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女-第17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后来,皇后、原本的六皇子妃如今的王妃、两位长公主都来了王太后宫里,带着孩子们一起,李贤便还是与其他人一起带着平平和安安到御花园里面游玩去了,留下了一众的大人们说话。尽管如此,平平和安安只与李妍的孩子玩在一处,仍旧不怎么喜欢李贤的样子。
偏偏是这个样子,反而叫李贤越是坚定心思,要将安安讨好让她愿意用笑脸对着自己。李贤叫太监去拔了几根青草过来,亲手快速地编出来了一只螳螂,搁在手里放到安安面前,得意洋洋的看她,问,“喜欢吗?”他对自己这样本事十分得意,觉得安安没道理不喜欢。
安安看看那只丑得不行的奇怪螳螂,又看看李贤的脸,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满心以为安安绝对会喜欢的李贤对这个突然的变故感到手足无措,他又从未哄过人,安安哭得停不下来他越是慌乱而笨拙得努力哄着安安。
到最后,实在没有法子,李贤干脆一瞪眼,眉毛扬了起来望着安安,严肃地喊了一声,“齐之安,不许再哭了!”安安一下子被他吼得止住声音,怔怔地看着李贤,却在一瞬之后,比之前更加大声、更加卖力地哭起来……
李贤看着安安这般,彻底地傻眼也彻底地没辙了。
·
正月十五这一天,许念夕和许云得到了林妧的同意,相携着出门赏灯花、猜灯谜,到京城的繁华大街上玩乐去了。这是许念夕在京城里过的第二个新年,却是许云第一次在京城里过元宵节,倒是没有比许念夕更清楚什么。
许念夕本来就是姐姐,知道自己弟弟错过之前的那一次,这一次便主动充当起向导准备带着自己弟弟好好的玩上一场。元宵佳节的长街一如往年那般的热闹,人来人往,摩肩接踵,更有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弟弟你尝尝这个,味道很不错。”许念夕吩咐着仆人又去买了两份小吃过来,接过便递到许云面前,邀请着他试试看一看。许云自不愿意看自己姐姐扫兴,很配合地尝了一口,点头附和,“好吃。”又就着自己的这一份连吃好几口。
许念夕看到许云真的喜欢,当即笑得开心,也一起出了起来。他们走走看看,并不着急,因而玩得十分尽兴。看到卖天灯的一溜儿小摊,想要为新年许愿的许念夕当下便拉着许云一起走去又说,“弟弟,咱们一起许愿吧,新的一年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许云笑起来调侃自己姐姐一句,“姐准备许什么愿望?姻缘么?”许念夕瞪他一眼,却不在意,“不求姻缘求平安,都说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我可不准备同你说的,不过你放心,姐姐不会忘记你的。”
“还有娘亲。”许云补充道,许念夕便点点头,表示同意。她一面和许云说着话,一面瞄中了一盏天灯,便伸手过去抓,一时间三心二意反倒没注意周围的其他人。一个不小心,与别的也挑中了这盏天灯的人手碰在了一起。
