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统四少-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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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龌龊不堪的人参与的组织,定然不会给百姓带着美好的明天!”
云中月将车停在一处旷野,突然停下,握住她的胳膊,低沉道:“君儿,创建新的国家,成立无产阶级党派,这个过程总要有人牺牲,你不要这么偏激!”
“为何要牺牲他,为什么不牺牲你。”中君咬牙冷然。
“云天祈从不会受任何人的控制,你我都知道,他只遵从自己内心的信仰,我们都不知道他在东北发生了什么,使他对革命事业死心塌地,但你不得不承认这是他自愿的,没人逼得了他!”
云中月因为愤怒轻轻喘息着,连他自己都不知为何这般愤怒。
中君心里一波一波的疼痛涌来,难怪小时候,她看见他的时候,他都是孤身一人,形单影只,他和她是一样的,他们是一样的。
他和她是一样的,两人共同经历着艰难的岁月,体味着相同的苦痛,一起隔着遥遥的距离驻足观望,之间轮回着无数春夏秋冬,从寒冬腊月的大雪,到春暖花开的暗香,从少不更事,到而立之年,从小心翼翼的守望,到互相靠近,当保护成为一种伤害,那些藏在心底的青涩与美好执念便成了彼此心尖颓废的尘埃,谁也无力去抚开,再去说爱。
太过深沉浓烈的爱,往往会被压进心底,彼此小心翼翼的试探,小心翼翼的寄予,她的一个淡漠的神情,一个冰冷的微笑,一个难过的眼神,都能让他辗转反侧,左右思量。
他轻轻皱起眉,冰冷清澈的眼波,还有看向别的女子时的神情,一丝一毫都能让她的心里地动山摇。
太多的小心翼翼,太多的在乎和介意,太多的包袱和责任,最终只得沉淀在心底,积累成厚厚的沉积,成为两人之间无法逾越的鸿沟,遥望着彼此越走越远,不肯喊停。
中君失声轻笑,眼泪瞬间决堤,莫名的幸福和仇恨的感情交织在一起,云天祈,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为什么不说,为什么都不告诉我,为什么看着我拿刀一次一次的捅向你的心脏,却缄口不言!
中君无力的抬起手臂,放在云中月的胳膊上,声音呜咽,极力保持着声音里的颤抖,“中月,你送我回去好不好,我不能让他一个人。”
中君一想起他悲悯的神情,她就心如刀绞,疼痛难言,她要去陪他。
云中月身子微微一僵,蹙眉深思。
“求你带我回去,我不能在扔下他,好不好,二哥,我求你,好不好。”中君满眼心伤,泪水悲悯,闪动着点点星光,三年前她将他扔在悬崖边上,一个月前,她将他重伤,再次将他扔于断崖之顶,几个小时前,她狠心将他弃在深冬花海的雪地里,他那般悲悯的目光,那般卑微的祈求,那么多无法言说的话语。
她怎么能再次将他扔去火海中,这次的活动,明明是她一手策划的啊,为什么成了他一个人的独角戏。
“大哥本打算今晚出国的,只因你一句合作又留了下来,临时部署的局,不过也是筹谋多时了,段枫的气焰越来越嚣张,组织早想除掉他,凭大哥的能耐,应该错不了,你回去干什么呢?”话虽这么说,云中月眼底却掠过一丝奇异的黯淡,云天祈身上的伤病他多少了解一点,绝对不能经寒,外面这般天寒地冻,就算除掉段枫,他也逃不过此劫。
“大哥把你交给我,还有另外一个要求。”云中月冲她淡笑,“用银针刺激你的大脑神经,破坏你的记忆,也就是说,过了今晚,你全都会忘记。”
中君浑身一震,霍然看着他,瞳孔骤然紧缩。
