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花毒后-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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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栾倾痕一眼,墨亦笑着,眼睛添了些许雾气,妖娆在眼底。
有些人,并没有错过,只是因为,从来没有相爱过,一个人的爱情,总是落寞收场。
栾倾痕看过烟花,看着聂瑶珈兴高采烈的样子,不开心的侧过脸。
青悦看着这些烟花,她退后几步,站在所有人后面,她总是做着最渺小的人,自己在王府里与墨亦朝夕相见,可是他对自己却没有男女之情。
她看着烟花渐渐放完,好羡慕聂瑶珈,她的人生就像这些烟花一样绚丽多姿,一生充满传奇。
墨亦上前对聂瑶珈说:“谢谢你。”三个字代替了千言万语。
聂瑶珈灿然一笑,“只求你开心。”她可是花了好多心思的,在王府外哪里放烟花才能在府内看得到,还要安排人,还要放信号弹。
这信号弹还是……
栾倾痕刚要说话,墨亦见到抢先说:“你是在不毁宫的时候拿的吧。”他指着信号弹,然后看了一眼栾倾痕。
“是啊,你也记得啊。”聂瑶珈拿出信号筒子,可惜这是最后一个了。
想到这里,她连想到不毁宫,在自己的身体每次承受抽离般的痛苦时,栾倾痕应该是把沁雪玲珑玉佩收起来了……这么说,栾倾痕当时是不希望她回去的吗?可是她却让他忘记了一切。
聂瑶珈想起了回到现代时,专家们正在挖掘的不毁宫遗址,她在里面看到了沁雪玲珑玉以及栾倾痕的白色面具。
原来天意如此,她怎么能与天意对抗呢?就让沁雪玲珑玉沉寂在不毁宫吧,她不是能改变命数的人。
回眸与栾倾痕相望,含泪光的眼睛不是脆弱,而是坚定的幸福。
每个人都喝了酒,只有阮秀芜没有喝醉,她只是小饮几杯。
墨亦喝得最凶,他像是有什么心事一样猛灌自己,青悦陪他一起喝,也快醉倒了。
栾倾痕自斟自饮,聂瑶珈也一样。
真奇怪,今天明明是个快乐的日子,为什么都那么感伤?每个人心底的酸楚都涌上来,可又不想表现人前,所以酒真是不错的排解良药。
聂瑶珈趴在桌上,头晕晕的,她最喜欢喝酒消愁的人了,那样的人是软弱无能的表现,不过偶尔一次喝醉也不错。
栾倾痕半醉半醒的横抱起她,阮秀芜交代,“你们快点睡去吧,我让人去做醒酒汤。”说完这边,又说墨亦与青悦。
两边各自回房去,阮秀芜摇头自叹,年轻人……哎!
墨亦在青悦的搀扶下进了房间,倒在床上,青悦累得趴在他身上。
“他骗了所有人……为什么。”
青悦听着墨亦的呢喃,快要睡着的轻轻问:“你在说什么啊,谁骗了谁……”
“就是他……他骗……”话没说完,自己睡得比谁都沉。
青悦根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马上睡沉了。
而栾倾痕将聂瑶珈放在床上,为她脱下鞋子,突然,聂瑶珈腾的站起来,作了一个开打的姿势,声音模糊不清:“你!你要干什么!”
