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魔鬼强强爱-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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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那两个随后追来的眼哨儿冲了进来,立即护住了姜恺之。
高桥上校手一挥,竟有数个身着便衣的男人从人群中站了出来,将姜恺之等三人团团围住。
织田亚夫声音冷若冰霜,“姜中校,看来你的命还真大,竟然能从本帅的十艘最精良的战舰围攻中逃脱,今日却蠢得来自投罗网么!”
轻悠回身推了推咄咄逼人的男人,求他不要把事情闹大。可男人看着姜恺之的眼神,杀气越来越浓。
“轻悠……”
姜恺之突然出声,声音微颤着,他眼里只看着着急的女孩,半边小脸已经肿了起来,那森森的紫痕让他后悔不矣,嘴角都浸着血。
轻悠回头,姜恺之上前一步拉住了她的手,“跟我走,我知道你一定是被迫的,这不是你的真心实意。一定是这个恶魔,仗势欺人,逼你的。你别怕,我会保护你。”
“恺之,你身上还有伤,这里不适合说话,你先跟他们回去休息,好不好?”
“好。那你跟我走,不要待在洋鬼子的地盘。”
姜恺之用力想将人拉进自己怀里,轻悠低叫一声,织田亚夫拉住了她另一只手。
两个男人死瞪着对方,互不相让,可苦了中间的轻悠被扯得手臂都疼了,却不敢痛叫,还要同时劝说安抚两个人。
场面一时僵持,徒惹非议。
……
瑟琳娜,“哎呀,这太受男人欢迎也不是什么好事儿。瞧瞧,多丢脸!”
屠少云,“夫人不出手救好友于危难?”
瑟琳娜斜睨一眼来,“我什么时候说她是我朋友了。哼!”
屠少云轻笑,“而今和谈签约再即,若是再因此等私人恩怨,闹出周折来,夫人先前的一切努力岂不白费。”
“你怎么不救你的小师妹了?还是你怕得罪了大总统府的少爷?”
屠少云立即躬身行礼,“夫人真是聪明绝顶,屠少云在此谢过夫人仗义相助,未来要有什么需要少云之处,少云必效犬马之劳,万死不辞也!”
瑟琳娜受不了地摆摆手,转身走向总督。
屠少云回头看着场中争执不下的三个人,心下摇头好笑,果真是再聪明的男人女人碰到了情爱,都会变得愚不可及么?!
在瑟琳娜的游说下,总督立即宣布晚宴延期,让人将宾客们送走,花园里很快清了场,只剩下那对三角关系。
……
姜恺之:“你放手。”
织田亚夫:“该放手的是你!”
轻悠大叫,“够了,你们都放手,我的胳膊要脱臼了啦,好痛!”
哪知两个男人竟同时上前,一个扶上她的肩,一个搂上她的腰,都把她用力往自己这方带,互不相让,整个儿缠在了一起。
瑟琳娜送完客人回头一瞧,立即笑了个前仰后合。
屠少云上前劝说,也无济于事。
姜恺之:“织田亚夫,你这个卑鄙小人,你当年害得轻悠还不够吗?放手。”
织田亚夫:“姜恺之,自欺欺人有意思么?刚才所有人都听到,更看到,轻悠宣布我才是她要的男人,她爱的是我。”
姜恺之怒吼,“你胡说,她是被逼的,这绝不是她的意愿。当年你强爆了她,害她流产,害她被家乡的人瞧不起,被赶出来,四处流离,她不可能爱上你。”
织田亚夫眯起眼,“轻悠,你告诉他,你之前是怎么对我说的?”
轻悠心绞成了一团,这时候哪里还敢火上浇油啊!她不满地瞪了织田亚夫一眼,没有正面回答,仍是安慰姜恺之跟随从回去。
织田亚夫不满地盯她的眼,突然松了一只手,姜恺之一喜,双手就去抱轻悠,却不想织田亚夫只是虚晃一招,一扬拳击中姜恺之面门,姜恺之眼前顿时一花,短暂失神三秒,织田亚夫立即挥开了他的手,将轻悠捞回自己怀中。
下一秒,高桥带人上前,押住了姜恺之和他的两个随从。
轻悠更着急了,“亚夫,你别这样,不要伤害恺之,他已经受伤了,让他走,让他离开这里。”
织田亚夫却盯着挣扎叫骂不停的姜恺之,面上一片阴晦,“敌军逃跑的大将亲自上门来送死,我又何必却之盛情?”
