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猎人-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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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剑余廷耀只感到寒流发自尾闾,上冲昆仑顶,大热天烈日炎炎,却感到撒体生寒。
他当然明白,符可为要下杀手了。
“你也明白你的处境,是吗?”狂剑不死心,用上了威胁性的话。
“你用不着替你这些人担心了。”符可为以牙还牙,给予对方同样的心理压力。
“什么意思?”
“因为他们都要死,为替你报仇而死,你虽然比他们先走一步,看不到结果,但不必遗憾。”
“你禁受得起……”
“四十几个土鸡瓦狗,算得了什么?”符可为冷酷地道:“神力金刚廿一名春秋会的精英,每个人都比你们两个人还要强;片刻间,在下就把他们屠个精光大吉,你们!算什么东西?要不,你们一起上,杀不光你们,我姓符的从此不在江湖现世。”
他这番话,揭开了神力金刚一群人失踪之谜。
春秋会的弟兄,包括玉树秀士在内,都不知道会主一群重要人物失踪内情,虽然猜想已遭到不测,但仍然怀有一线希望,生见人,死见尸;谁都不希望证实会主他们已经死亡的事实。
符可为这番话,虽然说得淡然,但却具震撼人心的威力。
“不想死的人,离开我愈远愈好。”他冷酷地说:“向我递爪子的人,杀无赦,绝不留情!”
他的剑向前一伸,指向狂剑。
狂剑被他那冷酷的表情吓得退了两步。
“你准备了,莫道皇天无报应,举头三尺有神明,你们这些助人为恶的混蛋,没有一个具有真正武林人的风骨和尊严,把你们杀光,天下虽然不见得会更好,至少不会比现在更坏,你必须第一个先死。”
“你……….”
一声长啸,他扑上了,电虹破空,人影朦胧。
狂剑侧射三丈,再一跃又远出三丈。
剑气压体,电虹如影附形。
脚一沾地乘势下挫,丢剑。
光华熠熠的锋尖,已停留在胸口。
符可为阴森的目光,凌厉得像锋利的尖刀。
狂剑像是失魂,浑身发抖快要崩溃了。
“你这算什么?”符可为沉声问。
剑丢了,表示认栽,但认栽岂能了之?
四周的人,有一半已经悄悄走掉了。
“蝼蚁……蚁尚且……惜……生……”狂剑几乎语不成声。
“狗屁!你不是蝼蚁,你是人,是有尊严有担当的武林高手。”
“我……我我……”
“你知道我有权将剑送入你的胸膛,对不对?”
“符兄,我也是受……受人之托……”
“受谁之托……”
“是……是华……华大爷华一峰……”
符可为沉思片刻,收剑后退。
“你可以走了,我会去找托你的人。另外,请转告毒箫萧老兄,叫他安份一点,否则他将后悔莫及!”符可为说完,扭头大踏步扬长而去。
口口口口口口
符可为当着数十仇敌面前,击败绝剑等几个有名高手的消息,在江湖上不陉而走,而且愈传愈离谱。
江湖上出了一个剑术名家符九的事,成了江湖大事。
狂剑离开校场,正南走上返城的大道,前面走的两个青衣人突然转身劈面拦住去路。
他有五个同伴,六人不约而同手按上了剑把,已看出拦路之人不怀好意,准备撤剑是本能的反应,他们都是机警的老江湖。
“你们能全身而退,真该早晚多烧一柱香,多谢老天爷保佑,其实你应该被杀死的。”年约半百的青衣人冷冷地说:“我保证,下次幸运绝不会再次降临在你的头上,我可预立保单。”
“可恶!阁下是何来路?”狂剑火来了,忍受不了恶意的警告。
“你该听说过我这个人物,咱们是同一代的人,虽则你比我多混了些日子.”
“阁下高名上姓?”
