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花毒后-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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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可以逼她说出栾倾痕的身世,不就可以让他退位了吗?”栾沛离的眼神里充满着血腥,心里早已燃起杀戮之火。
骆殿尘客套的笑了笑,“嗯,让朕考虑一下吧,这些日子你就住在沁国宫中,具体事宜咱们日后详谈。”
(接下来,珈珈要穿越回去喽!噢,可怜的痕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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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皇上,不过,我有一个条件,若推翻栾倾痕,卉国必须由我接任皇位,只要我当上皇帝,一定和沁国永远不争战。”
“哈哈哈,这个没问题。不过,听闻你疯了,看来你是装的。”
栾沛离的眼神黯淡下来,“本来我确实是装疯,为了苟活,可是……”他想起聂瑶珈给他下毒,让他变得真疯,若不是舅舅救他出宫,还让人给他解毒,他现在还疯癫着呢。
可是他竟然不怪她,想恨也恨不起来。
骆殿尘看着他,心想,栾沛离一心想当皇帝,野心勃勃,若他当了皇帝,必会伤了沁国,不如利用他手中的棋子,将栾倾痕推倒,令他无法当成皇帝。
……
卉国
秋风瑟瑟,冷意袭来,黄叶一片片落下,鲜红的枫叶是深秋里唯一的夺目的颜色了。
聂瑶珈披着披风走在石径小路上,她一身上下没有华贵,是朴素无华的衣着,头上也没有过多的头簪。
她从梅花门走到游廓上,却未见栾倾痕刚好从游廊走进另一道梅花门,两个就这样错过,一个向南,一个向北。
太后这两天就会下懿旨,废了她的皇后之位。
新人选会是谁呢?她倒希望筱妃来做,雪浓是不可能了,与她一样,在沁国的日子成为她的污点,不然,栾倾痕会让她成为皇后的。
之前走的路是不甘被人摆布,坚持自己走的路,可是她现在才发觉,高处不胜寒,总会面对一些狂风暴雨般的事,接踵而来。
她这颗棋子,也许已经走到了尽头,无需再走了,所以放下一切,看命运的安排吧。
景心殿
太后瞪大眼看着栾倾痕,她刚刚拟好旨意,现在却躺在地上,被人无视。
林公公站在墙边,小心的看着情势。
栾倾痕跪在地上,看着旨意上的黑字,“母后,儿臣不是说过,皇后不能废吗?”
“母后也是为卉国着想,她在沁国的日子成为流言蜚语,若再让她当下去,人家会说出更难听的。”
“何必在意外人怎么说,既然母后旨意难违,那朕也是金口玉言。”栾倾痕双手取下发上的皇冠,一头弯发如流水一样淌下来,他敬给太后。
太后的手颤抖着,不敢去接住这沉甸甸的皇冠,她这是在动摇卉国根本呀,她哭了,哭得很激动,不停的用权杖打着栾倾痕的身上:“你傻呀,一个绣花枕头你以前爱理不理,现在没了她连皇位也肯放弃!你要我怎么……怎么去见先帝!”
“恕儿臣不孝。”他将皇冠放在地上,起身转身时,已将紫龙袍褪下,扔在地上,他也一身白衣,纯净如雪,正跑向浮尾宫,他不是冲动,而是很坚定的决择。
边跑边想,与她骑着迅风一同策马奔腾,从此管他们打仗还是任何事,都与他们无关。
栾倾痕想想,他从小没有输掉的东西,只有心,彻彻底底的输给聂瑶珈了。
太后与林公公追出去,命令侍卫拦住他。
侍卫们是有苦难言,挡又不敢全挡,栾倾痕也是皇帝呀,他们该听谁的?
栾倾痕冷冷的说:“让开,不然,你们会死得很惨。”
侍卫们正犹豫不决,太后追上来,紧紧抓住他的袖子,“你不要闹了,像什么样子!看来你是想把母后气死不可了!好,我死给你看。”太后扔掉权杖,狠狠的将头朝柱子上撞去。
林公公马上拉住太后,“皇上,您快救救太后呀。”
栾倾痕握紧拳头,闭了闭眼睛,“对不起,母后。”他看得出太后是闹给他看。
杭问语听闻此事也从附近过来,她劝着太后,几个人乱成一团。
栾倾痕转身依然要离开,太后就是死死的抓住他的手不放,“你真的要看母后死吗?聂瑶珈哪里值得连皇位都不要!”
