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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杀手十二岁:卧笑桃花间-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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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不能再和他纠缠不清了。

他什么也不肯对自己说,太玲珑太莫测,虚虚实实,真真假假,让人辨不真切,

再纠缠下去,她怕自己就会彻底陷落,再爬不出来。

杀手的本能让她不敢这么做。

不敢任由自己的感情全然的交付。现在抽身,正好——

她和他的身影渐行渐远,宫湮陌斜倚在白虎背上,竟然真的没有阻拦。

他微垂着眼眸,眸子深邃幽暗,谁也弄不清他此时想些什么。

手指轻轻捋着白虎的皮毛,风吹得他白衣飘飘如仙,看上去依旧优雅脱俗,闲散而适意。

一如她和他初见的模样。

他的眼中只有白虎,其他人等不过是浮云。

仿佛她的离去不会给他带来任何影响。

风凌烟走出许远,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所看到的就是他这个模样。

她胸口有些憋气,心头暗暗自嘲。

自己到底在期待着什么?不放心什么呢?

再不愿意回头,大踏步和风间月璃离去。

看着他们的身影在风雪中冉冉而没,再也看不到。

宫湮陌苍白的嘴角终于绽出一抹飘渺的笑意。他的手终于抚上了右胸,

那里仿佛每一分每一寸都好似遭凌迟一般痛楚,痛得彻骨。

他微微皱起了眉,苦笑了一声。

那个丫头视他为洪水猛兽,连过来查看一下的勇气都没有。

却不知道,他拼出了全部的力气,也就仅仅能够站直了而已!

他紧按住右胸,喃喃:“好厉害的天外飞刀,果然——是不可小瞧呢。”

身子微微一颤,,数次涌上的热血再压不住,直喷出来。

……………………………………………………

诡异的医规

身子微微一颤,,数次涌上的热血再压不住,直喷出来。

落在雪地上,像是盛开了一朵朵红梅花。

诡异而又妖艳。

风间月璃那一掌虽然收回了四成掌力,但那六成掌力依旧不可小瞧。

谁也不知道,他天生与正常人不同。

别人的心脏都生在左边,而他却生在了右边。

风间月璃的那一掌,误打误撞的,正打在他心脏的位置。

掌中汹涌的暗力震伤了他的心脉。

如果不是他功力深厚,在刹那间泄去了他大部分掌力。

这一掌便已经要了他的命!

他的本能让他在强大的对手面前不能示弱,不能让对手看出他已经是强弩之末。

他知道这一次是无法带回‘小兔子’了,

所以他故意对风凌烟说出那样的话,做出那样的姿态。

他这欲擒故纵的法子运用的很好,不但风间月璃上了当。

连那只‘小兔子’也上当了。

看风凌烟走的那样决绝,毫无留恋,他的心头微涩。

也说不清是心伤还是难过。

或许这样反而更好吧,这丫头拿的起,放的下,以后也不容易受伤……

他平日里狭长得略显凌厉的眼眸那一刻分外沉静安宁。

在雪光的映照下甚至现出了不合时宜的落寞。

鲜血依旧止不住地喷出来。

白虎睁大了碧绿的眼眸,微微嘶吼,拼命支撑住他摇摇欲倒的身子。

诡异的规矩

宫湮陌急点数指,总算将沸腾的热血压住。

他踉跄着爬上虎背:“雪儿,去逍遥谷。”