“你放心,大哥已经安排好了,此次北军和袁军的伤亡多一点,但不大,你的护兵都被大哥的狮子军包围了,机场的动乱一旦结束,大哥也会撤离包围圈,护兵不会有任何损伤……何况……”云中月看着中君,眸光微动,“王泽和小吴带领着十八万东南军将士在城区外围等候云天祈军令。”
当年云天祈为了保东南军二十万将士,不得不将死伤的两万东南士兵天坑活埋,迷惑侵略者的眼球,而暗中,将东南军将士编入北狮子军,由王泽和小吴操守。
为了安抚各路心有不甘的军阀和各界压力,登报,二十万。
一个人可以承受多大的打击和强压,中君就承受着多大的反弹的精神压力,除了震惊,还是震惊,一直以来,她所做的一切都跟云天祈背道而驰,跟幸福失之交臂。
中君眼神微微有些涣散,由内而外的无力。
看着她呆怔的脸,云中月心里莫名的抽痛,他将真相告诉她,残忍的看着她哭泣,她慌乱,她无措,最后看她精神崩溃,心里没有一点报复的快意,生出自责的歉意和悔恨。
他深知告诉她这些会彻底毁了她,可是内心深处的不甘驱使着他一道一道的拨开她竖起的保护层,直到触及到她真正的内心,扎的鲜血淋漓。
云中月脸色有些苍白,不知为何,突然间万念俱灰,疲惫的想死,他做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缓缓驱动车子,无声的调转车头,往飞机场的方向疾驰而去。
飞机场已经被炸药轰炸成一片废墟,地上横七竖八的栽倒着无数漆黑的尸体,生灵涂炭。
云天祈和薄韶嵘站在废墟之上,枪口互相对准对方的眉心,眼含杀意。
火光摇曳,印衬着两人雕塑般的轮廓就此完美定格,好似跳跃在雪地上的精灵,遍地轻灵。
不远处的钟楼依稀可见微弱的灯光,寻常百姓还在安然睡眠,然而就在这个机场,有人死去,有人复活,还有人从此阴阳相隔。
细碎的脚步声渐渐将两人包围,围在万枪所指的中央,云天祈不动,薄韶嵘气息沉稳。
缓缓从人后走出一个身形挺拔的男子,亚麻色中长的发妖魅的扎于脑后,精致的脸颊帅气的无与伦比,眼下有一颗剔透的小痔,整个人散发着暗黑的邪气,还有丝丝女气,让人乍一看,觉得是个漂亮的女人,定睛一看他的眼神,方才迟疑,这是个男人。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段枫看着眼遍地尸体,缓步走进正在对峙的两人,笑道:“云天祈,你也有今天?”
云天祈压抑着低咳,刚刚跟薄韶嵘近身搏击,背部已渗透大量的血迹。
薄韶嵘冷冷的看着云天祈身侧的男人,凤目的坚冰好似刀刃,眉梢缓缓扬起,“你还活着。”
段枫侧目看了他一眼,眸底掠过轻微的波澜,笑道:“嵘儿,哥哥还活着,你那把刀太小了,伤不了要害。”
薄韶嵘紧抿薄唇,活着,你还活着,却让我自责了二十多年,背负着对你的歉意和敬意彻夜难眠,痛苦不堪。
“哥先把云天祈解决了,我们兄弟俩在好好叙旧。”段枫目光紧紧的盯着云天祈,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就是这个男人害死了他心爱的女人!
薄韶嵘扬唇冷笑,和云天祈目光不易察觉的接触,突然,云天祈手中的枪移向段枫,敏捷的抵上他的头,淡笑道:“我们的恩怨也该了了。”
段枫不动声色的冷笑,“嵘儿,还等什么,快杀了他!”
话音刚落地,地上刚刚还是血流成河,尸体遍地的景象,此刻一个个黑色的尸体突然都站了起来,越来越多的士兵缓缓站起,将段枫的军队包围在中央,士兵们被战火醺的漆黑的脸上,眼睛清澈如星子,坚毅中透着果敢。
段枫脸色一变,瞬间看着薄韶嵘,愤愤道:“嵘儿,你和云天祈联手算计我。”
薄韶嵘冷冷道:“之前不知道,现在知道是你了,那又怎样。”
“金牌情报员,外加王牌杀手,引你出来不容易,长久的活动在幕后,突然出来透透气,不习惯吧,我的好搭档。”云天祈微微眯起眸子,冷笑道。
段枫眼里弥漫着浓烈的杀意,“你想判离组织?”
