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氏门徒-第39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记忆中每次阿源和我谈及校内校外的奇闻轶事、八卦新闻,它都会在旁边露出一副认真倾听的模样,「你试试看不就知道了?」
又好言劝慰了半天,埃娜才恋恋不舍地挂断了电话。
对着厚厚的考试大纲苦读至半夜,稍觉困倦的我走到窗台,趁着凉爽的晚风闭目调息片刻,便又神采奕奕地准备再次投入复习。
「你……你啥时侯进来的?」
我瞪着正大模大样坐在书桌旁,悠闲哼着歌的龙吟瑶。
「就刚才啊!」
「喂,你好歹也敲一下门,行不行?万一我刚洗澡出来怎么办?」
「大家都这么熟,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她瞪了我一眼,用脚点了点身前的椅子,「坐。」
坐下来的我看着她那两条几乎与我视线平行的修长玉腿,以及相内若隐若现的内裤,不自觉就用上了敬语,「三更半夜,您突然造访……有、有何贵干?」
「我怕你会对璐娜图谋不轨,所以才来临时抽检的……喂,你这色狼在看什么地方!」
她气得抬脚踢了我一下。
「谁让你非要坐那么高的,还偏偏就在我眼前晃……」
照阿呆的话来说,送到嘴边的肉不吃可是会遭天谴的!
「哼,稍微一试就原形毕露,果然不能把璐娜交给你这种人。」
她嘴里虽然这么说,却仅仅只是稍微调整了一下坐姿,完全没有当个淑女的自觉。
「……」
看着她那吹弹可破的雪白肌肤,款款交叠的滑嫩玉腿毫无掩饰地完全展现在我眼前,我下意识地捏住鼻子,扭开了头。
「嗒,这是我们这次演唱会的剧本,你先好好看一下,别到时候跟个傻子似地问东问西被人笑话。
「剧本?开演唱会要剧本干什么?」
我好奇地接过那个没有封面的装订本。
「这是某演艺集团委托给我的宣传项目,他们那个智障总裁最近突然神经搭错线,说是为了复兴古代文艺,准备推出这部歌剧的改编电影,还想让我在演唱会上节选几段为他们提前造势。可就凭他们旗下那些个只会拍搞笑灾难片和弱智肥皂剧的导演,这哪里是什么复兴文艺,分明是在强奸艺术嘛!……」
她说到这里,无限悲哀地叹了口气,「可因为是老关系户了,再加上委托金丰厚,所以我们这边也不太好意思拒绝……」
我恍然大悟,「因此你才特地跑到天堂岛上去看那两部歌剧的?」
「是啊,从没唱过歌剧,连临阵磨枪都无从磨起,也只能借鉴前人的了。尤其是这种爱情戏,要很投入才能打动观众……唉,我现在真是一点信心都没有。」
我看着她突然一副愁眉不展的苦闷模样,活像只风雨夜里在街头流浪的小猫,不但完全没有了以往那盛气凌人的架势,还显得分外娇弱楚楚可怜……心弦微微一颤,已不由自主地安慰道:「那……我能帮你什么忙么?」
「能!当然能了!」
她忙不迭地点着头,翻开我手中的剧本,兴奋地说:「你帮我对台词就好。」
「……喂喂,我只是随口一罢了,哪儿有工夫陪你对什么台词啊?」
