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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凰谋天下-第194章

小说: 凰谋天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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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偷偷去炎京,我发现了个秘密,原来小姐当年会发疯,都是被安悦和那个叫做了凡的和尚害的。”拒霜眸露凶光,“安悦一心想害死小姐,就去找了了凡和尚。起先了凡和尚并没答应她,可后来不知为什么给她送了瓶叫做菩提露的东西,安悦先是在祠堂加害不成,后来在家宴上的茶水给小姐下了那东西,不然小姐怎么会无故杀人。”

了凡!当年只觉得自己是中了书上说的魂灭,真相竟是这般!好,这些人她统统都不会放过!

“云姑的仇本座自会为她报!”内敛的戾气外放,鱼璇玑眼角瞥过拒霜,道:“本座再问你一遍,你是谁的人,为何抓本座?”

“我,我只是无影楼的小小杀手,雷霆主子说要抓吸血狂魔,才要我扮作良家女引那人上钩。”拒霜被她身上的戾气一惊,忐忑地抬头望着她。

“司空珏知道你的身份么?”无影楼?鱼璇玑微蹙眉,有些不懂以杀人为业的无影楼怎么就干起好事来了?或是说,他们抓自己是为了让自己效忠?这人不偏不倚就是拒霜,司空珏是知道了城内传的吸血狂魔就是她?

“桐封王为什么要知道我的身份?”拒霜不解,小声问道。她一个小小杀手,跟桐封王可没什么干系。

“那雷霆可说,无影楼为何要抓本座?”她是真不知还是装的?两年时间过去了,人心易变,而她也不是轻易就能相信谁的。

拒霜摇着头,道:“雷霆主子没说。”他们是低级的杀手,主子下令就去做,根本没资格问为什么。

“好,你可以走了。要想留住小命,最好不要记得见过本座!”要知道的都清楚了,她也不浪费唇舌,侧身欲走。

“等等,小姐在什么地方?”拒霜挣扎着爬起来,尽管全身都很痛,她还是咬牙忍着。自己隐忍这么久时间,现在知道了些小姐的消息,不能就这么放眼前的人离开。云姑姑已经死了,小姐据说也死了,可她不相信总觉得小姐还活在人间。现在,这个人就给了她希望。

鱼璇玑任她拉着自己的袖子,没有将其打开,冷静道:“本座说了,你救起来的从来不是安陵。你若想报仇,记得云姑的便是。当年谁害了本座,本座自然有千万种办法让他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你无须招揽在身上!”

“这么说,你是小姐?”在无影楼的日子里,她接触了太多以前都不知道的东西,知道世上有精妙的易容术,有令人改变声音的药丸。若说她当年救的是这个冷傲美丽的女子,那在相府中与自己和云姑相处的小姐,则是戴了人皮面具的她。

想到有这个可能,拒霜心里既震惊又无所适从。

“是什么本座已经说清楚了,你从哪里来还是回哪里去。”若不是因云姑和那些曾经记忆的缘故,以自己的冷漠心肠,拒霜今晚必死无疑。

拒霜在她冷声中回神来,很是不懂地问道:“既然你是小姐,为何要赶拒霜走?”她为了给她们报仇让自己每天面对着血腥,为什么现在大家身份明朗了,小姐却不要她了?是嫌她做得不好没有杀了安悦姐弟还是怎么了?

“无影楼与本座虽不是死敌,可今日你们却犯了本座的大忌,设局想要抓住本座。或许你并不知情,可有的人却心知肚明,本座不会放了无影楼,将来某日无影楼必然从世间消失。他们有恩于你,你倒是说说本座日后要对付无影楼,你是站在本座这方,还是提剑为他们杀本座?”鱼璇玑淡然以对,“你且放心,各为其主,本座不会为难你。不过,等到灭无影楼那日,本座也不会手软。”

她一番话随夜风绵卷,声声入耳。拒霜好不容易站起来的身体猛然地跌坐下去,脸色惨白失魂落魄地看着黑黢黢的前方。

小姐这是跟她提前决裂!她从未想到过,自己念着报仇祭奠的人,会是日后的敌手。小姐说得对,无影楼对她有恩,可她要因为小姐而背弃无影楼么?

