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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我跟爷爷去捉鬼-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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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用木棍捅捅选婆,怯怯的问道:“选婆,选婆,你怎么啦?你被它撞傻了吗?”选婆这才恢复一些知觉,他举起手掌,像大家展示他的掌心。

众人细细看了他的手掌,没有发现任何值得怀疑的地方。

用木棍捅他的人问道:“怎么了?你的手掌擦伤了吗?还是刚刚跌倒的时候崴了?”见选婆表情僵硬的摇了摇头,他又问道“是不是骨折了?要不要我叫医生来?”选婆还是表情痴呆的摇头。

“我刚刚抓到红毛鬼脖子上的烧得通红的链子了。”选婆语气冷冷的说。

“抓到链子有什么……”这个人话还没有说完,突然愣住了。刚才不是看见红毛鬼脖子上的链子烧得通红吗?不是烧得红毛鬼胡乱冲撞吗?那为什么选婆的手抓到了却没有任何的烧伤的痕迹?这个人连忙揉揉眼睛,再朝选婆举起的手掌看去,除了纹路没有其他。五个手指都好好的。

“你确定你抓到了?”这个人不敢相信的问选婆。选婆眼睛瞪得比他还大,认真的点了点头。

“这就怪了!”这个人自言自语道,仿佛要说服自己不要相信眼前的情景,可他也清清楚楚看见选婆抓到了红毛鬼的链子。他突然如当头棒喝一般向围观的人们喊道:“快,快拦住红毛鬼!”

他的声音刚落,屋里突然发出一个更洪亮的声音:“不用!让它跑吧!”

第十二卷 女色鬼 第158章 裸体来求

这时不是选婆一个人发呆了,众人都眼呆呆的转而盯向大门被踹坏的房子。房子由青瓦泥墙做成,并且墙上已经长了许多青苔,不整齐的一块一块。月光撒在房子上,整座房子在月光的笼罩下好像一只蹲着的癞蛤蟆。敞开的门就像这只癞蛤蟆张开的嘴,这张嘴似乎要吞噬一切。

从大门往屋里看,一片漆黑,就如从一个废弃的古井上面往井底探看,深邃而阴森。红毛鬼痛苦的嚎叫声越来越远,谁也不知道它跑到哪里去了。此刻没有人关心红毛鬼跑到哪里去了,刚才从屋里传来的一声喊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选婆屁股被针扎了似的一下从地上弹起来,结结巴巴的大声问道:“谁?是谁在……是谁在屋里?”

屋里一片宁静,选婆侧耳倾听也没有听到一点声音。连个人的脚步声也没有,仿佛刚才的声音是癞蛤蟆一样的房屋喊出来的。

“谁?!”选婆又大声问道。

这时,在没有任何脚步声的情况下,一个人突然幽灵一般出现在门口。

当看到突然出现的那个人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冷气!

与红毛鬼出事的地点有一村之隔的爷爷也没有睡好。爷爷正梦见自己跳跃家门前的小小的排水沟,却不料失足,一下踩在了沟底。躺在床上的爷爷抽筋似的双腿一弹,惊醒了旁边的奶奶。奶奶拍拍爷爷的脸,叫醒他:“喂,醒醒,你是不是做梦了?”

爷爷睁开一双惊恐的眼睛,伸手摸了摸额头的凉汗,说:“是的。我梦见自己在门口的小沟里摔倒了。”说完拉开了昏暗的灯。

奶奶笑道:“你也真是的,门口那个小沟三岁娃儿也能跳过去,你还能在那里摔倒?好了好了,安心睡觉吧。我看你最近太操心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别伤了身体。睡吧,睡吧,你不睡我还有睡呢。”说完将被子朝爷爷身上拉了拉。

爷爷却一把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奶奶不解的问道:“你怎么啦?不睡觉了?明天还要到田里去看看水稻呢,看看是不是要打药了,最近蝗虫好像很严重。”

“哦,”爷爷漫不经心的说,“我睡不着了。我要出去走走。”

奶奶说:“这么晚了,你要到哪里去走走?哪有半夜到外面去走的?你就这样坐一会,等好了再睡觉。”

