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女在现代-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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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说“同一计策,因人而异”;说的是施计的人不一样效果也会大相径庭;就算是同一个人施的计策,因对像不同结果还是会大相径庭。我这“央求”小计策对师父百试百灵,那这次在爹爹面前施,管用吗?璃瑶疑问很深,因为她无法落实爹爹和师父对她的娇惯是不是同一种程度。
你这丫头还真是霸道!出手这么重不说,连看都不让我去看。
一:懵懂说实话,当“爹”后我很脆弱
现在金一娜是否受伤还不清楚;璃瑶还作势不依不饶。铫锦鸿责备没有说出来,眼神已经告诉璃瑶他很不满意。
果然,同一个人施得同一计谋,因为受力对像的不同,结果真不一样。看来璃瑶的不确定结果是有相当灵敏直觉的。
说实话,铫锦鸿不想责备璃瑶。璃瑶刚才拉着他手指摇晃摇动了他内心某处从没动过的地方。就算璃瑶不让他去看伤者有些过份了,这一刻他也没空怪璃瑶不懂事;因为内心深处突兀憾动让他忽略了璃瑶做得错事。
内心那一动为什么会像某个封闭的容器被戳破?为什么漏出来的液体不多,却腐蚀性很强,让整个胸腔都泛着强酸性——酸到痛!
不,不能让这种情绪漫延!铫锦鸿强制意念就堵住了生平第一次心房内壳情绪的泄漏。
“爹爹——”璃瑶没有放弃,再次出声央求。
调整回了正常情绪,铫锦鸿眼神一冷:爹爹,爹爹的叫什么呀?如果叫爹爹就能什么心愿都如愿,大街上不是全部称呼都改成“爹爹”了?不管是男是女是老是少见面自发统一称呼——全都是两个字“爹爹”。瞎闹,这不成了魔鬼世界了吗?
可是对上璃瑶眼神时,铫锦鸿内心又强硬不起来了:哎——也是的,你都叫我爹爹了,我也不能让你失望呀!
“爹”这个字的意思拆开来理解就是“比父亲还多”。就是对孩子比父亲还付出得多的人被自己的孩子称之为“爹”。
唉,丫头,这个“爹”字让我好生为难呀。
叹息中,忍不住又看一眼璃瑶,铫锦鸿又连连叹了一口气,暗道:冲这个字的意思,就算是个名誉爹我也得尽心尽力地当,对不?
铫锦鸿忍不住再想看璃瑶,内心赶紧提醒:不能,不能再看这个丫头。那眼睛跟有千言万都诉不尽她的委屈似的。打了人还这么委屈,你真是天下第一倒着讲理的人——完全就是踩了别人了还嫌别人搁了脚心的搞法。
我铫锦鸿是人,怜悯之心人皆有之。就算你是璃瑶,你这没轻没重的臭丫头眼神再可怜,那边金一娜还没爬起来呢。别忘了,她是中了你的招爬不起来的。
养个小狗咬了人都要主子负责任的,何况我捡个女儿打了人,我不善后法律都不愿意。璃瑶,你别摇了。说实话,当“爹”后我很脆弱的!经不起你这么个摇法。璃瑶……哎——我还是先去看看那个在地下没起来的主。
且说——
金一娜见铫锦鸿不过去扶她,痛、急、气交加。
其实,要不是内心对铫锦鸿这个人欲罢不能,金一娜也不会在这受这个闲气。她也是个要强的人,自己想撑着站起来离开。
可是撑了一下竟然没有站起来,屁股再落地时,又剌痛了一下;金一娜这次没有叫出声,而是极力地忍着痛,只从牙缝里发出“咝——咝——”的声音。像一条吐信子的蛇;不过要说蛇也是条受了重挫美女蛇。
进退犹豫中的铫锦鸿本想先哄好了璃瑶。可转念一想:毕竟金一娜是我交往多年的女朋友,可不能不管不顾。负心汉这个名词可不好背;还是情多情浓有益身心健康。
想到这时,铫锦鸿沉下脸一边一根一根掰开璃瑶的手指一边说:“听话,别闹了,先跟谨婶吃饭去。”
铫锦鸿没有听到预料中的“是,璃瑶遵命”,只看到璃瑶紧闭的嘴角和一双下垂的眼帘。
