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世战妖娆-第4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来么?”
相柳的脸色陡然一变,而后又强作镇定,不知是想让对方相信还是要让自己相信,一个字一个字咬得极重。
一道绿色的光束突然从白楼的窗格里射了出来,直直的投在了战娆的身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这道绿色的光束吸引。
战娆也诧异的看向白楼,这道光芒虽然出现的非常突然,但却丝毫不让她感到惊恐,反而是一种久违的熟悉感。
钟离玥的脸上清浅的笑意却加深了几分,只是依旧是那样淡淡的。
那道绿光在战娆身上渐渐淡去,待完全消失之后,连带着束缚着战娆的困仙网也不见了踪影,战娆瞠目看着重获自由的手脚,竟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君上,我来的是不是时候?”
人未到,声先至,战娆暗自揣测着来人的身份,桑林,白楼,白衣的男子,绿衣的少年。
如今缺的是那个白衣男子,绿衣少年和一颗扶桑,扶桑不会说话,但是听这说话的口气定是那绿衣少年无疑了。
只是梦境中的景物人物一个个的出现在现实中,实在是有些诡异的匪夷所思。
话音落下没多久,一个绿色的修长身影稳稳的落在钟离玥面前。
“呵!倒也正是时候!你再不来,我还真想不到别的什么来拖延时间了……”
钟离玥一边说着,一边弯腰将一头雾水的战娆打横抱了起来,虽然自小就和他玩在一起,甚至小的时候还盖过同一张被子。
可是如今这样突然被他稳稳的抱在怀里,战娆莫名的觉得脸红心跳颇不自在,只能安慰自己或许是太长时间没有见面而产生的短暂的陌生感。
“我就知道即便历经几百万年,你也难成气候,看吧!不管是做人还是做木头你依旧有办法总是拖着君上的后腿!”
这口气……果真……好熟悉!
战娆现在无需对照长相,也能坚定的下结论,眼前不顾她还在钟离玥怀里就拿手指戳着她的脑门子奚落的男子就是梦境中那个绿衣少年!
而他口中对钟离玥的称呼与对梦境中男子的称呼一样,难不成钟离玥便是他梦境中见到的那个白衣男子?
可是分明长相不同,那男子的样貌是那种让人只见一次便能印象深刻的英俊,而钟离玥是那种清秀疏淡的长相,腮边浅浅的笑涡笑起来的时候让人觉得特别温暖,气场完全不同的两个人怎么会是同一个人……
战娆有些混乱,如果钟离玥真是那个白衣男子,那么自己就是那颗被鄙视了数万年的扶桑树,光是这样想想就觉得浑身的汗毛孔都在疼。
除了那个梦境,她对这些眼前这个皱着眉头数落她的男子以及这篇桑林,这座白楼都没有丝毫的记忆,却为什么又觉得这么熟悉,熟悉的好像这些曾经是自己生命力非常重要的一部分。
太荒唐了,这一切难道是自己再水底做的梦?
“你别吓到她!她现在应该还没有记起你!”钟离玥的声音带着几分笑意在头顶响起,战娆心里对自己所处的是梦境还是现实越发的怀疑了。
钟离玥眼角的笑意突然一僵,迅速探手将绿衣男子拽进自己的禁制范围,绿衣男子还没站稳,一道黄绿的犹如闪电一般的光刀便直劈上了禁制的边缘。
在与禁制碰撞上的刹那激起巨大的金黄色光波,战娆明显的感受到钟离玥的身子微微一颤,环在她膝弯和后背的手臂无声无息的收紧。
相柳双目赤红的瞪着禁制后的三人,看来是真的恼羞成怒了,居然在不自觉的情况下变回了原身。
“怎么又是你这个丑八怪?每隔几百年你就出来蹦跶,难道是伤一好了你就浑身痒痒?!”
