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妃之王爷请纳妾-第2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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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云雪缕着手里雪白的丝巾,角落处一朵兰花的图案若隐若现,嘴角微微上扬,无不讽刺的的开口:“你有什么不敢当的,只要皇上满意,在这宫里就没有什么不敢当的,皇上可还满意你的伺候?”
庄贤儿垂着头,心里因为云妃娘娘的话越加惶恐:“云妃娘娘严重,奴婢只是一个宫女,伺候皇上是分内的事。”
王云雪闻言笑容越发美丽:“庄姑娘可不能这么说,庄姑娘当然是不一样的,要不然让因为你被打的宫女岂不是颜面无存。”
庄贤儿吓了一跳,急忙额头:“奴婢不敢,奴婢罪该万死!奴婢万万不敢。”
王云雪出其大方的一笑:“有什么敢不敢的,皇帝对你与众不同,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你只管当那是你的福分,受着就是了,还能指望皇上真给你什么。本宫说呢,你就听着,你来跟本宫的话较真吗。”
这话说的严重了,就是告诉庄贤儿。不管皇上怎么宠你,你还是个宫女,皇上愿意哄着你玩,你就乖乖更皇上玩,你还有说不的权利?
皇上就是逗弄一只宠物罢了,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你男人吗,喜欢一方砚台的时候还能给它造个金装呢,更何况一个会说话,会哄人的人了。
只不过,宠物就是宠物,要记住没你发表意见的时候。
庄贤儿垂着头,咽下心里的委屈,更默不作声的额头抵地,尽量卑谦的不惹到云妃娘娘的逆鳞。
王云雪见状,满意的点点头:“都是个懂事的,也该你有这样的福气。水鸳。”
水鸳恭敬的上前,不见独自面对主子时的害怕,只有一等大丫头对外的气势:“娘娘。”
“传乐司院进来。”
“是。”
不一会,一位三十多岁的文静夫人,穿着宫内一司之掌的官服进来,比庄贤儿多前进两步后,问安:“奴婢乐司参见云妃娘娘,娘娘万福。”
王云雪颔首:“起来吧,水鸳,赐做。”
乐司恭敬的回礼:“谢娘娘。”作态如神色一般,文文静静安然若乐般透着琴音清澈的高雅。
能掌宫内一司之职的女官,都是有一技之长,甚至官宦人家或者大富之家的女儿,在宫里的地方均不低。
所以王云雪对这位乐司还算客气,毕竟再怎么了不得也是对外人来说,越不过她们这些正主去,否则云妃这个位置,怎么万千女儿削尖了脑袋想进来,自然是有数不尽的好处。
王云雪神色悠然的看着下面跪着的庄贤儿,随后看向在宫里品行最受追捧的乐司:“乐司,这位就是本宫跟你说的庄宫女,在亲和殿当值的,你看看是不是一块音律的材料,也好多掌握一些本事,好逗皇上开心。”
庄贤儿闻言,忍者委屈一声不敢吭。
年长的乐司没有看跪着的庄贤儿一眼,尽管这位名人在宫里如今颇受言论喜欢,但都不是她能关心的事。
乐司低下头,坐礼回话道:“回云妃娘娘,还要这位宫人谈几个音节让奴婢听听,奴婢才好判断。”
王云雪立即盯着庄贤儿的发顶,目冷语热的道:“好啊,水鸳,上琴。先让我们的庄姑娘试试,若是得了乐司的眼,以后学了本事,也好念个本宫提携之情。”
水鸳立即绘声绘色的恩了一声。
庄贤儿现在,还怎么会不知道云妃娘娘今日叫她来就是来羞辱她的。庄贤儿心里真不乐意理会云妃娘娘这无来由的醋意,但人在屋檐下,怎么敢不低头:“回云妃娘娘,奴婢愚钝。”
王云雪笑道:“怕什么,由咱们皇上的真龙之气罩着,还有什么学不会的,就算这琴不行,本宫也给你准备了舞,还不行总还有你擅长的诗文辩言,听说,你那张嘴啊,当真是能说会道,要不然皇上怎么都能被人说动呢。”
“奴婢不敢,奴婢万万不敢言语盅惑皇上。”
“本宫又没有那样说你,不用紧张。就算你想蛊惑,皇上也得信啊。你要真有传言中那么本事,现在也不会跪在我宫里,听本宫说话不是。”
庄贤儿咬着下唇垂着头,不敢再接话。
王云雪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说出的话却温柔无比:“琴来了,还不赶紧去试试,也好有早与本宫喝茶的一天。”
庄贤儿吓的诚惶诚恐,怎么还真敢接琴,急忙为自己辩解:“奴婢愚钝,奴婢才疏学浅,断不敢痴心妄想,请云妃娘娘收回成命!”
