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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武林外史-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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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艳光四射的仙子,赫然竟是王怜花的母亲。
    沈浪抖了抖了衣衫,只是含笑抱拳道:“王夫人……”那王夫人也含笑道:“沈公子……”两人就像是许多年没见面的朋友,如今总算见着了,但却又像是初次相识,彼此客客气气,两人面对面坐了下来。
    朱七七终于松了口气——他们坐得很远。
    那少女又拿起酒壶,规规矩矩,为沈浪倒了杯酒。
    沈浪笑道:“不敢当,不敢当。”
    王夫人笑道:“沈公子对染香又何必如此客气。”
    沈浪道:“染香……好名字,好名字,已入芝兰之室,能日常接近王夫人这样的人间仙子,自然也要被染上一身香气了。”
    王夫人笑道:“沈公子当真是口才便捷,人所难比。”
    她的笑容虽妩媚,神态却庄重,她的笑容虽令人魂牵梦索,一心想去亲近,她的神态又令人不敢亲近。
    她带着颇含深意的微笑,忽道:“但染香这丫头,却也可人……沈公子,你说是么?”
    沈浪笑道:“彩凤身旁,焉有乌鸦,只不过她提起酒过来时,在下却当真有些害怕。”
    王夫人道:“染香,你方才可是在灌沈公子的酒么?”
    染香垂下头,去弄衣角,却不说话。
    王夫人双眉微微皱起,轻叱道:“你明知我要和沈公子商议大事,怎敢还要灌沈公子的酒?沈公子若是真的醉了,怎好说话。”
    染香虽未答话,沈浪却已笑道:“明明是夫人要她灌在下酒的,夫人为何还要骂她?”
    王夫人神色不动,微笑道:“是么?”
    沈浪笑道:“在下喝醉了酒,岂非更好说话。”
    王夫人道:“为什么?”
    沈浪大笑道:“好酒香醇,美人如玉,这些却是最能使男人意志软弱之物,在下意志若是软弱了,夫人要在下听命,岂不更是容易。”
    王夫人嫣然笑道:“沈公子果然是聪明人,谁也莫想瞒得过你,但沈公子若非如此聪明,我又怎会千方百计地想邀沈公子到此说话。”
    沈浪笑道:“王夫人心事被在下说破,居然毫不否认,正也足见王夫人之高明……但王夫人若非如此高明,在下此刻又怎会坐在这里。王夫人开始笑得更甜,道:“怜花邀沈公子来时,多有得罪,我该代他向沈公子道歉才是。”
    沈浪笑道:“在下早已想再见夫人一面,怎奈云路凄迷,仙子难寻,若非王公子,在下又怎能再见夫人,在下本该请夫人代向王公子道谢才是。”
    王夫人微笑道:“无论如何,沈公子总是受惊了。”
    沈浪微笑道:“在下已明知此来必能得见仙子玉容,在下已明知王公子万万不致杀我,在下何惊之有?”
    王夫人银铃般笑道:“怜花做事素来鲁莽,沈公子又怎知他不会杀你?”
    沈浪笑道:“只因在下还有些用,夫人欲成大事,怎肯先杀有用之人?”
    于是两人同时大笑,王夫人固是笑得妩媚,风情万种,沈浪的笑也足以令少女心醉。
    熊猫儿听得这笑声,又不禁暗叹忖道:“这两人当真芒锋相对,谁也不输给谁半分。”
    除了沈浪外,还有谁能招架王夫的言词,王夫人的媚笑?若是换了熊猫儿,只怕连话都说不出了。
    朱七七却在暗中咬牙,付道:“这老狐狸是什么意思?为何这样对沈浪笑?难道她也看上了沈浪吗?”
    沈浪终于顿住笑声,目光凝注着王夫人那可令天下男人都不敢正视的眼睛,缓缓道“夫人与在下既已彼此了解,夫人有何吩咐,此刻总可说出了吧。”
    王夫人道:“吩咐两字可不敢当,只是我确有一事相求公子。”
    沈浪道:“夫人可是要用在下去对付一个人?”
