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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劝和记-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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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这就叫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我喜滋滋地睁开眼睛,试探道:“你不生气啦?”

他轻哼一声,别扭地瞟我,凉凉道:“你与袁君华月下私会,我能不生气吗?”

月下私会……

我不由得嘴角抽搐——搞了半天,原来他是吃醋了。

我囧囧有神地解释说:“越清,你误会了。我只不过跟他说了一个故事劝他撤兵而已,并没有搞什么私会。”况且,你见过好几千人一起私会的吗……

“我知道的,你说故事给他听,然后他就撤兵了。”

我尴尬地点头,搓手道:“是这样没错……”不过,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就感觉怪怪的呢?

苏越清不咸不淡地说:“你给他说了什么故事,不妨也说与我听听?好歹你一声‘苏大哥’唤我八年,不要因为他是你的妃君就厚此薄彼。”

矮油!

好大的醋味,吃醋的男人简直萌翻了!我心中淫、笑,还要强装淡定道:“我用话本里的一个故事暗示他的身世。”

“身世?”他的眸中疾速掠过一道意味不明的光,快得我来不及捉住。

“袁君华的家传玉佩上印有拓跋皇室的苍狼图腾,我翻阅典籍,这块玉佩应该是属于当年清河王三王子元曦容,这些都是史实。话本里说,元曦容将玉佩赠送给自己的爱慕的姑娘,可那位姑娘却并没有嫁给他。可巧,这位姑娘正是慧娘,慧娘与萧统育有一女,后来这块玉佩便传到了她女儿手中。我暗示袁君华,他极有可能是元曦容或者萧统的后人。”我将玉佩递到他手中,他皱眉细细观察,神色颇为复杂。

“这回你相信了吧?不生气了吧?”我又笑嘻嘻地挨过去,双手攀上他的肩,顺势将他推到,“不生气就亲一个吧……”

于是,某人羞涩地红了脸。

将他好一番调戏之后,我满足地笑道:“越清,你这么搂着我,会不会感觉其实搂的是别人?”

他忍俊不禁,说:“不会,我会认骨术。”

“哦,那是不是我化成灰你都认得?如果我哪天容貌全毁,你还会不会认得我?”

苏越清嗔我一眼,淡定地说了两个字:“呸掉。”

“好嘛……”我意识到自己失言,“呸。”

“三次。”

我:……

“快。”他做抽身离开状……

“别别……”我拉住他,听话地啐一口,囧囧有神地说:“呸呸呸……”

自那日以后,袁君华便彻底没了消息。有传闻说他大病一场,之后便一直缠绵病榻。也有人说,他因私自撤兵被魏恪忠狠狠责罚,并削去兵权,闭门思过。

不管哪种,都如火上浇油一般令本王的负罪感与日俱增,“蹭蹭蹭”一路飙升。

袁君华啊……说起来,他还是本王的妃君,本王究竟该拿他怎么办呢?

那晚御林军大获全胜,七千神威军折损过半,元气大伤。魏恪忠生性多疑,这回他彻底猜忌上了袁君华,想来也不愿再重用他,满朝上下再无良将,他此举无疑自断一臂。

输掉了几场战役,又群龙无首失去主心骨,原来令敌人闻风丧胆的神威军士气一萎再萎,估计也差不多了。

如今老狐狸只敢龟缩在城里,紧闭城门,与我们打起持久战。偏偏粮草要道又被御林军控制,城内没有粮草来源,相信他也坚持不了多久。

苏越清说,魏恪忠与遥辇国南院大王耶律澈串通,曾约定对战之时向耶律澈借兵三万,日后他登上帝位,便将燕云十六州割让给遥辇国。可不知哪里出了纰漏,耶律澈并没有如约借兵给魏恪忠,可笑的是遥辇国内部竟也有人闹起叛乱,只怕此刻他们早已自顾不暇,断然没有闲情逸致再来插足姜国的闲事。

