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古董大亨-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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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奉上千万贵宾票,要不然可能还真可能断了联系。
晚上躺在床上休息时,王小宇脑子里也都在分析未来走向。所有可能都被他列举出来,而后寻求最恰当的应对方法。对于妹妹的敏锐防备心态,王小宇心里还是给予了高度的赞扬,虽然这给自己带来不小困难。
“看来明天还得去古玩市场了,倔妮子!”
第二天一早,正在吃早餐那会有两人捧着古玩上门求鉴。王小宇从杜老爷子与来人对话中,明白来人是保利拍卖公司的核心工作人员和画主,也知道了杜老爷子是这家拍卖公司的特邀荣誉鉴定大师。
所鉴定之物品乃一幅张大千大师的绘菊画,杜老爷子借机让王小宇先看。这种不满百年的名贵作品,回蒴法术对其就完全没作用,只能凭借眼里知识来鉴定。王小宇用放大镜在画面中寻到落墨点后,观其整体铺开纹络走向,断言是幅伪品。
这种说法结论,马上就惹来中年画主不喜:“小孩子看看就好了,还是请老先生掌眼吧!”
“怎么说?”杜老爷子却是没理会画主,追问起王小宇断定赝品的原因来。
王小宇也不客气,以张大千大师各时期的作画落墨、铺墨、走风、布局等多方面风格,对此绘菊逐一进行了批驳对比。杜老爷子听得连连点头,脸上笑容得意。
直到王小宇停下话头,杜老爷子才笑道:“鉴定路子方法都是对的,心态也是对的,等以后熟练了一眼就能看出真伪了。这幅花整体张力不够,篇幅布局都是散的,完全就没有如一的整体感。临摹作品!”
拍卖行工作人员得到答案后,很礼貌的向杜老爷子告辞,陪同满脸不诧的画主一同离开了。杜老爷子摇头评论:“如果没个好心态,古玩这行就是病源。这人也算是比较不错了,至少他的重疑让他转移了病源。”
王小宇知道老人在教育自己,不过这方面的心理负担对他来说完全不是问题:“我去转转市场,看有没有什么漏可拣!”
“恩,记得回来吃午餐!”杜老爷子对于古玩市场的定位,可不就是锤炼眼力的场所吗。民间鉴定高手,大多从这里成长起来的,当然大多也是在这里被锤死的。如果走眼,十来万买个几百块的物件,这种情况下不是谁都能继续下去的。入门从百千来块的物件着手,那才是真确方法。
带着肩包出门后,王小宇先去银行提了几万现金补仓,然后才打的士到了琉璃厂东街古玩市场。琉璃厂两个古玩市场,都是以前的老号子了,里头不仅有后进之士,更不缺得了真传的老手艺。这些老手艺鼓捣出来的玩意,相比博物馆里的专家都不逊色,高仿物件大多就出自这些人手里。
穿梭行走在面色各异的玩家游客人流中,王小宇开始今天的淘宝之旅。耳边都是‘良言精语’,各各自认专家,却不知能从高仿横行的古玩市场里拣到漏的,绝对不会是他们。真正的行家都是看物件听故事,外行听故事看物件,最可怜的就是有点知识那类人,一扑扑到死。
一连看了几家都没找到漏,王小宇也不急噪,依旧一家家慢慢看。万元区及万元以下区域是大众型交易区,里头假货全达到了六成,剩下那四成也不是怎么值钱的物件,升值空间不大。十万元区就算高档了,货物量之占一家店面总量的十分之二,真货率却高上不少。二十万以上区域前大多是瞅热闹的、长学问的,真能出手买的人少。
眼下正处于夏天,整个市场虽然有大功率排风机,却依旧如同大型桑拿房,敏感点的都能闻见人气了。还好店内都有大功率空调,可以提供一个暂时缓气的场所,要不真不晓得能有几人呆得下去。