这丫头在做脸色给我看?这丫头不开心了?哎——不能太惯!这女人太惯全都会蹬鼻子上脸。这璃瑶还是个小丫头,身手这么快,不用蹬鼻子就能上脸;更甚的,看这架势惹急了可能还会上房。不能惯!坚决不能惯。既然做了决定,铫锦鸿心里虽然失落了一下,还是转身走向门口的金一娜……
谨婶这时上来安慰璃瑶:“没事了。走吧,我们吃饭去。”
“嗯。”璃瑶刚才为娘亲出气得高昂斗志完全没有了。她像一棵霜打的小车前草花无奈地对着失望的空气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谨婶的好意。
进到餐厅里,璃瑶出奇地听话,像温顺的绵羊一样任由谨婶把她拉到餐桌边按下。
璃瑶强迫自己尽量看着这桌上的一切,希望不要听见门口的声音。
现实就是现实,你越不想听什么就越有类似的声音入你的耳。
金一娜呻吟着喊痛胜似撒娇;铫锦鸿轻声问候像是宠哄……这些全都入了璃瑶的耳。
璃瑶没由来得内心一阵酸楚:师父,你从小训练璃瑶的听力,要能听便飞鸟的羽声、虫蚁的爬声。三年前璃遥就能听出邻居鹰爹爹、鹰娘亲的翅膀扇动的声音区别。那时师父你跨我听觉灵敏,当时我那叫一个高兴。现在,我想不听某些声音——特别是客厅门口的声音。师父,你也说过,分散精力听觉就会差。可是现在面对吃的我想不听那些声音都难。
没想到璃瑶从师十年学来得东西竟然是用来折磨自己的。
看来任何本事学会了利用不好都会出现弊端。
“璃瑶小姐,你怎么不吃?别发呆了,吃吧!一会都凉了!”耳边传来谨婶关切的声音,璃瑶才回过神来。
“谨婶,谨娘!难道是一个人?”面对谨婶的一脸谦和,璃瑶突然想起什么一样激动地抓住她……
“璃瑶小姐,我……”谨婶还真得以为璃瑶想起了什么,小心地回话中带着激动。
“我想起来了,你就是我的奶娘——谨娘!我记得这个“谨”字;是你一直抱着我到六岁,你怎么不认我?”璃瑶眼里又喜又怨,扯过谨婶抱住,头在谨婶怀里蹭。
璃瑶还真不是和谨婶瞎套近乎,她确实有一个叫“谨娘”的奶娘;那是她长到十六岁生命里最亲近得三个人之一。
璃瑶最亲近当然是相依十年的师父了;另两个亲近的人就在六岁以前的模糊记忆里。排第二亲近的当然是大胡子爹爹了;第三亲近的也就是奶娘——谨娘了。十年了,走得记不太清楚五官了,总之看到谨婶眼睛里的慈祥,又有一个“谨”字,璃瑶就激动地相认。
“孩子,可怜的孩子!”谨婶眼泪湿了,也说不下去了,只是在心里感怀:这孩子太可怜了!什么都不记得了,还活在戏里。认了个不到三十的爹就算了;还到处认娘。叫个“姨娘”就惹得金一娜大发雷霆。现在又对我叫娘,哎——我如果有你这样的女儿能抱到六岁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说什么我也不会离开她。
想到这谨婶紧紧地回抱着璃瑶,然后轻轻地拍着璃瑶的背,像是想把璃瑶刚才受到的剌激和委屈拍走一样。
当然,谨婶更怕璃瑶发疯打人。
在谨婶的怀里璃瑶的耳朵竟然还是听到了开门出去的声音、汽车远去的声音——
爹爹这么看重那个女人?竟然是要陪她出去开心,还说地方由那个女人选。以为说的声音小,璃瑶听不见,璃瑶我全都听见了!重色轻女。难怪娘亲不嫁给你。哼,璃瑶也不理你。璃瑶在心里发着狠,眼睛却不争气地湿润了。
为了掩饰自己的脆弱,璃瑶把两滴泪擦在了谨婶的胸前衣式围裙上。
饭食很好看!入口不知味呀。
这个陌生的地方、陌生的爹、陌生的女人就要变成自己陌生的后妈!璃瑶心里实在堵得难受。
难受归难受,什么也不能表示出来,璃瑶就只有对着餐桌发呆:满桌的美味佳肴竟然不如和师父对坐的粗茶淡饭好吃。是呀,这是离开病房第一次坐在桌子上吃饭。本以为会和爹爹一起吃,没想到半路来个女人把爹爹带走了。平时和师父一起吃饭习惯了;现在竟然觉得异常冷清。师父,璃瑶真得在想你,你在想璃瑶吗?你来接璃瑶吧……
在心里对着师父唠叨良久之后,璃瑶强迫自己笑着起身:“谨婶,我吃饱了。”
“再吃点,璃瑶小姐你太瘦了!应该多吃点。”
璃瑶没有回答抿嘴笑着摇摇头,指着玻璃门外:“我能出去随变走走吗?”
