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分手才有幸福-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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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听说了婷婷的很多事,但甄玉和她不一样,甄玉对人特别友善,是个让人怜惜的女人,她在任何时候选择牺牲一个人,都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自己。就像当初她和她姐姐一起在上学,家里说只能供一个,她主动考了中专,放弃了读高中上大学,毕业后又一直供姐姐读书。现在她对我的好,可以形容成用生命来爱我,有时我在睡觉,都知道她没有睡,在黑暗里那样看着我。能理解你哥现在的心情吗?这不是一句爱的不够就可以分手的。”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小孩子一面又露出来,我说:“我要你带我出去玩,呵呵。”他说:“好,我马上就带你出去玩,让严君和甄玉约会去吧,哈哈。”
那天我和哥哥一起到室内冰场滑冰。回想起当初在哈尔滨,我第一次穿上冰刀连站都不敢站,那时是良过来把像个企鹅一样的我抱起来,然后问我:“穿这么多干吗?”我说:“怕摔了会疼。”他是在冰城长大的,从小学就学滑冰,那时几乎是我们每一个同学的冰上顾问。他最主动也最耐心教的是我这个最笨的学生,‘别怕’,这两个字大概说了有好几百遍,我还是像走路一样的挪着冰刀。马上就要体育达标考试的日子里,我的冰上课还是不过关,夜里我独自来到冰场,故意摔了几个跟头,然后告诉自己:“摔跟头不就这么疼吗!有什么好怕的,给我滑,大胆的滑。”良正在不远处看着我,他到我宿舍找我,发现不在,就猜我自己来练习了。
那天我有几次是故意往他身上粘的,假装站不稳,他对我说:“我在远处等你,如果你三分钟滑不到,我就走了,预备——开始。”于是他跑步到远处,黑暗的我看不到的地方,我就奔着他滑,想着如果我滑不到他就走了,结果真的滑起来了,滑的又快又好,不到两分钟就到了,然后扑到他怀里,假装还不会刹车。
我和哥哥牵着手已经滑了几圈,我却一句话也没有说,整个人都陷入那个冬天的回忆。此时哥哥也在低头沉思,我们滑过的地方留下白色的印迹,爱过的人,又怎能轻易忘记?
哥哥最先开口,他说:“我和秋儿的第一次约会就是在这里。”秋儿是我哥的大学同学,高他一届,却小他一岁,女孩很聪明,上学早又跳了一级。那之前哥还爱过两次,但只有对她的这次才能算是刻骨铭心。秋儿是我做女人的启蒙老师,认识她的时候我还是个毛孩子,也可以说是一只不会藏尾巴的小狐狸,认识她之后,我才慢慢的和她学着女人的微笑,女人的步伐,女人的眼神,包括那个我常用的经典动作,轻轻的扯动爱人的衣角。
我长完个子应该是比秋儿高,但记忆里的她高挑轻盈,没见过她穿过裤子,一年四季的裙子,这个习惯也被我学来了,至今如此。那时我们三个人一起玩扑克牌,输了的要被刮鼻子,我总是攒足了劲狠狠的刮我哥,可是她总是轻轻的,特别的轻,带着羞涩的微笑去碰一下爱人的鼻子,手指还会看似不经意的拨动一下他的唇角。
还有一次星期天我去舅舅家,打电话时是占线的,我就没再打,保证是有人我就去呗,结果去了一痛砸门也没见人,后来我就在外面喊:“我知道里面有人!快给我开,我听到你说话了!”你说那时候我多不懂事,哥哥特别不好意思的给我开门,里面还有脸色泛红的秋儿,哥哥对我说:“我们请你吃好吃的,今天我们开门晚了的事你别对别人说。”