爷爷根本听不进奶奶的话,自顾下床穿起了鞋子。奶奶一脸的不高兴,却关心的说:“加两块衣服!外面寒气重。”爷爷顺便拾了一件衣服披上,吱呀一声拉开门走了出去。一阵寒气随即涌进温暖的房子里,奶奶下意识的裹紧了被子。爷爷反手关上门,脚步渐渐远去。

爷爷来到屋前的排水沟,生怕如梦中那样摔倒。他抬起步子,正准备跨过排水沟,这时屋前的地坪里出现一个女人!爷爷失了神一般无可挽回的再次踏进了沟里,身体失去平衡摔倒在地。梦中的一幕在现实中上演!当初爷爷在月光下只有影子的绿毛水妖决斗的时候,他能够精确的避开排水沟,石墩,门槛。现在他却被一个小小的排水沟所阻碍。

如果不是对面的女人,爷爷是不会失神摔倒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使爷爷这样惊恐呢?

那个女人捧腹大笑:“初次见面,有这么惊恐么?是不是我长得太丑了,吓到你了?”爷爷慌忙尴尬不堪的爬起来,用力的拍打身上的泥土。

面前这个女人长得不丑,甚至可以说是相当漂亮。

一头的长发直拖到脚下,瓜子脸杏仁眼柳叶眉。可是她是光着身子的!她的皮肤在月光下熠熠生辉,该白的地方白得晃眼,该红的地方却是古怪的蓝色!比如她的通身皮肤白皙光滑,她的嘴唇却是金属的蓝色,还有乳头。

她刚才的那句话并不是疑问的语气,反而是一种自信的炫耀。她对自己凹凸有致的身体充满了自信。

爷爷哑在那里,半天没有说出话来。那个女人更加得意了,迈着高傲的步子走近爷爷,优雅的伸出一只冰雕玉琢一般的手想将爷爷拉起来。她不知道爷爷短暂的痴呆状态并不是因为她裸露无遗的胴体,而是因为他嗅到了极其寒烈的水气。后来爷爷跟我说,他一辈子从来没有闻到过那样寒烈的水气。那一刻,他仿佛坐在水库旁边,风从水面吹过来,吹到他的脸上。水是有气味的,一般人静心的体会也能闻到。只是爷爷这种人对金木水火土类的气息有更加灵敏的嗅觉罢了。

爷爷没有搭理她伸出的手,自己双手撑地站起来,漠然问道:“你是谁,为什么来找我?”

那个女人抚弄自己的身体,自我感觉良好的说:“不知道你听说过女色鬼没有。”

爷爷嘲弄道:“你意思是说你就是女色鬼?好,那么,女色鬼,你来找我干什么?”

女色鬼冷笑道:“你别装作对我无动于衷。不知道多少男人期盼我跟他们一夜风流,哪怕他们只有一夜的生命呢。”

“呵呵,”爷爷笑道,并不辩解,只将披在身上的衣服解下覆盖在她的身上。她身上发出的微光居然透过衣服,衣服上纵横经纬的线能看得一清二楚。女色鬼鼻子发出嘲弄的“哼”声,不知道她是嘲弄爷爷的迂腐,还是嘲弄自己的过于自信。

爷爷从裤兜里掏出一支香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然后从鼻子里冒出两串烟雾。这样的吸烟方式虽然算不上高明也算不上酷,但是我曾偷偷拿他的烟试过很多次,经常被烟熏得流眼泪。

弹了弹烟灰,爷爷眯着眼睛问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是有事求于我吗?”

第十二卷 女色鬼 第159章 夜叉威胁

女色鬼呵呵笑道:“你果然是聪明的人。”脸上的笑容在月光下如一朵正在绽开的白荷花。

爷爷在事后跟我讲起他与女色鬼相遇的情景时,说它的笑声像拨弄琴弦后的余音一样迷惑人心,让人很容易就陶醉在它的笑声中了。不知有多少男人,开始还能把握自己,但在听到它的笑声之后全线崩溃,心灵被它擭取,受了它的控制。

我心想这招对我应该不凑效,因为我从来不怕女人笑,只怕女人哭。

我问爷爷,你怎么避开它的诱惑的呢?

