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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凰谋天下-第259章

小说: 凰谋天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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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您打算怎么做?”白钰看她在窗前站了快半个时辰了,眉宇间一直深沉地锁着,她抿着唇一言不发,可白钰能感觉到她内心里是很不平静的。至于为什么,他不是特别清楚,或许是因为她和烬王的寒毒吧。他们冒着生死前往方诸山就是为了拿到火焰鸟的血,让两个人能恢复正常。可是火焰鸟被昙月族奉为神鸟,他们想要得到岂是那么容易的?

方诸山的岛主邀请鱼璇玑通过千丈廊去神台,想来定是因为九幽笛和九幽摄魂曲的心法。可当烬王和主上出来的时候,他们脸上都很沉寂,是一种可怕的安静,让等待了许久的大家们都心里吊起来了。

肯定是对方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

首领不在这里,他就要担负起保护主上和带走来的人的责任。主上一言不发,他看着也着急啊,却是一筹莫展。

寒冷的风吹来,那失血的脸颊越发惨白,幽深双眸却是卓异闪着油亮的光芒。鱼璇玑沉默良久后转过身来,面色清冷得像是窗外的夜色,淡漠道:“去告诉方诸山的岛主,只要能将驱除身上的寒毒,本座愿意将九幽笛和心法完璧归赵。”

“……”白钰愣了下,有些不解地瞅了眼她,深觉她说话奇怪。这话是有问题的,可针对的那人会是谁?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用多问,直接将本座的话告知他就可以了。”纤长的眼睫垂下来,在眼睑下方投下一片浓密的阴影,烛光摇曳,他不是很看得清楚鱼璇玑的表情。白钰皱皱眉,果真没有再猜测什么,拱手出去了。

吱,门扇拉开又合上,屋里瞬间安静得没有丝毫声息。她垂眸透过窗户的间隙看着外面的夜色,无声地笑了。

赫连,我要你活下去!我只要你活着!

冷风灌的越猛,吹起她两鬓的发丝凌乱了眼眸的视线。白皙的手伸出,将窗子关进徐徐地走上床榻。或许是他们特别的安排,此处与其他地方相比气温很是温暖,犹如夏日般的感觉。当然,对她来说那是温暖如春了。

赫连烬召集赤冰议事还未回来,若是以前她无论多久都会等下去,可是今晚她特别想这样安安静静地睡着。多看他一眼,她怕心底的不舍会越浓厚,到时候就没法安心地离开了。拉上锦被盖在身上,浑身冰冷的她也感觉到了暖意的包围,渐渐地沉入睡梦中。

长廊深处,赫连烬站在不起眼的角落,眸光悠远地注视着那个房间的光亮,身体已经透着如霜雪般的寒气。赤冰担心不已看他这般模样几次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是好。爷本来就中了寒毒,这样子在寒风中站立不是糟践自个儿的身子吗?她想劝,可结果如何她也不难想到。

爷的脾气其实和王妃有一点很相似,那便是认定了一件东西或是某件事情后,就是想方设法地要达到目的。神台内到底发生了何事,他们谁也不知道,只是看见主子们刻意伪装的脸色,暗暗地着急。

“本王累了,你不用跟着了。”寒风中不知还开着什么花,有股淡淡的馨香飘荡在空气里。赫连烬看那方房间灯火已经昏暗,应该是快要熄灭了。弹了弹身上的寒气,踏步朝房间走去。

赤冰狐疑地盯着他离开的背影,直至他推门进去,屋内暗淡的灯光几乎都不存在了。

不是特别宽大却小巧精致的房间内燃烧着凝神的熏香,味道淡淡的,不会惹人反感。床帏垂下,黑暗中他双眸亮闪闪的极有光彩,透过薄薄的纱帐隐约看见里面佳人曼妙的睡姿。她呼吸清浅,像是睡得很香。他眸光柔和起来,嘴唇抿起个微笑的弧度,缓缓褪去身上的沾染了寒气的外衣,在炭火那边站了会儿,确保身上没有半点冷气后才掀开床幔躺进去。

长长有力的手臂轻轻将她轻盈的身子卷入怀中,靠近一些便能闻到她身上淡薄的女儿香,那是种在旁人身上怎么都闻不到了的特殊香味。起码,他所知的女子人,无人如她这般纤体馨软。她身上竟穿着薄薄的亵衣裤,像是被热着了般,身体源源不断地冒出热源,沁出一层微有指尖才能感受到的汗水。

指腹描摹着她脸部的轮廓,顺着纤长的脖颈,挑开亵衣的衣带一路往下探入。每一次触碰,都是心的跳跃。柔软的触感像是带着电流,他一碰便全身酥软了。

璇玑,我的璇玑!

