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坦穹苍下-第4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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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圈养的囚徒一样,过着苦行修士那样的潦倒生活,只在执行死刑地时候才有一些微薄的收入。这点收入可以决定死刑犯要遭受的罪过和疼楚。
“那个不长眼的家伙怎么会去偷亲王殿下地东西?”一名小徒弟恨恨地说。
斯巴克灵机一动,有主意了!他屁颠屁颠地跑回宫殿,对高高在上的帝国亲王说,“我发誓,您一定没见过这种刑罚!对于那些有眼无珠的人,我们可以用‘劐首刑’!殿下请放心,虽然我只见过我的恩师用过一次,但我绝对不会让您失望。”
奥斯涅亲王极感兴趣的哦啦一声,“你们听听!你们听听!”他向在场的军人大声叫嚣,“劐首刑!劐首刑!我还真是头一次听说呢!地点就定在殿外的校场吧,咱们都过去,长长见识。”
军令如山,近卫军第二攻击集群的将校第一次全员集结,他们在宫殿外的校场排成方队,准备观看从未听说过的古老刑罚。
斯巴克用了一下午的时间才将执行戴首刑的材料准备停当,首先他量了量罪犯的脑袋,又量了量罪犯双目之间的距离,然后他找到军需长,领了一块上好的熟铁,亲自操炉,打造了一副露出双眼的铁箍,这个铁箍像面具那样,在脑后留了一个开口,两边开口上都有一个小孔,小孔用来串系皮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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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姨妈的徒弟们也没闲着,他们做的是精细的木工活儿,这些劲头十足的帮工制造了一个小巧的绞盘,还选了一条弹性十足的牛皮绳,然后又将皮绳拴在绞盘上,另一头连着铁箍。
下午四点,就在军人们哈欠连天的时候,斯巴克大姨妈的表演开始了。军事法庭狱押司最高明的刽子手先向端坐在校场高台上的奥斯涅元帅致以军礼,然后便示意身边的小徒弟当众宣布罪犯所犯的罪名和最高统帅确认的刑罚。
在这之后,高潮戏码就上演了!老刽子将人犯的脖子固定在木栅栏里,这样一来犯人就无法移动头部,然后他便给犯人带上头箍!啧啧!
瞧瞧斯巴克大姨妈的手艺,这个铁箍不大不小,戴在犯人头上刚好合适。
斯巴克凝神注视犯人的眼睛,他可不是在欣赏犯人眼中的惊恐绝望,而是寻思这双眼珠和铁箍的位置是否恰当。
最后,大姨妈满意地叹息一声。他再次转向元帅,“准备好了,请您下命令。”
奥斯卡随意挥了挥手。他在座位上不安地扭动着,并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兴奋得发抖!记得小时侯,他不止一次地见识过多摩尔加监狱那位大姨妈的表演,可每次都把他吓得屁滚尿流,不过时间一久,他也就麻木了!既然今天好不容易兴奋起来。但愿军部地大姨妈别令他失望才是。
斯巴克得到了首肯,他便开始动作。其实很简单,他要做的就是转动绞盘的把手,牛皮索不断收紧,连带犯人头上地铁箍也不断收紧。也许最开始还没有什么感觉,可不多一会儿,犯人还是呻吟,再接着,他疯狂地撕喊、不断地踢动双腿,似乎他身上的没一块肌肉都在颤抖、都在蠕动。可他就是阻止不了头上地铁箍,铁箍在眼眶的位置完全凹陷,陷入他的眉骨。压迫他的眼珠。