王云雪悠然的看着自己的手指,反复的打量上面的花色是不是晕了:“你这是对本宫的安排不满意了?”
“奴婢不敢!奴婢真的不敢!求云妃娘娘开恩!求娘娘开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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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
“那还等什么?弹吧!”
水鸳把琴推到庄贤儿身边,神色傲慢的道:“庄姑娘,快啊,别以后技艺不精,惹恼了皇上,我们娘娘可是为你好呢,你要领情。”
乐司默默的坐着,见多了也就没感觉了。
庄贤儿看着眼前的琴弦,咬了咬下唇,忍下心里的委屈,几分惶恐的跪定,把琴抱腿上,试了下音律,眼泪生生咽了回去:“奴婢谢云妃娘娘恩典。”
说完,近些天保养得益的手指搭在紧绷的弦上,深吸几口气,一段悠扬的琴音从并不出挑的琴面中升起,在云妃殿奢华的大殿内回荡。
庄贤儿弹完一段,恭敬的停下来,垂着头诚惶诚恐的等着云妃娘娘发话。
水鸳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埋怨庄贤儿当真是傻!随便弹两下不就好了!
王云雪紧紧地握着手里的茶杯,静了好一会,才若无其事的开口:“难怪庄妹妹看不起本宫为你请的乐司,当真弹的一手好琴。”说完王云雪吹开温热的茶面,慢慢的喝了一口。
庄贤儿只能垂下头,跪着回话:“奴婢不敢当。”都是大家千金,谁家不曾请过教习,云妃娘娘不过是明知故问。
王云雪突然抬起头:“舞艺院的人呢?怎么还没到。”
庄贤儿心里一咯噔,只能打落牙齿,咽下去。
一个时辰后。
王云雪折腾满意了,方心情不错的把人放了回去:“以后本宫再帮你,今儿你先到这里吧,本宫累了。”
叶奶娘自始至终在后面看着,待所有人都告退后,叶奶娘犹豫的上前一步,语重心长的开口;“娘娘,她现在到底是皇上中意的人,您这样……咱们现在还是先避着些吧。”
王云雪赶紧安慰胆小怕事的奶娘,但心里到底敬着奶娘几分,还愿意耐心解释:“本宫心里有数,我这不是也没有怎么样她,任谁说出去,都是本宫宅心仁厚、不计前嫌。”
叶奶娘叹口气,总不好反驳主子:“娘娘说的是。”
但今日的事谁心里不是如明镜一般,不过主子愿意把面上做的好看些,那便是奴才的福气。
乐司身后的得力助手见快到乐院了,如今又四下无人,方道:“这庄宫侍也算成事了,能把云妃娘娘气成这样,还让娘娘不敢明着下手。”
乐司文静的神色突然一冷,回头道:“今日看到的事,做梦都不能随便提起。”
“是,姑妈。”
庄贤儿一路走回来,眼泪终于忍不住了,纷纷落下,手脚酸疼都不如心里的委屈和打击。
一路跟着的老嬷嬷见了,谨慎的向周围看了一眼,安慰道:“小庄,快别哭了,云妃娘娘越是这样你越该高兴才是。”她奉白公公之命暗地里看着庄贤儿,确保庄贤儿不会出事。
庄贤儿擦擦眼泪:“姑姑,您说笑。”有什么好高兴的。
老嬷嬷道:“云妃娘娘还不是嫉妒皇上在乎你,皇上越在乎谁云妃娘娘越是下不去,就为了这一点姑娘不该高兴吗。”
庄贤儿讽刺的一笑:“皇上什么时候在乎过我,不过是别人臆想而已。”
“你怎么能这样说,单说这亲和殿伺候的宫女有几人,你却就是其中一个。更别提你平日有个头疼脑热的,白公公的紧张程度了,哪次不是女医、太医忙前忙后,如果不是皇上授意,白公公会如此上心?