白虎一声长啸,驼着他飞奔起来。

这一次,它跑的又快又稳。

宫湮陌骑在它身上,几乎感受不到颠簸。

心脏在一阵阵紧缩,那种痛是无法言表的。

一寸寸似乎要钻进他的骨髓,心口似在燃烧,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烧灼般的疼痛。

冷汗顺着鬓角流下。

他身子摇摇晃晃的,几乎坐不稳虎背。

双臂拼命抱紧白虎的脖子,强撑着自己别晕过去……

逍遥谷名字虽然很洒脱很美好,其实就是一个不大的山谷。

这样的山谷在火云国随处可见。

谷中有一幢孤零零的小楼。

据说,这里住着一位闲散公子。他的名字叫花无心。

这位公子的家庭很显赫,在江湖上算是极有名气。

而这位闲散公子却没有一点名气。

因为——他是一个废人,一个瞎子……

虽然,他长的很俊美,很秀气,但都不能掩盖他是瞎子的事实。

没有人会找一个瞎子的麻烦,所以他在这小楼中活得很悠闲自在……

就像此刻,他坐在窗前,体会着夕阳,微风,雪花飘落时的美好。

他的面容如一面澄澈湖水般的淡定宁静。

他一身淡青色的袍子,微微闭目,神情之中带着一种怡然自得的沉醉。

吓得他一屁股差点坐地上

一个小童在旁边静静的侍候,一切都那么闲适如意。

忽然,花无心眉峰几不可见的微微一挑,淡淡地道:“童儿,泡壶好茶,有客到。”

小童愣了一下,向外看了一看,山谷中的景致一览无余,

只有风吹过的雪地的声响,根本看不到半个人影。

不过,他却不会驳回主人的吩咐。

因为他知道,主人眼睛虽然瞎了,但听力却吓人的好。

他的耳朵就是他的眼睛,大到天风凛冽,小到一朵花开,没有任何事物能逃过主人的耳朵。

主人说有客来,那就是有客来了。

只是他微微还有些奇怪,这小楼已经有两三年没有客人到来,

此刻来的,究竟是什么客人呢?

他的茶泡了刚刚一半,小楼外便传来破空之声,

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飞速奔来。

接着便听到‘噗通’一声,像是什么东西掉了下来。

他吃了一惊,正要出去看看。

却看到原本主人所坐的卧榻上已经没有了人影。

再一眨眼的功夫,青影一闪,主人臂中抱着一个白衣人飞了回来。

那白衣人面色惨白,唇角满是血渍,已经晕了过去。

主人刚刚将他放在自己的锦榻上,窗外又传来一声虎啸。

吓得这童儿一哆嗦。

这青天白日的,怎么会有老虎跑到谷中来了?

他一个念头还没有转完,窗口白影又是一闪,一只斑斓猛虎竟然自窗口跳了进来。

这只猛虎是罕见的白虎,只不过它雪白的后背上沾染了无数血渍,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

笑容如三月花开,温雅从容

和猛虎碧绿的双眸碰个正着,吓得他一屁股差点坐地上。

老天,这楼可是三楼,这老虎怎么窜上来的?!

“雪儿,你下去吧。我会救醒你家主人。”

花无心拍了拍白虎的脑袋,语气很淡然。

白虎喉咙里呼噜一声,歪头看了看床榻上的主人,显然不怎么放心。

“雪儿,楼内局促,你在这里我无法施救……”

花无心几乎一转身就能碰到白虎的腿。

揉了揉眉心,无奈地说。

“嗷呜!”

白虎终于放弃临场观摩的念头,一转身,又从窗户上跳了出去。

来去如风,洒脱的很。

“好,童儿,预备银针,药剂……”

说了一些药名。

那童儿抖抖索索地从桌子下面爬出来,去预备药材去了。

花无心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微微叹了口气:“宫兄,没想到我真的又为你疗伤的一天……”

宫湮陌醒来的时候,胸口内的剧痛轻了许多。

他慢慢睁开眼睛,最先看到的是一面竹墙。

古朴典雅的竹制家具摆放得宜。

旁边一个小炭炉,上面有一个小药锅,锅内腾腾冒着热气。药香扑鼻。

一个青衣男子面对窗子坐着,眉目沉静,似乎正在听着什么。

宫湮陌刚刚睁开眼睛,尚没出声,那青衣男子便开口:“你醒了?”

宫湮陌叹了口气:“你的耳朵还是一如既往的灵。我又没说话,你怎么知道我醒过来了?”

