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统四少-第2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顾清璃冲管家失落的笑了笑,眼泪在眼眶里来回打转,天祈回到上海已有一个多月了,都不来看自己,好不容易来顾家,也只是跟父亲在书房私聊很久,意外的带她参加舞会眨眼就丢下自己没了影子,顾清璃暗自懊恼自己没出息,连跟他说句话的勇气都没有,还没敢看清他如今的样子,就要被送回家了,忙忙忙,男人都忙!
石合路相比上海的主街要暗淡不少,这里大都是中产阶级的居住区,巷子多,洋楼少,街道狭窄,沿路停放了不计其数的人力车,街巷还算干净。
中君大踏步的进入一栋破旧的民搂,神色出奇的沉稳,眼睛直直的看着前方,
周围静的出奇,萧宁下意识的拦住中君,沉声道:“等等。”
中君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昏暗的过道里血迹斑斑,汩汩鲜血顺着过道里一所房间里流出来,沉甸甸的心,中君下意识的握住拳,建明……
她本不相信建明被云天祈抓走,可是这些血……王泽也说建明重伤。
“建明!”中君猛然踹开低矮破旧的木门,怒声喊道。
眼前的景象让中君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萧宁也愣了一愣。
------题外话------
(*^__^*)感谢梦梦的鲜花和钻钻,千千今天才看到,好一阵感动,梦梦千千爱你。
第四十九章:螳螂捕蝉
大风忽起,灌入走廊,呼啸的风声,夹杂着密集的雨点砸在破败楼房的牛皮毡上,淅沥沥作响,不大的小屋内尸体堆积,显然刚经过一场恶战,尸体中还包括孩子和妇孺,应该是附近的居民。
中君眼尖的看了眼那些尸体的手腕,眸光一动,转身往楼下走去,萧宁站在原地,唇角扯出一个弧度,走进小屋内,踢开最上面那具尸体,蹲下身子在下面那具尸体上摸索着,从腰间的皮带上摸出一块一指长的黑色信号器,熟练的输入一串密码后,将信号器丢下,掏出手枪,作好消音处理,精准的一枪将信号器毁坏,这才不急不缓的往楼下走去,走到楼梯口警觉的瞄了眼漆黑的巷口,雨声变的凝重厚实,萧宁眉头缓缓皱起。
空气在微不可闻的轻轻震动。
中君穿梭在巷子中,突然也察觉到什么,猛的止住步子,还没站稳就被人拦腰拥入怀中闪身进了弄堂,躲在房屋垂落的油腻帐幔下。
“嘘……”萧宁在他耳边竖指轻呼。
中君僵站原地,竖耳倾听,密集的雨点声层层叠叠,安静异常,半刻钟后,依然没有动静,许是多心了,中君正要开口,萧宁一手猛的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暗暗探入身后。
果然,大约又过了半刻钟,厚实的脚步声配合着雨点落地声缓缓逼近,与大地隆重的发出共鸣。
中君眉梢一凌,手下意识的按上腰间的枪,她明明已经甩掉军部那些眼睛,为何还会被跟踪!
