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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杀手十二岁:卧笑桃花间-第40章

小说: 杀手十二岁:卧笑桃花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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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人。我——早已不是了,也从来没是过……”

她低眉顾自一笑:“其实,你和我没有婚礼也好,这个样子,我离开其实连休书也不用向你讨要的。”

她抬眸环住了二哥的脖子:“哥,我们走吧。”

她身子虚弱,俏脸上满是疲惫。

碧东流就像被当胸打了一拳。

这是她第二次说不爱他。

第一次说的时候是在河边,那一次,她也说了这么一句。

为了离开他,居然对他用了毒,害得他落入那个变态的卢梦生之手。

受尽了折磨,险些丧命……

如不是公主……

他现在坟头上的青草都长的老高了!

我一天不休她,她就不能离开

当年那一幕几乎成了他的梦魇,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冒出来,像锋利的刀子一样切割着他的心。

现在她居然又这么说!

她怎么可以?可以这么绝情!

可是,他却不想放她走。

因为他知道,此时如果真的放她走了,那么他就真的彻底失去她了!

他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

他知道他现在娶公主有些对不起她,但他也有他的苦衷不是?

而且现在的男人哪个不三妻四妾的?怎么到了他这里就成了滔天大罪,不可原谅了?

他以后会补偿她,但是——绝对不能放她走!

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她走了!

他俊脸一沉,冷然道:“你四位可以走,但琉夕必须留下!”

“留下她继续让你碧玺山庄的人折磨吗?!碧东流,她是我兄弟捧在手心的珍宝,从小到大我们没戳过她一指头,连一句重话都没有。可是却被你如此糟蹋!碧东流,我劝你最好不要逼我,人,我是一定要带走的!”

聂琉夕的二哥愤怒地眼瞳,直直地望向碧东流。

“我——我没有!之前我们是有些误会,但我真的是爱琉夕的,我会补偿她……”

“补偿?怎么补偿?碧东流,你肯休了那位公主?!”

碧东流噎住,哪个敢休公主?

他俊逸的脸上愤愤的:“聂傲宇,你不要逼人太甚!琉夕只要一天是我的妻子,她就要留在碧玺山庄……”

他犀利的目光看向聂琉夕:“我一天不休她,她就不能离开!”

唔,没想到碧东流居然有这么强硬的时候!

除非从我们的尸体上踏过去

风凌烟看得兴趣盎然。

他既然已经娶了公主,非强留下聂琉夕做什么?

难道他还爱着她?

这场戏越来越有意思了。

“琉夕姐姐,你留下来罢,官人其实一直很惦记你的。你昏迷的时候,他衣不解带地侍候你,为你请来好多大夫。甚至连那位最难请的宫神医都请来了呢。

”一直没说话的公主忽然开口,她和碧东流已经拜过了堂,成了他名正言顺的妻子。

此刻更彰显了她的大度。

咦,这位公主有些大度的过头哦。

看她非要当小三的架势,她理应很喜欢碧东流才是。

情人眼里不揉沙子,按道理讲,她不是应该很盼着聂琉夕这个眼中钉,肉中刺滚蛋么?

为何要帮着碧东流留她?是她脑子有问题?

还是她另有别的算盘?

风凌烟趣味地看着那位贺仪公主。

那位贺仪公主站在那里,看上去宝相庄严,堪比大度温婉的宝姐姐——

唔,这位公主不是脑子进水了,就是有别的问题!

风凌烟无比肯定。她知道,这一次,聂琉夕并没有走成。

不然也就不会有现在被幽禁在别院的聂夫人了……

老皇帝最后一锤定音:“聂氏兄弟,留下人,留下解药,你们走!聂琉夕,身为女子,最忌醋妒,原本你不配碧东流,但公主既然大度,允你留下,你就休要胡闹了。来人,送聂夫人回她自己的院子!”

