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跑弃妃:王爷爹地是混蛋-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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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本皇子看。”
她嗤笑一声,“我不是猴子,不负责戏耍,你的期待与我无关。”
“很好,这份傲然叫本皇子赞赏,也叫本皇子迫不急待地想摧毁它。”
看着他难捉摸的俊脸,安陵愁月的戒心提到最高。
“本皇子一直相信只有有能力的人才配站在本皇子身边,安陵愁月,你让本皇子动了这个念头,要想抽身可就看你本事了。”他抬腿,忽地转身往屋内而去。
看不透他行为的安陵愁月跟在他的身后,几日来经过她的打理,这屋子里的东西越变越多,有些东西……
“这是厨房里扔掉的破锅?”拓跋尘敲敲那被锯出,却还看得出原本的铁块,“这东西收来有何用?”
“我没必要告诉你。”她很不礼貌的回绝。
他也不恼,像是漫不经心的将屋内的东西都扫了一遍,最后作出一个结论,“你是收破烂的?”
她白了他一眼,默不作声。
“你腕中的银丝,是怎么来的?”他忽然转移话题。
她张嘴又想顶回去,但他的眼神……闪过一瞬的寒芒,是警告,安陵愁月迫于自己的弱势,只能如实相告。
“山中有天蚕,加以训养吐丝,经过火灼沉练得来的。”
他满意的露出淡笑,眉峰间的红痣似乎更艳了,那是兴奋的颜色,亦是危险的朱红,安陵愁月下意识的后退一步,今晚拓跋尘的试探,已经决定了她有资格成为他对手的事实。
天刚蒙蒙亮,一个丫环在脱骨阁附近张望,她踢掉矮小的篱笆门,大声喊,“安陵贱人,出来,我有话要告诉你。”
□□调息的安陵愁月张开双目,冷冽的气息瞬间迸发出来,她步下木板床,打开屋门,就见她精心搭好的篱笆被踢坏了,她冷冷地朝那丫环看去。
☆、宴无好宴(1)
“你踢的?”
“我……是又怎么样,喂,你瞪什么瞪,再瞪我揍你。”丫环拉起手臂上的衣裳,三两步的往里头跑。
她是洗浣房洗衣服的丫头,这两天在洗浣房里没少受其他人的欺负,她那一头的人少,打不赢翠竹那边的人,已经怄得半死,还要受她们的胯下羞辱,叫她一口气憋在胸口,呼息都不畅快。
早上经过主屋时,听见有丫环推脱着不要来见安陵贱人,她想着能随便发泄一口气,便主动要求来了。
不过,她想不明白那两丫头脸上的畏惧是怎么回事?
这安陵贱人的贱名由来,是全皇府都知道的,有什么好忌惮的。
丫环走到安陵愁月的面前,“有身份了不起吗,进了这七皇府,不还是比咱们还低贱的贱人,是谁都可以打的贱人!”她咬牙伸手,眼看见那巴掌就要往愁月脸上呼去——
啪!
灼热的疼迅速的从左脸上晕开,丫环怔愣在原地,震惊地看着眼前正冷笑的安陵愁月。
“贱人,你算什么东西,敢打我?我让你去见阎王爷。”说罢,她双手齐发,目标自然是安陵愁月的脖子,只是一股狠劲的力道突然从她身后冒出,一把狠狠的抓住她的头发。
她被迫仰起脸,随着脑后的手颈,腰越往下弯,苍白的脸上呈现惊颤之色,眼角更是被疼楚逼出了眼泪。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两丫头在她站出来自告奋勇时,表现得那么的欢喜,想来也是吃过安陵愁月的亏了。
“不管你想来说什么,我都不想听,滚。”安陵愁月用力一推,丫环立即滚下台阶,她趴在地上,颤巍巍道,“怎么会……”
安陵愁月抬眸冷凝着她,“不想死的,马上离开这里,否则下一刻我将把你的骨头尽数拆下。”
丫环打了个寒颤,连滚带爬的离开,当她爬到被踢坏的篱笆门时,恍然想起自己的来意,“安陵府来请,请七皇子和安陵贱……安陵夫人今晚前往安陵府共宴。”
口顺的丫环反射性的要叫“安陵贱人”,但当她说到“贱”字时,突然被对方身上强势的气势吓吞回嘴里去,她不想被拆骨头。
如果是以前那个软弱的安陵贱人,今天被扯头发,被打得满地爬的绝对不是自己。
但今天的安陵贱人……没有软弱,只有无情。
奴子的性本来就是遇弱则强,遇强则弱,丫环说完话后,便连滚带爬的离开了。
安陵愁月回到屋内,她虽然无意于上安陵府,不过她没忘记自己所处的世界是皇权至上,她既出身安陵府,那么就一定会有和安陵家的人撞面的一天。
只是,安陵上下的人口,她一个都不识……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安陵愁月不还落水性情大变了吗?