整齐的脚步声在弄堂前停下,大地恢复静谧,只剩下噼里啪啦的雨声,好似在等待着什么,
良久,一小串蹬蹬的脚步声踏入泥沼,溅起水花,从巷子尽头传来,在弄堂前站定,低声道:“人……跟丢了。”
短暂的静默过后,一道清雅冰冷的声音穿透凝固的空气,稳稳传进中君耳里,直击她跳动的心脏。
“搜。”
“是。”蹬蹬的脚步声再次远离,连带着细碎整齐的衣料摩擦声,像不同方向小跑而去,脚步的力道控制的正好,重而无声,好似每个人的鞋子上都裹上了一层厚实的布,消除了所有声响。
一个雄宏的声音低声吩咐道:“地毯式搜索,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人。”
“是。”中将压低声音领命,分成五小队再次像不同方向跑去。
巷子里恢复死一样的冷寂,静的一片安宁,没有一点声响。
中君屏住呼吸,眼睛紧紧的盯着前方,云天祈不是已经抓到建明了吗?为何会跟踪她,难道……中君一震,脑中咣的一声顿时一片清明,建明之所以重伤,肯定之前跟云天祈有过一场恶仗,还侥幸从云天祈手上逃脱,所以云天祈才会出席约翰的舞会告诉自己这个消息,就等着自己有所行动。
白虎帮名义上是个帮派,却分有正规的审讯,暗线,情报,暗杀等不同的据点,全上海共有一百多所据点,每转移一个据点,便遗弃一个据点,云天祈既然开始行动,必然是掌握了一些情报。
如果只是抓建明,根本就不需要如此大的动作打草惊蛇,除非,云天祈另有打算,在不确定的情况下,利用她一试真假。
三号线……三号线……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三号线是连接整个地下通道的三岔口,世纪歌舞厅下面的通道只是一个死胡同,遗弃后炸掉便无迹可寻,但是三号线是个关键点,建明,应该还在这里,而那批货……中君眼里闪过不易察觉的笃定。
耳边传来萧宁有些低沉的呼吸,中君能够想象到他勾起的唇角,萧宁俯身在她耳边低声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猜猜,谁是黄雀?”
中君唇角一扬,只笑不答。
时间一分一分流逝,久到让人暗暗佩服对方的耐力时,蹬蹬的脚步声从远处再次传来,站定低声道:“前方两百米九点钟方向发现目标。”
黑暗中为首的男子挥了挥手,队伍轻步缓声的继续前进,雨点的掩护消除了他们共鸣的突兀声,厚重的气势和风雨浑然天成,不禁让人感叹这支队伍的训练有素。
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枪响,接着杂乱的枪声此起彼伏,敬畏的声音隐隐传来。
“抓到目标。”
中君身子一晃,震惊过后,黑眸渐渐凝聚,纹丝不动。
“你不去救你的同胞吗?”萧宁的声音近在耳侧,带着散漫的笑意。
“有诈。”中君微抿着唇,地下通道的入口隐秘之极,就算发现目标也难以展开行动,“这里住房拥挤,中下层百姓的集聚地,人口复杂,没那么容易抓住。”
“不笨嘛,可是……建明兄会不会这么聪明?”
中君心里咯噔一声,豁然看向弄堂外,云天祈是想引建明出来!
简短的对话过后,不远处传来沸涨的人声,场面貌似有些混乱,混乱声持续了大概十分钟,一声焦急的低呼遥遥传来:“四爷,四爷受伤了,快,快撤!”
剧烈的咳嗽声从远处传来,乍一听,中君整个人都懵了,这么相似的声音,连余音都那么像,她从小肺痨缠身,咳嗽不断,前些时日住院暂时控制了病情,如此混淆视听的声音,建明如何辨得清真伪。
果然,只听一声叫嚣,枪声四起,显然是两支势力的正面交锋。
“督统,人出来了。”副将雄宏的声音断然响起。
云天祈看了眼黑暗中火星激射的流弹,冷冷道:“封锁整个石合路,出动军犬,挖地三尺。”
中君握了握拳头,看着巷子外三步一兵,五步一将驻守的士兵,沉声道:“萧宁,我有个办法。”
同一个时刻,东南军区总部较为混乱,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货车突然爆炸,导致除赵文澈外,其他几名军官重伤,骨折,错位,烧伤,这真是前所未有,闻所未闻的重大交通事故。
军区后院的休息室内,王泽守在茉莉所在的房间外,紧紧盯着手上的条子,这是中君在“大醉”时乘乱滑入他衣袖中的。
细碎的脚步声从楼下传来。
“王长官,那批火药已经从郊区秘密运回,现在第五师的军火库里。”小将一路小跑,站定压低声音报道。
“对外保密,严密看守。”
“是。”
“李长官他们的伤怎么样了。”
小将凑近王泽低声耳语,王泽面上一喜,低声道:“继续监视。”
“是。”
待小将走后,王泽又看了看纸条,将纸条揉成团吞入口中咽下,四爷料的没错,建明果然将那批“军火”藏在城郊的废旧钢铁厂,不知四爷现在怎么样了,王泽从窗外看了眼室内,那女人高烧不退,到现在还昏迷不醒,四爷又让他亲自看守,可是心里怎么就这么七上八下呢,王泽不安的来回踱着步子,现在军部以李诚为首的那几位重伤未愈,监视相对松弛,应该不会出什么事,突然,他止住步子,拿定注意般,对左右属下吩咐了几句,疾步往楼下走去。
另一个地点,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破声后,城郊的暗夜里升腾起浓重的蘑菇云,直上九霄,郊外的一处大型废旧钢铁厂的货仓外,站着众多黑衣人。
“薄爷,货仓是空的。”
有人抢先一步,薄傲寒眉峰一凌,难道是云天祈?思虑间只听嗖的一声,一道金黄的火光划破空气,势如破竹的向着他的面门呼啸而来。
“薄爷,有埋伏!保护薄爷,保护薄爷!”