在斗智的讨价还价声中,王小宇挽着肩包走进了今天第四十七家店铺。具有时空穿透力眼光扫过,架子上大片大片的赝品、以及价值不高的物件被淘汰。偶尔也能遇见让他目光逗留一会的物件,但一看价格也大多都被放弃了。买卖行里有句话,买的没有卖的精,十商九奸的道理虽然很容易被忽视,可它一直存在。
从万元以下区域、万元区域到十万元区域里,王小宇都没发现值得出手的物件。如果放在以前,那些能赚五六万的他肯定会出手,眼下这会只怕已经十几件东西在手了。转到二十万元以上区域,没看两三件王小宇眼前一亮,被一只四季彩绘小花碗牢牢吸引住了视线。
青花虽然是元明清三朝瓷器古玩中的宠儿,可那也是因为历朝历代当时都以青花为主,别色的物件都属稀罕物件。就如现在王小宇所看见的明官窑四季花卉纹粉彩碗,当时出窑数量与青花一比,绝对是一比百万的概率。两者那个更珍贵,不用说也就明了了。
如果估价不错,这只小花碗最少价值都应该在五百万以上。店家应该是将它当民窑再卖,标价25万虽然对大多数玩家来说,是个很高很贵的价,可与真实市场价格一比,也属于大漏了。
“服务员,将那四季花卉粉彩碗取过来看看!”王小宇见服务员正好空闲下来,便指着架子上的粉彩碗要求近看。现在还没使用回蒴之眼确认,总得先看清楚再说。
男服务员闻言也没以貌取人,推着台阶车过来取碗,摆到柜台上时还特意叮嘱王小宇要小心。对此,正拿着粉彩碗核对的王小宇,特意抬头抱以微笑回应。
当眼力确认无误后,王小宇使用回蒴之眼拍板。掏出银行卡递给服务员:“这只碗我要了,签单吧!”
“谢谢!”服务员接过卡招来收银员划单,很快就完成了交易。等王小宇签了帐单,再度道谢:“谢谢惠顾,欢迎先生再来!”
王小宇点头道了声再见,握着粉彩小碗转身离开了。有了这只小碗,他就能在妹妹的冷战中多坚持三天了,总体来说今天收获还是非常丰厚的。
第三十四章 破碗和祭钱
王小宇夹杂在人流中往市场出口走去,来到大街上准备打车回去。正巧看见一老婆婆从他身边走下人行道,看样子打算横穿马路。而不远处有辆白色别克以六十迈速度,正行使在老婆婆所处车道上,如无意外再过半秒一场车祸在所难免。路边不少眼见者已经发出了惊呼,紧急关头王小宇混身一紧,几步跨出在电光火石中将老人扯了回来。
刺耳的轮胎摩擦声中夹杂着瓷器碎裂的清脆,二十五万买来价值五百万粉彩小碗,呈大小七份躺在地上颤抖。别克车上的司机下车一看,马上回到车上驶离,在他眼里这可能是场碰瓷圈套。老人明显受惊不小,她不明白怎么突然多了辆车,明明看见没车在近处的。
看见自己刚解决的难题成为泡影,王小宇也只能无奈的蹲身将地上七片瓷碗装进肩包。好事的围观者聚集过来小声讨论,责备老人不应该违反交通规则。有眼尖者看见一片瓷片上的价格标签,顿时惊讶着说了出来,这下子更加激荡起了酱油党风气。各种说法全出来了,俨然比事主都还要纠结为难。
才从惊慌中回过神来的老人,被这些说法一刺激顿时就不知所错,越发惶恐不安起来。一只吃饭的小碗、原来是值二十五万的鼓动,这种事情在老人家眼里等同与塌了半边天。毕竟人家是为救自己才让碗摔碎的,早知道会这样老人还期望自己给车撞死,也能免去给子女带来场大麻烦。
就在老人不知如何是好时,王小宇收拾完了现场,回身瞪了一圈惟恐热闹不大的围观者,这才开始教育安抚老婆婆:“老人家以后可别从没人行道的地方过马路了,眼力不好危险不说,还违反交通规则。要出了事不仅让自己家子女难受,也给司机家制造了麻烦。”
老人蠕动干扁的嘴唇,小心奕奕问了半句:“那只碗。。。”
“算了,以人为本!”王小宇抿嘴挤出个笑容来,打算就此离去。在他心里钱不过用来为人服务的,当它价值凌驾人命之上时,就是社会整体的退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圣人出现,带领人类走出沦陷几千年的金钱旋涡。
“等一下,孩子,等一下!”
