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遮天-第1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来,饿了就吃小荷做的肉干,等张先生回到学堂,喝了酒中了毒,烈哥哥再来找小荷?”
“这个楚鸿,还真是尊师重道,只可惜拜错了师傅!”
南冥烈朝着院门所在处冷冷看了一眼,转身朝后门走去,待走到门口,又转身与小荷言道:“小荷,等今日毒死了那畜生,烈哥哥就带着你远走高飞,给你找一个诚心如意的郎君,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听得此话,小荷神色一愕。
明亮的大眼睛中,泛起一阵泪光,旋即就有两行泪珠,从粉嫩的脸颊上滴落下来。
只是南冥烈已然走出了院外,未曾见到小荷满脸泪水的模样。
辞别小荷之后,南冥烈在雪中潜行,趁着大雪纷飞掩藏了行迹,躲在离学堂大门口几十米外的一堆茅草后面,远远盯着楚鸿。
寒风刺骨,雪压青松,轻轻摇曳着。
楚鸿穿着一件洗得泛白的长袍,在学堂院门之外孤身站着,身形像是一只挺直的笔杆,纹丝不动。
鹅毛大雪飞至楚鸿身边,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道,吹得往旁边落去,未曾有半片雪花,滴落在楚鸿肩上。
“没想到这个楚鸿,竟然也修炼出了浩然之气!”
☆、第十八章:禽兽末路(2)
南冥烈远远打量一番,已是明白这书生楚鸿,必是一个修炼出了浩然之气的儒门儒生,不然楚鸿身上雪花,怎会被无形的力道吹开?
无边大雪,越下越大。
直到天色渐晚,楚鸿站在学堂门口的身形,都不曾移动分毫,就像是一个活生生的雕塑。南冥烈藏在几十米外窥视着,身上积累了一层厚厚的雪花。自从察觉到楚鸿也修炼成了浩然之气,南冥烈就不敢有丝毫妄动,就怕楚鸿察觉到他藏在远处,从而坏了今日毒杀张先生之事!
再过得小半个时辰,才远远见到一人,手中提着一个半尺高的酒坛子,深一脚浅一脚,从青松岭之外走来。
一边走着,口中一边唱着歌。
南冥烈伏在雪中,已是远远看清楚了远处走来之人,就是他今日要毒杀的张先生,更听出张先生口中所唱的歌谣,是市井之间流传极广,倍受欢迎的“十八摸”。
“先生!先生!”
楚鸿听得有人唱歌,赶紧转过身来,凝神一看是张先生,赶紧疾步走了过去,搀扶着醉得走路都东倒西歪的张先生。
“楚鸿!今日学堂休学,你还来这里干什么?”
待到走进学堂院门之时,张先生突然一转身,伸手将楚鸿往院外推去,嘴中喷着酒气,道:“今日本先生累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楚鸿却一脸正色,争辩道:“学生特来拜望先生,本是想找先生请教一番,若是平日里先生累了,学生本不该打扰先生。可今日先生喝醉了,若学生不留在这里照料先生,对先生弃之不顾,学生岂非就成了一个不仁不义之人?”
随即不顾张先生一身酒气,硬是要扶着他,往学堂中走去。
张先生喝得烂醉,自然挣不脱楚鸿,只得任凭其扶住。可当走到平日里教书的大堂之时,张先生忽地转过身来,朝楚鸿道:“本先生已经回到了学堂,又何须你来照料,莫非你当本先生手足俱废,是不能自理之人么?”
“这……”
楚鸿争辩道:“学生只是担心先生。”
“有什么好担心的,本先生又不是没有喝醉过。再者这学堂中,还有小荷照顾我,何须你来操心?”
猛地一挥衣袖,张先生转身朝后面厢房中走去,留下楚鸿独自留在大堂中。
当张先生走至厢房外拱门下的时候,他似是想起了什么,转过身来狠狠瞪了楚鸿一眼,高声喝骂道:“没有本先生的吩咐,不准踏进厢房拱门半步,否则我打断你的腿!”