    王夫人笑道:“公子的确已看透我心了……不错,我正是要借公子之力,去对付一个人,那人便是……”沈浪微笑截口道:“快乐王?”
    王夫人道:“除了他还有谁……除了他之外,还有谁值得劳动公子?”
    沈浪道:“但……令郎已是天下之奇才,已非在下能及,何况还有夫人?夫人还要用在下么?在下能做的事,令郎也能做的。”
    王夫人笑道:“怜花虽有些小聪明,但又怎能比得上相公万一?何况这件事,他更是万万不能做,万万做不了的。”
    沈浪道:“什么事?”
    王夫人道:“快乐王此人之能,公子想必知道。”
    沈浪道:“略知一二。王夫人叹道:“此人非但有狐狸之奸狡,豺狼之狠毒,更的确还有狮虎之武勇,对付这样的人,即不能智取,也不能力敌。”
    沈浪道:“既是如此,夫人却叫在下怎样?”
    王夫人笑道:“但天下人谁都难免有一弱点,快乐王好歹也是个人,也不能例外,你我若想胜他,只有针对他的弱点行事。”
    沈浪笑道:“他居然也有弱点,难得难得……”王夫人道:“此人的弱点,说得好听些,是‘爱才如命’,说得难听点,便是喜欢被人阿谀奉承,只要是才智之士前去投靠于他,绝不会被他拒于门外。”
    沈浪笑道:“干穿万穿,马屁不穿,快乐王想来的确是喜欢被人拍马屁的,否则他手下也不会有那许多食客了。”
    王夫人笑道:“正是如此……但他手下的食客虽多,却没有一个真正杰出之士……一个像公子你这样的人。”
    沈浪道:“夫人莫是想要在下去做他的食客?”
    王夫人媚笑道:“这样做,虽然委屈了公子,但你我欲成大事,为了达到目的,便不能不不择手段了,是么?”
    沈浪笑道:“原来夫人是要我在快乐王身旁做奸细,但这样的事,令郎自己去做,岂非要比在下强得多。”
    王夫人道:“此事怜花不能做的。”
    沈浪道:“哦?”
    工夫人道:“只因为……只因为……”
    沈浪大笑道:“只因此事危险太大,是么?”
    王夫人叹了口气,道:“公子如此说,就是误会我一番苦心了,我……我又怎会叫公子涉险?在我心中,与其令怜花涉险,也不愿让公子涉险的。”
    沈浪道:“哦?”
    王夫人道:“此事怜花本来的确是可以做的,他的机智虽比不上公子,但也勉强够了,但他却有个最大的缺点……”沈浪笑道:“什么缺点?”
    王夫人道:“只因为快乐王认得他。这句话出来,沈浪不禁动容,道:“认得他?怎会认得他?”
    王夫人道:“这原因你可以不问么?”
    沈浪沉吟半晌,又道:“但王公子易容之术,天下无双……”王夫人含笑截口道:“怜花的易容术虽然不错,但我请问公子,怜花易容后,若是终日和公子在一起,公子瞧不瞧得破呢?”
    沈浪笑道:“不错,在下若能瞧破,快乐王更能瞧破了。”
    王夫人道:“正是如此……而怜花虽笨,但要找个能代替他做这件事的,却也不多了……除了公子你,世上只怕再无他人。”
    沈浪道:“但快乐王门下也有认得在下之人。”
    王夫人道:“谁?”
    沈浪道:“金无望……”
    王夫人笑道:“他与你交情深厚,怎会揭破你。”
    沈浪叹道:“原来夫人什么事都知道了,但……”王夫人道:“但还有与你交情不深的人,是么?”
    沈浪道:“正是,还有‘酒使’韩伶,还有那‘色使’江左司徒。”
    王夫人嫣然一笑,道:“这两人永远也不会再次见着快乐王的面了。”
    沈浪动容道:“他们也和在下一样,落人了夫人的手中?”