“我只忠于我自己,无所谓判离,何况组织有意除掉你,今日正好有朋友有求于我,我就做个顺水人情。”云天祈唇角弯起优雅的弧度,眸底莫测而又深幽。
段枫唇角牵起冰冷的弧度,“想杀我,恐怕没那么容易。”
说罢拍了拍手,狞笑着看着云天祈。
云天祈干净的眉心掠过冰冷的笑意,“你在找人质?云家的人?还是南京薄氏集团的人?”
薄韶嵘缓缓皱起眉头,他一直以为薄氏集团的人是被云天祈抓去的,所以对云家的人纠缠不放,抓在手中当人质,没想到竟是被段枫抓去的,薄氏集团虽跟他没有血缘关系,但是老爷子当上军阀以后,将他在薄家寄养过一断时候,薄家对他不薄。
“你若是死了,会永远活在我心中,如今你还活着,我迫不及待的想送你去死!”薄韶嵘咬牙寒声,杀意瞬间浓郁,突然扣动扳机,段枫身型犹如鬼魅一般突然移位,躲过子弹,一脚踢开薄韶嵘手中的枪,拔出腰间的枪向着云天祈开去,他,段枫,就算是死,也要拉着云天祈下地狱。
四周的枪声混乱开来,军队自此交战。
云天祈眉峰一凌,闪身躲开近身袭击,正要出手,突然一个身影挡在身前,中君飞身一脚踢在段枫的腕部,敏捷的挥出有力的一拳打在段枫毫无防备的肚子上,段枫额角的怒意乍现,挥拳向着中君的脸打去,拳头间夹着细小的锯齿,云天祈突然将中君拉向身后,反手握住段枫的手腕用力下压,左手切像段枫胳膊上的穴道。
薄韶嵘目光紧紧的盯着中君的脸,眼中的伤痕不遮不掩。
薄韶嵘薄唇紧抿,突然一个侧踢撞击在段枫的肋骨上,踢向很远,几乎全身的怒意都发泄了出去,段枫肋下瞬间凹陷下去,撞在铁架台上,怒然抬头,死死的瞪着薄韶嵘。
薄韶嵘缓步走进他,冷冷道:“是你杀了萧宁。”
“我是你的哥哥,萧宁算什么!”
中君瞳孔微凝,如此相似的脸,如果不细细辨别几乎很难分的清楚,那天看到的蒙面人,难道就是他?只露出一对同样冰冷的凤目,连她都分不清楚。
薄韶嵘皱了皱眉,狠狠一脚踢在段枫的腰部,寒声道:“你怎么杀的他,开枪,还是用刀,或是活活打死。”
段枫挣扎着起身,眯眼冷笑,“他以为我是你,先用刀,后用脚,最后用枪,想不想知道他最后有多难过,他……”
还没说完,薄韶嵘手中的小刀猛的脱手而出,插进段枫的胸口,冷冷道:“扎在哪里?心脏还是头部。”
段枫冷笑,毫不畏惧的咬字道:“扎在心口。”
薄韶嵘一脚踩在段枫的肚子上,拔出匕首,狠狠的捅进段枫的心口,痛声道:“你踢在他哪里!腿,还是肚子!”
段枫口里涌出大量的血,眼含凄凉的痛楚,笑道:“踢在他的伤口上。”
薄韶嵘眼神一暗,一脚踩在那把匕首上,匕首瞬间陷入段枫的身体,段枫剧烈的咳出一口鲜血,看着薄韶嵘笑了起来,像极很多年前的那个下午,悲凉痛楚的笑。
中君心里莫名的颤抖,正要上前,云天祈将她拉向身后,低声道:“那是他的心结,你帮不了他的。”
中君温顺的站回云天祈的身旁,瞟见他背后的血,心头一凌,忙将自己的大衣脱下来披在他的身上。
云天祈微微一怔,冰眸里些许的暖意。
薄韶嵘面容上结了一层剔透的冰霜,端睨着段枫,寒声道:“你开枪打在他哪里?”
段枫挣扎着站起,冷笑道:“他的背部,打中心脏,一击致命!”
薄韶嵘眉峰一凌,一脚将段枫踢起,露出后背,手枪翻转,向着段枫的后背就是一枪。
“韶嵘!”中君心头一紧,突然扑上前去,推开薄韶嵘的手,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