他无声地喊着,双手灵巧如剥笋般褪去她身上的阻碍,俯首下去殷艳的双唇精准地吻上那菱角般的唇儿,轻柔而满含宠溺,生怕将她好梦给惊醒了。原本只是想浅尝辄止,可真的拥在怀中后便再也放不下,不愿意将她推开半分。吻,越来越不受控制,气氛越发高涨。

身子猛然一沉,睡梦中的鱼璇玑受惊般地低声呜咽了声,唇儿旋即被堵上。修长的双腿被迫缠绕在他精壮的腰身上,即使缓慢的推进也让她感觉到了急迫。是梦吗?她想醒过来一看究竟,可双眼竟是牢牢地粘在了一起,怎么也睁不开。

窗外寒风凌厉,屋内浅吟低喃的声音持续了一夜,春风旖旎,美梦留痕。

“你也睡不着吗?”万俟乐披着厚厚的披风,徒步走进了还亮着灯光四面放着纱帘的八角亭。旁边亭屋中的灯火甚是明亮,好像将亭子里的光线都增强了。司空珏坐在锦凳上,不急不缓地从酒杯中倒着酒,随后又一会儿一沉思,垂首再抿酒,小小的一杯酒便喝了两刻钟的时间。

万俟乐走进去时,随着纱帘被放下,寒气也被阻隔在了外面,有着避寒纱帐又烧着炭火,八角亭你暖融融的,难怪他还有兴致这样喝酒。桌上还有两个干净的瓷杯,万俟乐很自然地下,伸手翻了个酒杯推到司空珏面前,眼神郁郁道:“天气挺冷的,我也想喝酒暖暖身子,你给我也满山吧。”

凤眸眯了眯,司空珏精致的面容上勾出一抹怪异的笑,道:“借酒浇愁,不适合你。”还是个小孩子心性,怎么就……

“你看不起我?”一听他那么说,万俟乐顿时瞪圆了眼睛,不服气地道:“我只是年纪比你们小,不代表我若稚子心性。”哼,跟他装深沉,他又不是街边玩耍的无知孩童。

司空珏摇头,也不再说什么刺激他的话,爽快地将他推到自己面前的酒杯倒满了酒,一言不发地喝着自己杯中的酒水。只是,他心里实在波澜难平,哪怕是琼浆玉液也喝出了苦涩的滋味。他开始有些怀疑,上天是不是故意这样安排的,让他来方诸山,实则是这一路的经历最为重要。其中关键的,就是赫连烬和鱼璇玑。

他们两人之间,不是任何人都能涉足的。可是过了今晚之后,他们还能像曾经那样不离不弃?

“其实你也是有烦心事的对不对,不然就不会在这里大半夜的喝闷酒了?”万俟乐一口干完了瓷杯里的酒,或许是因为平日不善饮酒,亦或是这酒不同寻常的缘故,一杯酒下肚之后他脸上就开始泛潮,纯澈的眼眸更像是在冒着活水的泉眼,水汪汪的煞是好看。

司空珏抬眸看了他一下,不言语。

“你觉得神仙姐姐和烬王他们能一起过一辈子吗?”酒杯空了,这下他不找司空珏给他倒酒,直接抢了他刚放下的酒壶,抬起来就往自己的杯子里倒。可那手又在哆嗦,壶嘴里倒出来的酒不少都洒在了桌面了。醇香的酒味就此散开迷荡在八角亭小小的空间里,让人闻着便是有股想要醉了的感觉。

执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紧,他忽而一笑,极是凉薄,反问道:“与我何干?”

