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大剑-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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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了心洒了一地
我真不知如何述说我的爱情与悲哀,正如俄菲莉娅不知如何面对有着杀父之仇的哈姆雷特。
这是怎样一段爱情啊!它不是圣洁,而是卑污;不是崇高,而是鄙俗;不是温暖,而是寒冷;不是陶醉,而是惊栗,它几乎囊括了所有爱情的模式:早恋、初恋、师生恋、婚外恋、忘年恋,惟独少了心心相印的爱恋。
一个年龄几乎长我两倍的中年男人,在卑鄙地欺骗了我的全部贞洁和爱情之后,再可耻地把我遗弃。如今我一个人在校园的林荫道上独自舔着自己如海的眼泪。倘若上天还有慈悲怜悯之心,那就请给我一个彼得的铁箍,把破碎了一地的心拢起,让它还能面对未来。
高三那年的春天,我正在湛江一所中学读书,他是我们班的语文老师。刚刚从河南一个小地方调来南方不久的他,头发已经开始斑白,浑身带着一种沧桑的沉重,让人心痛。
他站在讲台上,口若悬河地侃侃而谈,而我坐在下面暗暗地想:只有童话里才会拥有这样的老师吧,那里有澄净得像蓝水晶一样的天空,橘黄色的暖融融的太阳。从那以后我的心里悄悄地有了他,如同《窗外》里所有的情节一样,我心里充满了对爱情的向往。
就在刚刚高考完的那个夏天,他把我带进一个公园,人迹罕至的林荫处,他咬着我的耳朵说:“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就在我迷惘痴醉之中,他进入了我的身体,我还没有完全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时,少女的贞洁已经随着爱情之鸟一去不返。
那年夏天,我至今仍固执地认为,是我一生中最流金溢彩的时光。带着许多羡慕的目光,我考上了一所广州的名校。可现在,我真宁愿放弃这一切,而换取一段彼此相知的爱情。
我成为了他的地下情人
他的妻子是个很瘦的女人。从他那儿得知,她毫无一技之长,从北方跟着他来到湛江后,一直找不到工作。一天我去他家,上顿饭的残羹依然展览在饭桌上,几只绿头大苍蝇在上空群魔乱舞,热水瓶里倒不出一滴水,杯子一摸一手腻腻的油污,厨房里的碗长满了绿毛……
我看见了他脸上的尴尬,心中涌出一股说不出的心疼,从此,只要有机会我都尽可能地替他拖地洗碗打扫卫生,买好整箱碗装方便面,以免客人来访时难堪。终于他陪我去了医院,无痛流产费用比较贵,他在交费时不断地告诉我他老婆没工作,他多么多么没钱。我只好挑选了最便宜的手术方案。在那撕心裂肺的疼痛中,我咬紧牙关不吭一声。
术后,医生要开阿胶膏,我谎说家里还有推却掉了,心里高兴地想着我又替他省下一笔钱。尽管怀孕不是我一个人的错,可是此次手术花费了他一百多元,这是和他在一起几年来他为我花钱最多的一次。
没想到这次手术才是灾难的开始,刮宫不全断断续续流了两个多月的血,加上没进行任何营养补充和休息,从此整整一年多的时间里,我辗转于广州各大医院,别的同学在听课自习,我却孤零零地夹杂在拥挤的公共汽车人群中,等待在漫长的候诊队伍里。
也许是怀孕引起的心理变化,我开始对他无比依恋。每天都哀求他给我电话。那失宠的哀求多么凄凉,可是我已经无法再像一只孔雀般优雅。