那时他们深深的爱着,秋儿毕业后开始忙着出国,她当然不会一个人走,先工作一年攒钱,然后等哥哥毕业和她一起去。哥哥毕业后找了份薪水很好的工作,舅舅给了哥哥娶媳妇的钱,说:“要么就和秋儿买房子结婚,要么就和她出国,钱我们是给你了。”哥哥的托福考了六百多分,我忘记了具体的分数,反正是很高,正在他准备和秋儿双双飞的时候,舅舅住院了,那时舅妈就已经得了乳腺癌,正在手术后的恢复阶段,而舅舅得的是脑血栓,住院后才发现还有更严重的疾病,肺癌。
幸好他们都有公费医疗,经济上的问题不大。那时秋儿并不知道这些,一心憧憬着美好的未来,她的签证也先下来了。
哥哥把准备结婚的钱给了秋儿,告诉她让她先走,自己随后就去,钱放谁那里都一样,就让她先带走吧。那天哥哥和秋儿姐姐在机场告别,我也去了,他抱着秋儿转了好多圈,两个人都哭了,秋儿姐姐甚至说:“你答应我的,一定随后就去,否则我就留下不走了。”我哥哥一个劲的点头说一定,但我知道,他不会去的。那天回家,我坐在出租车的副驾驶座,哥哥在后排打开车窗吹着风,也流着泪,好像还在哼唱着一首歌,英文的。
哥哥忽然问我:“如果你是秋儿,会不会真的为我留下,而且生活的幸福没有怨言和悔意呢?”我说:“秋儿现在过的怎么样,你知道吗?”他说:“她走以后我告诉她,我找到一个很优秀的女孩,不打算去了。她就信了,再后来我们没有直接联系过,现在听说她好像已经和美国人结婚了。”我说:“她过的好就行了,这不正是你所愿吗?现在最主要的是你也要过的好才行。”我们继续牵着手滑冰,身后的痕迹被一圈又一圈的新印变的模糊不清,我对哥哥说:“只有你真的去爱了,才能真正的忘记过去,就像我现在一样,心里只有严君一个人,即便偶尔有些回忆也不影响我对他的爱,哥,你也要向你妹学习啊!”
严君的秘密似乎没了动静,我也就不在把它放在心上,新一轮繁忙的工作挤满我的大脑,我心想,做完这个活我就要去度假了,不管接下来有多少钱的业务来找我,我都不会做。严君听到我这个想法后苦笑了一下,说:“你这话说了多少次了,但每一次接到新的活你又是不顾一切的扑上去,就好像那钱今天不赚明天就赚不到了一样。”我回想了一下,的确如此,忙事业就好像上了一列急速前行的火车,不是你想下来就能下来的,或者说你跳下来了,再想上就上不去了。我只能任由它载着我开下去。
此时迎来小松的婚礼,我也因为工作的事没能前去参加,我邮给他们一大堆礼物,可是至今仍觉得歉意,好在小松没有我这么爱‘记仇’,呵呵。我问小松:“良的孩子几个月了?我是说在肚子里几个月了?也该结婚了吧?大肚子的新娘好看吗?你说。”他说:“别提了,据说好像根本就没有怀孕,说怀孕无非是要和他赶快订婚,呵呵,要是他跟我说怀孕的那会真的怀孕了,估计现在都生了。”我说:“拉倒吧,人家姑娘那点比他差,还求着他订婚,他巴望着成为真正的韩国人,而不是中国的朝鲜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没有人家他能有韩国国籍吗。”小松说:“我不知道,管他呢,我只知道我现在幸福的快要淌汤了。”我说:“听说现在的男人都有结婚恐惧症,你怎么就没有呢?”他说:“哈哈,活该!”我说:“你有病啊,谁活该啊?”他说:〃是不是你众里寻他千百度的花花公子不和你结婚啊?
哈哈,被我猜到了,你就别嘴硬了,哈哈。〃我气的挂了电话一顿乱骂。
我和严君去看了场音乐会,他是我生拉硬拽给带去的,他只喜欢摇滚乐,那种生猛的重金属乐队,一听到那种音乐我都想夺命狂奔了,可他却迷恋的不得了,听交响乐反而昏昏欲睡。那天我推了他好几次,才算见他勉强睁着眼睛看下来。出来时我们去坐地铁,在里面他对我说:“这种音乐会看起来真没我在英国看的脱衣舞过瘾。”我说:“两个劲的东西,不能放一起比,不过说心理话,我还真想去看看脱衣舞。”他趴我耳朵边上说:“好啊,我带你去看,然后你学学,结婚后跳给我看。”我心里想,OK,结婚了我跳给你看,但首先要结婚不是吗?你小子还真等我求婚呢!
