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唯你终老-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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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晓岚被秦海的怒骂声吓得睡意全无,可是等她看清楚自己身处的位置和一旁冷眼相对的男人事,整个人都愣住了。
“你为什么在这里?”陆晓岚涨得脸颊通红,小巧的鼻尖也因为紧张而渗出了汗水。
☆、007。不拖不欠
秦海的脸色彻底拉黑,嫌弃地抽回自己的手臂,冷声以对,“这是我的房间,该我问你才对。”
瞬间的清醒,并没有阻止昨晚的零碎片段在陆晓岚的脑海中拼凑。她苦恼地抓着自己凌乱的头发,恨不得找块豆腐砸死自己。她侧头打量从被窝里站起来的男人,心中有种被重锤敲击过的震撼。
在昨晚的酒席间,她并没有仔细打量秦海。可是对方这般毫无顾忌地赤。裸身体站在她的眼前,该看和不该看的,均已一览无遗。
不得不说,他的背影很有诱人。小麦般的肤色、宽厚的肩膀,以及饱满得微微上翘的臀。部,无不散发着专属于男性的魅力。
直到很久以后,每次当秦海问陆晓岚,为什么爱他爱得如此疯狂的时候,她都会不知廉耻地回答,“还不是因为你那诱人的臀。部,难道因为你的小脸?”,每次都能气得秦海直接把她扑倒并施以体罚。
陆晓岚吞了吞口水,感觉自己的说话严重底气不足,“那个…昨晚如果你还满意的话,我们之间的事情就一笔勾销,从此不拖不欠,对吧?”
秦海并没有回答,就这么光着身子往浴室的方向走去,很快传来了“哗哗”的水声。陆晓岚并非一个不识趣的女人,对方是什么人,她从冉小佳的反应中可以看得出来。连程勇都顾忌三分的男人,估计并不好惹。趁他暂时没有任何进一步的反应,她应该马上逃走才对。
陆晓岚强忍下身的酸软,艰难地从被窝里挣扎起来,争分夺秒地拾起地上的衣物穿上,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出了房间。
她才是受害者,为什么要这么偷偷摸摸的?
当秦海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时候,发现房间内早已空无一人,只剩下自己昨晚换下的衣服孤零零地躺在地毯上,就像高傲的王子,一夜放。纵后脱下的伪装。
印象中,陆晓岚还是第一次这般狼狈地走在大街上。她的头发凌乱一片,衬衣最上方的一粒纽扣已经丢失了,双腿因为酸软几乎迈不开脚步。她在离酒店不远处的公交车站,上了回宿舍的公交车。
陆晓岚感到车上乘客的目光不约而同地往她的脸上扫过来,嘲笑中带着一丝暧。昧。她故意别过头望向窗外,却在玻璃的倒影中发现自己的脖子和锁骨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红痕。她尴尬地拉了拉衣领,有种想要找个地洞钻进去的冲动。
其实她的宿舍距离酒店不过三个公交车站的距离,可是她今天浑身散架,实在走不动才坐公交车。回到二室一居的小公寓,她马上倒在柔软的单人床上再也不愿起来。
“晓岚姐,你中午吃什么?”是许晓青的声音,她和陆晓岚同时被调到君悦餐厅上班,因为以前工作的地方与现在的相隔不远,所以宿舍也没有搬迁。
陆晓岚闭眼沉思了一会儿,淡淡地回应,“我不饿,等会儿睡醒去顺记随便吃碗面,然后再去上班。”
☆、008。亏欠
许晓青早已习惯了陆晓岚随意的单身生活,倒也没有多说,应了句“我和小芳一起去”,然后离开了宿舍。
短暂的发呆以后,陆晓岚不情愿地爬起来,懒洋洋地走进浴室打开了蓬头。全身镜中的自己,浑身上下都布满了欢。爱的痕迹,特别是锁骨四周,就像被狗啃过一样,又红又肿。幸好她们的工作服配有领结,不然这样子给别人看到了,一定会觉得她是个荡。妇。