其实,我最关心的还是皇上的安危,恨不得每天定时上香请求佛祖一定要保佑皇上龙体无恙,说真的,当年向月老求姻缘时都没如此虔诚过……

***

独拥佳人一夜,清早醒来,身旁已空无一人。我的心情却是不可言明的好,真真是神清气爽,这个这个通体舒畅,那个那个心情愉悦。站在营帐门口,我惬意地伸懒腰,欢乐地向阳光问早安。

圆润远远地溜过来,喜气洋洋地对我说:“王爷,奴才听说昨夜城里发生暴乱,百姓们因为没有粮食,纷纷起义反抗,要求打开城门。神威军与百姓发生肢体冲突,这会儿城里乱成一锅粥。苏公子和王大人打算趁火打劫……啊不,趁此良机带兵攻城门,相信很快就可以回去了。”

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我拍了拍圆润,笑道:“哎呀,圆润,这个墙角听得真好,甚合我意。快去收拾收拾,准备打道回府。”

圆润道了声是,转眼间又脚底抹油溜走了。

照此看来,老狐狸逼宫不成,神威军兵败已成定局。袁君华是老狐狸的心腹,这次又带兵遣将,以实际行动支持老狐狸的谋反之举。若是将来定罪,只怕他也是跑不了的了。

这样不行,本王要想个办法给他脱罪才行……

整个上午苏越清不知去向,原以为他被舅舅喊去讨论攻城战略,谁知舅舅也派人满世界地找他。我依稀记得今早朦胧之中,他好像告诉过我他要出去,不过想来想去就是想不出他说去哪儿。

午饭时分,他终于回来了,还主动将攻城之事说与我听,不过他看起来似乎不太高兴,颇有些忧心忡忡的模样。我满脑子都是如何保住袁君华,是以也没有兴致开口询问他。

两人皆是满腹心事,这顿饭吃得神思不属心不在焉,再可口的饭菜亦是食之无味。末了,他叮嘱我道:“好好呆着别乱跑,若是一切顺利,晚上便能带你回府。”

我乖巧地点点头,俏皮地在他的脸颊上偷了一吻,道:“注意安全,早去早回。”

他深深地凝望我一眼,清亮的眸中似有千言万语,话到唇畔,仿佛又被万般不得已的苦衷生生逼下去。

我:“?”

他:……

苏越清离开后,我百无聊赖地翻阅书卷,顺便思考如何打发时间。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我以为是圆润,不想抬眸看见的人却是许久不曾照面的舅舅。

“瑶瑶啊,最近身体怎么样啊?”舅舅笑得很慈祥,让我蓦地生出一种回到孩提时代的错觉。

我干笑两声,客套道:“还好还好。”

“嗯……”他走近两步,随手翻了翻我方才阅读的书卷,颇有些惊诧道:“哟,这是《鬼谷子》嘛?我记得你以前不爱看这些书,如今倒是转了性,嗯,如此甚好。”

我委实不懂舅舅此话是要向我传达什么意思,憋了半天只憋出几个不太自然的字:“哈哈,还好还好……”

他迅速抬头看我一眼,又若无其事地将书卷摆好,笑道:“反正迟早要看的,早些看也好,免得日后太过辛苦……”

“呃,还好啦。”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其实我顶讨厌读这些兵书,大约莫是小时候留下的阴影。我记得那时父王老逼我研读兵书,他专门请来一位先生来讲课,武经七书倒背如流不够,还要能引经据典、信手拈来。说实话我真不明白父王用意何在,我一个姑娘家一不用理朝政二不用上战场,学这些打打杀杀的不知有什么用。

最最奇怪的是,学就学吧,父王还不让人家知道我学这些。每当人家问起小王爷读的什么书,父王就睁着眼睛说瞎话,告诉人家是四书五经什么的……

寒暄几句之后,舅舅便笑呵呵地离开了,临走之前还不忘给我留下一个意味深长高深莫测的眼神,看得我只想打哆嗦。

一个两个的,今天都怎么了?

