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无疆(1-6卷24节)-第4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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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激了,所以他也就借着酒意到了萧樱他们吃饭的地方守候。
一直等到萧樱一行人吃饭完出来,其他人与萧樱和王伯通分手,王伯通一定要送萧樱回家,他就尾随着,本想在萧樱回家之后把这对狗男女堵在家里边逮个正着,但是又觉得这种事情闹出来自己脸上也没有光彩,不好再在双峰县城里混了,所以最终才选择在大堡巷口动的手。
巴子达审讯很有技巧,先是旁敲侧击,冷不防突然插入正题,接连抛出几个证据,让本来就处于高度紧张的对方一下子就崩溃了,很顺利的就把所有细节都搞清楚了。
让陆为民意识到有问题的是郭满堂所说的他那几个朋友中,有一个是县府办的老黄。
这个老黄据说是和他们物资局也就是现在改名为县物资公司的张经理关系很不错,这一段时间经常在一起喝酒吃饭,关于萧樱和王伯通、牛有禄甚至陆为民关系暧昧的言语都是从这个老黄嘴里出来的,今儿个晚上也是那个老黄和张经理他们几个刻意撩拨之下,又多灌了几杯酒,郭满堂这才一怒之下热血上脑,做出了这种事情。
这个老黄陆为民也有些印象,好像在县府办里打杂的,但是却很喜欢在社会上厮混,仗着县府办的名头和喜欢结交朋友的性格,在县城里也是一个小有名气的人物,但是这个老黄究竟和叶绪平有没有什么瓜葛却也不好说。
但有一点巴子达问过了,这个老黄之前和郭满堂并不熟,说实话像郭满堂这种过气的物资局干部也很难再入老黄这类人的眼,要说现在郭满堂要钱没钱,要权没权,大概也就有萧樱这样一个漂亮媳妇儿,这几个月里双方却突然热乎起来,和郭满堂也称兄道弟打得火热,这不能不让人起疑。
按照郭满堂的说法,最初老黄也是开玩笑这么说出来的,说萧樱和牛有禄有一腿,后来牛有禄又把萧樱介绍给了陆为民,并没有提到王伯通,都是后来郭满堂跟踪过萧樱的行踪,发现萧樱和牛有禄乃至陆为民来往并不多,而是和王伯通交往密切,说起这事儿之后,那个老黄才逐渐改换了口风的。
萧樱似乎也被陆为民那一句话点得若有所悟,心里更是后悔。
她没有想到自己丈夫居然也会卷入这样的事情,虽然陆为民没有明说,但是很显然王伯通只是一条池鱼,而自己才是那个城门,而燃烧城门的目的则是要攻陷一座城。
谁是那座城?毫无疑问,就是眼前这个人。
从八月下旬开始,县里边各种说法也开始多起来,都说李县长可能要在年前调离双峰,谁来接替李县长这个人选就成了大家最关心的话题。
按照常理县长出缺,应该是县委里边排位最靠前的分管党群副书记虞庆丰最有可能,论资历也应该是他,但是也有人说虞庆丰年龄有些偏大,而且长期从事纪委工作,没有行政工作尤其是经济工作经验,恐怕不太可能,说孟余江可能性更大。
但也有人说孟余江虽然年龄很合适,但是也有和虞庆丰一样的弱点,那就是搞经济工作经验欠缺,在现在全国上下都要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大气候下,孟余江也未必能胜任目前双峰的困难局面。
而随着八月下旬双峰几个招商引资的大项目启动,很多人就把目光转向了另外一个县委副书记陆为民。
无论是双峰旅游资源开发还是洼崮区的几个大型工业项目的进入都牢牢的和陆为民这个名字挂上了钩,尤其是洼崮几个大型工业项目和商业项目都是陆为民担任洼崮区委书记时引进来的,可能拉动全县GDP增速和税收相当可观。
连洼崮这样的旮旯地方也能在不到一年时间里就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来,陆为民擅长经济工作的名声在县里边也就渐渐传开了,很多人也就开始猜测是不是陆为民才是地区里边看好的县长人选?