我对爱情还报有一线希望
对他来说,或许金钱远比我重要得多。他常常向我表示他没有钱,从此我变得极端节省,每天馒头白粥腐乳,节省下来的生活费用除了支付医药费,就是买东西寄回去改善他的生活。我给他买衣服袜子,皮带领带,眼镜钱包,心里有说不出的幸福和满足。
尤其是假期回到家里,不管寒风烈日,我几乎每天都在给他送东西。早上一大早我就给他买好早餐,我不敢到他家,只能悄悄放在他自行车的篮子里。假期他都一直在外替人授课,挣钱补贴家用。所以每逢母亲为我煮了什么补身的贵重东西,我总是偷偷带出来慰劳他。
雪蛤、鲍鱼、鱼肚、冬虫夏草……我像个土气的农村姑娘,一点东西都捧着等他下课。我太知道爱情不是风花雪月,而是一饭一蔬里的天长地久,一鼎一镬里的朝朝暮暮。
为了减轻他的负担,我替他批改作业直至凌晨,为了省下邮寄包装的钱,我放弃午睡缝纫包裹寄衣料给他远在河南的母亲。他妻子的化妆品,他儿子的玩具文具……钱像流水一般淌出去了,因为我还是向父母伸手拿钱,所以极其羞愧,我四处奔走担任家教,希望把他照顾得好一些,再好一些。
终于,他妻子知道了这件事。于是,在电话里我听见了这辈子听到过的最恶毒最粗俗不堪的语言。在那些恶毒粗俗之下我听到了一个陌生女人绝望的挣扎与挣扎的绝望,以至我打消为了报复而把他那些肉麻绮丽的信件寄给这个可怜女人的念头。
那是撒在她心头的毒药,在她余下的漫长岁月里,她的心都将一丝一缕地疼痛着,易地而处,我亦生不如死。于是,我容忍了她所有的谩骂与威胁。
真的,我什么都可以忍受,惟独不能忍受这个我曾经倾心相爱的男人的遗弃。口头上的爱他给予的多么慷慨,行动上的爱他又给予的多么可怜吝啬!他妻子一知道这件事,他立刻便对我说分手。“责任,你要我负什么责任?你开个条件,我看看。”
他对我吼着说,“谁说一个男人只能和老婆睡觉?”我实在无法述说自己的苦痛,多少个夜晚,止不住的眼泪倏倏地流到天明,为免打扰宿舍同学,我不住的啮噬自己的胳膊,那种肝肠寸断的滋味无法言说。
我的爱情就像无脚鸟
这两年,因为流产我身体一直很虚弱。一次我问他可不可以帮我买点药,他答应了。我们来到药店门口,他忽然说有事,急急溜走了。他工作的学校是我们市里的重点中学,再加上替人补课,收入可算是极高的。后来在他的反复吵闹之下,学校也为他妻子安排了工作。
他反复对我强调他如何衣食不继,可我知道他手机换了一台又一台,家里刚买了一套近130平方米的大房子,里面装潢一新。可是他从没给我买过一件礼物。
他知道我爱极了史努比,一天我们路过一个精品店,在门口我看到了一个可爱的史努比,我忍不住上前抱住说:“真可爱。”可他非常紧张地喝斥我:“快走吧,弄坏了要赔的。”我心痛不已,不是因为钱。那个史努比才20多元,我自己也买得起,我心痛的是我的心。
在学校的日子里,我守身如玉地拒绝一切男生的邀请。我容忍他在学校继续对女生不规矩,我容忍他去召妓,为的是我们聚少离多。我不能抱怨,不能有脾气,否则就是庸俗。“那你和我老婆有什么不同?”他说。可是,他依然向我说出了分手。
在这之前,我已经感到他的心不在我处,每次相见,除了肉体的占有,他连话也不愿多与我说。就在说分手时,他还说:“不过我知道,只要我愿意,你还是会和我上床的。”
那一刻,泪眼滂沱里,我清楚地看见了爱情的尽头,我痛彻心肺地想到了死。他许过比星星还要繁多比鲜花还要芳香的诺言,却从未履行过。
我要让自己的鲜血喷到他脸上,算是他惟一的兑现。为了爱情,我押上了全部青春,却输得一文不落。我看着舞蹈在我心里的爱情,恍惚、沉醉、无法自拔,在一个个转瞬即逝的白天和黑夜里等待成一只没有脚的鸟,飞翔、盘旋直至死去。
