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魔鬼强强爱-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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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只是口头约定,你就受不了。你凭什么要我继续做你见不得光的女人,女奴,情妇,还是小妾?你就能心安理得地去跟其他女人结婚,过宿宫吉日,行洞房之礼么?凭什么——”
她又狠狠一把推开他,而这一次,他竟然就被她推开,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你知道么?我从小受够了大娘和其他姨娘们欺负我母亲。看够了后院里的那些龌龊肮脏的争风吃醋。受够了女人为了一个男人的不忠哀怨妒恨残害他人。更看受够了那些三妻四妾,还左拥右抱,还不停地逛窑子的恶心男人。”
“如果今生不能一生一世一双人,我宁愿入修道院做修女,把自己献给上帝。”
“织田亚夫,要我做妾,那就趁早杀了我!”
“不——”
他大吼一声,将她扯进怀里禁锢,目光深掷,“轻悠,我不是你看到的那些男人,未来不会有什么姨娘,也不会有谁跟你争风吃醋,我更不会去逛什么窑子。这里只有你,荻宫只有你一个女主人。”
“那出云公主呢?”
“她是公主,她会永远住在皇宫里。”
“可你是他的丈夫!”
“那只是一个名份,这个名份更有利于我的事业,我不能放弃对外公和皇兄的承诺,振兴国家和民族是一个男人不能推脱的责任和义务。”
她冷笑,“那与我何干?你大可去覆行你对你外公和皇兄的诺言,我只想回家过我想要的生活。咱们桥归桥,路归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
“我不准,本王不准,绝对不准,你听到了没有!该死的轩辕轻悠,你是本王的女人!你是我的,我的……”
他目光窜过一抹鸷亮的狠光,擒着她的双手拉至头顶压住,大掌一翻甩掉她身上的他的黑色披风,撕裂声混和着尖厉的叫声,几乎连上衣也不及褪,他甩掉腰带,踢掉胯裤,将她的和服下摆往腰上一推,就俯身冲了进去……
沉重急促的喘息拍打着胸口,头顶绘花的白炽灯激烈地晃动着,她的眼前闪过一片片黑花,沉沉的晕眩感袭来,耳朵沙沙鸣响,什么都听不真切,就像一只被闷在水底里快要窒息的鱼。
先前,他还骂她,说她不爱惜自己,任性妄为,眼下看看他自己吧,他怒火一起就早她一步把什么医嘱理智都抛到脑后。
今天,是她流产的第三天,他竟然又强行对她施暴!
他是魔鬼,禽兽,他始终没变,从来没变!
大掌逡巡着那一副瘦骨嶙峋的身子,竟然也能兴奋得无法自抑,他不知道这是因为太久没有真正碰过她蓄了太多欲望,还是因为她那些话让他又怒又怕,又嫉又恨,极度害怕,害怕失去她,便算是一具枯骨,他也要将他锁在身边,他无计可施,他便只能用这种强肆占有却分明极不智的方式渲泄自己的不安。
老天,他该死地在做什么?!
一阵急促的耸弄之后,他突然浑身大震,抽身而出,看着青盈盈的叠席上,跌落的一地白浊混着殷殷的血沫,他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目光猛地触到前方刀架上的武士刀,竟然蒙生了切腹自杀以谢罪的荒谬念头。
这罪,根本无法原谅!
“轻悠,轻悠,你醒醒,你怎么了?轻悠……不要吓我……悠悠,对不起……悠……”
在一阵愤怒的暴吼声中,美丽的荻宫已步入末日。
……
除去先前跟着回来的洋医生,艾伯特这位之前被打入冷宫的洋大夫又在深更半夜被请入亲王府。
这一次,艾伯特只是深深看了眼一脸颓丧又焦躁的男人,沉默地为女孩诊断完,开了药方,给老管家说了具体病况以及看护的注意事项后,便离开了。
“艾伯特!”