“霹雳虎曾杰。”
“哎呀……”
“只要你的人敢卑鄙地发起疯狗式的围攻,所面对的将不止一把剑,而是许多刀剑,当然我这一把也在内,可以绝对保证,你们不会有一个活人。”
“阁下是符老兄的……”
“朋友,但他办他的事,我办我的,各行其是,各找相关的凶手。”
“这……”
“我特地现身警告你,因为我不希望符老弟杀人太多,有伤天和;他毕竟是凡人,不是主宰人间善恶生死的神祗。所以,你最好收起或打消所有的恶毒念头,不然即使他不杀你,我也会杀,记住了吗?”
“在下记住了。”狂剑沮丧地说。
“那就好,希望今后咱们不再碰头。”
目送霹雳虎两人去远,六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发呆。
“好险!”狂剑终于不再发呆,拍拍脑门悚然说:“咱们以为符九最多只有五个人,谁知……”
“五个人已经多得令人做恶梦了。”一个同伴悚然接口,不住打冷战。
“姓符的一个已经嫌多了。”另一个同伴说得更严重,不啻承认符可为一个人就可以屠光他们四十余名高手。
“咱们现在怎么办?”另一位同伴说:“就这样回去?”
“你难道请人用八人大轿拍我们回去?”狂剑没好气地说:“咱们只得将实情分别告知各人的东家,至于如何决定,那是他们的事。”
“万一几位东家不死心,仍然要暗助华大爷呢?”第三位同伴问。
“那得看你们自己了,命是你们自己的。”狂剑冷冷地说。
“走吧!我不希望再碰上其他的人,硬着头皮像蠢蛋一样的受羞辱,毕竟不是愉快的事。”
口口口口口口
徐州的地头蛇,似乎一夕之间都躲起来了,英雄好汉都躲在豪霸的大宅院里,不再管外地人的闲事,毕竟外地人的仇怨与他们无关。
他们被符可为吓破了胆,不敢存有争回面子的念头。
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但强龙太强了,地头蛇不得不避风头。
城西八里处的吟风庄,是府城豪绅华一峰华大爷的大庄院。
论财力,华大爷此不上府城其他的豪霸。
论交通官府的权势,华大爷却强多了;翻云覆雨八面玲珑,衙门的世袭胥吏,有一半人与华大爷关系良好,互通讯息。
刑房的巡捕马夫捕快,有一半是华大爷的朋友。
当地的人,都知道华大爷早年曾闯荡江湖,除了三两个人外,没有人知道华大爷就是名震武林的名宿宇内一尊。
府城的地头蛇,都被吓得躲了起来。暗中与华一峰来往甚殷的毒箫,却又借口出远门办事,而置身事外。
华一峰只好用上最后一着棋。
这天申牌使分上福客栈来了五名公人巡捕,盘查旅客抖足了威风。
符可为等四男女的旅行证件虽然是伪造的,但绝对与真的一模一样。路引发自南京,目的地是河南郑州,期限是一百天,有效期早着呢!
终于查到他住宿的上房,五位巡捕如狼似虎。
符可为摆出权势大爷的派头,因为路引上记载的身份是上元县的仕绅,该县的举人。
举人不是官,比秀才高一级,比进士低;秀才已经是地方上的仕绅了。
任何巡捕,见了秀才举人,先天上就矮了一大截,绝不敢抖威风,即使是外地的过境秀才举人也得毕恭毕敬称一声老爷。
这就是读书人中举的好处,打官司上衙门不用跪,而且有座位,真的犯了法,必须有凭有据,请出学政大人,当堂革去功名,才能打荆上条上刑。
查完了路引,五位巡捕仍然神情倨傲无礼。
“你这张路引有问题。”领队的巡捕沉声说:“我要彻底查个一清二楚。”
叭一声大震!
符可为一掌拍在木桌上,虎目怒睁,威风凛凛。
“大胆!”他怒吼:“在我面前,你胆敢你你我我无礼乱叫?去请你们的推官大人来,看他怎么说?滚!”