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为这个样子?她呆呆的,任由风吹着,脸上满是无措和彷徨。

鱼璇玑偶然一瞥,心头也有丝不忍,可现实就是这样,逃避无用。她头也不回走了两步,停下来道:“你的伤很重,想要不死,就尽快回去治伤。”

“小姐……”听得她关切的语气,拒霜鼻子一酸眼泪又掉下来,抬首去寻她的身影,周围除了黑漆漆的什么都没有。她愣怔着,又哭又笑看着鱼璇玑离开的方向。

天上的月亮慢慢沉下去,好似连启明星都出来了。在山岗上坐了大半夜,她擦了擦脸,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山下走。今夜的计划失败,回去免不了要受惩罚。原来很害怕无影楼对付任务失败者的那些惩罚,这下她突然不怕了,木然地飞掠过高地山头,朝城外的一座城隍庙就走了去。

他们十几个人被雷霆带到秣陵来,商议后决定了今晚的计划,无论成功与否要在城隍庙集合。自己被小姐掳走,他们又找不到踪迹,可能都认为自己死在了吸血狂魔的手里了吧。

她咧着嘴角想笑,霎时觉得不对劲儿。小姐为什么会成为吸血的怪物?那些死去的少女真是被她洗尽了血而死的?是不是小姐遇到什么麻烦不得已如此?拒霜心里直跳着,感觉很是不好。身上的疼痛亦在蔓延着,嘴角流出丝丝血流来。

苦笑着,小姐的武功简直深不可测。在没认出自己的时候,可能是想着要从她嘴里掏出些有用的东西,才留她一命的吧。

这些年,小姐她遭遇过什么事情,有怎样的奇遇才会有今日的武功和地位?她记得小姐自称本座,那么她应该是某个势力的大人物。可是,是什么势力呢?她努力地想着,除了他们无影楼,江湖上风头最盛的就是陨圣楼,莫非小姐是陨圣楼的人?

天,要真是陨圣楼的人,那跟他们无影楼还真是势同水火啊。她记得有次听到雷霆跟鲜少露面的妙风使说话,说是陨圣楼务必除掉。但陨圣楼哪是一般的江湖门派,藏灵山庄的惨案就是他们一手而为,那手笔无影楼是做不出的。江湖人惧怕陨圣楼,无影楼中也有人不得安危。

怎么办?小姐可千万别是陨圣楼的人啊!

“初九,你怎么在这里?雷霆主子在里面,快进去?”她想心事想的入神,都进了城隍庙门口还恍然不觉有人靠近,这声音的突然发出,真吓到她了。

初九,那日被雷霆所救正是正月初九,她在无影楼的名字也就是这个。喊话的人是平时跟她一起训练的杀手之一的青牛,瞧她失神的模样,青牛极是诧异。初九武功虽不算怎么好,可警惕性极其高,不该出现这样的情况。

“没事。”为避免被看出破绽,拒霜很快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忍着痛很快朝神像殿内走。刚入内,一股强大的内力扑面而来,她几乎挡都挡不住,重重地摔在了门扇上又被弹到了地面。

“初九,你可知罪?”面对神像的黑暗中,一高大的男子缓慢转身来,借外面不太明朗的月光,依稀可见其阳刚威严的五官和那宽袍下包裹的健壮身躯。

痛得七荤八素的拒霜在听到男人的声音,背脊一僵,怯怯道:“主子,初九何错?”

“何错?”雷霆愠怒,道:“不留讯号,能从吸血狂魔手中活着回来,你告诉本使,这是为何?”

“我……”她张开嘴却不知该说什么,怔怔望着这曾经将只有一口气的她从雪地里救回来的男人,心里感觉很痛。

雷霆主子的心从来都是硬的的吧!

