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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庶女生存宝典-第4章

小说: 庶女生存宝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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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一个刮骨脸儿,薄嘴唇,身材瘦削高挑的中年妇人应声走了出来,向阎妈妈微微敛衽一礼,又冲阿离屈膝行礼,傲然道:“姑娘,奴婢是府里的教习嬷嬷,所有才进府的丫头们先在奴婢手里学些伺候主子的规矩;犯了错的小蹄子们也由奴婢来处置。刚才这个丫头不知眉眼高低,冒犯了姑娘,理应受些惩戒。”边说,边从袖中摸出一柄戒尺。

那戒尺乃是经年的老竹片制成,长约尺许,厚足有五分,握在鲁嬷嬷手中显得杀气腾腾。玉凤立刻白了脸,惊恐地抬头望着阿离,叫了一声“姑娘”,声调都发了颤。

阿离也吃了一惊,光着脚就站了起来,瞅了瞅那戒尺,再瞅了瞅阎妈妈,缓声道:

“妈妈,她年纪小,在乡下向来是散漫惯了的,不知大宅门里的礼数;况且今天才刚进府,也还没正式在鲁嬷嬷手里开始学规矩呢。不如这次就饶了她,下次再犯的话,加倍严惩如何?”

阎妈妈微微一笑,恭敬地垂眸道:“虽如此说,可老奴在路上时也都提醒过一些的,这丫头这样不长记性,如何使得?一进府就让她们知道些厉害,以后才会小心伺候,不至于再犯大错。咱们这样的世代簪缨大族,上下规矩礼法是最重要的,半步都错不得。况且,不过是小惩一下,姑娘是尊贵人,就无需过问这等小事了”,说着,便努嘴儿示意鲁嬷嬷,“带到外头去,别在姑娘面前把人打得鬼哭狼嚎的。”

不由分说,后头便上来两个五大三粗的婆子,推搡着玉凤往屋外走。阿离的话没法再说下去,只能咬着嘴唇,眼睁睁地看着玉凤小脸煞白地被她们推得脚下站不住,一路踉跄着出去了。

“妈妈……”阿离转头瞅着阎妈妈,脸上带出不忍之色。才刚要说话,便被阎妈妈打断了。

“姑娘一路车马劳顿,洗个澡换换衣裳,也就该用晚饭了。至于那丫头——老奴一会自会让人送红花油过来”,她和颜悦色地说着,轻描淡写地便把刚才的事儿岔了过去。

阿离早就看见另还有两个婆子一个担着一大桶热水,另一个端着火盆在那里站着,只得向阎妈妈欠身行礼,说了声“多谢妈妈想得周到。”

因阿离跟前一个伺候的丫环也没有,那两个婆子便殷勤地将热水倒进大木盆中,又兑好冷热,拨旺了火盆,这才恭恭敬敬地垂手站在一旁,笑嘻嘻地看着阿离,齐声道:“姑娘,都弄好了。”

都弄好了,却纹丝不动地站在这里,完全没有退出去的意思……阿离心知肚明,才刚进府,旁的下人们替她做了事,理应打赏的,这是规矩,也是主子姑娘的身份。

然而,阿离除了一个旧衣包袱,身上一个钱也没有,可谓是捉襟见肘……

四姨娘临终时留给她的全部家当就只有几本书,几件粗布衣裳和一只翠玉镯子。那只镯子是四姨娘的心爱之物,阿离绝不可能拿出来;退一万步讲,就算她肯拿出来,拿个镯子去赏两个下人,又象什么话?

说不得,只能硬着头皮假装不懂了。阿离抿着唇微微一笑,轻声细语道:“多谢两位大娘,出去的时候帮我带上门。”

那两个婆子挑了挑眉,暗暗交换了一个惊诧而不屑的眼神,也只得悻悻地屈膝应了一个“是”。

才刚要退出去,阎妈妈却将手一伸,掌心里托着一把钱,闲闲说道:“这是六姑娘赏你们的,拿去吧。”

两个婆子登时眼睛一亮,连忙恭恭敬敬地上前接了,同声笑道:“谢谢六姑娘”

婆子们躬身退了出去,顺手掩上了房门。阿离向阎妈妈含笑欠了欠身,轻声道:“多谢妈妈为静娘解困。”