这是既安陵愁月落水以后,第一次来到大堂,她来的不早也不晚,正好与约定的时间差个半分钟。
“安陵姐姐。”宁静娴站在拓跋尘的旁边,媚眼带着桃花,唇连溢着满足的笑,十足的幸福小女人样。
☆、宴无好宴(2)
“你倒是把时间拿捏得很好。”
“七皇子。”安陵愁月从容的福福身,“妾身向来很有时间观。”
见她如此,拓跋尘抬眼,“本以为是愁月是硬骨头的人,没想到倒懂得这些礼数,着实叫本皇子惊讶了。”
“七皇子爱说笑了,前天夜晚您不还夸奖过妾身能屈能伸吗?”
拓跋尘哈哈一笑,那笑带动了他眉心朱红,在白皙的雪肤下,更显红艳无比,一身红服的他,不会让人觉得突兀或者怪异,反而叫他看起来张扬狂狷,这一笑,更点亮了他俊美的五官,那畅然的笑容,褪去他表面的淡雅清冷,彰显出他里子的妖魅。
他的变化是一瞬间的,他的气势是逼人的,这变化无常的拓跋尘才是琉璃国的传说,一个风与火结合般深诡难测的七皇子。
安陵愁月没听说过这些,也没兴趣听说。
她见过很多变态,但变态得如此变态的,还是第一次见。
她的眼神转冷,“可以出门了吗?”
“姐姐这话问的,现在可是我和爷在这里等着姐姐呢,姐姐迟到了怎么倒还这么催促,而且表现得这么的不耐烦……当真是没把这屋子里的主人看在眼里。”宁静娴娇着嗓子说道。
“爷把这皇府里的女眷交给我管,姐姐让爷等久了就该受处罚。”
听到宁静娴这么说,一旁早做好准备的翠竹已经拿出几颗细针,嚣张地说道,“七皇府对女眷的处罚都是宁夫人定的,是经过爷认同的,安陵夫人……”
说到“夫人”二字时,翠竹的眉眼都跳了起来,那是极度的得意与兴奋。这几天她每晚睡觉都在梦里折磨安陵贱人以泄愤,今天终于逮到机会折磨安陵贱人,她怎么要能会放过这机会,当然是亲自上。
针,是个好东西,扎进人肉里,伤口小,又看不到,是最完美的刑具。
翠竹一个示意,两名丫环便一左一右的朝安陵愁月靠近。
“府里有哪条规矩说不能让七皇子等女眷?”安陵愁月冷冷地发问。
没想到她竟会有此一问,宁静娴先是一怔,而后说,“府里的规矩都是我定的,以前没有是因为没有人敢让爷等,今天有了这例子,自然就订下了。”
敢情宁静娴所有的规矩就要针对她安陵愁月而定了?
安陵愁月冷冷一笑,“我安陵愁月的规矩,由我自己来定。”
“姐姐真是不知轻重,竟当着爷的面上这样说话,惹了爷不高兴,随时都会把你赶出府的。”宁静娴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翠竹,还不动手。”
这七皇府里的人,除了下人,主子都喜欢戴着面具示人,她既然已经是安陵愁月了,自然也该随波逐流。
“妹妹轻言重矣,时间是人定的,既然我按时按点到这里,就没有迟到,七皇子爱等人是他的事,我只负责按时到位,如果这样也构成罪责的话,那么皇上早朝让人众官员等,又算得上什么?”