绿衣男子双手环胸,一脸鄙夷的斜睨着相柳,战娆觉得能将鄙夷这种表情做出不同风格的本事绝对是他的必杀绝技。
相柳九个脑袋的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发泄一般不断的朝着钟离玥拉起的禁制发出光刀。
一阵阵的重击使呆在禁止里的人仿佛经历地震一般,钟离玥依旧是淡淡的表情,战娆因为被他抱着也没有太大的反应。
倒是那绿衣男子皱着眉头越来越暴躁,到最后更是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相柳的方向口沫横飞,到了激动之处甚至还要跳上两下,就差撒泼骂娘了。
战娆轻轻的拽了拽钟离玥的衣襟,钟离玥低头问她:“怎么了?哪疼么?”
战娆摇头,指了指不远处由于失血已经几乎昏迷的笙小声说道:“能救他么?他落在九头怪物手里会被折磨死的……”
她不知道现在钟离玥的能力究竟能否胜过相柳,但是无论如何她都想将笙带出那个地狱。
过去是因为他没办法离开水,可是现在他已经变成了人,他已经受尽了所有痛楚为的只是向着美好的生活迈进一步,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再次坠入深渊,那对他而言比死更可怕。
钟离明看着她顿了一会儿,而后勾起一个浅浅的笑,可眼底分明没有笑意,战烧突然觉得眼前的小相公有些不一样,陌生又熟悉的感觉有些怪。不禁有些后悔,毕竟分开这么久,目前这么多她不明了的情况无一不说明分开的这些年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而她就这么开口让他帮忙,会不会有些唐突。
第七十四章 九命
钟离玥抬起头看向笙,笙的身体瞬间便被一团金黄色的光芒包裹起来,有金色的羽毛在他的四周飞舞,那些羽毛将他整个托起来,缓缓的向着钟离玥的禁制移动。
几乎是同时,在钟离玥和笙之间的空地上立起一道黄绿色的屏障,阻碍了笙的移动。
“他即便是死也要死在我的手上!你们休想带走他!”相柳的九个脑袋同时说话,直震得战娆的耳膜嗡嗡响。
“句芒,你去!”钟离玥的声音依旧波澜不惊。
绿衣男子听了钟离玥的吩咐,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一副摩拳擦掌的样子跳出禁制。
“早就看你不顺眼了,长得那么丑还一天到晚的蹦跶出来祸害人,看你春神爷爷今儿个不揍得你满地找呀!”
数万年前这丑八怪算计君上和君上的兄长时他还只是一颗扶桑,根本帮不上忙,三百年前他又一次蹦跶出来捣乱时,他正赶上当值,回来才知道君上已经自行设下三生劫,坠了轮回。
想到这里句芒还不往回头狠狠的瞪了战娆一眼,虽然和这九头怪的恩怨始于天帝,但是迫使君上进入三生劫的却是自家那跟蠢笨呆傻的木头。
他一直都想不通,君上为何要对那根傻木头如此尽心竭力,打从她还是一棵树的时候就耗尽心血,苦心栽培。
浪费了多少汤谷灵水,消耗了多少琼浆玉露,才总算唤醒了她的灵体,虽然天上的八卦小仙女都说君上对扶桑仙子是男女之情。
虽然作为一颗树他并不是很理解所谓的男女之情,可是他一直都不相信那些小仙女所说的。
毕竟谁都猜想不到一颗扶桑究竟是男是女,因为就连他们自己都是在灵体唤醒的那一瞬间才能决定自己的性别。
君上又如何能对一颗性别不明的树产生什么男女之情!
只是君上做事自然有君上的道理,只是不知道那不争气的小丫头什么时候才能不要再给君上填麻烦呢?!
