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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代理爱神-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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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阿瑞斯的身体开始震动,不停震动,带动他身边的地面一波波向四周震动。

赤练蛇被那边三个合力打断,赫拉未来得及再催动孔雀翎时,场内忽现巨变!

阿芙的身体越来越贴近阿瑞斯,似一块冰雪,渐渐融化于阿瑞斯体内。阿瑞斯红色褪尽――忽然巨声长嘶,自地上一弹而起!

他双眸的血红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苍茫雪白,一片没有焦距的雪白,像,死亡的颜色

他紧闭双唇,一步步走向场中心,走近哈迪斯与阿波罗身边时,似嫌这两人挡了他的去路,只一拳,击中哈迪斯,阿波罗正待欢呼,他竟一拳又击中阿波罗!

场内所有人都呆住,他竟视而不见,径直走到大圣面前,一只手伸出,直指大圣:“你,东方战神,来!”

大圣收起金箍棒,挠挠头:“你不太对头,现在打?”

阿瑞斯再不答话,两手扶于胸前,地面上忽然升起一只巨大黑色长剑,他擎起长剑,指向大圣:“来!”

玉帝唇边忽然浮起一丝古怪的笑意,右手在轻轻按捺玉箫韵孔,他的内心,在紧张?

一旁,老赫波塞冬等人都在调息,每个人都在这一战中拼尽全力,一时无暇他顾。

场中,只剩东西方两位战神,凝然相顾。

第三十五章 爱之测试

 大圣郑重的将手中金箍棒握于掌中,沿八卦方位,立于阿瑞斯身旁。

阿瑞斯擎起黑色长剑,剑身上隐隐有一层紫色血光,游走不定,宛如拥有生命。

赫拉乘人不备,将背心雀翎抖下几支藏于手心。

玉帝轻声说:“神之战,正大光明,若有人偷袭,莫怪朕出手。”

一时间屋内静如深海,羽毛落于地下,也能听到声音。

紫光抖动的剑波终于刺出,带着隐隐海啸,在空中虚虚实实的挽了几个剑花,如一面巨浪,席卷向大圣。

千分之一秒间,大圣向后疾退,掌中金箍棒蓦的向浪心击出,宛如一石破千重浪,阿瑞斯掀起的剑浪在一瞬之间消失无踪。

大圣的棒尖已点在阿瑞斯眉心,胜负已分――阿瑞斯却并没有倒!!

金箍棒点入阿瑞斯眉心,宛入陷入了一片软软沼泽,一瞬间被吸入!大圣一个拿捏不稳,金箍棒竟脱手而去,被阿瑞斯吸进体内!

玉帝微微皱眉,我瞠目结舌。

阿瑞斯更不答话,巨大长剑刺出,一剑刺于大圣胸膛,我尖叫一声,捂住双眼――大圣的胸膛被刺穿一个洞,从这头,清晰的可以看到身后的墙!

阿瑞斯又一剑刺出,大圣手臂暴长,扼住他的咽喉,反手托起下颌,“嗨”一声,将阿瑞斯掀翻在地。

大圣轻轻一抖,胸前的洞竟愈合无迹,像是从未受过伤一般。

我正待欢呼,忽然被玉帝卷入怀中飘起半空――阿瑞斯怒喝一声,缓缓站起。。。竟带着整幅地面与墙壁家具一起竖了起来!屋内所有的一切都变成垂直状态,老赫二郎神诸人也急忙飞腾半空闪躲――横在地上的,只剩大圣一人。

我身在半空,目之所及,方圆几里以内,所有土地、树木、一切,竟完全被阿瑞斯带起,排山倒海,攻向大圣!

明明,阿瑞斯已经被击倒两次,为什么,竟像是越战越勇?!

玉帝忽然轻声问我:“你恨阿瑞斯?”

我想说是,但眼前竟闪现起若干天前的情景,那时的阿瑞斯,以为我是阿芙,他学着请我去吃烛光晚餐,送我玫瑰花,请我看电影,带我旅游,甚至还为我杀人。。。阿瑞斯,这狂暴的战神,我恨他吗?

我忽尔心酸,摇摇头,声音低低:“不,玉帝,我不恨他。”

玉帝沉吟一下:“想救他吗?或者说。。。想救猴儿吗?”

