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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庶女生存宝典-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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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找一些借口出来啊,比如……姐姐身染恶疾?再比如……总会想出办法来的,难道眼睁睁看着三姐嫁一个混人去吗?”阿离从心里直热出来,冲口而出道。

冰娘复又摇了摇头,道:“身为朝廷重臣的嫡女,有时反而还不如庶女的自由多些……我今生就是这样了,只希望六妹将来能嫁个温柔儒雅,性情高洁又有担当的好夫婿,不要也象我这样罢……”

说着,又故作洒脱的笑了笑,道:“不过妹妹尽管放心,你三姐也不是软柿子,岂会容得那些狐媚魇道的东西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妹妹不用为我担心。”

“哦……”阿离的心沉重下来,望着冰娘沉稳冷傲中又勉强带了点笑意的面庞,从心底油然生出一种巨大的悲凉和无能之力之感。

门帘子突然刷的一掀,葛氏冷着一张脸直直盯着阿离走了进来,进门便压低了嗓门,怒道:“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难道你自己嫁不到李家去,就要想法子连冰娘也诋毁了才罢?”

阿离诧异地望着葛氏,气极反笑:“母亲只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吧,我已经后悔了。”

冰娘皱着眉瞅了葛氏一眼,忍耐地说道:“母亲就消停些吧,您是越来越糊涂了,怎么连好赖人都分不清了呢?阿离一心心疼我,才跑来跟我说这些话,您当着我们就不必绷着那张破面子了倒是清娘那下溅的小蹄子,再不好生管一管,只怕要让人把咱们家笑死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 教训

收费章节(12点)

第一百二十一章 教训

葛氏自从品南意外中了秀才以后,就一直郁郁郁寡欢。不单是惊愕,还有隐隐的焦虑和心虚。

如今的品南身上依旧有那么股子慵懒不羁的味儿,可葛氏又觉得他分明和从前有了很大的不同,但具体是哪里不同了却又说不太清。大概是眼睛?以前品南的眼睛总是似睁非睁永远惺忪不醒的样子,唇边带着丝疏离冷淡的笑意,似乎对一切都没有兴趣;但对自己却是殷勤的,尤其是要钱的时候,可谓是百般讨好。

葛氏当然知道他那时的讨好是虚情假意,可他越为了三五十两银子对自己虚情假意,葛氏便越开心——她就喜欢他那吊儿郎当的纨裤大少爷的样子。

可现在似乎不一样了。

品南的眼神忽然变得犀利了,而且他似乎总躲在什么地方暗中窥伺自己,脸上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冷笑。可他对自己却又分明比从前更加彬彬有礼了,只是再也没开口朝自己要过一个钱。

葛氏莫名地就有些慌乱。

再接着贞娘又出事了。葛氏现在一闭上眼,脑海中就会浮现出李夫人那略带鄙夷的眼神。葛氏一生心高气傲,只有她笑别人的,没有别人笑她的,这一回却是彻底说不响嘴了。那天从品南的重华阁强挣扎着回到延熹堂之后,她在床上连躺了三天,气得头风病也犯了,再起床后,人就开始有些病恹恹的。

此时此刻,唯有冰娘的亲事能让她觉得安慰和开怀了。谁知,才刚品南忽然来见她,半吞半吐地告诉她说:适才冰娘那尊贵的未婚夫喝多了跑到小花园调戏清娘,满口胡言乱语,两个人在那里胡闹,居然连丫头老婆子都不放过。为了防止那位世子爷再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举动来,他只好带着两个小厮把烂醉如泥的陆修文绑了,堵上嘴,悄悄锁在了一间空屋子里,待到他酒醒以后再说。

葛氏瞅着品南眼中狡黠而闪烁的笑意,顿时觉得眼前发黑,喉中甜腥,差点喷出一口血。

仿佛压在骆驼背上的最后一根稻草,她一下子崩溃了。

接二连三的打击,让她觉得眼前昏黑一片,头痛欲裂。

想到自小就懂事不多话的冰娘,葛氏又气又急又疼,却也先顾不上她,忙忙地跑到耳房去看陆修文,一开门就闻见一屋子的恶臭扑面而来,中人欲呕。葛氏定睛一瞧,却见陆修文五花大绑着蜷缩在地下,满头满身都是屎尿,污秽不堪;他嘴里塞着破布,犹在那里唔唔啊啊哼唧个不停,嘴角边的口水亮晶晶地流了下来,脸上却犹自挂着个呆滞的恍笑。

