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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黑色曼陀罗花-第18章

小说: 黑色曼陀罗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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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调汽车内十分凉爽,人也不多,芙蓉找了一个靠窗的座位坐了下来。透过车窗,她茫然地看着大街上往来的车流,心里空落落的。

红灯亮了,汽车停了下来。

忽然,在对面另一辆正在转弯行驶的汽车里,她看见了那个打工仔正坐在里面看书。她好激动,不顾一切地想要伸出头和他打招呼,告诉他自己考上大学这个好消息。

“喂,那个……”芙蓉叫道。她不知该怎么称呼他,总不能当面叫人家打工仔。

“砰”的一声,她的脑门重重地撞在了厚厚的车窗上。惹得车厢里的乘客都朝她看。有两个孩子指着她笑了起来。

她没有顾及这些,只是在责怪自己,原来自己比小红好不了多少,毛毛躁躁的,怎么又忘了问他的名字。

“小姑娘,汽车启动时要坐稳。”驾驶员善意地提醒她。

好痛啊,芙蓉这才回到现实,捂着头尴尬地朝大家笑笑。

坐在她旁边的一个阿姨笑着说:“是不是看见你男朋友了?”

芙蓉红着脸说:“哪有。只是个认识的人。”

阿姨说:“别不好意思,我也是过来人,经历过。”

芙蓉声辩道:“你真的误会了,他不是。”

前面的一个初中生模样的半大男生从她一上车就开始注意她了,这时总算找到机会搭讪了。

他回过头来说:“美女,不是,你脸红什么?不会是背着男朋友在搞网恋吧?现在流行这个。”

阿姨说:“你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还美女美女的叫,也不害臊。”

男生不想在芙蓉面前被人看扁,涨红了脸不服气地说:“谁是小孩,我都16岁了,成年了。再说了,人家本来就是美女,这么叫有错吗?换作是你我就不这么叫了。”

阿姨说:“什么意思?”

男生恶作剧地说:“当然是叫你大婶了。”

阿姨生气地说:“什么?我就那么老吗?不可理喻。”

男生不理睬她,老三老四地对芙蓉说:“美女,我也是个男生,听我一句劝,别玩得太火,否则就变成劈腿了。”

天哪,劈腿?这哪到哪嘛。芙蓉哭笑不得。

坐在芙蓉后面的一位老太太也参加了进来。

她看着芙蓉说:“姑娘,啥叫劈腿?”

男生用鄙视的口气说:“和你们说不清,这叫代沟。”

老太太说:“劈腿是代沟的意思?不对。别想糊弄我,我在家也常听我孙女说劈腿,就是不懂是什么意思,现在的新词真多。”

阿姨想了一下说:“就是移情别恋。或者说是三角恋。对吧,美女。”

不知什么时候起,她也改口叫芙蓉美女,大概是不想被男生叫大婶,不想落后这个时代。

老太太说;“姑娘,你这么做可不对,不是奶奶说你,无论什么朝代,谈恋爱都要一心一意,才会得到幸福,可不能学那些人,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芙蓉又好气又好笑,但又不能反驳,惹恼了她们可不是闹着玩的。

她耐着性子说:“奶奶,我没有。”

她狠狠瞪了那个小男生一眼,都是他惹出来的麻烦。小男生朝她做了个鬼脸,背着书包下车去。

车又开动了,老太太拍拍芙蓉的肩说:“姑娘,不对,美女,没有就好。别嫌奶奶罗嗦,你长得这么漂亮,一定会有很多男孩子追,一定要把握好自己,不要劈腿。看来,我是有代沟了,以后见到姑娘要叫美女,男孩要叫帅哥。我就是记不住。”