    王夫人笑道:“但公子是我的座上客,他们却是阶下囚。”
    沈浪默然半晌,忽又笑道:“但在下还有一事不解。”
    王夫人笑道:“有什么事能令公子不解。”
    沈浪道:“夫人明知快乐王亦是在下的敌人,在下亦早欲得此人而甘心,夫人纵然不说,在下也是要去对付他的。”
    工夫人道:“不错,这个我是知道。”
    沈浪道:“既是如此,夫人又何必再花费这许多心力,定要使在下听从夫人的吩咐?这岂非多此一举。”
    王夫人笑:“只因你们对付快乐王的方法,与我不同。”
    沈浪道:“哦?”
    王夫人道:“我若不将公子请来这里,与公子定下盟约,公子你若有机会,必定要将快乐王置之于死地,是么?”
    沈浪道:“自然如此,夫人你难道……”王夫人道:“我却不要他死。”
    她面上妩媚的笑容,突然消失不见,那一双妩媚的眼波,也立刻冷得有如青霜白刃一般。
    她目光遥注远方,一字字缓缓道:“我要他活着,我要他眼看所有的事业,一件件失败,我要他活着来受一次又一次的打击。”
    她“砰”的一拍桌子,厉声接道:“我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若死了,岂非便宜了他。”
    她笑容消失,屋子里也立刻像是冷了起来。
    仇恨,这是多么深的仇恨,这是多么怕人的仇恨。
    沈浪瞧着她,竟仿佛呆了。
    这王夫人会怎与快乐王有这么深的仇恨?
    那究竟是怎么样的仇恨……
    也不知过了多久,王夫人终于又自嫣然一笑,这笑容正像是春天的花朵,使天下恢复了芬芳,温暖。
    她嫣笑道:“如今沈公子什么事都明白了吧?”
    沈浪笑道:“再不明白,便是呆子了。”
    王夫人道:“我若有沈公子你这样的人在快乐王身侧,快乐王的所有一举一动,都再也休想逃我的眼底……”沈浪接着又道:“这样,无论他要做什么,夫人都可迎头痛击,他纵有通天的手段,也休想做得成一件事了。”
    王夫人轻轻拍掌,轻轻笑道:“正是如此。”
    沈浪笑道:“他有了王夫人这样的仇敌,可算是上辈子倒了霉。”
    王夫人笑道:“但这也要公子你答应我才行呀。”
    她妩媚动人的眼波,凝注沈浪,柔声道:“不知公子你可愿答应么?”
    沈浪笑道:“在下可以不答应么?”
    王夫人眼波一转笑道:“只怕是不可以的。”
    沈浪大笑道:“既然不可以不答应,在下当然只有答应了。”
    王夫人嫣然举杯,笑道:“多谢公子,且容贱妾先敬公子一杯,预祝咱们的成功。”
    两人相视而笑,王夫人固是笑得更甜,沈浪也笑甚是开心;而熊猫儿,却听得几乎气破了肚子。
    他暗中咬牙,暗道:“想不到沈浪这小子,竟如此没有骨气,为什么不可以不答应,难道还怕她吃了你。”
    若是换了熊猫儿,他当真是死也不肯答应的,谁也休想强迫他做一件事,无论那是什么事。
    但沈浪,他却是要先瞧那是什么事。
    朱七七比熊猫儿更气,更恨:“这老狐狸,竟连称呼都改了,这么大年纪,居然还自称‘贱妾’,居然还和沈浪‘咱们……咱们’的说话,真不害臊。难怪王怜花的脸皮这样厚,原来他妈妈的脸皮比他更厚十倍。”
    王夫人说要敬沈浪一杯酒,其实却敬了三杯。这三杯酒不但染红了她的娇靥,也将春色染上了她的眉梢。
    熊猫儿瞧着瞧着,忽然不气了。
    他忽然想到:“沈浪这样做,莫非是计?等到工夫人放了他,他到了关外,还有谁能管他,他答应了,岂非也等于不答应?”
    想到这里,他几乎要笑了出来,他觉得这王夫人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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