皇帝既然开了金口,御林军自然没什么顾忌的,上前就要带人。

聂氏兄弟脸色一变,将妹妹护在正中:“想让我们的妹子留下,除非从我们的尸体上踏过去!”

碧庄主,这下,你可满意了?

他们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聂琉夕,你今天留下也得留下,不想留下也得留下!难道你想让你的哥哥们在这里赔上性命?”

老皇帝目光炯然,说出的话犀利无比。

聂琉夕脸色惨白,目光看向碧东流:“碧东流,你怎么说?”

碧东流一咬牙:“琉夕,你留下吧,我,我会待你好的……”

聂琉夕惨然一笑:“好,很好!那我就留下,不过,碧东流,你会后悔的!”

她挣下地来:“二哥,三哥,五哥,八哥,算了,我不走了,你们回去罢。”

“小妹!”

聂氏兄弟不舍地看着她:“小妹,你不要有所顾忌,他们人虽然多,但未必能把我们怎么样的。就算他们能将我们强行留下,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的……”

聂琉夕一抬手:“放心,哥哥,我不会有事的。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不会再让哥哥们操心了……”

……

聂氏兄弟见她主意已定,也没有法子了。

恨恨地瞪了碧东流一眼:“碧东流,我们就给你这一次机会,下一次,再让我们听到你欺负她的消息,我烈狐帮就把你碧玺山庄夷为平地!”

四兄弟扔下了解药,终于恨恨离去,一场风波终于过去……

聂琉夕看到四个哥哥安全离开,身子晃了一晃,一口哽在喉间的鲜血终于喷了出来。

碧东流大吃一惊,慌忙将她抱住。

她喷出的血浸染在他的新郎服上,像是晕染了一朵花。

聂琉夕抬头望他,像是从来也不认识他:“碧庄主,这下,你可满意了?”

眼前一黑,她晕倒在他的怀里……

朦胧中只听到碧东流的大喊:“来人,快去请大夫!”

唔,她收回她刚才所想的。

后面的记忆开始凌乱起来。

聂琉夕大病了一场,神智时而清醒,时而迷糊。

耳边人声嘈杂,似乎有许多大夫在来来去去。

等她真正清醒过来时,已经是半个月以后。

一睁眼便看到碧东流坐在她的身边。他握住她的手:“琉夕……”

“出去!”

聂琉夕冷冷的,俏脸上几乎没有什么表情。

“琉夕姐姐,你不要这样。你昏迷的这半个月,他一直陪着你,你瞧瞧他现在憔悴的样子……”

旁边一个声音忽然响起,说话的正是那位贺仪公主。

她手里捧着一碗药,来到聂琉夕身边:“姐姐,你把这碗药喝了罢。你身子虚弱,需要好好补一下。”

聂琉夕身子一僵,唇边漾出一朵笑来:“贤伉俪费心了,不过,琉夕担当不起!”

她声音淡淡的,却极有讽刺味道。

“琉夕,你不要任性,乖乖的,还是把药喝了吧,这是雪域莲花,是公主亲自回宫向皇上讨来的,珍贵的很……”

碧东流的样子确实憔悴了不少,眼窝深陷,脸色青白。

风凌烟抚额。

这碧东流或许是真的爱着聂琉夕罢,但他实在是太不懂女人心了!

让哪任何一个女人乍醒来见自己的丈夫和其他女人在自己眼前晃荡,也不会有好气!

聂琉夕还算是个好脾气的。

如果换了是她,她会直接将这碗药扔出去!

“啪!”

一声响,汤水四溅。那一碗雪域莲花泼在了地上。

风凌烟摸了摸鼻子。

唔,她收回她刚才所想的。琉夕不是个好脾气的……

不过,她喜欢!

她发现聂琉夕越来越符合她的口味。

她刚刚那一挥简直太帅了!

我也不是非爱你不可!

她刚刚那一挥简直太帅了!

太对她脾气了!