延伸阅读——新婚夜,老公的哥们睡在新床上
采访人:小雅
倾诉者:荷语(化名)女
采访背景曾经接到过几位同性恋读者的电话和邮件,大多是和我讲述他们自己的情感和心理感受。而荷语诉说的是她“同妻”(同性恋的妻子)的愤懑和痛苦。我给不了荷语任何帮助,唯有做到静心聆听。她一声声低沉窒息的哭声,像针一样,一下下扎得我心疼……
丈夫的“哥们儿”插足在我的婚姻里
看了10月30日《我该不该对“第三者”揭穿老公的“伪爱情”》那期倾诉后,我的心都要碎了。尽管我和文中女主人公的经历不同,但我们都有一个非常自私的老公,自私到明目张胆,根本不拿妻子当回事。我不明白,女人在婚姻里怎么就这么难?8年的婚姻,我好似温水里的青蛙,被逐渐加热的沸水,蒸煮得快要死去。
我的经历,绕不开一个重要人物——阿豪,他32岁,至今单身。我和黎阳恋爱时,就知道他俩是最要好的哥们儿。不过,阿豪在我的婚姻中,一直占据着主角的位置。
比如,新婚那天,阿豪是伴郎,他喝得酩酊大醉,又哭又笑。深夜,阿豪睡在我们的新床上,盖着妈妈为我准备的新被褥。这意味着新婚那些神圣的贴身用品,我还没来得及享用,却被阿豪捷足先登。黎阳倒很宽容,“别和他计较,他是个不拘小节的人。”我只好将不快压在心里。新婚初夜,我和老公半卧半睡,在沙发上凑合了一宿。
毫不夸张地说,阿豪在我家随意出入的自由,堪比我公婆。家门钥匙公婆都没有,可阿豪就敢私自配用。我告诉黎阳,再好的朋友,也不能超越界限。对此,黎阳毫无反应,还劝慰我,都是哥们儿,习惯了。真是一巴掌打在棉花堆里,堵心的怨气连个发泄的地方都没有。我不想因此事跟老公过不去,给卧室配了门锁,钥匙我一人带着,并警告老公,请不要挑战卧室的底线,我需要个人空间。
单从一日三餐说起,阿豪除了早餐时间不在我家出现,其余两顿几乎天天在我家吃。阿豪要是下班早,他就去黎阳的公司等着,然后,俩人再一同买菜,回家做饭,阿豪完全取代了我的角色。连婆婆都颇感疑惑:“怎么阿豪天天在你家吃喝呀?”我也纳闷,朋友做到这份上,任谁看都有怪异之处。每天晚上,不过十点,阿豪绝不走人,要么和黎阳一起喝酒,要么俩人在书房闲聊或看碟,我倒像个多余的人。
黎阳在家很安静,与我很少有语言交流,可只要阿豪一来,他就会侃侃而谈。更有甚者,阿豪不管多晚走,黎阳必须把他送回家。我搞不懂,大男人走夜路,难道还怕遭遇不测?有一次,我发烧,实在撑不住了,便让黎阳陪我去门诊打一针。恰巧此时阿豪要回家,黎阳想都没想,说:“等我先把阿豪送回去。”一个多小时他才回来。如果阿豪是女的,这其中肯定有问题,可他是男的,再怎么不对劲,我也找不出原因。
“空窗期”的无性婚姻让我在婚外寻求慰藉
阿豪、黎阳和我,三个人的关系有点本末倒置,我倒更像黎阳的朋友,彬彬有礼中隐藏着客套的疏离。我女儿今年6岁,从怀孕算起,到孩子呱呱落地,再到今天,我和黎阳一直分居,也没有一次夫妻生活。他从不主动接近我,即使出差回来,也没有小别胜新婚的激情。8年婚姻,黎阳只给了我一个女儿,如果不是婆婆催着要小孩,估计女儿也不会来到人间。我曾怀疑过黎阳在外面有女人,苦于没什么证据,我也不便乱猜。
我刚怀孕时,黎阳就搬到书房居住,原因是孕妇需要安静。女儿都会走路了,再拿这理由做借口有点说不过去,然而,黎阳自有一番说辞,拒绝我对爱的渴求。当初,生女儿时,黎阳一直在产房陪着,护士还夸奖他对妻子的关爱,而我又是剖腹产,肚子上的刀痕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