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外史-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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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么?”
朱七七道:“那大汉纵要给你水喝,用绳子吊下来的就行了,又何必用竹竿?这明明是早就安排好的,好教你能用竹竿逃出。”
“沈浪”笑道,“还有哩?”
朱七七咬牙道:“恶贼,你骗了我的钱还不够,还想骗我……你……你…还嫌那地牢不……不好,再用点手段,将我骗来这里,你……你……”沈浪笑道:“不错,那地牢阴湿寒冷,在那里,任何人都不会想到这勾当,我将你带来这里要你自己就送上门来。”
直到此刻,他话中才肯承认自己是王怜花。
朱七七嘶声骂道:“恶贼,畜牲,你的心只怕早已被狗吃了,你想将我完全骗去之后,再想个法子脱身,然后我便会恨沈浪一辈子,我就会不顾一切,找沈浪报仇,这样你不但害了哦,还害了沈浪。”
王怜花笑道:“正是,这就叫做一石二鸟之计,你懂么?”
朱七七道:“除了你这恶贼,还有谁使得出这样的毒计,普天之下,只怕再也找不出比你更卑鄙更恶毒的人了!”
王怜花笑道:“但我却还有件事不懂,”他不等朱七七答话,便接口道:“我这妙计既已瞒了你这么久,为何你又会突然识破?”
朱七七恨声道:“只因我……我……”
语声微顿,大呼道:“你莫管我是如何识破的,总之我识破了就是。”
她如此嘶呼,只因这问题非但王怜花百思不解,她自己也回答不出——也许是无颜回答出来。
原来她方才与“沈浪”亲密时,突然感觉出对方的“行动”,竟是那么熟悉,竟与那日在地牢中被王怜花轻薄时完全一样!
她这才能在那千钧一发时,识破了秘密。
要知男人在与女子亲密时,所做的“行动”常常会有一定的“步骤”,对象纵不同,但这“步骤”却不会改变。
而女子在这一方面的感觉,又总是特别敏锐。
不知何时,王怜花竟将室中灯火燃起了。
他站在床前,那面容果然与沈浪有九分相似,只是那双眼睛,那双盯着朱七七瞧的眼睛,却是说不出的险恶,淫狠。
朱七七将身子裹得更紧,咬牙切齿,却不敢回头望他,她恐慌悲愤的怒火已渐消失,恐惧已渐渐升起。
王怜花笑道:“你很聪明,你很聪明,委实超出我想象之外,但你此刻自以为什么事你都已知道了么?”
朱七七恨声道:“我还有什么不知道,我……?”
突然似乎想起了一件事,抬头一望,便瞧见王怜花那双恶毒而淫狠的眼睛,她身子立刻为之一震,失声呼道:“这双眼睛……是这双眼睛。”
王怜花微微笑道:“什么眼睛?”
朱七七颤声呼道:“是你,是你,方才害死熊猫儿的也是你,那……那恶魔也是你改扮成的,是么?是么?”
王怜花哈哈大笑道:“不错,你心目中那恶魔的容貌,本就是江左司徒门人易容而成的,我也曾瞧过一眼,我为何不能扮成那容貌?江左司徒门下易容之术虽高妙,却也未必能及得我王怜花王大少爷。”
朱七七嘶声道:“恶贼,你……你……你好……”王怜花大笑截口道:“我的好姑娘,你虽聪明,却还是什么事也不知道的,你可愿我将这些事从头到尾告诉你?”
朱七七身子抖得如风中秋叶,道:“你……你说……说……”王怜花道:“我在那荒郊外遇见了金不换,李长春等人,他们虽不认识我,我却认识他们,便上去和他们搭讪。”
朱七七道:“这些人居然也跟你说话?”
王怜花笑道:“只因我一句话便已把他们说服了。”
朱七七道:“你……你说的可是沈浪?”
王怜花大笑道:“不错,又被你猜着了,我故作也要寻沈浪算帐之态,他们自然对我大是亲近,于是我便指点路途,令他们先到此地来等候于我,他们走的是小径秘道,足印自然平地失踪,却害得你与那猫儿疑神疑鬼。”
此点朱七七倒是早已猜到,但另一件事她却想不通了。
她忍不住又问道:“他们又怎会如此听信你的话,先到此地?”
王怜花笑道:“只因他们急需我这帮手来对付沈浪,只因他们都道我是个仁义英雄,那沈浪却是个大恶贼。”
朱七七恨声道:“该死,瞎了眼睛。”
王怜花道:“我自他们口中,得知你也在左近,所以便留在那里,过不半晌,便瞧见你与那猫儿施施然来了!”
他大笑一声,道:“到那时我才知道你外表虽装得三贞九烈,其实却是水性杨花,竟与那猫儿那般亲密,想也做了些不可告人之事。”
朱七七怒骂道:“放屁!我与熊猫儿正大光明,只有你……你这双脏眼睛,把人家干干净净的事也瞧脏了。”
王怜花也不理她,自己接道:“你与那猫儿手拉手走在前面,我便远远跟在你们背后,你与那猫儿上了山,我灵机一动,片刻间便扮成你心中那恶魔的模样,抄近路上了山,然后我略施妙计,不费吹灰之力,便叫那猫儿化做肉泥,哈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能为你而死,也算死得不冤了。”
中华书库………第十六章阴狠兼毒
第十六章阴狠兼毒
朱七七见王怜花如此说,这才知道“他”为何对此山路途如此熟悉,也终于知道这庄院中的一切是谁布置的了,这庄院想必是王怜花的别墅。
王怜花道:“我将你送来这里,立刻赶到后面,改扮成沈浪的模样,又和金不换等人定了这一石二鸟的妙计。”
朱七七恨声道:“金不换且不说他,李长春、冷大这两人也会帮你来行这无耻的毒计,倒真是令人想不到。”
王怜花微笑这:“冷大已脱力晕迷,李长春已负重伤,这两人都老老实实躺在那里,至于那连天云……嘿嘿,只不过是条笨牛,我只是说服了金不换,还怕骗不倒那笨牛,还怕他不乖乖的为我做事。”
朱七七道:“你……你这样做事,总有一天不得好死的,活着的人就算奈何不得你,死去的鬼也要扼死你。”
王怜花哈哈大笑道:“若是女鬼,在下倒也欢迎,若是男鬼么……他活着时我尚且不怕,他死了后我难道还会怕他不成。”
朱七七咬牙道:“你等着吧,总有一日……”王怜花截口笑道:“我等不及了,我此刻便要……”朱七七大骇道:“你此刻便要怎样?”