两个人温热的肌肤相触,由于是异性而从那相触的一点滋生出的别样感觉一直蔓延到心底。几乎同时、几乎同样以极快的速度,两个人都缩回手。看向对方时,许念夕的脸上还带着惊讶,对方却已低下头,冲着许念夕抱拳鞠躬道了个歉,“非常抱歉,在下惊扰到小姐了。”
许念夕看不到对方的神情,也看不清对方到底长得什么样子,可对于首先道歉的这个行为让许念夕觉得这个人不错。她脸上的惊讶之色很快消去了,被微笑所替代,许念夕回了这个人一礼,“不是公子的错,也是我没有注意到,应该道歉的人是我。”
那人忙摇头,许念夕却不在意,抬头看到远处有个八、九岁的小女孩正探头看着这边的情况,便猜测是不是这个人的妹妹之类的。许念夕这么想着便又问,“公子可是帮别的人买这天灯来的?”那人仍旧并不抬头,回答了许念夕一声,“是。”
许念夕点点头,与这人说,“既然公子先挑中了这个,那我便到别处再看看。”也不等这人多说,许念夕便带着许云又往其他小摊上过去了。等到许念夕走出一段距离,这人才抬了头又扭头看向许念夕离开的方向却只能怔怔看着她的背影。
呆滞不过一瞬而已,他回过了神,将挑中的这个天灯付了钱,便拎着回去找自己的妹妹了。
·
往日午后平平和安安都要睡个长长的午觉,元宵节的这天他们却玩得不肯休息,于是天才刚刚黑的时候,两个人终于困倒,沉沉睡去。因为这般,林媛和齐莺语用过了晚膳才能够相携着出门凑上个热闹。往日碧衣碧纱、明言、明行都在他们身边服侍,出门之前林媛和齐浩然却分别特地放了他们的假,允许他们随意去玩。
繁华长街车水马龙,热闹至极。林媛被齐浩然护在身侧,伸手替她挡着叫其他的人都近不了她的身,免得行人不小心将她撞着了。齐浩然的细心和温柔让林媛心中满溢出甜蜜,连带着眼前的景象都变得美丽了几倍。
十八岁的林媛褪去了身上的少女气息,脸蛋完全长大,变得越发漂亮了起来。她未戴面纱,吸引了不少行人的目光,齐浩然看在眼里,终究不喜,却不言不语让仆人去买了面纱过来,亲自替林媛戴上,以挡去一些行人不断投过来的窥视视线。
林媛知晓齐浩然的心思,便由着他替自己戴上面纱又坏笑着吩咐仆人去买个斗笠过来,一副让齐浩然也和自己将脸藏起来的架势。今天服侍在他们身边的并非是熟悉林媛、齐浩然之间互相调笑的仆人,又不敢怠慢了,听到林媛的吩咐便撒开腿跑去办事,齐浩然都没来得及喊住他。
“要公平。”林媛得意的留下这么几个字,便先一步笑着继续往前走去,被齐浩然三两步就追了上来,握住她的掌心捏捏她的手掌,低声说了一句,“瞎闹。”语气却唯有宠溺。
·
仆人很快将斗笠买了回来且追上林媛与齐浩然,林媛看着仆人手中的斗笠笑着不说话,齐浩然又暗暗捏了捏她的手,与那仆人说,“用不着了,你自个拿着戴吧。”仆人当下傻了眼,却听话的将那斗笠给戴在头上了,反而一下子又将林媛给逗笑了。
“哟,巧得很。”齐莺语一拍林媛的肩膀,笑嘻嘻地说道。她和林媛一样,脸上也蒙着一块面纱。齐莺语看到转过脸来的林媛和她遭遇了同样的事情,便又道,“巧上加巧,巧得不得了,你也被要求……”还握着齐莺语手的李璿略微用了点力气,齐莺语便话锋一转,继续笑说,“瞧瞧,没有特别约好也能碰着,这缘分可真是挡都挡不住,是不是?”