之前的京城贵公子形象荡然无存,此时的陆修文简直比最肮脏龌龊的叫花子还让人恶心。

葛氏胃里一阵翻腾,转身伏在栏杆上就大吐特吐了一番。

品南连忙关切地上前询问,又笑嘻嘻地低声道:“世子殿下喝醉了,闯到小花园子里头,又看不清路,失了脚掉进茅厕里去了。还是儿子不嫌脏,亲自把他捞出来的。”

葛氏看着品南脸上谦虚而恭敬的笑意,便觉得满心的羞愤和厌恨,越发觉得脸上热烘烘地发起烧来,因寒着脸斥道:“他既是国公世子,又是你三姐夫,你怎能如此对待他?还不快去给他松绑?”

品南听了,便皱眉叹了口气道:“我好容易才给他制服了,您现在让放了他?唉,果然丈母娘都是疼姑爷的啊”边说,边将手里折扇“啪” 的一声展开,在鼻子前面扇着风,走上前弯腰将陆修文嘴里的破布掏了出来,顺势蹲在他旁边笑道:“喂,三姐夫?你好点没有啊?你睁眼瞧瞧是谁来看你了?”

原来当时陆修文被玉凤和吉祥两个丫头拦了一下,被阿离挣脱开跑掉了,他便随后趔趄着脚追了上来,正被品南迎头堵个正着。此时的陆修文头大如斗,脚下拌蒜,连人都分不清了,只管抓着品南的袖子嘻笑道:“红袖……小美人儿……都跑到哪里去啦?”

品南看着他那幅令人作呕的熊样儿,恨不得立时将他掀翻在地暴揍一顿才好,想想又不妥,因强将火气压了压,反拉住他的手笑道:“走,我带你找去。”,边说,边架着他便重新往花园子里走。

陆修文不疑有他,又醉得七荤八素的,便顺从得随着品南返身回去,嘴里仍不停地混说混笑着。

清娘瞧见品南来了,先是呜呜哭着跟他诉委屈,品南兜头一句“这种脏事儿你去找三姐说去啊,请她作主把你给三姐夫收了房不就得了?跟我说管屁用?”

清娘听着他语气不善,吓得住了嘴,二话不敢说,一溜烟跑了。

品南见左近无人,便一路将陆修文牵到了园中茅厕里,冷笑着低喝一声:“去吧”,抬脚照着他的屁股只一踹,那陆修文便踉跄着一头栽了过去。他哼哼唧唧挣扎着要起来,被品南上前按着头足灌了几口腌臜黄汤才算作罢。

品南任他歪倒在茅厕里不管,自己呼了口气走到外边,闲闲地吩咐玉凤:“世子爷喝醉了,如厕时不慎失足掉了下去,你们快去叫两个小厮来把他扶出去。”

玉凤会意,笑得咯咯的,飞跑着去叫人,不提。

品南远远地负着手站着,看小厮将满身污秽,犹自沉醉不醒的陆修文就在园子里找了间空屋子拖了进去,自己亲自动手将他结结实实捆了,这才锁了门,闲闲地回房洗澡换衣毕,这才踱着方步去知会葛氏。

此时既然葛氏命他松绑,他便十分配合地上前将陆修文嘴里的破布掏了出来,笑道:“三姐夫?快醒醒,瞧瞧是谁看你来了?”

陆修文此时瘫倒在地上,勉强将眼皮睁开一线,乜斜着瞅了瞅,晕头胀脑中只瞧见面前似有一满头珠翠的妇人在关切地望着自己,便费力地咧嘴施施然一笑,喃喃道:“红袖……快来给爷揉揉膀子……好酸疼……哎哟喂……”

登时把个葛氏臊得面红耳赤,鼻子都气歪了,慌忙后退几步,气急败坏地连声道:“堵……堵上他的嘴快快”

品南无奈地再叹了一声,道:“一会松绑,一会堵嘴,您到底要怎么样啊?儿子还要出门去拜见文老先生,不能在这里奉陪啦。”

葛氏见他要走,顿时急得没了主意。因怕丑事传扬出去,并没叫丫头小厮跟来,可总不能让世子殿下就这样一身污秽,臭气熏天地一直被锁在这里吧?万一他什么时候醒了又该怎么说?