------题外话------

我想着要万更的,可是天天都没有万,哎

修改了些错别字啊,痛苦啊,修改这个

051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天近黄昏,远离城镇的山村土道上,一个老农赶着辆破破烂烂的牛板车,嘴里抽着土烟神情惬意地行在路上。

“施主,请问此处吴山村还有多远?”迎面山路上,穿着百衲衣,风尘仆仆,头点十二戒疤的老和尚双手合十朝老农询问。

“师傅有礼。”瞧见人家谦和的样子,老农将车稍停,指着身后的山路道:“您沿着这条路向南走十里路,就会看见条岔道,走左的那条要不了多久就到了。”

“多谢。”老和尚回了一礼,朝老农指点的路走去。沿途上基本没看见有人走过,四周除了荒凉的野草就是成片的山林,老和尚擦着额头的汗水,脚程不由地加快了许多。

十三年前,他偶遇一位隐者,两人言语交谈后颇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故而便引为知己。三个月前,他收到消息,那隐者生了重病快要去了,想最后见他一面。那时他远在帝月桑城,知道后用了最快的速度赶回来。

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吧!老和尚默默地想着,终于在天上挂起星星的时候赶到了吴山村的村口。

高高粗大的老槐树,巨大的石磨,还有那些常年被人们用来当板凳坐的光滑石头,幕幕都是熟悉的。村子里的农家隔十多丈才有一家,此时家家屋里都亮着灯,昏黄的灯光从小小的窗户中射出来,偶尔还听到孩童的嬉笑声和大人们的调侃言语,还有看门狗的犬吠声……

老和尚雪白的眉须被风吹着,他脸上带着股释然的笑,快步沿着熟悉的路线行进着。那隐者在吴山村中鲜少与人打交道,习惯独门独户,就是建个房子也跟别家离得远远的。老和尚沿着曲折的小路走了一刻钟,在终于看见了一个被竹竿围起来的篱笆后那三间茅草屋。

屋内有灯如豆,有个瘦小的身影推开门朝外面泼了一盆水,老和尚忙站在篱笆外喊道:“木施主,老衲了凡前来应邀前来。”

咚,木盆落地的声音,那原本站在大门口的人儿把门打开,提着盏破旧的灯笼出来,待人出来瞧见他的面貌,顿时欢喜地道:“了凡大师,原来是您,快快请进。”

“多谢小施主。”了凡打了个佛号,走进他家小院子,这提灯的人是那位木姓隐者的孙子,今年才十四岁,长得虎头虎脑的。了凡来过这里几次,这少年也是认识他的。

“木施主的病好些了么?”这位隐者也是他的故友,他是出家人早已看透红尘生死,对于故人所经历的生老病死,只能叹可惜,这世道轮回又有谁能躲得过?

先还喜滋滋的少年再听到他这句话,脸上露出悲戚的神情,低头呜咽着:“了凡大师,爷爷早一个月前就走了,村里的叔叔帮忙把爷爷埋在了房子后面的山坡上。”

“哎,老衲还是来迟了。”了凡听闻故人已逝,免不得心里有了唏嘘,也不再往前走了,顿住脚步说:“小施主,带老衲去见见他吧。”顺便在坟头给他念念往生经,渡其灵魂安乐离开。

“可是,现在都天黑了?”少年明显地有犹豫,目光在外面漆黑的夜和了凡身上打转,他知道这人是爷爷的好友可要祭奠也不是大晚上的去啊。

“无碍,小施主带路就好。”了凡叹息着,脸上化不开的悲悯和慈善。

少年拗不过,只好把门锁好,然后挑着灯笼带这个原来的客人去爷爷的坟头。天也就刚黑了会儿,少年想着等拜祭完了后,回来吃晚饭还赶得上没冷。埋人的地方离房屋并没有多远,充其量就二十多丈的距离。少年带了凡走捷径,很快就到了地方。

山岗还没走上去,那座坟孤零零的垒高成座小山丘,前面竖着块还不怎么规则的长条石板,上面简单地写着几个字:木方之墓,孙木易立。

“这是村外的教书先生帮忙刻的。”木易看他盯着墓碑发愣,好心解释道。

“……”了凡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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