她朝芙蓉抱歉地笑笑,似乎叫她姑娘是个错误。

一时间,芙蓉成了车上闲扯的话题,而且越说越离谱。

汽车总算到站,芙蓉仓惶逃下。

这一天真是不顺,想见的人没见到,却让人当了话柄,莫名其妙地成了劈腿女。芙蓉别提有多沮丧。

少女的心,天上的云,即琢磨不透,又变幻无常,有时晴空万里,有时阴雨连绵,她们渴望爱情的滋润,但又把握不住自己那颗飘忽不定的心。

第三十四章 擦肩而过

芙蓉刚走进她家小区的大门时,钱进就从里面冲了出来,他捧着一束鲜花高声叫道;“芙蓉,恭喜你考上大学,今后,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上学了。”芙蓉感到很奇怪,她还没有给钱进打电话,他怎么就会知道?看来只有先撒个谎了。

她虽然有些抱歉,但还是装模作样地拿出手机说:“你是怎么知道的?我的手机没电了,本想回家后就给你打电话。”

钱进没有注意到她不自然的表情,仍然兴奋地说;“是含烟告诉我的,她正在到处找你呢。对了,你刚才去了哪里?我等了好一会儿了,你看,花都有些蔫了。”

芙蓉这才注意到他手中的花。好漂亮,一束娇艳欲滴的蓝色妖姬,是她最喜欢的玫瑰花,钱进一定花了不少心思。她接过花,芬芳的香气扑面而来。

她说:“没去哪里,我想去找我爸爸。可是,走了一半,又回来了。他今天好像开会去了。”

这一次,她想都没想又撒了一个谎,还做到脸不变色心不跳,这对于骄傲的芙蓉来说可谓是一个奇迹,只是,为了一个打工仔这么做值得吗?

钱进见她脸色不好,关心地说:“你怎么了,说话有气无力的,是不是这些日子太累了?”

芙蓉说:“哪有,我挺好的啊,不过要说累倒是有些,从今天开始可以彻底放松了。”

她真的可以放下一切吗?还只是在欺骗自己的心?

前进说:“我这就去订个包厢,今晚,叫上几个朋友,我们去玩个通宵。”

芙蓉打起精神来说:“好啊,我这就打电话通知含烟。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她拿着手机就按号码。

钱进迷惑地说:“你可是从不喝酒的,今天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有心事?再说了,你的手机不是没电了吗?怎么又能打了?是不是出故障了?让我看看。”

芙蓉发现自己的谎话要穿帮,赶紧将手机放回包里说:“没有坏,是没电了,我一高兴给忘了,回家换块电板就好了。“钱进说:“那就好。芙蓉,告诉我,你最想去哪里玩?我们一起去旅游好吗?”

芙蓉幽幽地说:”我哪都不想去,好想去找小曼奶奶,听她讲黑色曼陀罗花的故事。如果这个世上真有这种花该多好,我一定要问问花精灵,关于我的未来。”

钱进说:“我明白了,你这是乐极生悲,这世上哪有什么黑色曼陀罗花,那只是个传说。”

芙蓉说:“我真的好想知道我的未来。”

钱进笑着说:“好想,好想,真不明白你们女生成天哪有那么多的东西好想。要不就是多愁善感,要不就是怨天尤人。考不上大学时,日夜想,考上了又出新的花头。我看你也太着急了,才考进大学就想着未来。不过,我相信,你的未来一定会是做一个超好的医生。”

芙蓉说:“我要的不是这个。”

雪梅下班回来见他们两人站在大太阳底下说话,问道:“你们两个有什么大不了的事非要站在这里晒着,不能进屋再说?会中暑的。”

钱进拉着雪梅高兴地说:“伯母,芙蓉考上医科大学了,今后就是我的师妹了。”

雪梅说:“太好了,我这就打电话告诉你爸爸知道。”

芙蓉说:“这一回你就不怕中暑了?回家再打吧。”

回到家里,雪梅忙着给他们切西瓜,倒饮料。

她笑眯眯地说:“钱进,今后,我家的芙蓉就交给你照顾了。”

芙蓉娇嗔道:“妈妈,你说什么呢。”

钱进接过西瓜递给芙蓉说:“那还用说,咱们是一家人。”

芙蓉推开西瓜说:“谁和你是一家人,臭美吧。”

雪梅说:“芙蓉,怎么和你进哥哥说话呢?忘了你爸爸的话了?”