这一阵喝骂的声音极为洪亮,在寒风中传出老远,南冥烈虽躲藏在几十米外雪堆里面,却也将这话语听得清清楚楚。
当即爬出雪堆,抖落周身积雪,趁着夜幕降临,光线昏暗,潜行到了学堂围墙外,三两下爬进了围墙,蹲在西厢房外躲着。
“哈哈哈哈……”
刚刚在西厢房一扇窗户下蹲好,南冥烈就听到西厢房中传来一阵肆无忌惮的笑声,随后就听得张先生在冷声叱喝小荷,“小贱人,还不快快给本先生倒酒?”
☆、第十八章:禽兽末路(3)
……
南冥烈在窗户纸上,戳了一个小洞,悄悄抬起头来往里头看去。
只见小荷满脸畏惧,从橱窗上拿下那个三彩花瓷酒壶,正要给张先生倒酒,可那歪歪斜斜坐在桌边的张先生,忽地扬起手臂,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条鞭子,狠狠抽打在小荷身上,口中喋喋不休骂道:“你这小贱人,难道是蠢牛变化而出的么。本先生教了你这么多年,让你脱掉全身衣服,再来陪本先生喝酒,你居然又把本先生的话语当做了耳边风!”
啪!
又是一鞭子抽来,打得小荷双腿一软,险些就此晕倒。
好在张先生打了几鞭子之后,似是没有想要再打小荷的兴趣,只是用色咪咪的眼神,瞅着小荷看了几眼,怒斥道:“小贱人!还不快快脱了衣服,让本先生快活快活?”
小荷别无他法,只得将怀中抱着的三彩花瓷酒壶放在一边,再将身上衣服一件件脱掉……
少女袅娜多姿的身段,尽显无余。
从南冥烈这个角度,正好见到小荷的后背之上,纵横交错着数之不尽的伤疤,红的青的紫的,新伤旧伤……
“你这身材,果真一日比一日丰韵,真不枉费本先生养了你这么多年!”
张先生口中赞叹着,一把抓住小荷高耸的胸脯,将之拉扯到了怀中,又指着摆在一旁的三彩花瓷酒坛,命令道:“小贱人还愣着干什么,莫非是被本先生抓得爽了么,居然忘了给本先生倒酒?”
闻言,小荷吓得浑身发颤,赶紧将酒壶拿在手中,往桌上满满的倒了两杯。
“哈哈哈哈……”
张先生轻声怪笑,也怕楚鸿在大堂听到,刻意压低了声音,“今夜本先生高兴,就再与你洞房一次,快快来与本先生,喝上一杯交杯酒……”
南冥烈在窗外眼睁睁看着,气得牙齿咬出血来,满腔怒焰,一双虎目中满是血丝,只想冲进房中,将张先生撕成碎片。
可南冥烈知道,今夜月黑风高,又没有其他人在场,张先生绝对不会顾忌他南冥家十七少爷的身份。
南冥烈如果现在就冲进去,只怕不仅杀不了张先生,自己反而会死在早已修炼出了浩然之气的张先生手中。
“咕噜!”
张先生抬起酒杯,一口咽下杯中酒水。
而小荷也将杯中酒水抿了一口,拿起三彩花瓷酒壶,就要再往桌上倒去,却不料忽地头晕眼黑,手脚发软。
五指一松,三彩花瓷酒壶掉到了地上,酒水洒落一地。
“你这小贱人,竟然摔了本先生最爱的三彩花瓷酒壶!”
张先生满脸怒火,唰的一下站起身来,手中持着满是倒刺的鞭子,就要往小青身上打去。可突然间觉得一身力气消失无踪,浑身骨骼疼痛欲裂,已是没有了鞭打小荷的力气,只得满眼凶光,恶狠狠骂道:“你这天杀的小贱人,忘恩负义,枉费我养育你十几年,你竟敢……竟敢对本先生下毒!”
这一声声怒吼,是为张先生被毒死之前,最后的疯狂。
☆、第十九章:香消玉殒(1)
第十九章:香消玉殒
小荷蜷缩在桌边,满脸都是泪水。
在粉嫩嫩的嘴角,却泛起一缕温润的笑容。今夜毒杀了张先生,她终于能摆脱噩梦般的生活,从此不需要再被这禽兽折磨。
“为什么……为什么?”
毒素沁入浑身血肉中,张先生再也站不稳了,颓然坐在凳子上,上半身就像是一团烂泥,趴在桌边,喘着气问道:“我将你当作亲生女儿,你竟然下毒害我!”