还没等王小宇走出几步,身后就传来老人的呼唤。他闻言停下了脚步回身望去,只见老人从脖子上取下一枚用红绳串起的铜钱,走过来牵起王小宇左手,将铜钱放在他手里:“这是我那年当知青下乡时,从一山洞中拣到的铜钱。曾经给专家看过,说应该是古代用来祭天的器物,虽然不值钱,但还请你收下。孩子,谢谢你!你是好人!愿上天保佑你!”
王小宇刚想拒绝,看见老人浑浊眼球中的希望,却没能将拒绝的话说出口。或许这样,老人心里会好过些吧!“这应该是张好人卡!”想到这,王小宇冲老人笑着点点头,果然看见老人如释重负的表情。
上了的士,王小宇才开始打量手里的铜钱。遵循着古代思想,这枚铜钱的铸造标准也是天圆地方,一面上书落宝二字,另一面错落着反面字迹,书有金钱二字。“金钱落宝、落宝金钱,看来应该是叫落宝金钱,顺口多了。”微微一琢磨,王小宇就给铜钱按下了名字。
单从文字上来看,应该是古琢象形文字,至于具体年代王小宇也看不出来。象形文字虽然和汉文一脉相传,可时至今日也属于门外语,到秦朝建立后基本就彻底消失了。然而天圆地方样式的铜钱,应该是唐中期才起始的样式。加上完全没有任何花纹,等于毫无相关资料可供参证明,应该是后代某朝闲人胡乱拼筹出来的物件。
回到家里,杜老爷子马上笑问:“今天有什么收获!”
“一只明官窑粉彩花碗,可惜摔破了!”王小宇见老爷子很感兴趣,便将所发生的事情讲了出来。
杜老爷子听完故事,让王小宇将粉彩花碗拿出来看看,只看了他掏出来的第一片,老人就确认了这件瓷器的真伪:“很开门的东西,碎掉可惜了!如果不碎,四五百万不是问题。那枚铜钱呢?”
王小宇又从肩包里取出铜钱,递给老人掌眼:“我还没琢磨出它的具体年代,上面信息太乱。”
“装神弄鬼愚弄百姓的物件,自然驳杂了!越没人懂越显得高深莫测!”杜老爷子看了一会,将铜钱递还王小宇揶揄道:“我也看不出年代来,要不给你送去做系统年代鉴定?说不准还是个好宝贝!”
“钱币最贵的也过不了三十万,何况这种物件,估计一千都没人要!不过,师父要能帮我将这碗送去博物馆修好,那才是挽回损失的正当路子!”对于博物馆里的修复手段,王小宇还是见识过几次的。
杜老爷子评价道:“可以啊,不过修好了也就四五万!做次好人好事代价四五百万,你就真一点不觉得可惜懊恼吗?”
“可惜吗?这倒有那么一点点!懊恼就完全谈不上了。这应该是两种情绪,我一般将情绪控制的很好,不会给机会让它们适意转变。”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那种人早就在战场上成为烈士了。在这点上王小宇一向保持的很好,唯一一次没控制好杀戮情绪就让他重生了!
“知道我最看中喜欢你那点吗?”杜老爷子脸上的笑容很自得:“因为你活的比较真!有这种生活境界的人很少,万里无一。世间有两种人,三儿就活在虚假里面而不自知,别人要什么他就要什么。”
下午杜老爷子带着王小宇,去了趟北京博物馆馆长办公室,寒暄过后杜老爷子道明了来意。王小宇会意取出瓷片,馆长看到后当场拍板,以五万人民币买下了破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