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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庶女生存宝典-第63章

小说: 庶女生存宝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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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见慕容俊已看明白了清娘的小伎俩,却并没有被这送上门来的温柔旖旎打动,而是慌着要走,品南嘴里噙着一根草棍,倒暗暗点了点头,心中笑道:

“这个傻小子,到底是坐怀不乱的真君子呢,还是鸡鸣狗盗之徒,还要借着清娘这个小贱人再试他一试。”

品南四下一望,正瞧见脚下有一段折了的马缰绳扔在那里,便弯腰拾了起来,气沉丹田,将绳子抡圆了便朝清娘那里掷去,同时捏着鼻子尖细着嗓音惊呼道:“哎呀,有蛇”

清娘在家里精心梳妆打扮了一番,走到演武场来,原就打算见机行事,恰好目睹了慕容俊在场中骑射的英姿,心中的爱慕之情登时越发炽烈起来,索性自编自演了一出美人晕倒的好戏。

她很知道自己有多美,晕过去的病西施只会更美,她相信就算铁石心肠的人都会被她娇娇怯怯楚楚动人的小模样征服,除非他不是男人

可喜的是,她那草包大哥果然草包,诊了一回脉,还煞有介事地说她犯了什么‘痰症”,慌里慌张地回去取药了,越发给了她千载难逢的机会。

此时演武场上那样静,只听见风声掠过树梢的沙沙声;手里的梅花散发出淡淡幽香,一如她身上的香味。清娘等了半晌,终于听见慕容俊朝她走了过来,她的心跳加快,喉咙里象着了火,连呼吸都不顺畅了。

当慕容俊那修长而又力的手指按在自己手腕上的一刹,清娘的心都不跳了,呼吸都停止了,只觉得浑身象散了架一般绵软无力。她感觉到那强而有力的指腹上有一层薄茧,粗砺地磨擦着她手腕上娇嫩的皮肤,那种异样的感觉从腕上直传四肢百骸,清娘觉得那一瞬间胸腔都要爆炸了

晕乎乎中,忽然听见似有一女子惊叫一声“有蛇”,她一睁眼便见一条丈许长蜷曲着的“大蛇”正从天而降,不偏不倚落在了自己身上。

清娘惊骇得花容失色,歇斯底里大叫一声,便从地上直蹦起来,死死地抓住慕容俊的衣袖不放,恐惧得连连扭着身子,嘶喊着:“蛇蛇我身上”

慕容俊将清娘肩膀上搭着的半截缰绳拂落在地上,一边安慰着说道:“没事,不是蛇,就是条绳子而已”,一边强自镇定地想将袍袖从她手中扯开,谁知那袖子被清娘死死揪住,一拽之下竟没能脱身。

清娘也已看明白了,惊魂方定之下这才看见自己正死死拉住人家的衣服不放,脸上立刻一片羞红。

但她没有放手。

清娘的心思极快,就在一转眼间便已看清情势。四下无人,这样一个稍纵即逝的机会若是不抓住了,他这一走之后,男婚女嫁哪里还由得了自己?葛氏摆明了要晾着自己,三姨娘没有盼头,老太太也指望之上,除了靠自己,还能靠谁?心心念念的檀郎就在眼前,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就这样走了,也许从此黄鹤一去不复返……不行,决对不行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四下无人,大胆一回又有何妨?自己这般美貌,如花似玉的一个可人儿,她不信他会不动心

清娘横下一条心,故意脚下一个踉跄,便软倒在慕容俊怀里,抬起酡红的瓜子脸,目光温柔迷蒙地望住慕容俊,口中吹气如兰,喃喃如呓语般低声道:

“自那日灯市上远远望见少将军的英姿,小女便梦魂相系,不能相忘,恹恹成病。不想今日竟能在此与少将军重遇,这岂非是三生之缘么?唯求少将军垂怜,能让小女从此伴在君侧,烹茶煮酒,研墨添香,便是小女此生的福分了……”