看着她突然又像只被主人遗弃的哈巴狗儿般可怜兮兮地盯着我,实在无法招架的我只得长叹口气,「好吧,不过最多半个小时,我这边也是很忙的……」
第二十五集 第六章
匆匆略读完通篇剧本后,我不禁惊叹如此一部萝莉养成作品居然也能成为经典歌剧……如今世人的欣赏水平,真是越发的了不得了。
不过单就剧情而论,倒也的确是引人入胜……
卡利姆公国的老国王因长期沉湎女色,暴病身亡,而年轻有为的王子与其王妃也在一场空难中相继殒命,于是只能让年仅八岁的王孙摩兰仓促继位。
得知这一消息后,世代负责守护卡利姆公国的「隐剑派」传人——隐士欧达利深恐摩兰将来也会像他祖父那般成为一个沉迷美色不理政务的国君,便从盛产美女的邻邦一位着名公爵家里偷来了他们刚出生的女儿席琳,想将她培养成一位出色的王妃,好辅佐日后的摩兰……
「这种剧情居然也能公演?这分明是在教唆人们犯罪啊!」
「少废话,快点给我看!」
看着表的龙吟瑶,一拳砸在我后脑勺上。……十五年后,当年的那名女婴已经出落成一位倾国倾城的美少女,并在隐士欧达利悉心的栽培下,学会了各种辅国之策与交际手段,还习得了一身精湛的剑术。
为了考验她能否成为一位合格的王妃,欧达利便让她女扮男装去邻国首都参加三年一度的市长选拨。
博古通今,文武全才的席琳凭藉着才辨无双、感人肺腑的口才和恢宏大度风华绝代的气质,折服了在场的所有观众,又在前任市长儿子的公然挑衅下,牛刀小试地用隐剑派剑术击溃了一群想当众羞辱她的流氓无赖……
「共和体制与封建帝制共存,世袭制与选举制齐飞……这到底是哪个年代的畸形社会啊!」
「都说了是架空小说,架空小说!你没看过小说是不是?再废话一句,小心我勒死你!」
身后的龙吟瑶卡住我的脖子,威胁道。……德才兼备并使万民归心的席琳,顺利获选下任市长后,随即获得了邻国国王的接见。
在庆祝荣任首都市长的晚宴上,不但被艳冠群芳的公主一见钟情,更被年轻英俊的王子从其绝美动人的舞步中发现了她真正的身份……
为了摆脱公主和王子两方面的热烈追求,不胜其扰的席琳只能诈作暴病身亡,并在数十万人为其举行的隆重葬礼中悄悄溜返家乡……
「……」
「你又想说啥?」
已狠狠勒住我脖子的龙吟瑶,气哼哼道。
「!……」
我只是想说——璐娜,救命啊!
眼见测试合格,隐士欧达利便带着席琳去觐见年近三十,英气迫人的国王摩兰。
被席琳那国色天香的美丽姿容、不卑不亢机敏从容的优雅谈吐和兰心蕙质的高雅品格深深打动的摩兰,欣然接受了欧达利的提议,决定一个月后迎娶席琳为王妃。
然而,就在举国上下一片欢腾之时,毫不死心的邻国王子却也闻风而至,又对席琳展开了疯狂的追求,并以死胁迫其与自己私奔回国。
面对即将来临的盛大婚礼与誓死追求自己的邻国王子,左右为难的席琳成日里愁眉不展,完全失去了往日动人的神采。
最后,她终于下定了决心,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向自己倾心已久的隐士欧达利,尽述衷肠……
「噗……」
我将刚吞进嗓子眼里的茶水一口气全喷在了龙吟瑶脸上……这奇峰突起得也太惊人了点吧!
