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遮天-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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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他才想尽办法提升修为,只想跳出要嫁给人做小妾的命运,不再像他父亲一样,一辈子受人鄙夷。
江莫青一句讥讽,立即激起了南冥烈心中怒火,他霍然走至江莫青面前,喝问道:“你是要比谁的骨头硬么?”
“是又如何?”
江莫青讽刺道:“倒是我高看了你,像你这种天生的软骨头,又怎么会有胆子,与我堂堂正正大战一场?”
“我是不是软骨头,你江莫青说了不算!”
冷冷回应一声后,南冥烈神色一变,满脸戏谑,嘲弄道:“可我今天却算是明白了,为何你像绿头苍蝇一样缠着林君惜,人家都不肯正眼看你。”
“哼!”
江莫青道:“你明白什么了?”
“我明白了你傻啊!……你要是不傻,怎会向我发起挑战,怎么不去挑战我大姐?整个南冥府都知道,我南冥烈资质太低,修为低下,实力肯定远远比不上你江莫青。你傻就傻吧,居然傻到想要挑战我。难道你以为我会和你一样傻,傻到接受你的挑战么?”
☆、第二十四章:刁奴(2)
南冥烈摇头晃脑,说起来条条是道,话锋一转,又道:“想必正是因为你江莫青太傻,智商太低,蠢笨如猪,林君惜才看不上你。”
闻言,江莫青倒吸一口凉气。
被南冥烈骂了一阵,江莫青的脑子已经有点转不过弯来,转念想到林君惜自始至终对他都是爱理不理,又觉得南冥烈说的有几分道理。
一时半会,又想不出该如何反驳南冥烈。
江莫青心知他的激将法已经失败,想着要狠狠教训南冥烈一番,又十分惧怕坐在房中弹琴的南冥禅。
左思右想纠结了半晌,江莫青又不甘心就此灰溜溜走掉,当下眼珠子转了几转,手中折扇一拍,心底生出一计,怪笑道:“嘿嘿!你以为我江莫青是仗着修为比你高,想要借着挑战之事,胖揍你一番么?我□□的气量,怎是你能料想得到的?”
南冥烈冷声问道:“那你想要如何?”
江莫青道:“本公子承诺和你决斗的时候,只凭着肉身实力,绝不使用兵器或者其他手段,单靠拳脚功夫与你货真价实打一场,你敢应战么?”
闻言,南冥烈眼神一亮,暗想道:“等得就是你这句话!”
正所谓士别三日,理当刮目相看。
如果是在昨天晚上之前,南冥烈就绝不会答应江莫青的挑战。可昨夜得了数百年前大儒王明阳留下的儒门秘籍,修炼出了儒门浩然之气,南冥烈的眼界与心思,已经变得与昨夜之前迥然不同。
南冥烈心底偷偷发笑,脸上却没有展露出半分得意,只冷然言道:“你真的答应在你我决战之时,不使用兵器,不使用修行之士的法宝,也不施展术法法门等修士手段,单凭肉身实力,和我大战一场?”
时至此刻,江莫青以为奸计得逞,赶紧回应道:“当然!”
南冥烈又问道:“空口无凭,你可敢立下字据?”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江莫青忙不迭点着头,道:“今日正好你大姐在场,本公子就让她来作证人,与你按了手印,立下字据。到时候擂台之上拳脚无眼,万一你死在本公子手中,可不能怪我心狠手辣。”
“很好!”
南冥烈转身走入房中,拿出纸笔写出一张字据。在字据契约中写清楚了,若是江莫青在擂台之上违背二人的约定,一旦用了兵器法宝以及术法、妙阵之类的手段,南冥禅可以随手,将江莫青当场斩杀。
“爽快!”
江莫青狠狠一点头,接过南冥烈手中毛笔,挥手在字据下面写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伸出大拇指,沾上些许朱砂,在字据上按了一个手印。
南冥烈心底暗喜,不动神色将字据收起,朝南冥禅轻轻一点头之后,才与江莫青言道:“约战之日,就在三月之后,你可要记清楚了。”
顿即江莫青一脸愕然,问道:“为何还要过三个月?”