一边说着,脸上越发绯红一片,眼中更是滚下两串珠泪,望向慕容俊的目光越发娇嗔迷离,梨花带雨,不胜娇羞。

慕容俊猝不及防,完全还没反应过来,便软玉温香抱满怀,只觉得浑身血液直冲头顶,整个人都懵了。

他从少年时便长在军中,从来都是与粗鄙豪放的男人为伍;后来又统率过千军万马,见多了血肉横飞,再艰险的场面都没令他皱过一下眉头,此刻突然被一个小女人猛扑进怀里,又听见这么一番娇滴滴的告白,却差点把胆子吓破了。只觉得满头满身冷汗涔涔,下意识地便将清娘向外猛地一推,圆睁双目,大喝道:

“放肆”

第九十六章 推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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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推拿

慕容俊骁勇善战,双手能拉得动二百斤的硬弓,即使他这一下子只用了三分力,对清娘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女儿家来说也承受不住,直被推得踉踉跄跄闪出去七八步,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清娘又羞又臊,满面红涨,眼泪顿时夺眶而出。

慕容俊眼见这样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孩子被自己推搡得摔倒在地上,顷刻间脸上珠泪纷纷,心中终究觉得不忍,可实在没胆量再过去扶她起来了,一咬牙,转过身便要飞奔而去。

谁知清娘见他要跑,却不知从哪里生出来的一股力气,一骨碌便爬了起来,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从背后将慕容俊的腰死死抱住,乍着胆子将脸贴在他的背上,颤声哭道:

“小女竟那么不堪么?就让公子如此厌恶?今天小女豁出去闺誉不要,不顾羞耻将心里话通通说了出来,还不是因为对公子心心念念,倾心爱慕么?谁知公子竟这般狠心,半点怜香惜玉之心都没有……今天公子若绝情而去,小女也再无颜面活在世上,不如就一头撞死在这里罢了……”

一边哭诉,一边下死劲儿抱住慕容俊的腰,越性将整个身子紧紧贴在他的背上,不肯移开分毫。

慕容俊想不到这样一位年轻小姐会如此死缠烂打,简直是亘古奇闻,不禁浑身血脉贲张,汗流浃背,眼前一阵阵发黑,又气又急又羞又怕,几乎乱了方寸。

他想着曾家大少爷马上就会带着人返回来了,若看见这情景会怎么样?简直不堪设想可这吓死人的曾四姑娘十指紧紧相扣环着自己的腰,一幅“豁出去”的神情,若真使蛮力将她扒拉开,她会不会真的一头撞死在树上呢?难说啊……

犹如一株参天大树却被软藤死死缠住,挣不开,脱不掉,慕容俊只觉得英雄末路,无计可施,扎煞着两手站在那里,只得缓了缓声气,结结巴巴地低声道:

“你……你先放手好吧?冷静一下咱们再说……你先放手……”

清娘既豁了出去,已经没有了回头路,索性破釜沉舟,一条道儿走到黑。因咬着牙昂然道:“除非公子答应娶我”

慕容俊头昏脑胀,几乎要昏厥过去,急中生智突然指着前面低喝了一声:“有人来了”,趁着清娘一呆之下,忙掰开她的手指,撒开腿落荒而逃,眨眼间便不见了踪影。

清娘呆怔了片刻,方才明白过味儿来,急得连连叫了两声“公子”却哪里还有人?唯有浩浩的风掠过树梢,发出一片沙沙轻响。

清娘停止了哭泣,满心空虚,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忽然想起适才恍惚听见一个女子的声音喊了声“有蛇”,当时惊吓过度也没来得及细想;现在却慌了起来——难道刚才这一幕已经被人瞧了去不成?那岂不是羊肉没吃着倒惹了一身骚了?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跟春儿两个前前后后找了一遍,哪里有半个人影?不禁又急又怕,呆站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且说慕容俊扔下清娘,满头大汗,狼狈不堪地独自往回急走,品南遥遥地跟在后头,闷声笑个不停。但见他没头苍蝇般在园子里乱转,显然已经找不到回众芳阁的路了,这才忍着笑追上来,佯做吃惊地问:“慕容兄怎么在这里?舍妹呢?”