王怜花道:“我要怎样,你难道会不知道?”
朱七七是知道的,她瞧见他那双眼睛便已知道。
她躲入床角,颤声道:“你……你敢?”
王怜花笑道:“我为何不敢,我若不敢,也不会将那许多秘密告诉你了。”
朱七七道:“我知道你这许多秘密,你还不杀我灭口?”
王怜花大笑,道:“我名唤怜花,委实名副其实是个怜香惜玉之人,像你这样娇滴滴的女子,我怎舍得杀你。”
他微笑着,又走到床边……
朱七七嘶声大呼道:“滚,快滚,我宁可死,也不能让你碰着我一根手指。”
这时外面似乎隐约传来阵呼叱撞击之声,但朱七七在如此情况下,她是什么也听不到的了。
王怜花也只是皱了皱眉头,还是接口道:“你方才还与我那般亲密,此刻为何又……”她怒极之下,便待扑过去和他拼命,但手一动,那丝被便落了下去,她除了拉紧被子,还能做什么。
王怜花笑道:“动手呀,动手呀,为何不敢??朱七七颤声道:“求求你,放了我……甚至杀了我吧,天下的女人那么多,你……你为何一定要我。”
王怜花道:“天下的男人那么多,你为何定要沈浪。”
朱七七道:“我……我……嗅,沈浪,来救我吧。”
王怜花道:“沈浪不就在你面前么?你瞧,我不就是沈浪,那么,你就将我当做沈浪吧。”
话声之中,他终于扑上床去。
朱七七嘶喊着,挣扎着,躲避着,哀求着……她用尽一切气力,怎奈她气力尚未完全恢复,又渐渐微弱……王怜花喘息着,笑道:“你莫挣扎,挣扎也无用的,从今而后,你就是我的了,你若成为我的,那时……那时只怕用鞭子也赶你不走。”
她只觉王怜花那双眼睛——那双险恶而淫猥的眼睛,已离她越来越近,他口中喷出的热气,也越来越近。
终于,她躬起的身子,仆地倒在床上。
终于,王怜花那火烫的唇,已找着她的……终于,她也无力挣扎,抵抗。
她晕了过去。
朱七七晕迷的这段时候,也许很长,也许很短,但这段时候纵然短暂,也已足够发生许多事了。
而朱七七自己在晕迷之中,这段时候是长?是短?这段时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她是全不知道的。
总之,她总要醒转过来——她自己虽然宁愿永远莫醒来,只因她委实不敢,也不能面对她在晕迷中发生的事。
但此刻,她还是醒了过来。
她一张开眼,还是瞧见了那张脸,“沈浪”的那张脸——这张脸此刻正带着微笑,瞧着她。
这张脸还在她面前,还在微笑。
晕迷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他”究竟做了什么?
朱七七心都裂了,整个人都已疯狂,再也顾不得一切——以眼前的情况来看,她委实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
她拼尽全力,一跃而起,一掌往这张脸上扇了过去,奇怪的是,“他”竟未闪避,也未抵抗——这也是因为“他”已完全满足了,挨两下打又有何妨。
只听“吧”的一声,她整个人已扑到“他”身上,疯狂般地踢“他”,打“他。”
痛哭着嘶声道:“你这恶贼……你……你毁了我,我和你拼了……拼了……”突然,她一双手都已被人捉祝他一挣,未挣脱,回首大骂道:“你们这些……”突然,她瞧见捉住她手掌的两个人——捉住她左手的竟是熊猫儿,捉住她右手的,赫然竟是金无望。
朱七七这一惊,可真仿佛见了鬼似的。
她整个人都呆住了,脑海中却闪电般转过许多念头:“呀,他两人竟未死?……但他两人怎会未死,又怎会来到这里?……莫非这又是王怜花令人扮成他俩的模样来骗我的?”
熊猫儿瞪大眼睛,骇然道:“你莫非疯了,连我们你都已不认得?”
朱七七嘶声道:“你们都是假的,我知道……我知道,你们再也休想骗我。”她拼命挣扎着,还是挣不脱。
金无望道:“假的?你且瞧瞧我们是真是假?”
熊猫儿叹道:“她神智只怕已有些不清,否则又怎会打沈兄,沈兄如此辛苦,救了她,她却说沈兄毁了她。”
朱七七凝目望去,光亮之下,只见金无望目光深沉,熊猫儿满面激动,这目光,这神情,莫非别人可以伪装得出。
再听他两人这语声……不错,这人确实是真的,千真万确,再也不假,但……但他们又怎会来到这里?
再瞧被她压在下面的那人一一目中那充满智慧与了解的光芒,嘴角那洒脱的,对任何事都不在乎的微笑。
不错,这更不会假,这更假不了。
这竟是真的沈浪。
但……但假的又怎会突然变成真的?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朱七七又惊,又喜,又奇,道:“我……我这莫非是在做梦么?”
熊猫儿道:“谁说你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