但马上就有人反驳说陆为民从开始当县委常委的时间算也不过一年时间不到,就算是到年底也不过一年多一点时间,怎么可能又跨一步上县长位置?而且陆为民现在也不过二十五六岁,连家都还没有成,无论如何也不是县长的合适人选,当这个分管经济工作的副书记才是最合适的。
这些传言在双峰县里也是传得沸沸扬扬,萧樱也不知道陆为民是否真的在争夺这个位置,但是她知道今晚上这件事情肯定给陆为民带来了不小的负面影响和困扰。
“真是对不起,陆书记,那我现在该怎么办?”萧樱用手绢擦拭了一下红肿的眼眸,抬起目光望着陆为民怯怯的问道。自己这个副局长当不当也就罢了,可若是连累了陆为民,影响了人家的升迁,那就太对不住人了。
陆为民摇摇头,他也还没有想好这件事情该怎么来应对,也许等一会儿巴子达过来,他还要和巴子达商量一下。
“要不,明天我给县里说,我辞职,不当这个副局长……”萧樱垂下头,带着一丝哭腔小声道。
“你疯了?你这样不是欲盖弥彰么?本来没影的事儿那还不得被人传成什么样儿,占理的事情反倒成了理亏了。”陆为民瞪了萧樱一眼,“算了,这事儿我和王总沟通一下,看看他的想法,希望能够得到他的谅解。”
萧樱心中也是一热,陆为民人虽然年轻,但是考虑问题却很周全慎密,虽然也有不少人说陆为民有些恃才傲物的味道,之前她也有些这种看法,地委书记秘书下来的角色,又这么年轻,肯定是有些张狂骄横的角色,如果本人再有些本事,那就更难接触了。
但是通过这几个月里的接触,先前还有些忐忑和抗拒的心态逐渐变成了接受,陆为民给她的印象却在一点一点丰满起来,一个活生生的人物形象在她心目中逐渐定型。
虽然对方说不上多么平易近人,但是陆为民工作作风和待人接物的那种不卑不亢宠辱不惊,也给了萧樱很深的印象。
尤其是在和省旅投司一帮人的谈判中,陆为民似乎永远保持着那种理性冷静,不骄不躁,有理有据有节的和对方谈判,谈不下去,那么搁置冷却,另寻他途,一直到达到目的,双峰旅游资源开发有限公司几乎就完全是按照着他设定的轨道一步一步落成。
“陆书记,要不还是我先和王总去说一说,最好能求得他的原谅,……”萧樱还欲再说,却被陆为民不耐烦的打断:“好了,这件事情我来处理,你却说得越多越不妥,他自己也有责任,老牛也不是没提醒过他。你没受啥伤,去看看王伯通就行了,什么也别说,这边反正有人在照顾他,到时候等巴局长过来之后,我在和他商量一下再说。”
萧樱默默点点头,默认了陆为民的安排。事实上萧樱也不知道自己如果面对王伯通该说啥,怎么说都不好,还不如不说,看陆为民能有什么最好的处理方式。
对于陆为民她已经有了一种近乎于盲目的信任和依赖,似乎什么问题在陆为民手中都能得到圆满的解决,这一点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第五卷 乱云飞渡仍从容 第一百三十九节 软压
躺在县医院的病床上,来苏尔的味道很浓,王伯通呲着牙,吸着凉气,这酒精洗伤口真还够味道,痛得他几乎要咬断牙根。
脑袋还有些晕眩,这是轻微脑震荡的表现,脑袋上两个大包,一个破了皮,缝了两针,另一个还好没破皮,这背后下黑手的小子还真够狠,抢东西也不带这样干啊。
陆为民就坐在王伯通对面,看样子对方气色还行,估计应该没有大碍,陆为民心里也就略略安稳一些,若是伤势不轻,那这事儿还真不好弄。
“王总,无大碍吧?”陆为民关心的问道。
“嗨,要不了我命,陆书记,你们双峰县城的社会治安不是一向不错么?怎么县城城区里也出这种事儿,也幸好萧樱一个女人没出啥大事儿,这公安局是吃干饭的?也太不给你们双峰长脸了吧,这身上手上是我,可脸面上受伤的是你们县委县政府啊,哎哟!”王伯通忍不住有些激动起来,但一牵扯到伤口,又忍不住呲牙咧嘴,呻吟起来。
陆为民看对方这幅模样也有些好笑,这家伙也算是吃一堑长一智吧,从某个角度来说,未尝不是给自己也敲了警钟,这人妻不可欺啊。
“陆书记,有没有线索了?得好好查一查,逮住这家伙,好好拾掇拾掇!”王伯通咬牙切齿的道。
“案子破了,人也逮住了。”陆为民淡淡的道。
“啊?案子破了,人逮住了?”王伯通惊喜之余又觉得不对,这县公安局破案效率也太高了吧,像这种晚上的抢劫案,这么快就能破了?不是随便抓个人来糊弄自己吧?“那敢情好,我倒是要看看这个王八蛋究竟是哪路蟊贼,这么猖狂!”