“就凭我?”我指着自己。

“是的,”玉帝说:“你难道忘了,猴儿早就告诉过你,这动帝星的一战,要的就是你荧惑守心,除此之外,别无它法。”

我不置信的望着场中掀起滔天巨变恶斗的两位战神:“我。。。我行吗?我该怎么做?”

“原本这两人谁胜谁负难以判断,”玉帝说:“可是,你没注意到吗?阿瑞斯的状态不正常。据朕看来,他大约是被爱神的邪灵入侵,身体受制于人,同行尸走肉无异。”

“什么?难道阿芙刚刚不是为救阿瑞斯而消失的吗?”

“消失?”玉帝面无表情:“她并没有消失,就像她曾经唤第二魄寄魂于你的身体里一样,现在,她的本神借此机会,已经正式侵占了战神的身体。这一战,战神与爱神合体,力量倍增,猴儿不是对手。而战神就算赢了,也会脱力而死,以后控制他身体的,就剩爱神一个――不这样,他们又拿什么和宙斯正面抗衡?赫拉太愚蠢,才会以为爱神临阵叛离。却未想过,这个女人筹划了千亿年,怎会为一己私欲放弃到手的大好时机?”

我几伶伶打了个寒颤,问:“我该怎么做?能救他们?”

玉帝声音冰冷:“去,用你的身体,吸爱神出来。”

老赫大叫:“不!”

玉帝回头,眼神如冰,一道冷光闪过,老赫等人连同赫拉,都被钉在半空,动弹不得。

我看看老赫,他正拼命摇头。

我又看看场内搏命的两人,不要说阿瑞斯,就是大圣,也几次三番救我于水火,我怎可置诸不理?

对着玉帝,我点点头。玉帝忽然脸色柔和起来,他对我说:“放心,朕会守护你,不会有危险。”

玉帝长袖微舒,放我落地。

地面已呈九十度竖起来,我站立不稳,无法挪动,只得爬在地上,一点点蹭过去。

大圣看到我,大吼:“丫头走开,你来做什么!”

近距离,方见到大圣手臂已是鲜血淋漓,像是被野兽撕咬过一般,不忍卒睹。

阿瑞斯却像不认得我,目光直视,表情如石。

“他疯了,”大圣说:“你快走开!”

我不能走。。。我一步步向前挪动,我,一定要,到阿瑞斯身边去,把阿芙,吸出来!

地面摇晃的很厉害,我已不能正常挪动,地面抖动的一刻,我向前翻滚,终于抱住阿瑞斯的腿。

大约是我太弱,阿瑞斯像是根本没有发觉我到来,他的长剑正伴着霹雳,刺向大圣左肩。

我站立不稳,无法起来,只得像攀悬似半挂在阿瑞斯身上,往起爬。

终于贴到他的背心,我用力抱住――阿瑞斯全身冰冷,宛如一角北极寒冰,他怎么会这么冷?

我的心口忽然一疼,似被某种物体插进胸口,我失声呼痛,胸口,竟插着大圣的金箍棒!

大圣怒吼一声,伸手将棒尖轻点,倒转扯回,迎着阿瑞斯的剑尖,“呛”一声,挡在一起。

阿瑞斯挺剑向前攻去,我双手一软,被拖倒在地,地面,大圣的血迹之上,又染了我的血。

“荧惑!”我听到老赫的叫声,我颇想回头给了一个微笑,告诉他我不要紧,可是,全身尤如被扯开一般,半分也动不了。

耳边传来清越的箫音,如一只玉制的尘拂轻轻抚过我的身体,伤口的疼痛立缓,我勉力站了起来,再向阿瑞斯挪过去。

金箍棒离身后,阿瑞斯全身发烫,渐渐有些红色回来,但不是之前的血红,而是一种灸热炭火似的颜色,看起来更添几分凌厉。

我再次靠近他的背心,未查觉他一个转身,口一张,喷出一阵淡紫红色烈焰――“啊!”烈焰灸伤我的双目,眼前一团红痛,什么也看不见了。

我大叫:“大圣,帮我!”