围观的军人像秋天地蚂柞一样瑟瑟发抖,有的不忍再看,紧紧闭着眼睛;有的呆若木鸡,神志不清;不过。仍有一些人表现得十分平静,这个时候就听奥斯涅元帅对他的参谋长说,“留意一下,开战的时候,把精神正常的人排在第一线战斗序列。”
鲁利斯通少将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他像捣蒜那样点着头。亲王殿下的安排确实高明,能目睹这一切而不痛哭失声的家伙绝对有资格登临战场第一线。
斯巴克大姨妈一直在观望奥斯涅亲王的眼色,就在犯人被折磨了一小时地时候,近卫军元帅流露出一丝困倦的神情。军议法庭狱押司的老刽子手当机立断,他猛地转了一下绞盘,犯人立刻发出一声惨绝人寰地凄喊,两粒仍带神采的眼珠就像出膛的枪弹一样急射而出,铁箍上的两处眼形缺口血迹斑斑。
急射而出地眼珠飞出好远,弹在一名围观的军官身上,这个家伙先是看了看铠甲上沾着的一点眼肉,又看了看滚落在地的球状物,然后便双眼一翻,人世不醒。
酷刑仍在继续,犯人的身体爆发出巨大的动能,他的凄喊惨叫惊天动地,他的挣扎颤抖令固定他的木栅也生出裂纹。
斯巴克大姨妈用虔诚的目光注视着犯人的眼睛,哦对了!那里已经变成两个深不见底的血洞,随着铁箍的不断收紧,血水、碎骨、肉末一涌而出,这使那两个小小的黑洞更像藏匿了无数鬼魂的深渊。
终于!犯人的喊叫变做断断续续的呻吟,疯狂的挣扎化为精确到每根筋腱的痉挛。铁箍已经切开脑壳,深深嵌入颅骨,黑洞洞的深渊也已流出涓涓白浆。
又过了一会儿,斯巴克大姨妈探手试了试犯人的脉搏,他轻松地叹息一声,然后像往常那样恭身退到一边。
“元帅阁下,请您验刑!”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志得意满地走下校场高台,台下的军官队列立刻让出通道,只有在行刑过程中晕倒的几个家伙仍然躺在地上充当障碍。奥斯卡小心地避开这些不醒人世的家伙,又谨慎地避开地上的那些呕吐物,然后他才看到被他处以劐首之刑的那个可怜虫。
奥斯卡只是用眼尾一扫便移开视线,他转向恭立一边的刽子手。
“不愧是军部狱押司执掌刑杖三十四年的斯巴克大姨妈!我对你的手艺满意极了!”按照传统,帝国亲王边说边丢给刽子手一个沉甸甸的钱袋。透过袋口的缝隙,斯巴克老头儿看到一丝耀眼的金光。
“我的殿下,感谢您的恩赐,我等时刻为您效命!”
奥斯卡看了看单膝跪地的刽子手,他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然后便转向仍在一边呆站着的军官团。
第一第二军区的大少爷小少爷里面也不乏一些机灵的家伙,他们带头跪伏于地,就像荣勋骑士面对主人一样。
奥斯卡这才满意地笑了起来,“起来吧傻小子们!不过咱们得把丑话说在前头!明天开拔,出了森林就是战区!若是有人迟到、掉队、开小差、或是发生任何令我感到不愉快的事情……”
年轻的近卫军元帅指了指跪在地上像头臭鼬一样的军部刽子手,“我不会介意让他和斯巴克大姨妈相处一段时间。”
在这之后,很长一段时间。确切点说是在斯巴克大姨妈退休之前,平日里高高在上地军老爷军少爷都习惯用母兔一样的表情打量他,然后还要甜甜地叫声“大姨妈日安”、“大姨妈早上好”之类的话。
再后来。直到斯巴克临死地时候,他还在念叨近卫军元帅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对他高看一眼的恩典。这时人们就得提醒他。
是大帝对您地恩典,老斯巴克不屑地瞪了一眼多嘴的家伙,四周立刻杀气纵横。刽子手说:“你们怎么不想想?我的主人若是没有用到我的那些酷刑,他能皇袍加身吗?”