「我看你是真不想活了,对吧?」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啊啊!……」
……无奈于大义的前提下,隐士欧达利强忍着锥心的痛,断然拒绝了席琳的求爱,并为了断绝她的痴念,还假装为救出火灾中的一对母子而葬身火海……
得知了消息的席琳悲痛欲绝,抱着欧达利的遗物——火灾现场的一柄长剑—哭得死去活来。
为了完成欧达利的遗愿,她断然拒绝了邻国王子的求爱,并穿上了女侍们送来的华贵婚纱,准备嫁给那个她压根不爱的国王……
岂料,已经爱她爱得无法自拨的邻国王子为了夺回她而不惜发动了战争。重兵压境下,摩兰国王拒绝了邻国使者的无理要求,宣布迎战。
卡利姆公国顿时乱成一片,宁死不屈者有之,公然投敌者有之,无数曾宣誓效忠的王公大臣,甚至也与邻众各国暗通款曲,另谋生路……
就在这两国大战一触即发之际,悲天悯人而又自感责任深重的席琳漏夜出城,只身一人赶到了邻国王子的大军前。
面对着已为她如痴如狂的王子,她痛陈利弊厉声喝斥未果后,只得当众拔剑自刎,并化作一群金色的小鸟四散飞去。
亲眼目睹深爱之人的香消玉殒,悲痛的王子终于蟠然醒悟,悔恨难当,下令退兵……
「就这么……死了?」
我难以置信。
「如果不出人意料,又怎能打动人心?」
用我的袖子擦干净了脸的龙吟瑶,淡然道。
一场几欲生灵涂炭的大战消弭于无形,卡利姆公国上下又陷入了一片哀悼准王妃的悲痛之中。
然而,数天之后,在一个山明水秀的清幽山谷里,一群金色的小鸟飞到了正临渊垂钓的欧达利身前,并随着他流下的眼泪,重新汇聚成了本已自刎而亡的席琳……
两人历尽劫难,相拥而泣,发誓将厮守一生,永不分离……
好容易看完这部差点要了我小命的剧本,我啧啧惊叹:「哇!原来是神话故事啊!」
「不,这是爱情的奇迹。」
龙吟瑶倒是沉醉不已,拉着我的手道:「好了,还有十分钟,赶快来练习吧!」
三分钟后……
「喂!有点感情好不好?哪有你这样干巴巴地对台词的?根本一点想帮忙的诚意都没有啊!」
「……」
我极力想像着当时的情景,迫自己投入地念道:「无论你的出身是贫寒还是高贵,我都不在乎。就算让我用我所拥有的一切来换取哪怕只是你的回眸一笑,我也会毫不吝惜。席琳,我对你的爱绝无虚假,就算是等到海枯石烂也不会有一丝改变,可是我无法忍受你去嫁给一个你根本不爱的人……」
「你应该知道,这不是我能做主的,佩里亚王子,也请你不要再做出这种有辱自己身份的举动。不值得,真的不值得……」
让别人全情投入,自己却在照本宣科的龙吟瑶,笑嘻嘻地看着我。
「不!为了你,一切都值得!难道你还不明白我是多么的爱你么?」
我做出横剑于颈的动作,「如果你不信的话,我就用我的鲜血来向你证明!」
「不,千万别这样!」
她走上前来,抓住了我的手,「你贵为一国的王子,怎么能如此轻率地舍弃自己的子民?你这样做,只会让我更看不起你。」
「我不管!只要能得到你的爱,这条命又算得了什么?」
她美目迷离,凑近了些,轻声道:「就算得到了,又能怎样?我还是要嫁给摩兰国王……」
「只要你肯点头,我会用重金和新的贸易条例来换回你的自由!他绝不会拒绝我的!」
她凑得更近了些,近得甚至让我感受到了她香暖的鼻息,只听她闭目轻声念道:「别傻了,金钱并不是万能的,好好保重,王子殿下……」
「那我对你的爱呢?难道我就这么让你不屑一顾?……小姐,小姐!别离开我啊,我的公主!求求你,我爱你啊!……」
我念完这段,正想伸手去挽留要离我而去的「席琳」,却发现她已经轻轻地抱住了我。
「我不会离开你的……」
她轻靠在我怀里,犹如缱绻在主人怀里的小猫般舒服得直叹了口气,细声呢喃着,「我绝不会离开你的……」
我纳闷地瞅着剧本,「喂,这上面好像不是这么写的吧……」
「闭嘴!我是导演,还是你是导演?」
她狠狠踩了我一脚。
「呜!……你……」
「那就搂住我,再把刚才那段念一遍!好不容易终于找到点感觉,全被你这一下破坏掉了!」
「可你这感觉好像找反了吧?……呜!别、别踩了……遵命!女王陛下!」
我痛得龄牙咧嘴,正要依言搂住她重复刚才那段,里间的房门却「咿呀」一声打开了。
睡眼惺松的璐娜探出头来,好奇地看着匆忙分开来的我们,口齿不清地道:「你们在吵什么啊?」
「对台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