齐莺语说着,还特地斜了自己哥哥一眼。齐浩然同样看了齐莺语一眼,没等林媛开口已先对着齐莺语和李璿说,“确实巧,我们去那边看看,你们随意。”直接拉着林媛便走了。林媛被拉着亦步亦趋跟在齐浩然身后,转头去看齐莺语,却见她也被李璿拉着走了,只得放弃了与齐莺语、李璿一起的想法。
被李璿如同自己的哥哥齐浩然拉着林媛那般拉着走,齐莺语到底忍不住抱怨一句,“为什么呀?刚刚碰到四公主和四公主驸马也是,打个招呼就算完,多没劲。”李璿扭头看一眼齐莺语,认认真真的同她说,“我只想与你两个人。”齐莺语的脸,“唰”的一下就变红了,又嘟嘟囔囔一句什么,李璿没有听清楚。
·
碧纱和明行到现在已经互相都确定了对方的心思,既是元宵佳节,又双双被放了假休息,而林媛和齐浩然的意思也十分明显了……他们没有浪费这个大好机会,都好好的收拾过自己,也一起出来长街感受佳节的热闹气氛。
送走碧纱出门,知晓她与明行之间已经将婚事定下来了,心里说一点都不羡慕是不可能的。只是她如今仍是孤身一人,也没法子一个人出门去玩,倒是唯有待在屋子里了。想着自己之前绣的那个荷包只剩下最后一点就做好了,碧衣便将荷包拿了出来,继续做起来好消磨消磨时间。
碧衣正专心着这件事时,不觉外边有人敲门,顾妈妈的声音响了起来,她忙放下手中的东西匆匆的去开门。顾妈妈笑容满面站在门外,看到了碧衣便和蔼得与她说道,“姑爷身边的那个小厮明言在院子外头,说是找你有事,托我来与你传一声话,你快出去看看吧。”
顾妈妈的话让碧衣心思微动,抬眼看向外头到底这个角度看不见站在院门外的明行。她谢过了顾妈妈,才往院子外头走过去,走出去几步,又想着自己刚才将发饰都摘下来了,觉得自己会不会打扮得太过素净了,又不好折回去……碧衣侧过脸见顾妈妈回屋了,这才抬手稍微整理了一下发髻又理了理身上的衣裳,咽了咽才有点紧张地继续朝外头走过去。
碧衣刚刚跨出院门,原本背对着这边明言便转了身。他上下扫了碧衣一眼却看不出是什么情绪,越叫碧衣紧张起来,又听到明言问她说,“可有其他事情要忙?要是无什么事情,同我一起出趟门可好?”
不意明言说得这样直接,即便心里本就是在期待着这个,碧衣到底还是觉得欣喜又惊讶。她整个人一下子都好像变得灵动了一些,却小心地拿眼看着明言,与他确定,“你是说要我同你一道儿出去?”心“砰砰砰”跳得很快。
明言一点了头,直接给了碧衣一个肯定的答复。碧衣心下激动,面上还是按捺着,越是紧张,想到自己的此刻等于是没有半点都没有打扮,便让明言等他一会,飞快地折回房间里面去换□上的衣裳又重新挽过了一个发髻,戴上首饰,还特别化了一个淡妆。
反复确认过自己打扮成这样不会太差劲了,碧衣扫到被自己丢在榻上基本算做好了的荷包,想了想,还是拿了起来带着了。明言等了碧衣好一会,却未有半分的不耐烦,脸上也不见半点辛苦的样子,叫碧衣心里感动。
出府之后的一路上,碧衣时不时忍不住去偷看明言几眼,她之前因为激动和惊喜而没有想到太过不愉快的事情。到这会却实实在在的想了起来,自己是被退过亲的,也觉得自己比不得碧纱机敏漂亮讨人喜欢,而她听说过了三月明言和明行就会出去自立门户的事情,欢喜的情绪渐低一下子就便变得惆怅和不确定了许多。
明言却轻易将碧衣此刻的心思看破,他没有不作为而是在发现碧衣的心思后,便直接同她说道,“我过去也订过一门亲事,不过,那人和别的男子私奔了,这门亲事就作废了。你会不会觉得我无用?”
碧衣过去听闻过这件事情,可到底只是听说罢了完全不及此刻听明言自己说出来。听到明言问她的话,碧衣连忙摆手,“没有的事,怎么会?你……很有前途的。”她意识到自己是回答得太过着急,忙和缓了语气,却又觉得自己这会真不对劲,平时的那点子端着的样子可真是一点都找不到。
“你不会那么想,所以我也一样。”明言又再与碧衣道。
碧衣微愣,脑子一转便明白了明言的话是什么意思。她越发愣住,终究还是没有遇到过被别的男子一下子就看穿了心思的事情,何况这个别人还是明言。碧衣心中为自己的无用而叹气,低着头与明言问道,“你这样的话又是怎么讲?”哪怕明白,她也希望明言说得清楚一点,而不是含含糊糊的来句什么,叫她自己去体味。
又一次看破碧衣心思的明言眉头轻蹙继而松开,坦然说道,“我年前便已托世子爷代我向世子夫人提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