阎妈妈躬身还礼,淡淡道:“姑娘无需客气”,便转身用手试了试盆中的水,抬头望着阿离,若无其事地微笑道:“火盆也烧旺了,水温正好,姑娘这里既没人,就由老奴伺候姑娘沐浴吧。”

阿离一惊,眼中露出局促不安的神气,勉强笑道:“怎么敢劳动妈妈呢?这些事等金环回来让她做就行了。”

“老奴让她在大厨房等着热水呢,预备给姑娘添换的,只怕一时还回不来。姑娘不用跟老奴客气。”,阎妈妈自顾自将阿离放在床上的蓝布包袱打开,将里面的东西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仔细翻捡了一遍,顺手拿出一套半旧的裙子袄,转过头瞅着阿离笑道:“水快冷了,老奴这就伺候姑娘脱衣吧。”

第六章 秘信

第六章 秘信

阿离不由自主便后退了半步,低了头几不可闻地细声道:“不敢劳烦妈妈,我还是自己来……”

她慢吞吞地将外面的褙子解开,微微抬起头瞥了一眼阎妈妈,后者正含着笑不错眼珠地望着她,见阿离忽然停了手,便淡淡笑着催促道:“姑娘,水冷了。”

阿离踌躇了半晌,终于一咬牙从贴身小衣里摸出一封信,咬着嘴唇吃力地低语道:“妈妈,并非我有意隐瞒……只是四姨娘她临终时……留了这封信……说是让我亲手交给父亲……”

阎妈妈含笑不语,只是笃定地瞅着阿离。从容地向她伸出了一只手。

“姨娘她……交待了让我亲自交给父亲的……”阿离眼睁睁瞅着阎妈妈从她手中将信接了过去,不甘心地又低声重复了一遍。

“让太太代姑娘转交给老爷,不是一样的吗?老爷政务繁忙,不一定有工夫见姑娘们的。”阎妈妈从容地将那封信塞进袖子,冲阿离一笑,道:“姑娘既然拘束,老奴就先告退了。老奴让人去把金环叫回来伺候姑娘”。她向阿离微微欠了欠身子,恭声道:“姑娘请自便”,便昂首出了屋子。

阿离在床沿上默默地静坐了一会,听着阎妈**脚步声已经渐渐远去了,满院中寂无人声,这才缓缓伸手从床褥下面另摸出一封信来,拿在手中在那封口处反复摩挲了半晌,方叹了口气,摇头自语道:

“娘说的不错,这曾家果然险恶……可是娘你到底要跟父亲说些什么呢?竟然连女儿也不肯告诉,非得巴巴地写封信不可……”

她想起四姨娘临终时,吃力地从枕头底下摸出这封信,抖抖索索却又无比郑重地交到她手上时的情景,鼻子忽然一酸,连忙使劲眨了眨眼睛。

……

大太太葛氏盘膝坐在炕桌前,面前摊着一部《金刚经》,她微闭双目,缓缓数着手上的枷楠念珠,过了好半晌才哼了一声,沉声道:“我就知道那女人不可能甘心就这么一蹬腿儿去了,必会在老爷面前搬弄一番事非,果然料得不错。”

阎妈妈站在脚地上,垂手恭声道:“六姑娘到底还是个小孩子,再聪明又岂能瞒得过太太去。”一边说,便将袖中的信双手呈了过去。

葛氏缓缓睁开眼,将信接了过来,抽出信纸抖开,细细看了两遍,惊诧地笑道:“咦?那女人倒是满篇儿地全都在跟老爷夸赞我?又是贤良淑德,又是温厚恤下的……这倒奇了。秀莲你来看看。”

阎妈妈连忙走上前,双手接了信,迅速浏览了一番,点头道:“这笔迹……应该就是四姨娘的没错……”她抬眼望着葛氏,小心翼翼地笑道:“也是当娘的一片苦心吧?还巴望着太太照顾她那丫头呢,岂敢在老爷面前说太太的不是?”