“你……”

碧东流气得变了脸色,手掌在身侧握紧。

“没……没关系。琉夕姐姐是在病中,东流,你别怪她,我再去吩咐丫头们给她熬一碗就是。”贺仪公主似乎手掌被烫了一下,她用一只手轻轻揉着,嘴里虽然说的轻松,眼圈却红了。转身走了出去。

“琉夕,我知道对不起你,可是——事已至此,你为何就不能和公主好好相处呢?我……”

“滚出去!”

碧东流话还没说完,就被聂琉夕冷冷打断。

碧东流脸色阵青阵白:“琉夕,你原先没有这么不可理喻……”

“呃?”

聂琉夕秀致的眉向上挑了一挑,突兀地一笑:“我原本就是这个样子,你才发现?还真是可惜了。不过,现在也不太迟,你可以休了我,送我一纸休书,我们就不会这么相看两相厌了……”

“!!!”

她这种恨不得立即甩脱他的样子激怒了他。

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琉夕,你就这么恨我?这么巴不得想离开我?!你真的一点也不爱我了吗?”

他的眼眸中满是痛苦和不甘。

爱?

聂琉夕轻飘飘地一笑:“碧东流,你想让我说几遍?我早已不爱你了!不爱了……”

碧东流脸色煞白,怒视着她:“你恨我?恨不得我死?”

“……”

“对!我恨不得你死……你死了就好了……”

聂琉夕转过了身子,不再理他。

“……”

“聂琉夕,我也不是非爱你不可!”

碧东流眸子中骤现冷色。

形影不离

“呵呵,那正好,你可以送我一纸休书。”

聂琉夕躺在床帐后,轻提了一口气,笑着说。

“休想!”

碧东流扔下了这么一句,拂袖而去。

这一次对话,二人不欢而散。

时间一晃就是半年,聂琉夕的病情终于大体痊愈。

只是一身武功算是彻底报销了,不但如此,她的体质甚至不如常人。

走在外面,略微风大些,就会生病。

这半年中,碧东流一次也没再来看过她。

当然,她倒是无意中和他碰到几次面。

有时候是他和贺仪公主在一起赏花,有时候是他自己在小亭中喝酒……

每次碰到,他总要一脸冷漠,不是和公主秀恩爱,就是冷冷地瞧着她,不说话。

连着碰到几次,聂琉夕再也不去花园了。

她已经够悲催的了,不想让自己变得更悲催……

她干脆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她很想再研究自己最心爱的毒药。

可是碧东流虽然不来看她,但却严禁她再研究这个。

她找不到任何原材料。

长日寂寂,为打发时间,她开始一张接一张地练字……

这两个月,她和他果然没有再见面。

聂琉夕很满意,忽然觉得这样无欲无求日子也算不错。

只是近来写字用的纸丫头们送的不是那么及时了。

让她觉得未免美中不足。

当然,她偶尔也自丫头们口中听到关于公主和庄主的一言半语。

像庄主又带着公主去游玩啦。

庄主又为公主买了什么稀罕东西啦,庄主和公主几乎形影不离啦……

公主有喜了,全庄的人都在庆祝啦……

可我还有话说!!

听到前几条信息,聂琉夕只装作没听见,最后一条消息让她愣了半天神。

良久,忽然笑了一声:“也好!”

她也只说了一句‘也好’便丢开手了……

只是那一夜她或许是白天睡多了,竟然再也睡不着,抱着被子独坐到天明……

那一天,她的房门几乎是被他一脚踹开的!碧东流闯了进来。

一进门就一屁股坐在她的床上。

死死地盯着她,一言不发。

聂琉夕正在练字,被他的气势汹汹吓了一跳,蹙眉看着他:“碧庄主……”

他身上好大的酒味,不知是不是刚从酒缸里泡过。

她顿了顿,把‘喝酒多了伤身……’ 这一类劝说词咽回了肚子里。

他现在早已用不着她来关心了,她又何必多事?

“贺仪有喜了!”

碧东流忽然没头没脑冒出了一句。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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