杭问语一听,吃惊的看着栾倾痕,原来说来说去,还是因为聂瑶珈,简直是一个祸害。
听到争执的聂瑶珈从另一边走来,林公公先是看见了她:“皇后……啊,不是。”他都不知道现在该称她什么了。
栾倾痕与她相望,看着她正走来。
杭问语上前质问:“聂瑶珈!你想把卉国搞得天翻地覆才舒服吗?你是不是心里正得意呀,皇上为你连皇位都不想要了,是不是觉得自己很有能力!你这个祸水!”
“杭问语,请你说话注意一点,你们的事,与我无关。”杭问语叫她全名,她也不再敬她是贵妃身份。
太后摇着头,“倾痕,你听听,她的心如此绝决,如此狠毒,你还执着吗?”
栾倾痕看着她,眼睛里湿润润的,但还是微笑了,“爱一个人,包括她的狠,我没有办法将这一点踢除。”
“你!先帝啊!我这就去见你,向你告罪!”她硬是要撞柱子,林公公与几个侍卫拦着,在栾倾痕与聂瑶珈中间闹得不可开交,乱成一团。
聂瑶珈看着栾倾痕,他说爱……他说要放弃皇位……他是这样坚定的看着自己。
仿佛这个里没有他们的喧嚣,只剩他们两个远远的凝望。
杭问语看着聂瑶珈与栾倾痕一直对望,气不过,不知哪来的力气抓过聂瑶珈的衣服将她狠狠推到太后那边:“还不是过去拦着太后,都是因为你!”
可是力气过大,聂瑶珈又是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她凌乱的步子并没有来到太后身边,而是刚好从游廊的石阶上滚下去,最后停在地上不醒人事。
这下,太后也不闹了,杭问语也惊了,侍卫们的动作都定格了。
栾倾痕快速奔过去,抱起她:“瑶珈,你醒醒。”他看她身上并未有伤,为何昏了过去?难道撞到了头?
他抱起她回浮尾宫,朝侍卫大喊:“快去找墨亦!”
浮尾宫
墨亦并未看出聂瑶珈有任何病状,他拧着眉,心里也万分焦急,为什么没有病却昏迷不醒?
杭问语在角落一直祈祷,“上天保佑她快醒来。”不然,她一定会被栾倾痕弄死,太可怕了。
太后坐在一边看着里里外外忙着,她倒希望聂瑶珈永远不要醒来,虽然有些残忍,但是她不再只是适合不适合当皇后的事了,更是牵动着栾倾痕的一切的人。
皇帝的身边和心里都不应该存在这样的人。
栾倾痕握着她的手,直到看她睫毛扇动,才露出笑容,但很快,笑容在脸上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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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倾痕握着她的手,直到看她睫毛扇动,才露出笑容,但很快,笑容在脸上僵住。
醒来的聂瑶珈眼神怯弱的盯着大家,软软的声音道:“你们……你们在这里做什么?我要找爹来,呜呜呜。”
墨亦也是一愣,她简直……不应该出现这种表情,反而像……他不敢往下想了,或许是她装出来的吧,为了逃避大家。
聂瑶珈蜷缩回床角,抱着枕头,发现自己的手上没了从小跟着自己的银制手镯,“我的镯子呢?我要戴!”
小安子想起,马上从柜子里找出来,皇后自从被蜈蚣吓着后,就不戴这玩意儿了,现在怎么又找了,他将镯子敬给聂瑶珈。
栾倾痕抓住她的手腕:“你真的没有什么不对吗?”为什么他的心像是被带走了一样,胸膛里空空荡荡的难受呢?