钱进说:“伯母,别怪芙蓉,她今天有些累了,难免心情不好。”

雪梅点着芙蓉的额头说:“你看看钱进多懂事,哪像你。”

芙蓉撒娇说:“他那么好,叫他做你的儿子算了。”

雪梅说:“有什么不可以,一个女婿半个儿,老人的话一点都不会错。钱进,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儿子。你们先坐着,我去做好吃的招待我儿子。”

芙蓉哑口无言,摆了摆手说:“我无语,你忙你的去吧,让我安静一会儿。”

钱进说:“芙蓉,和你商量件事,今晚我想带我的好朋友金易森来一起玩,顺便也给你们介绍一下。你们两人都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人。”

芙蓉鄙视地说:“还是算了,我不想见你们那群狐朋狗友。”

钱进说:“他不一样,他可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会主席,学生中的精英。我有今天的进步离不开他的帮助。”

芙蓉说:“他好关我屁事,我讨厌男生,尤其是优等生,一个个道貌岸然,其实骨子里没一个好东西。”

她想到了小红说的有很多的美女围着打工仔转。连一个打工仔都这样,更别说优等生了,一定是左拥右抱,自命不凡。真是世风日下。

钱进说:“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有男生欺负你了?告诉我,我绝饶不了他。但是,你不可以这么说易森,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芙蓉冷冷地说:“对不起。但他不是我的朋友。如果你一定要叫他来也可以,我退出。”

说到邀请朋友,她的脑海里又闪过了那个打工仔的身影。如果能邀请他来参加,该有多好。

我这是怎么了?竟然当着进哥哥的面总是想着别的男人。这不是劈腿吗?我可不是个坏女生。她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不过,爸爸说过,要知恩图报,我对他只是感恩,和对进哥哥的感情不一样。她为自己开脱。立刻又觉得心安理得了。

钱进还是不死心,变着法儿想邀请金林。

他说:“易森可是学法医的。都说法医有一双透视眼,可以透过现象看本质,你不是想知道未来吗?何不找他帮你看看?”

芙蓉皱着眉头说;“法医?恶心死人了。他们看的是死人吔,我可是个大活人。千万别让他来,否则到处是一股死人味。还让不让人活了。”

见她心情不好,钱进很遗憾,只好作罢。

第三十五章 受伤男人

南方的冬季多雨,又阴又冷,夜好长。

雪梅到仁爱医院的住院处值夜班时,天已经全黑了。忙完了晚上的工作,她坐在护士台前整理一天的病历。夜深人静,眼看到了12点。忽然,一个衣衫褴褛,浑身是血的中年男人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

他嘴里叫道:“医生,快救救我,我要死了。”

雪梅忙将他带到了急救室,经检查是被人砍的刀伤,由于穿着厚厚的冬衣,只是一些皮外伤,没有伤到筋骨和危及生命。最重的一处伤在了头上,所以满脸是血,看上去很吓人。

雪梅便让其他的护士先去休息,她来给这个人处理伤口。

当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时,那个男人一把抱住了雪梅。

雪梅大吃一惊推开他叫道:“你要做什么?这里是医院,我要报警了。”

那人用地道的四明山家乡话说:“雪梅,是我。我是你阿哥雪松。”

“阿哥?真的是你?”雪梅更吃惊了,走近一看,真是白雪松。

雪松说:“要不是护士叫你的名字,我真不敢认了,你比以前更漂亮了。告诉阿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雪梅一边继续为他处理伤口一边说:“这应该是我问你的话,你怎么会在这里?是说砍伤了你?”

雪松说:“别提了,一言难尽。你走了后,你嫂子嫌我们家穷,跟着个包工头跑了。我只好去求许贤,他膀上个省城来的大款,发了,当了加工厂的厂长,我便跟着他混。前年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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