无论她是生是死,都是赫连烬要担心的,她从来都不屑自己,更何况是他的操心了。他和鱼璇玑两人很可能从一开始遇见就注定了结局了,从前是不死不生。现在暂时安定了,可当她卷土重来时,他们必将是站在对立的那一面。他对她有什么想法还重要么?不说她看得一文不值,且中央还横亘着一个霸道的赫连烬。

有的人,注定命该如此。每每想起这些纠葛,他就只能想到这句话来安慰自己。

万俟乐愣怔片刻,眸光有些散地在司空珏脸上盯了一会儿,喃喃道:“我还以为你是在意神仙姐姐的。”

“她只需要烬王的在意。”他抿唇,无不嘲讽地笑了笑,仰头这下子一口气就把杯子里刚倒满的酒都喝光了。

“呃,好像对哦。”万俟乐又给自己灌了两杯酒,头脑昏沉沉的,双手捧着酒杯,呆了半天才道:“他们眼里只看得到彼此,最在意的也是对方。”

“可惜,他们中却只有一个人能活着!”司空珏没有说话,突然外面一个刻意压沉的女子声音透过纱帘传进来。

054 赫连不在,心里不安

许是因为方诸山靠近太阳升起的地方,这里的早晨来得比任何地方都要早,真正是日出东方之所在。鱼璇玑被窗外射进来的光刺醒,枕上落了一根微曲的棕黑发丝,身边的被子却早就冷了,可能人很早就不在了。她微醺的眸子闪了闪,心里不由地漫出一抹失望来。要是睁眼能看见他,该多好。

她轻轻地叹了一声气,想起身来喝口水的,可身子一动才猛然惊觉身上像是被碾压过般疼痛。缩在被子里的手伸出来想捞开被子看看她到底怎么了,细腻的肌肤却一下子暴露在空气中,那无暇的玉臂上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鱼璇玑看得一愣,旋而飞快地掀开锦被的一角往里面看,再抬头起来脸色发着不正常的红。

噙着幽光的墨玉瞳躲闪般地朝屋内探视,没有发现人她才蓦然松了一口气,同时又暗暗恼了那给她弄了这么一身痕迹的男人。她昨夜一直睡得不好,总是梦见跟赫连烬翻云覆雨的,还以为自己是太过想念他才会做出春梦,谁知道竟然不是梦。这可恶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她怎么一点都没觉察出来?

她偏着脑袋左瞧右瞧,确定不会有人突然出现什么的,侧身趴在床沿上伸长了手臂把搁在床头那边矮桌上的衣裳卷到床上来,拉好帷帐细细地瞧了遍自己满身青紫的身子,下身是干净的很可能是赫连烬一早的时候给她清理了。

鱼璇玑,你是猪变得啊,竟然睡得那么死!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头,快速地将衣裳穿好掀开帷帐下来。

屋内的炭火已经熄灭了,但是火星还是有那么一两点的。香炉里也堆了半壶香灰,再也冒不出一点香气。没有人声,偌大的房屋空空荡荡的让人觉得心寂。她信步走了几下,没有在房间里发现有任何赫连烬的痕迹,当然除了她在枕上发现的发丝,还有身上欢爱后的痕迹。

奇怪,这人大清早的去哪里了?她狐疑地伫立在原地,顺手将衣架上的披风拿过来披在身上,正欲出门找他,冷不防地门突然就被推开了。

“璇玑姐姐,你醒了?”玉落端着一盆还冒着热气的水,铜盆的边缘上搭着一块雪白的锦帕,看得出是为她洗漱而准备的。外面可能很冷,她脖子长圈着一条灰色的狐狸毛的围脖,一张漂亮的脸蛋在黑发笼罩中显现出来,下巴蹭在柔亮的毛皮上,脸蛋还看得出被冻的红彤。

鱼璇玑挑了眉梢,道:“怎么来亲自送了?”在船上她都没有做这些事,难道方诸山连一个送水的丫鬟都没有,还得差遣她带来的人?

“璇玑姐姐,是赫连大哥让我过来的,他说我们人在外面,要万事小心。”玉落猜着她约莫是要怪方诸山的人缺乏待客之礼,忙出口解释着。眼珠子在眼眶里滚动了些许,从侧面挤进去把盛满热水的铜盆放下,将锦帕放进去打湿又拧紧,转身来看鱼璇玑还站在门口处没有动。

她不解地盯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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