南冥烈道:“我想多活三个月,不行么?”
“行!”
江莫青手中折扇一甩,满眼鄙夷朝南冥烈房中打量几眼之后,心中对南冥烈更为轻视。他大摇大摆往房外走着,一边走还一边言道:“云池城中传闻你烈少爷资质低下,身子骨弱,在这三个月里,你可要吃好喝好,本公子就怕你熬不到决战那一天,就中途夭折了,浪费本公子一番苦心。”
叮叮咚咚……
房中琴声依旧。
在江莫青与南冥烈二人言辞交锋的过程中,南冥禅始终没有半点惊疑表情,也未曾阻止南冥烈。
倒是南冥烈将字据收进怀中之后,心中生出疑惑,问道:“大姐,你就不怕三个月之后,江莫青将我杀了?”
琴声戛然而止,南冥禅指着桌上那一片被火烧过的黝黑痕迹,眼中带着几分调笑,道:“十七弟你修成了儒门浩然之气,而江莫青却须得将修为压制在肉身境,你怎会惧他?”
挥手将桌上古琴收起,南冥禅满眼笑意,盯着南冥烈瞪了一眼。
不待南冥烈回答,她又说道:“天下间唯有儒门书生,能在突破肉身境达到真人境、疏通体内五行经脉之前,施展出诸如雷光电火之类的妙术法门。也唯有儒门书生,在修为达到真人境之前,凭着胸中一口浩然之气施展出的火焰术法,燃烧之时不会留下五行中火行精气。十七弟你越来越不老实了,居然连大姐都想隐瞒?”
远处寒风中,走来两道人影。
孟管家腰带上绑着一根二尺长的木棍,眯着小眼睛,与王双喜一起,来到房外,屈膝拜倒,道:“老奴拜见大小姐。”
转而见到南冥烈坐在南冥禅身边,孟管家又接着说道:“老奴拜见十七少爷……”
孟管家在进屋之前,就已经将南冥禅对南冥烈那一番亲切态度,尽数看在眼中。此刻跪在地上,心底寻思着:“府中传闻大小姐与这废物少爷关系极好,看来这传闻是真的。王大管家活着的时候,总是克扣废物少爷的月例钱,就连王双喜这个送饭的奴才,也敢欺压他。今日被大小姐当场抓获她串通外人,王双喜肯定没有什么好下场。看来日后我对待这废物少爷,定要小心才是,切莫让大小姐抓到了把柄。”
今日知晓了南冥烈居然修成浩然之气,南冥禅心中欢喜,脸上怒意早已消散一空,只云淡风轻言道:“按照我府中规矩,该如何处置王双喜?”
“回禀大小姐。”
孟管家站起身来,恭声道:“理当杖嘴三十。”
杖嘴,就是用木杖打脸。
“大小姐饶了我吧……”
王双喜神态如丧考批,口中惊呼。
南冥禅眼神一冷,对王双喜满口哀嚎听而不闻。衣袖一挥,转身就往屋外走去。
在王大管家被乱棍打死之前,孟管家只是府中区区一个二管家,不知在王大管家那里受了多少气!王双喜本是王大管家的亲戚,而今落到了孟管家手中,又怎会有什么好下场?
“嘿嘿……”
孟管家一声厉笑,伸手按住王双喜,唰的一声抽出腰带上二尺木棍,狠狠往她脸上抽去。
啪!
一棍打下,王双喜半边脸肿得像猪头一般,充血的双眼变得通红无比。
☆、第二十五章:试他一试(1)
第二十五章:试他一试
杖嘴三十后,王双喜已是瘫倒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满脸污血,双眼无神。
她只觉得脑子里像是挂着一座嗡嗡直响的铜钟,更觉得眼中所有景物,都像是在左摇右摆,肆意转动。
“下贱东西,真不耐打!”
冷冷瞥了状若死狗的王双喜一眼,孟管家口中唾沫横飞,将二尺木棍插回腰间,朝南冥烈拱拱手,说道:“烈少爷若没有其他的吩咐,那老奴就告退了。”
“慢着!”