薄傲寒皱眉,敏捷的后退侧身,一个翻身隐在货仓外的木箱后,子弹和木箱的边缘撞击迸发激越的火光,稳了稳,薄傲寒眸光一寒,突然闪身而出向着流弹发来的方向连开三枪,黑衣保镖顷刻间护在薄傲寒周围,货舱内的保镖闻声鱼贯而出,成圆形方正将薄傲寒护在中央。
另一方的势力也隐隐从西北角的房后现身,双方成对峙局面。
“对面是哪支势力?”薄傲寒怒然低吼道。
“属下这就去查。”黑衣人转身潜入暗影里。
对峙双方摸不清底细,暂时陷入短暂的试探僵局。
不消片刻,黑衣人再次潜回,“回薄爷,好像是云少帅的人。”
鲜血顺着薄傲寒冷峻的脸颊汩汩滑落,落至唇边,他伸出舌将唇角的血珠悉数卷入,唇角勾起诡异的弧度,眸光一暗,闪过一丝疯狂的光亮,慢慢退居人后,寒声道:“杀。”
话音刚落,枪声四起,火光冲天。
薄傲寒隐入暗处,脸部被流弹擦伤,留下殷红的印记,目光冰冷的注视着眼前的杀戮,噙着一丝暴虐,云天祈也不过如此,他们都被人耍了。
吱吱的信号接收声微弱的传来,薄傲寒瞄了眼手腕上的手表,吱吱声加着连续的震动,除了萧宁,没有人知道这个接收器的编码。
薄傲寒看了眼信号器上跳跃的数字标频,浓眉缓缓皱起,大步向不远处的车子走去,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怒意,“撤。”
中君凑近萧宁耳旁,将自己的想法跟他大致说了一番,萧宁眸光暗闪,眯眼笑道:“不错。”
第五十章:出动狼犬
眨眼间萧宁已跃至弄堂墙壁的一端,中君眸子动了动,他果然身手不错。
外面巷子里防守严密,想要毫发无伤的逃出去将比登天还难,不过……萧宁唇角勾起一抹赞许的笑意,同时,两支手枪在左右手,修长的十指上飞速的旋转,突然左眼一眯,双向手枪向着不同方向利落的开了一枪,枪口做了消音处理,为防止发射时枪口激射的火花,而特意缠上了一层厚厚的湿布。
两个截然不同的方向突然传来的刺耳声响,封锁巷子的守卫们浑然一惊,赫然向着两个方向举枪看去。
“快,过去看看。”黑暗中一个稍有力度的声音断然响起,“你们跟我来。”
说着巷子里的守卫变成两小队向着不同方向小心翼翼的举枪走去。
夜黑的好像更加深沉,中君在帷幔的掩护下,缓缓向弄堂口走去,这个弄堂位于两条巷子的交叉口,驻守森严。
两支临时小队从弄堂前交叉着小跑而过。
在队伍最后一个士兵经过后,乘着黑影细微的光束和暗影交错晃眼的瞬间,中君手起刀落,将弄堂前左边的士兵割喉捂住口鼻拖进弄堂的黑暗中。
“谁?”驻守右边的士兵警惕的低声询问道,边说边试探着往弄堂里面看去。
“嗨。”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