谨婶忙道:“当然能!璃瑶小姐,这是你的家。”
我的家?这话我璃瑶爱听,虽然谨婶没有明确承认是璃瑶奶娘谨娘,可明显的态度又亲近了很多。那八成就是谨娘了吧。可这“璃瑶小姐”的称呼是不是太见外了?想到这璃瑶说“以后叫我璃瑶吧!这样我听着亲切的多,后面加‘小姐’两个字感觉很生分。”
说最后那个“生分”时,璃瑶的人已经到了门外。
“称呼吧,你喜欢听什么我可以叫什么!”谨婶说完话看到桌上没有人了。
隔着玻璃看着璃瑶的背影,谨婶笑着摇摇头:出去走走吧!明明不高兴,还要装作没事似的。什么都忘了,竟然还没忘记要死撑面子,现在的年轻人活得也真是累。散散心吹吹凉风心里会好受点。反正这院里都有值班的人,我也不用担心迷路走丢。看大孩子比看小孩子还是省心得多。
谨婶当然想不到璃瑶这一出去“走走”,不惹个事、不走远点那怎么叫“随变走走”呢?
一:懵懂羊脂海连羊脂岸
话说另一处——羊脂海连羊脂岸!
临海的玉脂城晚霞很是好看,七种颜色打马飞卒轮换登场!不过这种变幻时间维持不长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好是一台风景京腔开始“锵、锵、锵、锵锵……锵”生、净、丑退场,青衣出——
这时傍晚的雾气一起,凝聚在海面酷似羊脂玉的雾露既是这浩瀚剧场的青衣!
此等风景人间独此一处。羊脂海由此得名。可羊脂海连的城市不能叫“羊脂城吧”!
“羊”字毕竟在很大一部分人眼里都是温柔有余,钢烈不足的形象代表。“羊”字说好听点是“温柔”,说难听点是“软弱”。加之,那时的城名董事会的文人墨客都是男人(说不定铫锦鸿的祖宗也在其中)。男人们怎么能和“软弱”沾边呢?“文人墨客”是他们为自己拉帮结伙、舞文弄墨为社会做表率取得合法代名词。就算其中也有部分“软弱”人士,那也是放在心底对自己都不会承认的事,怎么会公然承认呢?小事尚且如此,何况城市命名这等大事——“羊”字绝对不能用在一个城市的名字里!
稍息,城名董事会成年累月讨论中——
幸好,城里的文人墨客有的是办法,文字上动手脚那是千万年来承传不衰地优良传家本事。于是,终于有只大手拿着唐某人的特号狼毫在城市的苍穹奋笔一书,天空出现三个字!顿时霞当万丈、日月同辉!
所有的手、所有的脚都举起来狂欢——玉脂城。
纠结了不知几代又几代,终于尘埃落定——这个城市再无更名大战,一片温馨平和竟像。
(在这不得不对我温柔、美丽、善良的小羊说一声,那些文人墨客说的“羊”字和你没关系。是他们心中有一个软弱的鬼叫“羊”。中国字太少,动物太多,只是同名。同名只说明名字好!为小羊的好名字庆祝,鼓掌……)
“锵锵锵锵锵锵……锵——抬”
羊脂青衣唱尽,玉脂城的夜登场!
铫锦鸿飞车在海岸上,那是去往他另一幢别墅的必经之路。
…
我还不明白
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