句芒大开双臂,像是要将整个自然都抱在怀中,在他的胸口悬浮着一个绿色的光珠,那光珠的光芒越来越盛,光珠也越来越大。
到后来才看清楚那竟然是由无数绿叶滚成的一个球,本想直接攻击相柳的,可是不经意便瞟到那一团金色羽毛里的笙,好像已经昏死过去了。
愤愤的瞪了相柳的方向一眼,然后将那个巨大的球猛地往前一推,只听轰的一声,那面立在空地上的屏障便轰然倒塌。
同时他伸手一抓便轻而易举的将笙的身体带到了自己近前,而后起身一条,堪堪躲开了相柳发来的光刀。
才跳进禁制里,那禁制便被新的一波光刀击碎,能够经得住相柳强劲光刀攻击的禁制,在整个天界怕是也只有君上能结的出。
若不是为了放他进来露出了小口,恐怕也不至于破裂,这道让那九头怪物有了可乘之机。
一束束更加猛烈的光刀趁着钟离玥重新拉起禁制的空挡铺天盖地而来,钟离玥见已经来不及,只好放弃重新设置禁制,抱着战娆迅速向后滑了出去。
而那些光刀像是长了眼一样紧紧跟着他们,刀尖只差毫厘便能刺入他们的皮肉。
句芒带着笙跳到一侧,看到钟离玥这边的情况时先是惊了一跳,而后立刻暴跳如雷,整张脸都几乎和他的衣服一个颜色了。
猝不及防抬手一掌朝着虚空劈过去,破空的一声几乎将整个天空都劈开,相柳脸上也露出了惊恐的神色,看起来不打眼的臭小子居然有这样的神力。
尽管已经往斜侧躲闪,但是奈何句芒这一次出手本就有些出其不意,再加上这种震撼人的力量,虽然躲过了被劈成两半的危险,可是还是丢了一颗脑袋。
绿色的血液顺着他掉了脑袋的那个头颈上不断涌出,与此同时在那一团金色羽毛包裹下的笙也猛地呕出一口暗紫色的液体。
“不要杀他!”是钟离玥的声音,虽然依旧是波澜不惊的语气,可是却有着让人不敢质疑的坚定。
句芒不解的望了钟离玥一眼,按道理说若真是想要杀这丑八怪,哪能轮得到他出手,君上的法力虽然还没有完全恢复,但是收拾一个九婴还是绰绰有余的,却为何一忍再忍?
虽然不解,但是君上的话他向来是无条件服从的,句芒将手撤回的同时,相柳的身子一闪便消失在桑林的另一端,空中只飘散他最后留下的一句话。
“你们渴望光明,我就偏要带来黑暗!东林!你别得意!我一日不死便不会善罢甘休的!”
钟离玥望着相柳消失的方向很久都没有收回目光,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连句芒也看不出他的情绪。
“小相公,我是不是在做梦?”
直到现在战娆才敢将自己一直以来的疑问说出,只是这句话说出来却不在是简单的疑问,她双手紧紧的抱住钟离玥的脖子,仿佛害怕这就是一场梦,下一秒着真实熟悉的温热感便会消失。
“没事了,别怕!”钟离玥轻轻的拍着她的背,轻声安抚着。
句芒看着这样的两人,心里突然觉得怪怪的,有一点堵堵的,涩涩的,之前从未有过的感觉。
笙已经完全陷入昏迷,钟离玥在白楼里安排了房间安置他和战娆,战娆的身体并没有什么损伤,只是过于虚弱,而笙就不是那么乐观了。
他的伤口虽然不深但是失血过多,而且相柳和他命脉相连,九婴虽然九命,可是对于只有一命的笙来说,即便相柳只丢一命也足以要了他这唯一仅有的一条命,能否撑得过去,就要看他自己的了。
句芒给笙疗了外伤只后便去了战娆房间,才走到门口,便被里面的画面震得顿住了脚步。
卧在榻上的战烧面色苍白的紧闭着双眼,显然已经进入了昏睡状态,而钟离明就坐在榻边,一只手覆盖着战烧露在被子外的手上,目光专注而深沉的望着。句芒不知道该怎么理解钟离明望着战烧的目光里那种复杂的情绪,只觉得有些东西和他所知道的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具体是什么他又说不上来。
第七十五章 太凶残了!
句芒靠着门边的烛台静静的站着,看着里面的两个人,虽然是陌生的样貌,可是气息却是久违的熟稔。
这两个人是他自有灵智以来最亲近的人,可是此刻他却觉得自己竟然只隔着一步之遥却走不进这个房间。
那个他自小便崇拜追随的男子,那个从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