“笨蛋,脱鞋子睡觉啊。”栾倾痕的头也很晕,因为不舒服所以正拧着眉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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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开!我姐说……过,女人不能在男人面前……喝醉!会吃……亏。”说完,她垂直倒在床上,完全不醒人事。
栾倾痕撑过身体,俯视着她,“笨女人啊,你早就是我的女人了。”他的脑海闪过无数的片段,当他躺在床上睡沉时停滞。
翌日
薜晚烟面色凝重的等候在睿王府外。
栾倾痕与聂瑶珈揉着太阳穴走出来,栾倾痕虽然不太舒服,不过他观察到薜晚烟的神色不对,问:“有什么事。”
薜晚烟将声音压得很低说道:“皇上,沁国有变动,请您借一步说话。”她只是小心四周的人。
聂瑶珈这次见到薜晚烟有些意外,当栾倾痕要与薜晚烟走的时候,她拉住他的胳膊,“你……,不,没事。”她松开他,眼神从希望变成失落。
栾倾痕疑惑的看看她,见她没有说什么,便与薜晚烟离开。
墨亦走出来,他望着栾倾痕的背影:“他还和从前一样。”
聂瑶珈点点头,“是啊,是你们告诉他的吧,他是不毁宫的宫主身份,薜晚烟还是他的心腹,他还是那个沉默的帝王,只是,他唯独忘记了一个叫聂瑶珈的女人。”心痛过多少次才会不再痛呢?她渐渐习惯,只要栾倾痕过得好,她不再奢求其它。
有些爱情,只能化作一缕青烟,随风而散,有些故事,不过是黄粱一梦。
墨亦摇着头,好吧,他什么也不做了,栾倾痕与聂瑶珈他会静观其变。
偏辟的巷子中,薜晚烟说:“主上,沁国皇帝骆殿尘广寻名医,这两天已经有数百位大夫进宫了。”她是非常纳闷这件事,怕骆殿尘有所阴谋,特意来报皇上。
栾倾痕思考着,眸中闪过不丝不安,又马上隐藏起来,他说:“朕知道了,他有任何动向,你随时来报。”
“是。”薜晚烟退下。
她走出巷子,撞上一个结实的胸怀,差点没站稳。
抬头一看,是司徒冷,他一身将军服,英姿飒飒,他扶着她,“你没事吧。”他一直知道薜晚烟是皇上的心腹,只有无数次的照面,却从来没有说过话。
薜晚烟收回手,站直身子,脸上表情淡然,“没事。”她缓缓过走他身边,有那么一小会儿驻足与他对视,马上低头走掉了。
司徒冷回头看她,这个有些冷漠的女人,身上一定有很多故事。
他笑自己,这么关心人家做什么?大家都传说她爱皇上,也许是吧,皇上这么俊美又睿智的男人天下没有几个女人不爱,不过这个薜晚烟刚才是不是有些脸红?
他耸耸肩,还是马上去接皇上吧,宫中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处理呢。
沁国
骆殿尘从钟轩殿走出来,他的身影有些落魄,神色更是苦不堪言,眼睛从湿润到淌下泪水,他的痛无处安放,无法从心中排除。他朝天呐喊一声,跪倒在地上。
地面再冰冷,也不及他的心冷。
终于,他将忘情之毒解去,他回忆起聂瑶珈当初在自己唇上抹上忘情毒,他亲吻她就中了招,她和栾倾痕合起来欺骗了自己,让他错失那么多的时间,还让聂瑶珈再一次的成为栾倾痕的女人!
他也想忘,可是就是割舍不下,深爱上一个人怎么可能像花一样随风凋零。
素绾抱着孩子来到他身后,痛不欲生的人何止骆殿尘一个人?当他痛苦时,素绾也一样跟他承受,一年的恩爱时光稍纵即逝,她不企求他能回心转意,因为他的心从来不在自己身上过。
只是孩子不能没有父爱,她不想让孩子的人生里残缺父爱。
“皇上,这里风大,回屋吧。”
骆殿尘站起来,“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我以为皇上是病了才忘记她,臣妾也不想见皇上痛苦。”素绾有些叫冤。
“哼,你们女人,总是有说不完的借口,其实还不是怕朕不宠你了。”骆殿尘将话说得绝情,已经不顾及素绾的感受了。
“是,这就是女人吧,如果皇上愿意站在这里吹风,臣妾和皇子陪您一起。”她也是倔强的。
骆殿尘看着襁褓中的孩子,正睡得香沉,他负手回寝宫,素绾跟随其后。
骆殿尘想起了一切,在卉国和沁国即将开始的时候,称霸固然是祖先的励志,他的野心也不小,不过,现在多了一个目的,就是聂瑶珈。
不知道该怎样对她,不过,他不能忍受她不爱自己,和栾倾痕守候在一起,他们三个当中,除非有一个死,才能了结这一切!