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情绪还处于迷糊状态的陆晓岚心里像被掏空了一样。激。情过后的释放,就像压抑了半个世纪那般淋漓痛快。她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可是每当想到自己昨晚在那个男身身下娇。吟的样子,她都想狠狠地抽自己一个耳光。
“陆晓岚,张一张腿换一条命,不亏…不亏…”越是这么想,她便越觉得自己肮脏,换来的是使劲地挤沐浴露,然后狠狠地把自己从头到脚洗刷n次。
可是无论怎么洗刷,她似乎都能闻到自己身上残留着那个男人身上淡淡的烟草味。
本想沐浴后好好睡一觉,醒来以后就把一切不愉快的经历忘记。可是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她依旧睡不着,每次感到自己要睡着的时候,那个男人手臂上的十字架纹身,就会清晰地浮现在自己的脑海中,轻佻中带着一丝让人震慑的恐惧,彷佛一把锋利的刺刀,把她原本波澜不惊的内心捅了一刀。
然后,她都会惊醒,额头布满冷汗。
睡不着,陆晓岚干脆起床换衣服,往楼下的顺记便利店走去。毫无悬念地买了一个冬菇炖鸡口味的泡面和奶茶,陆晓岚坐在便利店门外的小桌子上等候开水。
“晓岚,你的开水。”梁洛美小心地帮陆晓岚的泡面注入开水,姣好的脸容因为日久沧桑,也逐渐流露出眼角的鱼尾纹。“工作还顺利吗?”
正在发呆的陆晓岚怔了许久,才点了点头,然后埋头吃面。大概真的饿了,陆晓岚很快就把泡面解决掉,然后从口袋里抹除一张皱巴巴的便签,夹在零钱里一起递给了梁洛美。
梁洛美只是笑笑,没有说话。她把桌上的零钱收起放在口袋里,收拾好桌子然后回到屋内。
这是陆晓岚来海市的第五年,浮浮沉沉的五年间,大二便辍学的她曾经做过很多份工作。无论是派传单、老人院的临时护工,还是现在的君悦餐厅的小领班,她都觉得自己的内心一直在流浪,似乎找不到靠岸的地方。
艰难的日子过久了,麻木得让她忘记了曾经无法抹去的伤痛。每次当她一个人静静待着的时候,就会想起从前那些快乐的、痛苦的、伤心的、绝望的日子。但能够健康地活在走到如今,也算是上天对她最后一点的怜悯。
但每次当那张含笑的脸容在她的脑中浮现时,陆晓岚的心脏总会莫名地抽痛。努力扮作若无其事的感觉,就算隐藏得再深,当年的情景也会历历在目,像鞭子一样抽打她坚强的伪装。
☆、009。回归
时间已不早,秦海换上衣服后,离开房间往酒店的中餐部走去。此去经年,海市变化很大,一切对于他来说都变得无比陌生。
三年前发生的事情依然清晰如昨日,每当他一个人在夜深静待的时候,压抑的叹息总会通过丝丝凉气从他的嘴里吐出,然后在朦胧的灯光下化作让人窒息的空气。
脚步静止在龙凤阁包间前,秦海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果断地推门而进,发现江小七和雷子扬就在里面。
江小七高高瘦瘦,头发染成了栗色,看上去就像逃课的大学生。他看到秦海黑着脸走进来,不忘嬉皮笑脸地取笑说,“海哥,这么快就下来了?还以为你太久没吃中餐,会细嚼慢咽才对。”
一旁的雷子扬依旧面无表情,普通的国字脸、浓眉大眼,浑身散发着让人感到心慌的气场。半敞开的黑色衬衣,可以看到胸前的苍鹰纹身,宛如他那双专注且让人望而生畏的眸子。
“海哥。”他朝秦海微微点头,嘴角的微笑就像阳光透过乌云投影出来。“欢迎回归。”
秦海在窗边的位置坐下来,翻出手机发现屏幕上有五个未接来电。他的脸色变得更阴沉,随意把电话竖立在掌心玩弄起来。“雷,去查查刚才那个女人的身份。”
“好。”雷子扬不假思索地回答。