你呀,就是当局者迷!皇上对你到底是不一样,也难怪云妃心里不痛快。”
真的吗?庄贤儿一时间迷惑了?可,怎么可能?皇上对她从没有超过界限,甚至没有任何暗示性的举动?
但,她从净垢司突然转入亲和殿,如今在圣上面前伺候,比一等大宫女还吃的好睡的好,她曾经不是没想过这样的好事怎么会突然降临在她的身上,也因此诚惶诚恐过一段时间。
可……怎么可能,那可是皇上!她宁可相信是白公公对她有什么想法!
老嬷嬷见她神色犹豫,安抚道:“你呀,当局者迷。虽然不能把事情往好的方面想,但你现在的状态,就是想了也不为过!皇上是什么人,圣人能把你护在跟前,就是看了你顺眼,至于圣人什么时候想吃,什么时候想表达,那是圣人的事,你呀只管等着。”
庄贤儿瞬间更迷惘了?是吗?皇上是因为看她顺眼?
“你以为是,难道是因为庄大人?这宫里比庄大人围观权重的主子丫头多了去了,皇上多看过谁一眼!”这丫头哪里都好,就是闷!不敢想!
庄贤儿只觉得眼前晃晃悠悠的,从云妃那里受到的委屈都不及现在的惊恐!皇上那样的人怎么可能对她……
庄贤儿不感想!那是她初始疑惑过,接触过圣人后再不敢想的事,那样的圣人,后宫哪位娘娘不喜欢,怎么可能轮到她?
但今日大嬷嬷的一席话让她给自己树立的堡垒有些松动,哪怕她只是皇上放进盘子里备吃的一道甜品,那也是别他放在盘子里了,不是吗?
庄贤儿赶紧让自己清醒,不行!不行!她怎么能做那不切实际的梦!那人是九五之尊,是更多比她优秀的女人都在等待的温暖,不可能有她什么事!
老嬷嬷突然凑近庄贤儿身边道:“皇上是心特软的人,更不是别人能揣测的,你想想曾经中宫那位,谁能知道皇上喜欢成那样,可惜啊,到底福薄,容不得圣上这样宠。”
庄贤儿吓了一跳,赶紧四下看看:“嬷嬷……”
“别怕,咱也就私下说说。还别说,这么看你,道是跟先后有些像呢?”
庄贤儿赶紧捂住嬷嬷的嘴,这话是能乱说的!弄不好可是要杀头的!
但心里本就在崩溃的防线,此刻裂了一道宽大的沟痕,长的像吗?哪怕只有一点?
庄贤儿想到皇上伏案而书侧脸,想到他忙得拿错茶杯的样子,想到上书房内一幅幅他的真迹,心莫名的动了……
王夫人回来后就病了,三分惊吓,六分心鬼,倒是真的病了,任谁看到皇后活生生的站在面前都不会好了。
王夫人身体好些后,第一件事就是往宫里递牌子,她要见云妃娘娘!
……
林家厨房内,林逸衣穿着草绿色的兰花长裙,头发简单的用头巾挽起来,低下头,用手蘸蘸锅里的汤汁,放到嘴里尝尝:“恩,就这样装起来。”
今天他们一家子要去春游,和煦的春风、绚丽的春色,海晏河开的圣都郊外,此时正是最美的时节,文人骚客、名家公子、楼阁闺秀,都会在这一个时节,流传出一篇篇佳作,一幅幅美图。
林逸衣回房简单的梳理了发丝,带上面纱,抱了女儿。
宁奶娘抱着大公子。
夜衡政一身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