卉国 储秀宫
连依穿着中原衣服,果然变得娇艳耀人,她欢喜的走出去,准备在景心殿给栾倾痕一个惊喜。
栾倾痕与聂瑶珈一同来景心殿,看到连依,聂瑶珈停住步子,“臣妾还是回浮尾宫了,不打扰皇上了。”她行礼过后转身走。
栾倾痕想叫住她,但看她走得绝决,她如今是躲避着自己和连依,不管不顾让他的心情马上一落千丈。
“皇上,您回来啦!”连依上前挽他的手,“今天连依穿了宫中的衣服,您看漂亮吗?”
栾倾痕应付道:“漂亮。”
“真的吗?臣妾愿为皇上穿宫装,为皇上学习宫中的一切,还要为皇上……生养孩子。”她略带羞涩的说。
栾倾痕听到这些只有厌恶和烦感,他推下她的手,“朕还有政务要忙,你退下吧。”
连依想拉又拉不住他,最后嘟着嘴悻悻离去。
栾倾痕见她离开了,大步流星的去了浮尾宫。
“皇后!”他一踏进门就叫聂瑶珈。
恬末上前说“皇上,皇后去花园里了。”
栾倾痕又去花园找聂瑶珈,他一直搜寻她的身影,终于在一棵红梅树下看到她。
“皇后,你不是要管教连妃吗?怎么现在像个没事人一样。”
聂瑶珈没有看他,目光一直流连在每朵红梅上,“皇上哪有这个意思让臣妾是管呢?前几天不是还驳了我对连妃的责罚。”有没有搞错啊,不是她不管,是她根本管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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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如止水 1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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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朕现在让你去管,你如愿了吧。”给她特权,就是不能容忍她毫不关已的样子。
“那臣妾只好领命了,其实管教人是一件很累的事情,臣妾也不想往自己身上揽,不过皇上如此交代我了,当然会义不容辞,只是,臣妾管教人可是严格的很呐。”可别伤了他的心肝宝贝,她要把话说前头。
“随便你管教。”
聂瑶珈看着红梅,嘴角浮现笑意,她等的就是他给的特权,只有他给了她特权,她才会顺利的对付连依。
栾倾痕看着红梅,想起那天清晨,与聂瑶珈一起携手走在雪地中的情景,不知道,聂瑶珈现在是不是在回想那一天呢。
……
连依本想派人再送出一封信,被聂瑶珈安排的人拦了下来,连妃气得去找聂瑶珈。
人还没进门,她就大喊:“皇后为什么要人拦下我的家书?”写家书也有错?她就不信聂瑶珈能找出错来。
聂瑶珈已经在看连依的家书内容了,连依的脸色才有些惧怕。
“姐姐,如何取得一个男人的爱?我在卉国皇宫都半个多月了,皇上还没碰我,是因为什么?另外,我们去过军宫,卉国真是强大,我算是见识了,姐姐一定劝姐夫别有异心,不然我会遭殃的,另外,皇后这个女人我正在想办法对付她,没取了她的命,我照样要在宫里让她倒台!”聂瑶珈念完信,对连妃一笑,眼睛里布满寒霜。
“我……我只是随便写写,不是当真的。”连妃怕她将信给皇上看,所以声音较软下来。
“随便写?依我不是吧,连妃,你说什么没取了本宫的命?嗯?是什么意思,能给本宫解释一下吗?”聂瑶珈的声音越温柔,连妃就越觉得可怕,聂瑶珈像一只狐狸一样奸滑。
“没有什么意思,只是跟姐姐说说气话。”
“哼!连妃啊连妃,你不要以为本宫不知道那八个刺客是你安排的。”她的脸骤然起变,令人望而生畏。
连妃一下子跌倒在地上,拼命摇着头:“不是,不是那样的。”此事被她找到什么证据了吗?当时也没留下活口呀,不可能会让人查出来的。
“还在狡辩,来人!给我掌嘴。”恬末进来,她害怕的看着连妃,不敢下手。
连妃怒盯着聂瑶珈:“皇后凭什么掌我嘴?我说错什么了,难道皇后也要在宫中用私刑?”
“哟,你学得很快嘛,那本宫不介意多教你一些。”她伸出手,啪的一声打在她的脸上。
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