这门亲事是她当初极力促成的,曾雪槐原本并不太同意,掐算着时间,曾雪槐也快从衙门里回府了,若问起来又该怎么说?岂不是更要埋怨她了?

葛氏急得满头大汗,方寸大乱,只得低声下气地问品南:“

“南哥儿你看现在该怎么办才好啊?”

品南想着闹得也够了,便道:“倒也没什么大事,我就还去叫两个小子提几桶热水到这里来,帮世子爷洗了呗,多给几个赏钱,让小子们别把这糗事胡乱说出去就完了。世子醉成这样,定然也是什么都不知道了……就只可惜我那三姐姐呀,好端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可惜啊可惜”

他只管不住地摇头叹息,葛氏越发觉得心如刀绞,五内俱焚,却是比那天贞娘出了那档子事更觉得痛不可抑。

当时便觉得天地变色,了无生气,哪里还有心思管陆修文,一并都胡**给品南去办,自己连问都懒得再问一声,失魂落魄地一径往冰娘院子里去了。

进门又正好听见阿离跟冰娘讲的那一番话,急怒攻心之下便掀了帘子一脚迈进屋去夹枪带棒地训斥了阿离几句。

阿离现在却不再象先时那般对葛氏客气,立刻软中带硬地回了两句过去。不过终究还是怕伤了冰娘的心,说了两句,想着此时她娘俩必有一番体已话要说,也就起身告辞出去了。

葛氏见阿离走了,满心的痛悔立刻爆发了出来,上前搂着冰娘的肩膀哭道:“我儿的命怎么这样不济,偏摊上这样一个酒色之徒……”

冰娘的脸上被葛氏蹭了一脸泪水,心中生厌,不耐烦地将她推开,冷笑道:“这不是母亲千挑万选为我定下的一门好亲么?父亲当初看上的那位本省的进士,您不是嫌人家家世不够,上不得台盘吗?这下可遂了您的意了。”

葛氏张口结舌,无言以对,唯有低了头不住地饮泣。

冰娘冷眼看过去,见此时的葛氏精神萎顿,双眼无神,脸上带着种焦虑恐慌太甚之后特有的茫然,全不似几年前的精明强干。她的鬓旁甚至长出了几根白头发……

冰娘的心中隐隐作痛,转头望向窗外,淡淡道:“既想着靠我们去维系那荣华富贵,现在又作出这样子来做什么行啦,不就是个酒色之徒么?我还不至于就能死在他手里母亲先说说,清娘那小蹄子该怎么处置?她的心未免也太大了些

第一百二十二章 绝不姑息

收费章节(12点)

第一百二十二章 绝不姑息

提到清娘,葛氏心中种种的憋屈怒火登时找到了发泄的焦点,立刻咬牙切齿地怒骂道:

“那个小蹄子,果然跟她娘是一路的下溅坯子必要哭着喊着给人作妾才痛快呢?之前就被慕容家暗地里退了亲了,小蹄子着了急,竟然火急火燎地把爪子伸到亲姐姐这里来了我呸母女两个都是什么东西?和外头的娼妇粉头有什么区别?我若想使出家法来惩治她一回,又怕你祖母拦着……”

“竟然已经有过一次了?母亲既然知道竟然还纵容着?”冰娘两道秀眉紧紧蹙着,忍耐地扫了葛氏一眼,冷声道:“祖母已经多年不理家事了,现在的当家主母是您这种败坏家风的东西您不结结实实地给她一次教训,便只会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别的事就罢了,这种无耻秽行您也不拿出主母的威风惩治一回,必要等她将来闹到尽人皆知,不可收拾时才说话吗?难道有了一个贞娘还不够?”

提到贞娘,葛氏的脸不可抑制地抽搐了一下,咬牙道:“你说的是我忍了她们几年,也忍得够了我才是一家主母,便是老太太知道了,又能将我如何?难道还能为了一个小狐狸精打我的嘴巴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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