可当洋大夫转身要走时,那个男人又唤了他,声音沙哑。
艾伯特转过身后,微微欠身以示敬意。
可织田亚夫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艾伯特亦是一位虔诚的基督教徒,教义倡导下,洋大夫拥有比寻常人更多的悲悯之心,即使明知眼前的男人对女孩来说就是个魔鬼,从人类的道义上来说应该得到最严厉的惩罚和责难,可男人却也是他在东晁难得一遇的知交友人。
“殿下,难道您从来没想过,也许你和她根本就不适合在一起。你们的生长背景不同,家庭情况不同,生活目标不同,个人素养也相差甚远。你们不仅来自不同国家,还来自不同阶层,你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套句亚国人的老话,强扭的瓜不甜,您这又是何苦呢?!”
说完,艾伯特也再不多言,转身离开了。
他刚出大门时,就看到一辆打着皇家菊纹印的汽车停在门口,车上匆匆下来一个衣着简约却质地精良的华发老人,那老人步覆急促,门卫队长一见来人便迎了下来,唤其“大司长”,问您怎么又来了。
艾伯特也没有多想,迳直进了边侧的小巷,没走两步就窜出一道人影来,将他截住。
他吓了一跳,道,“安德森,你这么大动作要引来王府的人,看你还怎么收拾。”
原来,艾伯特和安德森大夫竟是同窗好友,两人少时在同一所大学念医科。安德森是贵族子弟,家族庞大,便从了家族安排在长崎设立医院。而艾伯特不想靠好友关系,独自来到京都创业开私人医馆。
跟着安德森出来的另有两名男子,正是远渡重洋来东晁寻救轻悠的轩辕清华和姜恺之。
“老朋友,我是被上帝感召前来营救那可怜的小丫头,就算付出些代价也无可厚非,快跟我们说说,那姑娘现在情况如何了?”
艾伯特看着两位面色焦虑的亚国男子,摇头一叹,“我只能说,她的情况很糟糕。虽然性命无虞,但……”
姜恺之一把握住医生的手,急道,“艾伯特先生,请您无论如何也要帮帮轻悠,轻悠她最怕生病,也最怕吃苦药打针,她表面坚强,其实最怕疼。”
只是听俊秀的青年男子这般一说,艾伯特就感觉出了男子对女孩的那份拳拳爱恋,心想之前自己给那亲王下的话,应该会有些作用吧,光是看这男子就觉得他和那小姑娘更般配许多,遂便低声安慰。
“先生,您可以给我们讲讲那亲王府的布局情况么?我们想尽快将轻悠营救出来,离开这里。”
轩辕清华尤为冷静理智的话,将几个情绪微微激动的男子接回到现实中。
事实上,多亏轩辕清华机智,帮安德森从海检处眼皮下脱了身。他们也才会这么顺利地寻到了轻悠所在,更幸得安德森和艾伯特是至交,都很同情轻悠的遭遇,为他们即将筹划的救人大计,提供了最佳助力。
几个男人自知行事体大,便迅速离开了暗巷,回到艾伯特的诊所商讨。
……
艾伯特走后,织田亚夫久久地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突然身形一晃,整个人的精神都彻底萎顿下来。
他们根本不合适?
他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他只知道,他想要的就要弄到手,他喜欢的就不能离开他。他对她早就食髓知味,他根本不想碰别的女人,他只想要她。她一天没有心甘情愿,乖乖巧巧地待在他身边,他一天便不得安宁。
他无法接受,自己连一个女人也要不起的事实!
这怎么可以,他要她,谁也管不着。
什么叫合适?
难道一定要一样的出生,一样的国藉,一样的生活背景……什么都一样了还他妈有什么乐趣可言?!突然之间,他有些明白百合子的嫉恨,女人不想做传宗接代的生产机械,男人何偿又想做这播种的机械!