有你的地方就是家

攻城似乎没有预想的那般顺利;神威军负隅顽抗;竟拼着最后一口气将北门的一千御林军杀个片甲不留。不仅如此,魏恪忠残忍地镇压暴乱的民众,并将带头闹事者的尸体挂于城门之上示众,以杀鸡儆猴。

一时间,满城再无人敢提打开城门之事。

御林军不少将士都负伤而归;苏越清处事素来谨慎;如此一来更是忙得脚不沾边。我闲来无事正好给他打下手;医术我不懂;可上药包扎端茶递水这些尚且能做。圆润被我打发去煎药,我跟着苏越清忙前忙后,不亦乐乎。

所幸大部分都伤得不算很重,皮厚之伤没有大碍;最严重不过略微缝合几针。苏越清医术高超,即便没有麻沸散,伤员所受的痛楚也很小。

从前我很怕见这些血淋淋的场景,可谓每见必晕,太医说这叫晕血。自打中毒之后,自己身上的疮口时不时也会流点血出来,是以多见不怪,现在更是已然对血免疫了。

以后我不干楚王,他倒是可以继续干神医。我们找个小镇安顿下来,开一间医馆悬壶济世,他为人诊病开方,我就给他打下手。如此平淡地携手共度余生,简直就是梦寐以求,无比美妙啊。

期间,舅舅曾来探视过一次。他的脸很臭,神情也甚是凝重,貌似随意地叮嘱苏越清几句,便又急匆匆地回帐了。

一个小兵的臂膀被城墙上丢下的巨石砸断了,苏越清打算先为他接骨,之后再处理伤口。那人肩胛之处血肉模糊,浓重的血腥味四散开来。我终于感到有些扛不住,胃里似在翻江倒海,大有一阵高过一阵之势。

苏越清见我面色不善,温声道:“若是觉得不舒服就先回去休息吧,我一个人可以应付。”

我坚定地摇头,朝他比划一个手势示意我可以。若是连这等小场面都见不得,以后还怎么开医馆?

直到暮色四合月上柳梢时,手上的活计才勉强做完。伤兵们大都得到妥善的处理与安置,各自领过药后便回去休息了。圆润奉上晚膳,苏越清却甚无胃口,我知道他心事重重,便吩咐圆润先拿下去温着,硬拖他离开营地出去散心。

离开喧闹,如水般静谧的夜色包围而来。两人肩并肩地漫步溪边,虽然不说一句话,却也没有感到无趣。此时此刻,他的面庞柔和宁静,眸光清浅若画,堪堪比那天边的明月更加皎洁明媚。

许久之后,竟是他先开口打破沉默。“神威军硬撑不了多久,如若计划顺利,三天之内必能打开城门……瑶瑶,你想回家吗?”

家?我微微一愣,当即笑说:“有你的地方就是家。”

他笑而不语。

我头一次觉得他的笑容如此飘渺,遥远得仿佛天边的清月、远山的岫烟,似是在我永远无法触碰的高度。

一阵强烈的不安倏然涌上心头,我攀上他的臂膀,道:“越清,你会不会离开我?”

“不会。”他想都没想就回答了。

“真的?”仍是不放心。

他凝眸远方,目光悠远而绵长:“一出生就被父母遗弃,我从来不知道家是什么样的感觉。虽然王大人和师父对我很好,可于我而言他们如师如父,我心怀感激与敬畏。直到遇见你,我终于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那时你病得很重,却每天像个小跟班似的黏在我身后,看似是你依赖我,后来我慢慢明白,其实我早已离不开你。”

原来,最艰难的岁月里,我和他曾这样相互取暖、相互安慰。我们都太过在乎对方,才总会担心失去眼前的幸福。

苏越清忽地将我拥入怀中,用力收紧臂膀,仿佛要将我揉进他的身体里方才满足。我有些透不过气来,他从来没有这么紧地拥抱我,可我却无法抗拒他的怀抱,便放任自己渐渐沉沦。

湿热的呼吸肆意喷洒,他的声线格外格外低沉,哑声说:“瑶瑶,我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你。”

就在这时,一个突兀的声音骤然响起,来人拊掌而笑,轻飘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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