耳边听得“嗨”一声,身体似凌空飞起,落在一具灸热的物体旁边,我醒悟这是阿瑞斯,赶忙上前抱住。两人身体相接的一刻,他的身体仿佛变成了一锅沸水,不停翻滚起来。有一股大力涌向我的唇间,我不由张开嘴,“咕”一声,似有什么东西滑进我的咽喉。阿瑞斯的身体像是突然脱力,摇了两摇,向后倒下。

我的身边拥上一群人,有一对臂膀抱住了我,分明是老赫。

我喃喃问:“我。。。吸到阿芙了吗?”

“嗯,你的身体与她同根同源,只要碰到,她是无法控制不向你入侵的。”

我正要再说话,体内一股大力冲来,将我的嘴冲开,却是阿芙的声音:“放我出去,你这冒牌货!”

一只凉凉的东西滑过我的眼睛,眼前的景像清晰起来,却是玉帝,正站在我眼前。

“荧惑,别说话。”玉帝说:“你一说话,她就有机会说话,你不说,她就不能说。”

我睁大眼睛,怎么,难道我以后要做哑巴?

“单做哑巴还不行,就算你总不说话,她也有机会慢慢入侵你的心,你若稍有犹豫,守不住心,就完了。”

那怎么办?

玉帝沉吟片刻:“只有一个办法。当时,她选你作替身,是执掌爱神事务,所以,只要你能在这一项事情中优胜于她,她就会丧失爱神力,被你压制住。”

压制住?以后呢?

玉帝看着我:“我刚才没有告诉你,一旦你们合体,她永远在你身中。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不分离。要么,就是她压制住你,占领你的身体。要么,就是你压制住她,没第三种选择。”

我看着身旁的老赫,面色苍白。。。被她压制住?不,不行!她不爱老赫,她只爱权利,如果被她压制住,老赫又要一个人渡过无数孤单寂寞的日子,不行!

“那么,你们之间要有一场测试。”

老赫问:“怎样测试?我不能再让荧惑这样危险!”

“没有危险,放心,在你们决出胜负前,这里的其它人,我都会钉住他们,他们玩不出花样。。。直到正主来到。”

正主?

“宙斯。”

离开那狼籍一片的地界时,老赫问玉帝:“您为何要插手这件事?”

玉帝眼中升起一抹淡淡的悲哀:“你们真以为,没有更强大的后盾,赫拉她们会妄动主神位?”

更强大的后盾?是谁呢?

老赫他们不能和我同去,玉帝说,只能我一个,正面与爱神交锋,谁的情商更高,让事情发展的更为顺利,谁就是当之无愧的爱神,天地间冥冥神力自然会降神位于胜方。

“当然,”玉帝说:“这次给你们的案子,都是千古伤心案,不是轻易可开解得了的,只要你能使案件的发展比他本身注定的结局要好一点点,也算赢。。。因为这些案子,都是经过爱神处理的。”

我孤身一人,踏上征途。

前方,是明是暗?是喜是忧?莫可知。。。

第三十六章 拒绝化蝶

 我来到的,似乎是一间书院

朗朗读书声从墙内飘出,一位长衫少年,用两支笔在头上简单挽了个髻,一手扶着下颌,一手在地面上划着什么,长长发丝随风飞舞,样子颇为清秀。

我悄悄走近他,看到地上横着竖着写了几行字:依依相送不忍离,怎奈须眉竟娥眉

他抬头长叹,发现我在旁边古古怪怪的看着他,吓了一跳,忙跳起来向我打揖:“小生无礼。。。兄台莫怪。”

兄台?我故尔长的平平无奇,可还不至于到了兄台的地步啊。

我低头看一眼自己,不由得笑了。可不是,我穿着现代一身短打的时装,小背心牛仔短裤,还剪了寸把长的短发,指甲修的紧贴指肉,穿一对露趾的皮拖鞋,连个耳环孔都没有打――我不是兄台谁是兄台?

不过这少年的判断能力也是稍差点,怎不看我玉肌如雪呢,呵呵――哎,不对,我脑中忽然闪出一个人来,这人一连数年与美同床,硬是不分雌雄,从古至今最糊涂的男人以他为最

我叫道:“粱山伯?”

那小子果然点头如捣蒜,连连道:“兄台认识小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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