“醒时和昏迷时的呼吸频率是不一样的。我的眼睛没用,自然耳朵要更有用些。”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醒时和昏迷时的呼吸频率是不一样的。我的眼睛没用,自然耳朵要更有用些。”

花无心微微一笑,笑容如三月花开,温雅从容。

宫湮陌动了一动,只觉胸口的骨头要断了似的,疼得钻心。

冷汗瞬间流了下来。他面色发白,这么剧烈的疼痛,他硬是忍住一声没吭。

那童子在旁边看着,眼眸中露出一抹佩服。

这白衣男子这样年纪轻轻的,居然有这样的毅力。

“别动!你想让我刚刚给你接上的骨头再断掉么?”

花无心的声音有着一丝怒意。

宫湮陌歪在榻上,脸色惨白,额间仍有细密汗珠渗出。

却扬了扬眉毛:“骨头断了?不会吧,我没感觉到断掉……”

“没断,但裂开了!更要命的是有一枚骨头的残渣还划伤了你的心脉,如果再深一点,你当场就会死掉!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伤了你?你似乎没这么不耐揍啊……”

花无心的声音里有丝笑意。

宫湮陌:“……”

这个家伙,真是他相交多年的好友?

自己伤成这个样子,他还能笑得出来?!

怪不得叫花无心,原本就是无心无肺的!

宫湮陌想伸个懒腰,偏偏胸口疼的钻心,让他这个懒腰伸了一半就顿住。

嘴里却不甘示弱:“我如果一直耐揍,怎么能跑到这里来,让你显露一下本事?你的医术再不用一下的话,只怕就会忘光了!”

花无心:“……”

他微微苦笑:“我的医术如果真忘光的话,这次就没人从鬼门关把你拉回来了!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没叫个属下护送?万一在半路上摔下虎背怎么办?只怕摔一次就足够要你的命!”

说起心狠手辣,似乎你更当之无愧

宫湮陌打了个哈欠:“我自己的伤自己有数,再说,我也不想再牺牲属下了。毕竟培养一个不容易。”

花无心无语。

青葱的手指捻着银针,似笑非笑地道:“一向心狠手辣的五焰门门主居然也懂得爱惜下属了?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宫湮陌略略笑了一笑:“什么时候你把你那变态的入谷求医规矩改一改,再受伤的时候,我会考虑多派几个属下送我来。”

花无心面色一冷:“你想得美!人多口杂,一旦我会医术的消息传出去,逍遥谷再也不会如此风平浪静了!”

宫湮陌摸了摸鼻子,扫了他一眼:“无心兄,有时我真有些纳闷,你的医术和我应该不相上下,为何一定要如此瞒着?全江湖大概也就有那么五六人知道你懂医术吧?而且谁也不敢外传,所有陪病人来的家丁侍从,甚至他们的家人,把病人送到后,都被一律处死……我医人要钱,你医人却是要命!说起心狠手辣,似乎你更当之无愧。”

花无心淡淡地道:“我喜欢清静,学这些医术也不过是想自保或者保护我想保护的人而已。我没有心思服务大家。嗯,你受了这么重的伤,不会是让人把你送到谷口就走了吧?”

宫湮陌似笑非笑:“你以为我是那样不守信的人?”

“唔,我倒忘了,你一向很守信的。”

花无心似笑非笑,手中银针一甩,有六枚银针同时飞出,分别刺入他全身各处要穴!

宫湮陌身子微微一颤,苦笑:“你还真敢下手,这几个死穴你也敢同时扎!”

我可以抱你上去

宫湮陌身子微微一颤,苦笑:“你还真敢下手,这几个死穴你也敢同时扎!”

花无心手捻银针,调整那些银针的角度,淡淡地道:“最多也不过就是扎死你而已。反正这次你的命也是我救的。再取回来也不算过分。”

宫湮陌:“……”

“我怎么会认识你这么冷血的朋友的?”

他揉了揉眉心。

“鱼找鱼,虾找虾,你本来就是冷血的人,自然会找冷血的朋友。这有什么奇怪?”

又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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