☆、宴无好宴(3)
“大胆安陵愁月,竟敢藐视皇上。”宁静娴大喝一声,“翠竹……”
“妹妹又何必如此大惊小怪,愁月不过是就事论事,七皇子,我们可以出门了吗?”她看向一旁始终沉默的拓跋尘,就是看不惯他一幅置之事外的悠闲样子。
明明,都是他默许的。
这个男人,是个很糟糕的男人,他喜欢争斗,他享受看戏的过程,如果今天她和宁静娴斗了起来,他不仅无痛无痒,还权当一台戏在看。
这样的男人,是不把任何人都放在心上的男人,他股子里的嗜血,比她想像的还要浓郁,如果没有能力,他定会无情的把人踢走。
她已经看透他骨子里的凉薄了。
“安陵夫人,宁夫人在和你说话。”翠竹硬声打断。
“那么翠竹小婢,我正在和七皇子说话,你竟敢插嘴,来人掌嘴!”安陵愁月的声音比翠竹更冷。
翠竹紧张地看了眼七皇子,见他没有斥责自己的意思,胆子也大了起来,“我没有错,凭什么要掌我的嘴。”
安陵愁月看出来了,翠竹在下人里有一定的地位,瞧她那幅要嚣张起来的样子,她冷冷一笑道,“就凭我是安陵夫人,是你的主子。”
话落,只听得啪啪两声特别响亮,然后……翠竹的脸红肿了。
翠竹震惊的站在原地,安陵贱人是什么时候出的手……她软弱的身子,何时有如此快的身手?短短的一个月竟有这样的变化?
安陵愁月抬手,一根细致的银针在她的指缝间发出森寒的光芒,“这细针的确是好东西,扎进人的肉,伤口不会大,却是钻心疼儿,宁妹妹用它处罚过不少人吧,想必这执行者就是翠竹小婢吧。难得的机会,不如就让翠竹也偿偿这滋味……”
不待翠竹闪躲,不等宁静娴开口,安陵愁月一针便往翠竹的脸上扎了去,刹那间只听见一声凄厉的惨叫。
“啊——”
主屋外,早有几个下人观望,见翠竹疼得这么凄惨,几个受她欺负的下人只觉得心里一片畅快。
这翠竹仗着宁静娴受宠,在府里作威作福,对他们刻薄,动不动还打人……早看不惯她了。
安陵贱人以前在府里就像只老鼠,过街人人喊骂,现在看来是要咸鱼翻身了。
几个下人你看我,我看你,决定晚上休息时重新评估站边,依他们看,这转性子的安陵愁月比较可靠……
“七皇子,如果你不想和我回安陵府,那派人送我回去就成了。”绕过痛哭流涕的翠竹,她冷冷的说。
“愁月的身手越发长进不少,只是光练速度而没有内力,你又能逞能到几时?”
“不劳七皇子费心。你打算继续在这说废话?”
他离开宁静娴的身边,一扬手,屋外走进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爷,马车准备好了。”
那个人面无表情,眼里似乎只容下拓跋尘,对主子以外的任何人,没有斜视过一眼。
忠心,是安陵愁月在他身上感受到的唯一看法。
☆、宴无好宴(4)
“走吧。”拓跋尘扯唇说道。
于是,愁月抬腿……一道嫩绿的身影却快步跑到拓跋尘的身伴,“好。”
愁月挑眉,敢情这回娘的人是宁静娴而非她安陵愁月?
刚想着,宁静娴轻蔑的眼角瞥了过来,“姐姐,动作快点,让安陵将军等久的话,可就不好了。”
愁月的眉头微微皱起,这耽搁的人又是谁了?
这次出门,宁静娴没有带上翠竹,临行前让人带话给翠竹——
“爷提醒过了,贱人没有内力,你该知道要怎么做了。”
这就是安陵府?
安陵愁月望了眼这砌得威严的大门一眼,跟在拓跋尘和宁静娴的身后,踏进安陵府。
晏,是午宴,远远的便听到丝竹声,府里的大院子里,安陵副将安陵云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