陆为民吸了一口气,语气也变得有些古怪,“准确的说,这个案子不是抢劫,对方也不是王八蛋,而是自觉自己当了王八,所以才要给那个他觉得是给他当了绿帽子的家伙一个教训。”
王伯通嘴巴张得几乎要吞下一个鸭蛋,直瞪瞪的看着陆为民,原本扶着脑袋上伤口纱布的手也僵在半空中。
看陆为民的表情不像是作伪,看着自己的目光也是很平静,王伯通有些讪讪的放下手,但还是有些不甘心的道:“陆书记,有没有搞错?你的意思是在我背后下黑手的人是萧樱的丈夫,那个姓郭的家伙?”
陆为民无声的点点头。
“怎么会这样?他为什么会做这种事情?我和萧樱之间什么都没有,就是普通的谈得比较来的工作关系而已,他这个人怎么能够这样呢?”王伯通忍不住叫了起来,他已经相信了陆为民的说辞,“太可笑了,法治社会居然会有这种事情,陆书记,公安局已经抓到他了?”
“抓到了,他自己也对他自己的行为供认不讳,只是说不甘心有人百般纠缠他妻子,甚至认为自己妻子迫不得已才和你来往,所以……”陆为民摊摊手,显得很无奈。
“这太荒谬了,就凭他自己的妄想臆测就来袭击我?这简直是无法无天,陆书记,对这种人必须要严加惩处,绝不能轻饶!哎哟,我的头!”由于太过激动,扯动了伤口,王伯通又忍不住叫唤起来。
“这肯定没有问题,无论什么原因什么理由,这样的袭击已经构成了故意伤害,当然是违反《治安管理处罚条例》还是触犯了《刑法》,那要看你的伤情和公安局的进一步调查。”陆为民语气平和冷静,“不过这个人一直信誓旦旦的称他跟踪了你们很多次,都看到你送萧樱回家,而且还有一些不合适的亲热举动,我有些担心……”
王伯通心一紧,目光有些狐疑夹杂探寻的味道在陆为民脸上逡巡,“陆书记,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别的意思,王总,你和我都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这一次我们联手做得很成功,我担心恐怕有些人心里就不舒服,如果真的是有人借这个事情来生事儿,抹黑了你,也就是在打我的脸啊,我怕有些人那这事儿说事儿,捅到你们省投资公司里去,影响就不好啊。”陆为民有些烦恼的摆摆手,“难道说你还觉得我会害你么?”
王伯通略一思索,也知道陆为民此话不假,他沉吟了一下道:“陆书记,你的意思……?”
“这要看你了,要说郭满堂的行为至少他几天没有一点儿问题,如果你的伤够重的话,怕他两年也很正常,关键是这么处理会有什么后果。”陆为民摸着颌下的胡须茬儿,若有所思的道:“我怕这是有人设下的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