“哼,要打要杀随你便,但轻悠我绝不会让给你。”
轻悠挣不开织田亚夫的禁锢,登时真的怒了,“织田亚夫,你之前答应过我什么,你又忘了么!”
他低头看她,口气死硬,“我没忘。但家事了家事,国事算国事。公私不可混为一谈!”
周人一片抽气声。
轻悠表情瞬间扭到,张了半天嘴才吐出声来,“去你妈的!姜恺之帮助过我,如果你敢动他,我就收回之说过的话,就当我们从来都不曾……唔唔唔,混蛋,你放……”
他竟然当着一干人的面又强吻她宣布主权所有,她用拳头猛捶他推他,他一动不动,甚至还加深了吻,整个舌头搅进她嘴里,肆意揉辗,双臂收得死紧,她整个身子帖在他身上,清晰地感觉到他烫炙的热情和浓烈的欲望,以及快要压抑不住的怒火。
姜恺之的脸色更加苍白。
一吻罢,周遭又是一片咳嗽声。
瑟琳娜眼光瞄着远处还燃着大火的总督府,道,“元帅,容我说一句,姜恺之先生不仅是大总统姜啸霖的亲弟弟,还是国民政府的高级将官。方才南京方发来急电,请求我们英国领士馆保护其弟弟的人生安全,否则,我们三国友谊将会受到极大的创伤。相信元帅您如此聪明,应该懂得识实务者为俊杰的道理。”
这当然是权益之计,就是南京获悉再快,也没这速度。
织田亚夫冷哼一声,“本帅今日便是非要了他的命,又如何?你大英帝国就要与我东晁帝国开战不成!”
一个眼神,高桥诚一上前一脚狠狠踢在那两个姜恺之的跟班身上,便衣警卫们立即对其拳打脚踢。姜恺之怒斥,挣开左右警卫扑上前打作一团,却被高桥从后面一脚踢开,撞在地上,受伤的手臂擦到地面,疼得他闷哼不动。
轻悠看得满心疼痛,再也忍受不了,红着眼看着男人,“亚夫,你真要我为刚刚做下的决定就后悔么?你曾经说过,不会让我后悔的,你是不是又要把这一切抹杀掉?”
那泪眼双盈,让织田亚夫心中一揪,满腔的怒意嫉火,似都被浇熄。
他咬了咬牙,喝令住手。
姜恺之一脸伤痕,唇角淌出鲜血,仍爬向轻悠,朝她伸手,“轻悠,我知道,你是被迫的,你不是自愿的,跟我走,我们离开这里,回南京。”
轻悠低低地说了一声“给我一些时间”,便推开织田亚夫,上前扶起地上的姜恺之,姜恺之站起身时,眼中扬起了胜利之光,织田亚夫袖下双拳一握,俊容青筋暴突。
突然喝了一声,“高桥,把人给我押来!”
轻悠不解,姜恺之亦是一愣。
很快,两个人被五花大绑的人被身着东晁军服和英国卫兵一起押了过来,随行的还有一脸阴沉的英国总督,全是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轻悠看清了其中一个犯人的脸时,整颗心顿时坠到了谷底。
那是陈卫!
之前她明明让人将陈卫送走,现在却落在他手中。这其中的真相已经不言而喻,也许从一开始,他已经知道了陈卫的刺杀行动。否则,以他惯常的高傲自负,怎么会允许自己沦为女人之间的战利品?!