房间的气氛不太好,大概只有江小七还笑盈盈地打趣说,“海哥,今天要回老头子哪边吗?郎哥的助理给我电话,说晚点找人接你回去。”
没等雷子扬一巴掌朝江小七的后脑甩过去,秦海高深莫测的眼神已经吓得他喝茶的时候差点呛到。
“今晚约了詹少聚旧。”秦海的脸色有点不自在,大概还未能适应海市的时差,“至于秦朗,你回他的助理,就说我过些日子再去找他。”
虽然那件事已经过去三年了,可是秦海的内心依旧对秦朗心存愧疚。那种像拧麻花般的痛苦回忆,这些年来一直缠绕着他的心头,成为他性子越来越冷淡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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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细雨在漆黑中飘洒,璀璨的灯光让湿滑的地面折射出耀眼的绚丽。海市的繁华远远比不上纽约,可是这种喧闹和凋零的真实存在,是吸引秦海回国的主要原因。
车子在红绿灯前等候,秦海漫不经心的目光,不经意地越过朦胧的车窗,落在酒店门口的台阶上。
陆晓岚今天并没有带伞,把包包顶在头上,准备从酒店门口往公交车站的方向跑去。可是刚才下过一场暴雨,地面的湿滑让她几乎站不稳,整个人重心往前倾摔倒在花丛中。
“草!”她忍不住低声吼道,酸软的双腿并没有因为上午短暂的休息而恢复力气。站了一整个晚上,她似乎感到自己的双腿要报废了,忍不住恶言诅咒说,“都怪那个该死的男人…”
狼狈地从地上挣扎起来,被磨损的脚裸浮起了红肿。陆晓岚随意拍了拍裤子上的污水,扶着一旁的灯柱站了好几分钟,才重新把湿漉漉的包包顶在头上,然后小跑着继续往前。
秦海的心在一点点下沉,沉闷的男声在狭隘的车厢响起,“雷,查到那个女人的身份吗?”
☆、010。该来的总会来
雷子扬很奇怪秦海刚回国,就对一个陌生的女子如此关注。他坐在副驾驶座上,翻出手机查看了几条短信,淡淡地说,“陆晓岚,二十三岁,清宁市人。读的护理专业,辍学后做过很多散工,直到三年前才进入君辰集团属下的餐饮企业工作。从一个小小的服务生做起,现在是君悦餐厅的领班…”
“她与程勇关系怎样?”秦海不耐烦地打断了雷子扬的说话。
雷子扬合上手机,一脸平静地回答,“下面的人说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接触,陆晓岚偶尔会被安排到程勇的包间服务。她的性格冷清,与同事之间相处不太密切,几乎没有什么朋友。”
“海哥长得帅,果然多女人倒贴上来。”江小七忍不住答话,却换来雷子扬的警告。
“江小七,专心开车。”
浑浑噩噩又过了几天,陆晓岚的心情如同海市阴晴不定的天气那般郁闷。
回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她觉得自己就像做了一场噩梦。梦中的自己异常陌生,倔强而不听劝告。就像小时候,她曾经欢天喜地得到过一双期盼已久的布鞋,却不听从妈妈的话到河边玩耍,最后滑倒弄湿了,心痛不已。
就像现在的自己,明知道君悦这种地方并非纯白之地,却没有时刻提醒自己谨慎处事,结果得罪了不该得罪的程勇,最后被当作橡皮泥般任人揉捏。
她不是矫情的女子,有些事情既然发生了,再多的挣扎也只是枉然。心情低落了几天以后,她的羞耻心也得到原谅,很快回归到正常的生活中去。
可是,生活并非随时能如你所愿。别天真地以为有些劫数只是一块小石头,偶尔被无情的现实投在你的心上,涟漪散去就会逐渐消失。有些时候,那块小小的石头,可能会沉淀在你的心底,成为你一辈子都无法逃避的硬伤。
很多年以后,她才明白当初不经意的纠。缠,终究让秦海成了她的硬伤。
当江小七再次出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