人们也就不再多话,老斯巴克也就死掉了。没人知道他是上了天堂还是下了地狱,不过安鲁大帝确实没有忘记这个一生杀人无算的老杂种,大帝在刽子手死后追封其为荣勋骑士,结果全天下地刽子手都在床头摆了一张斯巴克的画像,像对待圣人一样朝拜他。估计……老斯巴克是上天堂了。
教历800年7月6日,就在奥斯涅元帅的第二攻击集群还在多摩尔省西方边界的丛林边缘像蛔虫那样晃悠的时候,光明神可怜见!银狐阿兰在赶到他的临时指挥中心时甚至忘记穿上制服,他兴奋得直发抖、任凭额前的银发遮住视线也不伸手收拢一下。
近卫军统帅的双手都攥着文件,一份是帝国军事情报局最终确认的战场讯息,另一份是河岸附近的哨所发来地敌情通报。
“哈哈!哈哈哈哈哈!”阿兰这头老狐狸仔细地对比着两份通报。
他的笑声震惊四座,浑厚的回响在四壁上环绕,久久不散。
“渡河啦!西边来地下等人开始渡河啦!”阿兰放下文件。他拍了拍一名老参谋的肩膀,“代我向各战斗部下命令吧,集结!全员集结!于本月十五日晨时九点列阵于预定战场。”
这名老参谋官欣喜若狂地立正敬礼,他看了看作战室中近百名同僚。又看了看手舞足蹈的阿兰。
“元帅!恭喜您!敌人落进了我们为他们制造的死牢!”
阿兰摇了摇头,不过他面上地得意仍然无法遮掩,“还不一定……现在还不能这么说!”
参谋官再一次立正敬礼,这次不是恭维,只是用充满激情的眼光注视着他的统帅,他的统帅将一纸酝酿战斗的命令交到他的手里,他要在转签落款署名,他的名字会和这份命令一同载入史册,同时,阿兰也递出了另一份准备了好长时间的文件。
老参谋虔诚地接了过来,他一看之前便已肃然起敬。
“神圣泰坦帝国军务大臣、武装力量最高统帅冯休依特阿兰告近卫军全军书!”
不得已,老参谋又向统帅致以最虔诚的敬礼。
阿兰轻轻摆了摆手,他不希望被人用“缅怀”的目光打量着。为了引开军人们的视线,近卫军统帅将握在左手的军报一张一张地摊在桌面上,那本是军情局递交的背景分析报告,但现在它已是一幅幅栩栩如生的素描画卷。
阿兰抚摸着画家的笔锋,他甚至能感受到那些伤兵的凄喊、能够听到血滴溅落地板的声音。
“替我问候一下军情测控中心第一行动分队的指挥官,如果他要举办个人画展,记得叫他给我送来一张邀请函。”
打发走年纪不小的参谋官,阿兰又拿起一份图画,图画上有一位年轻的母亲,她有微弯的卷发、鹅蛋形的面颊、玲珑有致的五官,但画家却赋予这位美丽的女子一双疲惫、痛苦、充满心疼的眼睛。
“孩子们!孩子们!进屋去吧!进屋去吧!”谢尼莎大力推搡着不听话的阿亚娜和米德尔斯,这两个小家伙已经到了淘气的年级,之前的逃亡旅程差点令他们丧命,更别提玩耍。可是现在,两个孩子拥有一个宽敞明亮的大房间,晚上有热水洗澡,早晨还有两个鸡蛋和好吃的奶油蛋糕,真要感谢那位好心的格拉斯劳爵士,是这位贵族老爷收容了落难的母子。
“妈妈看哪!老爷送给我一本乐谱!”小女孩儿在向母亲展示的时候仍将乐谱紧抱在怀里,她怕妈妈像对付那些巧克力糖块一样把它夺走。
“我……我的礼物是一套画具!”小男孩不甘落后,他年纪太小。
对母亲夺走地巧克力糖块已经没有印象,于是他便向献宝那样高举着一套画具。
谢尼莎亲了亲女儿的额头,捏了捏儿子的面颊。“快进去吧!”两个孩子这才听话地走进房间,不过他们还在嘀咕。“格拉斯劳老爷又要出门吗?”
“我嘱咐过你,别让孩子们那样称呼我!”格拉斯劳用一种危险地目光打量着女人。
谢尼莎环视了一遍这个临时居所,她知道这是格拉斯劳爵士的祖屋。“可是老和 …您确实是!”
格拉斯劳有些恼火,他一心整理行装,女人打算过来帮忙。被他粗鲁地拒绝了。令人难堪地沉默持续了很长时间,最终格拉斯劳还是不耐烦了。
“谢尼莎!我把你请进家门不是让你做仆人,你不要整天挂着一副低眉顺目的嘴脸,我是需要一个……一个……”爵士仔细斟酌着措辞,但他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