“痛啊痛,咦?怎么我的身体有力气了?可是……可是你不要碰我,我害怕……爹,呜呜呜,来救女儿啊。”她自个在那里像个痴呆一样哭个不停,眼睛里除了害怕恐慌再无其它了。
“我求你,不要装了,你记不记得你上次也是要装的,可是被我很快识破了。”栾倾痕的内心有个声音,正告诉他,从前的聂瑶珈回来了。
聂瑶珈停了停哭泣,“什么时候,我被蜈蚣吓昏了不是么?花园里有蜈蚣啊……爹,女儿害害,害怕!有蜈蚣……”说着又哭起来。
栾倾痕站起来,狠狠的掐住她的脖子:“你若再装,我会杀了你。”
“啊……”聂瑶珈吓得哭得声音更高了,一动也不敢动。
“我问你,你记不记得乱花飞过秋千去……上一句是什么。”栾倾痕逼问她。
“什么……秋千?我不敢上秋千……不敢。”她吓得声音也颤抖着。
太后先是接受了,这没用的皇后回来了,可是怎么回事,摔一下就摔得判若两人?
墨亦也垂下眼,是的,他也肯定,此时的聂瑶珈回到从前了,可是为什么呢?太奇怪了,都是她,为什么她的记忆只停留在被蜈蚣吓昏那会儿?
杭问语破涕一笑,这下,皇上还会宠这个没用的废物?
栾倾痕松开手,一个笑容闪过,眼角滑下一滴泪,转身离开宫里。
他看着树叶凌乱的飘着,回忆起出游时,他们两个人在海棠树下跳舞的样子,“泪眼问花花不语,乱花飞过秋千去。”
头一沉,倒在了地上。
……
温馨的家里弥漫着香喷喷的饭味,聂瑶珈睁开眼,模糊的看着天花板,还有上面的水晶灯。
水……晶……灯?她腾的坐起,是席梦思床,是台灯,有泰迪熊,有仿梵高的油画,有电视,有许多许多CD……
聂瑶珈张口结舌的看着,眼泪忽然落下,她找了件衣服穿上,好简单的衣服啊,推开门,见着姐姐聂安伦正在做饭。
聂安伦端着饭正要去她屋里的,被醒来的她吓了一跳。
“瑶珈啊,你终于醒来了!”
聂瑶珈未适应的点点头,“姐……我昏迷了很久吗?”
“嗯,当然了,有七天左右吧,急死我了,怎么那么不小心,早让你别干特技那一行,你偏干。”心疼之余,又是责备她。
聂瑶珈看着家里的一切,真的回来了,与栾倾痕……她连说再见的机会都没有。
当晚,两人睡在一个被窝里,谈了许多。
聂安伦说:“你知道吗?你掉下去的山崖啊,居然被挖掘出一个洞哎,那里面有一张很漂【文】亮的白色面具,还有一个没用【人】了的披风,还有一块【书】很漂亮的玉佩,专家都不知【屋】道这是哪个朝代的呢。”
“你说什么?那……那洞口是什么样子的?不会是有盘龙的龙纹吧。”聂瑶珈一听面具,马上想起不毁宫的织锦戴的面具。
“啊?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掉下去,先没昏,看到了龙纹,再昏的?”聂安伦不解的脸都快拧在一块了。
聂瑶珈摇着头,咬着拇指,她与不毁宫有缘吗?拍戏摔的地方居然是不毁宫。
第二天,聂瑶珈马上开车去了摔崖的地方,她一路寻到下面,那里已经被保护了起来,成为了专家研究基地。
姐姐也告诉她,剧组给了她赔偿金,她又不是主角,替身已经找其它人完成了。
一个中年专家正蹲在洞里面,手戴着白手套,愁眉不展的。
“大叔,你在想什么。”
“啊?噢,这里机关重重,我在研究呢,你一个人怎么跑这里来了?”
聂瑶珈笑了笑,“我就是当时摔在这里的演员,听说是因为这样,才发现了这个洞口。”
“是你呀。对对对,你是无意识的立了大功呀,可是我们仍然不能说这是属于哪里,或者说属于哪个国家,没有什么参考。”
“也许……还有许多我们探索不到的。”
“嗯。对啊,像楼兰古国,哎。”他继续工作。
“大叔,我能进去看看吗?那面具还在吗?”
大叔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