葛氏点了点头,复又合上眼,继续数着手里的念珠,脸上的肌肉却明显松驰了下来,轻描淡写道:“总算她还不傻。”

阎妈妈便探询地低声道:“那这信……”

“自然要交给老爷的。难道连人家的绝笔信也要苛扣下来?那也未免太不尽人情了嘛。”葛氏慢条斯理地说。

……

玉凤回到西偏院的时候,小脸上糊满了鼻涕眼泪,两只手肿得象发面馒头一样,看上去很是惊心。阿离两步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托起她的手看了又看,垂了眼眸黯然低声道:“我就说你们跟着我不会有好日子过的,没想到第一天进府你就挨了打……”

玉凤连忙将手藏到身后,笑嘻嘻地说道:“又不是啥金贵人,哪个做下人的不挨打?不过拿竹片子打两下手心,这算什么呀,跟挠痒痒似的。我在家里的时候,哪天不挨我爹的打?他火起来还拿门闩揍我呢,哈哈,跟那个比起来,这算个屁呀……”

她话说到一半,连忙用手捂住嘴,将剩下的话生生咽了回去,皱了眉恨恨地骂了自己一声:“我又当着姑娘说粗话了,怎么就狗改不了吃屎呢?活该挨打呸”

“该死的,爪子都肿成这样了,还嘴硬呢”,金环红了眼圈,扭过脸去不住地揉着眼睛。

阿离叹了口气,按着玉凤坐在小杌子上,从金环手里接过红花油,轻轻地替她涂在红肿的手心上,缓缓道:

“如今既已入了这大宅门,也没别的想头了。咱们主仆唯有打叠精神,努力把日子过下去。不仅要过下去,还要过好,不能叫别人小瞧了去……前面只怕要捱些辛苦,但你们放心,我自会尽我所能护你们周全,我们主仆几个一起努力奔个好前程”

金环眼睛亮了亮,轻笑道:“姑娘识文断字的,又聪明又和气,我瞧着比这府里别的几位姑娘都强呢,跟着姑娘准没错只盼姑娘将来嫁个好人家,我们也就跟着沾光了。”

玉凤嘻嘻笑道:“我知道你那心思,还不是盼着姑娘出了阁,你跟过去给姑爷作房里人么?呸真不要脸”

金环红了脸,扑上来就要撕玉凤的嘴,不小心又碰到了她的手,惹得玉凤哎哟哎哟一阵叫唤。两个人咭咭咯咯笑成一堆。

阿离瞅着她俩,唇边不禁漾起一丝笑意。转头望向窗外暗沉沉的天空,心中喃喃自语道:“从今天起,这偌大的总督府就是我安身立命的地方了……娘,我会按您嘱咐的话,小心翼翼地,好好地过日子,您放心……”

傍晚时分,三姨娘终于从曾府老太太那里回来了。

阿离从门缝里瞧见几个俏丽的身影进了院子,鸦雀无声地一径向正房走去,其中一抹水红色的影子一闪而过,身段瞧上去十分柔媚动人。

片刻后,上房忽然传出一阵喝骂之声,夹杂着茶盅之类的瓷器砸在青砖地上发出的爆响。

阿离已经整整齐齐地重新梳好了头,正要过去见过三姨娘,听见这响动,脚步不免一滞。

与此同时,却见门帘一掀,一个约摸十四五岁,削肩膀水蛇腰的丫头走了进来,进门先将阿离等人上下打量了一番,才蹲身行了个礼,待笑不笑地说道:“这位就是六姑娘了?奴婢是三姨奶奶屋里的翠叶,就请您随奴婢去见过姨奶奶吧。”

第七章 三姨娘

第七章 三姨娘

阿离便知她是三姨娘跟前执事的大丫头了,因迟疑地笑道:“姨娘好象心情不大好?现在过去不知道方不方便……”

翠叶云淡风轻地抿唇一笑:“姑娘别多心,原是我们屋里一个不要脸的贱蹄子犯了错儿,姨奶奶在教训她呢。没事儿,姑娘只管过去就是。”

阿离听了便点了点头,随着翠叶出了屋子,径直往上房走去。

小丫头打起门帘,阿离迈步踏进门槛,见地上直挺挺跪着一个丫头,正哭得哽咽难言;堂屋正对面主位上坐着一位粉光脂艳的妇人,涂着鲜红蔻丹的纤纤玉指正指着那丫头咬牙切齿地骂道:

“装狐媚子装到老爷跟前去了?我今儿不打发了你,还留着你下蛋不成?”边骂,边抄起桌上的茶碗,没头没脑地掼了过去,正砸在那丫头肩上。只听哗啷一声,瓷片碎了一地,茶汁四溅,倒将阿离的裙子弄湿了一片。

阿离见那妇人三十上下的年纪,吊梢眉,丹凤眼,朱红的嘴唇,盛怒之下也难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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