出地铁的时候他对我说:“我要离开北京了。”这话说的特别平淡,平淡的好像在说:“明儿我去趟西直门。”我说:“干嘛去?带我不?是不是去旅游?”他说:“不,是和南方的几个朋友合伙做件事,去的话,至少一两年才能回来。”我都没有问是去哪里,就说:“那我跟你一起去。”他很认真的看着我说:“那你的事业呢?不要了?”我说:“我那叫什么事业呀,不就是一个破工作室吗,不要了,我这辈子唯一一个不能丢的就是你,其他的没了还可以再来。”于是我们沉默着牵手走出地铁,出口处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人和车在我们身边穿过,没有鲜花,没有钻戒,没有海风,他握住我的肩,深情的说:“我们结婚吧。”
第29章
知道吗?这是我听过的最深情的表白,也是最浪漫的一刻。不需要鲜花,我已经有了如花般绽放的笑脸,不需要钻戒,我们有比钻石更加恒久远的爱情,不需要海风,你的眼睛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风景。我答应了,为什么不呢,这是我等待多时的一句话,他总是这样让人琢磨不透,总是这么出其不意,也总是这么勇敢直率。
接下来的一幕似乎和浪漫无缘,我马上冲进对面的商店,急着要去洗手间。把自己和马桶关在一起,我又蹦又跳又哭又笑,过了一会是无声的叫,挥舞着两个小拳头好像中了500万的大奖。撕了点厕所里的卫生纸擦拭着泪水,那个场景实在是不美观,而那一刻的心境是风吹点点涟漪,有你和我相依相偎。
那天我回到家对家中的三口人说:“今天谁也不要理我!我很不正常。”小梅姐姐说:“谁愿意理你啊?”我妈说:“看你也不正常。”我爸说:“你别理我们就行。”我一路傻笑着进了自己的房间,好像怀揣着一样宝贝就是不给他们看一样得意,这一刻的快乐我不和任何人分享,就这样自己藏着,一个人美着。一个人躺在床上还不住的笑,都快笑出声了。此时讨厌的电话却响了,手机还没有响完我就给关了,去你的客户吧,都给我一边呆着去,本姑娘今天的大好日子可不能被你们打扰了,多少钱也赔不起。手机刚关,电话又响了,我也不接,管他是找谁呢。小梅姐姐喊了一嗓子:“不正常的那位,你的电话!”我很不耐烦的接起来:“喂,谁呀!”小松的声音,讨厌的声音,他说:“可怜虫,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呵呵,是我啊。”我说:“你会为你刚才说的话后悔死的,我已经嫁出去了,和我最爱的人,他今天和我求婚了,气死你!”他说:“呦,看把你给美的,男人结婚后会现出原形的,到时候有你美的,就你那个花花公子,哼,自己往火坑里跳吧你。”我特别讨厌他不尊重严君,都为这事和他闹了好几次了,他也有的说,他说:“你也没少骂你嫂子啊,呵呵。”我问他:“你是不是已经现原形了?是猪还是狗?”他说:“过去装的和圣人一样,现在是个男人。”我问:“男人什么样?”他说:“男人就是结婚前抢着干活,结婚后懒的像猪,结婚前打骂都乐,结婚后脾气超大,结婚前像没见过女人一样恨不得天天抱一块,结婚后恨不得自己睡一个屋,使劲打呼噜也没人把你推醒告诉你小点声。”我说:“男人和男人不一样,就像猪也有野猪和家猪的区分,呵呵,所以嘛,你这个男人和我要嫁的不一样。”他懒得和我继续聊了,说:“等你结婚后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