什么合适不合适,他织田亚夫不屑所谓的门当户对,他偏就要她轩辕轻悠。
五指一握,他转身又进了房。
这时,轻悠转醒来,看到他时,眼底竟无丝毫光彩。
没有恨,没有怨,没有怒,没有气,空荡荡的就像已经被抽光了生气。
他心中一疼,想要伸出的手,也僵在身侧。只是紧紧盯着她那张形容枯槁的小脸,便是这样,他也觉得心安了许多。
屋里弥漫着浓浓的药水味儿,似乎将刚才那一室弥乱淫秽都盖去了。
突然,她开了口。
“织田亚夫,就算我愿意留下,全世界都会反对我们在一起的。”
“你说什么?那不可能!”
可是他的声音在发抖。
她没有听他的,迳自说了下去: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么?”她似乎并不需要他的回答,“小叔也告诉过我,太美的事物,通常含有剧毒或足以致命。可是我很傻,我想,这么漂亮的人,怎么会有毒,怎么会致命?我不相信呵,我才会伸手去碰了你。”
从此以后,她真是为了他屡屡徘徊于生死边缘。
“就算你在校场上,转身离时,我还想过,你虽是亲王,可你也有你的难处,你不可能跟你的同胞,你的兄弟,你的手足做对,来救我,你没有错,我不怨你。”
“可是你后来竟然当众强爆了我,你不知道我有多恨你。那一刀,为什么没有刺进你的心脏?我也问过自己很多次。后来,我被你折磨得死去活来,还是向大哥劝我,说你为了救我跟皇帝做对,差点死掉。我看到你满身是血地被我推倒,我想,也许我可以原谅你吧!”
那淡淡的语气,却狠狠地翻搅着他的心,他五指紧抠着感觉不到手有多疼,只觉得心都为那张苍白的小脸上的空寥辗得碎了,空了,已经没有力气去悔不当初。
“你宠我,疼我,也让着我许多事。送我喜欢的墨宝,送漂亮的衣服,教我许多知识,还把我的姐妹和同胞都安全送回亚国。我心里很感激你,我想,你也是有人性的,你会生气,你也会难过。看你为我受伤,我还是心疼了。”
“我告诉自己,不要喜欢上你这个魔鬼。可是,你带我去祭拜你母亲,我不敢猜想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后来在长崎,我才知道,在告诫自己的时候,我已经喜欢上你了。所以,那晚你说你喜欢我,我心里是欢喜的,可我也很害怕。我有想过,是不是,我们可以试一试好好处相?那天在亲夫号上,我听到你说……”
她看着他霍然深凝的眼,说,“你爱我,对吗?”
她也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接道,“我不知道我爱不爱你,可是听到你那样说,我真的很高兴,很高兴……我想,你是变了,真的变了吧!也许,我们真的可以在一起。我已经许久没想起过恺之哥哥了。我那时觉得,我根本配不上恺之哥哥了,可后来……我才知道,我真正配不上的是你!”
“织田亚夫,我们根本不合适。”
“不!”
闻得声,那俊脸上突泛起震怒的骇异之色,大吼一声上前将被襦里的女孩抱进了怀里。
“你是东晁亲王,我是亚国平民,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不是……”
“不,不是这样的。我们可以在一起,本王说了算,谁也管不了!”他的脸埋进她的脖颈间,灼热的呼吸里突然混进了湿凉的潮冷,他的声音变得粗呷,“悠悠,忘了那些吧,好不好?忘了那些不高兴的事,我们重新开始。这一次,我一定会好好对你,我不会再伤害你,一点也不会,你相信我,最后一次,我真的……”
那两个字,喉咙好似突然被什么哽到,怎么也说不出口。
这时,房门被十一郎仓促拉开,刚说了一声,“殿下,大司长他……”
声音就被夺走,大司长凝重地严厉的声音传了进来,“光德亲王殿下,在下有皇帝陛下的口头谕令要宣,请您叩拜听令。”
织田亚夫猛地抬起头就要怒斥,手却被轻悠握住了,他回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