再看织田亚夫毫无一丝表情的俊脸时,轻悠只觉遍体生寒。
她之所以送走陈卫,除了想保住他的命,还不想节外生枝。她知道炸弹的事后,其实可以告诉他,以他的身份要解决问题很容易,且或许还能因此讨好英国总督,一扫先前的一些不快,对于东晁自然有极大好处。可若那样做,以他向来锱铢必较的性子,定然会追问她如何知道刺杀秘密,必彻查到底。
如此一来,陈卫涉案又参加了行动,被抓住一定活不了。
她也想过告诉瑟琳娜,但她马上就否决了。不仅仅因为她和瑟琳娜并不熟,虽有了些不打不成交的默契,可毕竟也是异国关系。瑟琳娜做为大英的使节前来,身负重责,会不会卖她的私人面子不予追究,她没有十足把握。若瑟琳娜回头就反咬她一口,她不但自身难保,织田亚夫若为救她,又会得罪英国人。若瑟琳娜嫉恨由心,更可能把事态扩大到国际层面,即时整个亚国,国民政府都会被连累。
说到底,人心隔肚皮,她只能相信自己。
送走陈卫,由她阴差阳错救了大家,只要一切不露白,她都可以虎弄过去。就算有谁会怀疑,织田亚夫都会保着她。若是他怀疑她,她事后再跟他坦白说明,她想他会理解她的。
可眼前,陈卫一出现,之前的努力都赴之东流了。
……
面上微疼,轻悠转过眼,迎上姜恺之心疼的眼神,他抬起未伤的右手,轻轻拭过她唇角的血渍,说,“轻悠,方才……对不起,我不是……”
她握住他的手,轻声说,“恺之,我不怪你。”
这是她朝秦暮楚、水性杨花应得的报应,她初时只是有些惊讶,那个曾经对她百般呵护疼爱的温润男子,竟然也有如此爆怒的一面,然后她更自责内疚,都是自己害了他,害他这样一个本该意气风发、自信满满的男子,为她伤至如此狼狈。
她是该得那一巴掌,她一点也不怪他,反是觉得心里稍稍好受了一点。
他现在越是内疚,她越觉得难受,怕自己这一生也无法还予这深情,必要相负。
“轻悠,你别这么说,你该对我生气,都是我……我没能保护好你,又是我……”姜恺之满心惶惶,她眼底的内疚,就像一把刀子一下一下剜着他的心,他怕看到她这样的眼神,仿佛那已经注定了一个结局。
“恺之……”
一个冰冷的声音插了进来,“姜中校,在你离开前,恐怕得解释一下为什么你的勤务兵会乔装打扮出现在总督府中?本帅有理由推测,你策划了这起总督府爆炸案,意欲谋害大英帝国的总督和本帅,借机破坏我两国的和平友好同盟。”
“你血口喷人!明明就是你自己多行不义,侵略我们的祖国,我四万万同胞都恨不得将你这个东洋鬼子碎尸万断!”
轻悠心头狠颤,不敢看那个男人,只道,“恺之,别说了。现在……”
一声惨叫响起,陈卫被高桥一脚踩中脑袋,脸颊被辗在沙砾中,几个警卫对其拳打脚踢,清晰地骨碎声阵阵传来,糁人得头皮发麻。
总督十分不快,质问姜恺之幕后指使者是为何人,若是不能揪出真凶,事件就有可能落到他头上,从而引起国际争端。此次爆炸案虽未有要员伤亡,可是却是对大英帝国的极大侮辱,他们会追究到底。
轻悠看向织田亚夫,后者目光冰冷。她立即明白他的意思,他这是在逼迫她回他身边,他很生气她竟然真将他推开,他怪她又投入姜恺之的怀抱。
她在心中苦笑,自己做得这般“猪八戒”,两头被厌弃,也是活该。早在她答应了他送给他自己帖身多年的小荷包时,就知道总有这一天,却不知,这一刻来得这么快,这么让人措手不及。
“我招,我招了,这件事与三少无关,全都是我自己一人策划的,你们要交差就拿我交好了,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要杀要剐随便你们!”
“陈卫,你别说傻话,到底是谁指使你的,你说出来,我不会让你死的。”姜恺之亦是个护短之人。
但陈卫心里却很清楚,事情牵扯下去,真会酿成不可收拾的局面,然抬头看到姜恺之怀中的女人,他心头的憎恶感更加浓重,指着轻悠喝骂,“还有这个女人,她也是我们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