此时此刻,小荷全然不去理会张先生的话语。
她整个小脸之上,都洋溢着解脱的笑容。
“天底下哪有你这样的禽兽父亲,居然丧心病狂,强暴自己的女儿?”
南冥烈推开窗户,跳进这西厢房中,朝着张先生冷冷一问。
随后转身脱下长袍,裹在小荷不着一丝片缕的身躯之上,将她抱起搂在怀中。
“烈哥哥!”
小荷知道抱着她的人是南冥烈,顿即奋力抬起头来,朝南冥烈甜甜一笑,轻轻喘息着,用微弱的声音,柔柔说道:“小荷以后都不能给烈哥哥做酒菜吃了,烈哥哥还会记得小荷么?”
“傻丫头,烈哥哥去哪儿都会带着你,又怎么会将小荷忘了呢?”南冥烈摇头一笑,左手将小荷搂在怀中,俯下身去,将小荷丢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来,口中说道:“不是早将解药给你了么,怎么不先将解药吃下?”
闻言,小荷悄声言道:“解药……被小荷丢掉了。小荷不想嫁给别人,只想和烈哥哥在一起。不过小荷身子脏了,配不上烈哥哥。可是……小荷的嘴唇却是干净的,小荷从来不让张先生亲小荷的嘴,小荷要把身上最后干净的地方,留给烈哥哥……”
一席话语说出,小荷身躯已是越来越冷。
紧紧把小荷搂在怀中,南冥烈几乎可以感觉得到,小荷体内的生机,正在急速流失。
情急之下,南冥烈赶紧扶着小荷脑袋,盯着小荷双眼急急问道:“快告诉我,快告诉烈哥哥,解药被你丢到哪儿了?”
可是小荷已经萌生了死志,只满脸解脱的微笑,乌溜溜的大眼睛像黑珍珠一样,不带任何瑕疵,柔柔的看着南冥烈。
到了这个时候,南冥烈心底忽地后悔起来。
他宁愿自己没有炼制出三草三虫化骨散,宁愿今日没有毒杀张先生,只想要小荷逐渐冰冷的身躯,能再度焕发生机。
怀中抱着小荷,南冥烈在西厢房中翻箱倒柜,到处寻找,只想将那一包被小荷丢掉的解药找到。
“烈哥哥,小荷在你怀里,感到好温暖好温暖……”
小荷偎依在南冥烈怀中,声音越来越微弱,“张先生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一本祖传的儒门秘籍,被他装在一个檀木盒子里,放在这西厢房橱窗下面,垫桌子脚……烈哥哥拿了儒门秘籍,就能修炼出浩然之气,就能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再受人欺凌。烈哥哥还要风风光光的活着,把小荷没有活完的那一份,也要算上去,好不好?”
☆、第十九章:香消玉殒(2)
“小荷!”
惊呼一声,南冥烈转头却见小荷缓缓闭上了眼睛,一脸安详,像是睡着了一样。轻轻的把小荷的脑袋靠在脖子上,通过脖颈间的触觉,已是感觉到小荷的呼吸越来越弱。
“小荷!”
再度呼喊一声,南冥烈心痛欲裂,脑子中一片空白。
就连趴在桌上的张先生倒下之时,撞翻了桌子,将桌上油灯弄得倒在地上,燃起了一场熊熊大火,南冥烈都不曾察觉。
咳咳咳……
火焰冲出滚滚浓烟,将南冥烈呛得清醒了过来。
顿即南冥烈一脚踹开橱窗下的桌子,将垫桌子角的檀木盒子揣进怀中。随后紧紧把小荷搂在怀中,南冥烈翻身从窗户跃了出去,奔行在茫茫大雪之间。
身后火光冲天,整座学堂已是化作了一场熊熊大火。
依稀能听到楚鸿在学堂火焰中,高声呼喊着:“先生……小荷……先生……小荷……”
修为到了肉身第四重洗髓境界,南冥烈又被魔芋老祖灌毒入魂,肉身强度暴增数倍,一身力气何止千斤!
怀中抱着身材娇柔的小荷,也仿佛轻若无物。
将真气运转在脚底,撒腿狂奔,一个时辰的时间,南冥烈已是远去近百里崎岖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