慕容俊尚还有些面红耳赤,突然见品南闪身出来,倒不疑有他,只是脸上窘迫更甚,心中又气恼,又低着头往前走了几步,方闷声道:“我看令妹不象有病的样子,我记挂着我母亲的腰,打算先回去看看。”

品南脸上是一幅“了解”的神态,上前在慕容俊肩上拍了拍,笑嘻嘻道:

“我这个四妹妹素来有点神神叨叨的,时常犯病,刚才没吓着慕容兄吧?刚才在演武场,我还没来得及说就被打断了……世兄的一身好功夫让我实在是钦佩得很,我想将我那匹胭脂红赠给世兄——跟着我是埋没了它,跟着世兄才算是找到了明主,还请世兄不要嫌弃”

慕容俊犹自不敢相信,连声道:“曾兄的爱驹,我怎好夺人所爱?这个万万不可。”

品南一摆手,笑道:“不过一匹马,不值什么。能交到世兄这样的朋友,我还觉得这份薄礼太寒酸了。”

习武之人,原本豪爽,慕容俊对那匹胭脂红本就是真心喜爱,当下也就没多推辞,向品南作了一揖,便含笑欣然接受了下来。

品南又陪着慕容俊在园子里各自逛了逛,一路谈天说地,眼见得他已将清娘的事淡忘得差不多了,这才笑着将其送回了众芳阁。

……

且说这日无事,阿离正带着几个丫头在房中做针线,忽见桔香走来说:“太太请几位姑娘到众芳阁见客去。”

阿离早知父亲的老友,前闽浙水师提督慕容渊夫妇来了,不敢怠慢,连忙起身应了一声,便将活计收拾了收拾,出门往众芳阁而来。

到了众芳阁花厅,见上首坐着一位老者和一位中年妇人,一见自己进来立刻聚精会神地盯着看,心里倒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因缓步走上前,盈盈行了一个福礼,微笑道:“阿离见过世伯和伯母。”

柳氏连忙拉过阿离到近前,细细端详了一番,向葛氏笑道:“这孩子生得多清秀又是开口就叫伯父伯母,听着真亲切好个可人疼的孩子,快来坐下。”

阿离谢了座,规规矩矩地在下首坐了,这才看见只有贞娘来了,别位姑娘一个都没到。

按说要见客的话,冰娘头一个就会先到,现在却连影子都没有;再一看越发连娴娘雅娘也没没来;再瞧柳氏时不时就偏过头来打量自己几眼,心里不免有几分纳闷。

慕容渊却象并没太注意自己似的,只在那边和曾雪槐高谈阔论;这边柳氏和葛氏闲话了一会家常,脸上就露出几分倦色,时不时就在椅上活动一下腰肢。

葛氏关切地问道:“慕容夫人可是累了?不如到里间榻上去躺一躺吧?”

柳氏一手撑在后腰上揉着,叹了口气,笑道:“人老了,越来越不中用,坐一会就腰酸背疼的,让曾夫人笑话了。”

葛氏低声道:“还是生你们前头五位小姐时落下的毛病吧?慕容大人也真是,怎么不收个房里人帮你一把?”

柳氏遥遥地向丈夫瞧了一眼,皱眉笑道:“他?他哪里肯当牛做马一辈子,左不过就累死我一个人罢了。”

嘴上虽然抱怨着,口气里却分明有着“甘之如饴”的满足。葛氏听着,心里又有点不是滋味。

柳氏的腰疼病却似乎很严重,她又勉强坐了一会,便有些撑不住了,因不好意思地向葛氏笑道:“在曾夫人面人,我要丢人了,还真是有些坐不住了呢。若是方便,我还真要向夫人告个罪,下去歪一歪……”

葛氏忙笑道:“几十年的交情了,怎么倒这么外道了?在这里还不是跟在你家里一样,想坐就坐,想躺就躺的?哪有那么些忌讳”

边说,边站起身,意欲亲自引着柳氏到隔壁暖阁里去歇一歇。

柳氏随身带来的小婢不过八九岁的样子,生得黑瘦矮小,见主母要下去歇息,慌忙走上前搀扶。

柳氏坐着的时候不短了,这一起身便觉得腰疼得厉害,几乎直不起身来。纵是她性情刚硬,咬牙强撑着一边扶着小婢往里走,一边仍然同葛氏谈笑风生,脚步也不免有些蹒跚,走了两步,鼻尖上便沁出了一层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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