声戛然而止,慕容允澈这才缓缓睁眼,睫毛刷开他黑眸那一瞬,初晴睇见他眼底有阴戾。
“累了?”他的语气松懒,笑意藏住阴鸷“那就歇会儿吧。”
慕容允澈将茶盏放于一处,初晴今日的性子变得愈发淡了。
“德妃娘娘的死,跟你有关吧?”听口气,她只是在散着家长里短,慕容允澈唇角的笑意褪去不少,他坐了起来。
薄凉的唇轻启“怎么了,难道你还顾念旧情?”
她搭下脸来苦笑“根本无情,何来念旧之说?”
只是初晴现在才发现,她对他许多事根本不了解,甚至慕容允澈这个人,她都看不透。
他笑了笑,重拾茶盏,浅抿两口,淬上她寡淡的脸“那就是在担心本王与慕容天关系破裂?”
初晴眉眼清冷,目光谦和复杂“允澈,在一起这么久,我从未过问你的事丝毫,可如今你能否告诉我,你与你父皇究竟怎么了?你身上都发生过什么?”有些伤,受一次就够,有些伤疤一旦揭露,才赫然发现,原来茶色的疤痕下面,依然有浓郁的鲜血在涌,他吃过的苦,是常人无法理解。
或许他性格的确扭曲,从小就变得扭曲,谁都矫不正!
初晴第一次睟见他眼里滑落的凄凉,那种哀伤的眼神不该属于他的,或许慕容允澈心底也有一块谁都闯不去的禁地,那里一年四季冰天雪地,寸草不生!
被亲生母亲抛弃的滋味,是那些终日围满母爱之人无法体会,更何况,那个生育她的女人想至他于死地!
呵。
“允澈……”
还是那依附阳光的嗓音挥去他沉睡的记忆,慕容允澈过快的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