爷爷狡黠的一笑,说,我用手使劲的掐大腿,让自己的感觉神经集中转移到疼痛上,从而减轻它的诱惑力量。

这个方法很庸俗,甚至有些搞笑,但是很实用。

我问道,它真的是女色鬼吗?它有什么企图?肯定跟红毛鬼有关系吧?我在听爷爷回忆这些事情的时候,已经知道红毛鬼被通红的链子烧伤的事情,所以自然联想到女色鬼和红毛鬼之间的隐秘关系。

爷爷说,它自称为女色鬼,其实它是夜叉鬼。夜叉鬼有男有女,人们习惯把女性的夜叉鬼叫做母夜叉。

母夜叉?我眉毛皱起,这个女鬼长得这么好看,名字却让人难以接受。我们高二文理科分班的时候,班上转来一些新生。班主任将新编好的座位写在黑板上,几个男生看见黑板上的一角写着“甄美丽”这个名字,不禁大喜,纷纷议论说这个名字这么好,人也应该人如其名吧。几个男生忙往对应的教师位置看去,一个金鱼眼,粗眉翻唇的女生坐在那里,不禁大吃一惊,空喜一场。这两个刚好是相反的例子。我的本意不是要以相貌论人,只是举例说明名字和貌相相差甚远的惊讶。人最重要的是心灵美。就像我养的月季,以前的相貌可谓恐怖,但是随着心灵里恶性的减少,渐渐变得美丽好看。

爷爷顿首道,真名应该是母夜叉。这种鬼熟知人心,能使用八种声色,幻化成八种东西。喜欢吃人肉,迷惑男人,最可怕的是喜欢吃母胎,令孩子不能出生。另外,在男女交欢时它会阻挠女子怀孕,吸吮精气,以残害小生命为乐,无恶不作。正是因为它有这些特性,它才自称为女色鬼。

原来这样哦。我领悟道。《百术驱》上对女色鬼没有任何记载,刚听爷爷讲的时候还纳闷呢,但是提到母夜叉,《百术驱》上有详细的解释。

就像红毛鬼有牛的习性一样,夜叉鬼也有自己的习性,它们有蜈蚣的习性。它们可以幻化为蜈蚣的形状在地上爬行,借以隐藏它们的行踪。《百术驱》上说,人如果被这种鬼咬到,会如被蜈蚣咬到一样又疼又痒,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难以治愈,只有在清晨听到公鸡打鸣的时候这种疼痒的感觉才稍有缓解。因为鸡是蜈蚣的天敌。

那它找你有什么企图?我重复问道。

爷爷说,它叫我不要插手管红毛鬼的事情。

为什么?它不是要迷惑男人吗,红毛鬼虽是男性,但是鬼不是人啊。我问道。

我也纳闷啊!爷爷说。

“为什么呢?”爷爷用同样的问法问女色鬼。

女色鬼笑道:“这你就不用管了。我主动来找你,是仰慕你在方圆百里捉鬼的名声。我希望你不要插手这件事情。同时,我可以答应你,我不会伤害这周围的居民。我知道,万一我伤害了这附近的居民,不管怎样你都会出面捉我的。所以我答应你,我不伤害附近的居民。”

女色鬼收住笑容,转而用狠狠的口气说:“如果你不识时务,一定要跟我作对的话,你多年捉鬼不败的名声就要毁于一旦了。你是斗不过我的,是不是我自夸,你自己心里应该有底。”

说完,女色鬼倏忽消失了。只有爷爷的衣服从半空中轻飘飘的落下来,盖住女色鬼刚才站定的地方。爷爷叹口气,捡起地上的衣服,回到了屋里。

奶奶听见爷爷进屋的悉悉索索声,迷迷糊糊问道:“刚才你在外面跟谁说话呢?”

爷爷闷不做声,奶奶也便不再追问。

爷爷心思万般的入睡了,可是选婆他们却是整夜未眠。他和一大群人站在山爹生前的房子前,死死盯着那个诡异的人。

那个幽灵一般的人站在门口,将在场的人扫描了个遍。可是在场的人看不清那个人的脸。那个奇怪的人戴着一个奇怪的帽子。那个帽子大得离奇,不像遮阳的太阳帽,也不像挡雨的斗笠,简直是一把油纸雨伞。不过这把雨伞没有伞柄,直接扣在他的头顶上。

他穿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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