“你……”巡捕吃了一惊。
“我欢迎你去南京查,这期间我按规矩要住进府衙的招待宾馆,所有的有形无形损失你要完全负责,去!先把你们的巡检找来说话。”
“你……”
“你叫我什么?”
“符……符爷。”巡捕凶不起来,真要闹上府衙,吃不完兜着走:“昨天,这里发生械斗……我……”
“不错,发生械斗,有两个不法之徒在这里动剑向我行凶。”符可为的嗓门大得全院的人都听得到:“贵府的治安太坏,说不出将出惊天动地的大血案,死上二三十个人,府大人的乌纱帽铁定要丢。而你们则首当其冲,恼得他们火起,杀掉你们百十个易如反掌,你们穿了公服,走在大街上也得小心背上成为暗器的标靶。”
“不要上当做替死鬼,老兄。”煞神不发威亦自然流外出慑人的杀气:“为你的妻儿想想吧!你得不到多少好处,却用性命来巴结,让妻子儿女成为孤儿寡妇,划得来吗?不准你们再来打扰我家主人,否则一切后果自负,滚!”
两人一番饱含威胁性的话,把五个巡捕惊得毛骨悚然。
这些公门人消息是十分灵通的,已知昨天南校场的事故结局,更知道花非花等几个女人已经到了,不知藏在何处,而花非花众女是符九的同伴。
花非花、银花女煞、欧玉贞等人,都是杀人不择手段的女煞星,在大街上用暗器,杀三五十个武林高手小事一件,谁敢说不怕?
真要出了几件惊天动地的大血案,每一个官都得挂冠,甚至撤职坐牢。
符可为和煞神这番话的弦外之音,巡捕们怎能听不出?就算能出动大批了勇,不见得能捉得住符九,万一反而被对方杀死三五十个人,责任谁负?
巡捕们知道碰上了扎手货,文的武的都行不通,有如碰上太岁煞神,只好狼狈而遁。
口口口口口口
天刚亮,吟风庄守庄的庄丁,便看到距庄门百步的大道两旁,廿四位衣着华丽的男女骑士据鞍高坐,似有所待。
不久,庄门大开,一位身材雄壮如狮。腰缠乌光闪亮纲鞭的中年大汉,带着八位同样雄壮的随从,出现于庄门前。
廿四位骑士下马,留四个人看守坐骑,廿个人在庄门外三丈止步,雁翅排开泰然自若。
符可为仍然一袭表衫,但腰带上插有连鞘长剑。
“你们来干什么?本庄的不认识你们!”系鞭中年人嗓门像打雷,态度极为强硬。
“你只是不愿认识而已。”符可为独自上前打交道。
“你们强盗吗?徐州可是有王法的地方!”
“呵呵!贵地如真有王法,你神鞭太岁姚关保能活到现在?你一个独行大盗,竟然摇身一变成为徐州豪绅庄院的总管事,这是什么世界?你够资格与我谈王法?叫华一峰出来!”
“敝庄主昨日下午赴云台访友,短期间不会返庄。”
“这么说,你能做主罗!”
“你要干什么?”
“我要徐堡主父子及贵庄主之徒玉树秀士高云飞。”
“这……”
“我给你十声数决定,一……”
“他们本来寄住本庄的南下庄,前天南校场约斗事故之后,当晚便带了手下的人,从西面官道向西走了。”神鞭太岁苦着脸大声说:“华大爷基于师徒之情与冲江湖道义,不得收留玉树秀士和徐堡主,以及掩护他们争取时间远走高飞……”
“你参加了南校场之会,是你报的讯,是不?”
“我……”
“我先宰了你这狗杂种!”符可为失望中怒火上冲,拔剑怒气冲天一跃而上。
四名随从大喝一声,四支剑火杂杂抢出相迎。
风雷乍起,剑气漫天,他盛怒中用上了盖世绝学,狂野的剑招发如电耀霆击。
响起数声惊心动魄的金铁交呜,激光如金蛇乱舞。
“啊……”第一个人狂嚎着飞摔出两丈外,第二个立即向另一方抛掷。
一冲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