南冥烈指着蜷缩在地上的王双喜,道:“先将这王双喜拖出去,把我房内打扫干净了再走……”
孟管家眼神一闪,道:“老奴遵命。”
她当即转过身去,拖起王双喜脚掌,就像是倒拖着一只死狗,在地上留下一道暗红色血迹。孟管家看似身材肥胖,可修为却远在南冥烈之上,也不知是不是已经突破了肉身境,王双喜百多斤重的身子,被孟管家拖着走,她就像是拖着一团棉絮般轻松。
走出门外,随手将王双喜往青石大道上一丢,摔出嘣的一声响。
随着嘶的一声响起,孟管家从王双喜身上,扯下一大片衣裙。
孟管家将手中半片衣裙当做抹布,把南冥烈房中血迹,擦得干干净净之后,才低头问道:“烈少爷,老奴是否可以告退了?”
南冥烈挥挥手,让孟管家自行离去,站在房中冷眼往门外一扫,见到王双喜衣裙被撕开之处,露在外面的臀腿部位,白皙细嫩。
心中冷笑一声,南冥烈哪管得地上王双喜晕过去的姿势有多不雅观,即便是这刁奴今日被棍子打死,也怪不得他这十七少爷。
自作孽,不可活!
倒是孟管家离开南冥烈的木屋之后,心底忽地觉着有些忐忑,想着:“那废物少爷平日里受尽王双喜欺凌,天天都只吃一些残羹冷饭,也没见这废物朝谁去喊冤。今日大小姐让我来惩戒王双喜,莫非是这废物少爷的主意?如此一来,他有大小姐撑腰,我日后又怎能像王管家一样,克扣他的月例钱?”
孟管家一边走着,一边在心底寻思南冥烈之事。越是往下想,她就越觉得心中不甘,由不得心中忖度道:“这废物终归是府中名正言顺的少爷,每个月的月例钱比我这管家的月钱还要高出不少,要是足额足量给了他,我这做管家的岂不是吃了大亏?我所需要顾虑的,只是大小姐而已,不如借着今日王双喜被打成重伤的机会,试他一试,看看大小姐对他的姐弟之情,到底深厚到何种程度……”
…………
南冥烈所在的木屋,位置极为偏僻,坐落在南冥府西北的角落当中。平日里也除了送饭的王双喜之外,很少有人会经过南冥烈门外。
故而直到一个多时辰之后,才有一个家丁发现王双喜满脸是血,躺在南冥烈木屋之外。
当下那家丁大呼小叫,呼喊着叫来一些人,七手八脚将奄奄一息的王双喜从地上抬起来,送出府外就医。
☆、第二十五章:试他一试(2)
更有一些平日里与王双喜关系密切的家仆,居然去找孟管家告状。说王双喜受了重伤,躺在南冥烈门外昏迷不醒,此事肯定与南冥烈脱不了关系。他们说得振振有词,却被孟管家狠狠斥责了一番,将那些告状之人扣上一个诬陷府中少爷的罪名,令府中侍卫与护院将之拖了出去,用板子狠狠教训了一番。
这一日南冥烈都在房中读书写字,温养体内浩然之气。连写字用的毛笔,也被他写秃了一支。
直到夜幕降临,柳梦梅钓鱼回家,南冥烈才将手中秃了的毛笔收起。他练习书法是直接用毛笔沾了水,在桌子上书写,倒也省去了不少纸张。
“烈儿!”
一手提着鱼竿,一手提着装鱼的篮子,柳梦梅用肩膀拱开房门,满脸焦急走到南冥烈面前,惊呼道:“府中传闻王双喜被你打了,这可是真的?”
南冥烈用一块抹布,轻轻擦着桌上纵横交错的水渍,头也不抬回答道:“王双喜被打是真的,却不是我打的。”
“爹爹与你说过多少次!凡事都要忍耐,有什么事情你忍一忍就过去了,要是实在不能忍了,那就再忍一忍,再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柳梦梅将手中事物往墙角一放,关好破败的房门,瞅着房中火光摇曳的蜡烛,唉声叹气道:“王双喜她姑姑王大管家虽然被乱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