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恋十六年-第2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玉的面容上,更添一份醉人的春色。她真的醉了,否则不会勾紧他的脖子。
到了她的住所,从她的包里拿出钥匙后,保镖将门打开,再将灯打开。入眼所见是一居室的公寓,很女性化的摆设,却不会让人感到有一种脂粉味,或者是太过可爱,只能用温馨和干净来形容。床就摆在靠窗的地方,鹅黄色的床单看起来十分温暖,窗台上则放着一盘小菖兰,深紫色的花瓣在月色的笼罩下透着一股妖媚,就像此刻她那般。将她轻轻放在床上,她随即翻了一下身子,连衣裙的下摆像是故意引人犯罪似的撩起,露出白皙的大腿。随即而来的是一阵抽气声,安德鲁冷眼扫向身边的保镖。
保镖立刻移开视线,恐慌道:“Boss,我们先出去了。”
他们飞快地奔出房间。待他们关上门,安德鲁将千色的鞋脱去,当她纤细脚踝的出现在眼前的时候,他发现自己也克制不住地抽了一口气。若说这世上有男人情愿被这双脚踝踩死,也不会让人觉得讶异。在这一刻,他有了一丝欲望……千色根本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是多么引人犯罪,又是一个翻身,又露出了她那双修长笔直的腿。
在这一刹那间,安德鲁连呼吸都似乎停止了。她像是很难受,不停在床上扭动,呈现出的姿态,让人不禁口干舌燥。即使还隔着衣料,也足以勾魂夺魄,没有人能想象世上竟有如此完美的躯体,醉酒的她已将躯体毫无保留地展示在安德鲁眼前。
那张脸就已经美丽得令人窒息了,再配上这样的躯体、这样的姿态……安德鲁喉头一紧,眸子暗沉如墨。放佛是男人的本能,会在此刻让嗅觉变得灵敏,他隐约可以诶闻得到她身上散发出的那一缕缕甜香。同样是男人的本能,却会在此刻让听觉变得虚幻起来,她醉酒时说的胡言乱语,在耳里则成了销魂荡魄的柔语。男人怎么可能抗拒得了?眼前的活色生香,足以要了男人的命。安德鲁的眸子暗得吓人,如果不是知道她对他没企图,他会觉得她这时故意在勾引他。
“妖精………”他呢喃。
月光朦胧下,她看起来好补真切,放佛蒙上了一层珍珠色,虚幻得让他看到了……香……凑近她的脸庞时,他不禁说道:“香,你真实个妖精。”
这时,他已经分不清楚谁是谁,眼前看到的逐一变成了曾经有过的回忆。
“香……”他的嗓音如同大提琴在黑夜中拉响,低沉中有着火热的激情。
他想品尝她的甜美,唇越凑越近。不料一阵呕吐声,把这醉人的旖旎打破了。什么甜美都没了,只有一鼻子的酸臭。安德鲁看着身上的秽物,被震到了,也清醒了。千色吐了,吐了他一身,像是设计过似的,她的床和她自己一点都没沾上。他脸色都变了,像个魔王一样看着她。只是她毫无察觉,翻身又睡了过去。
安德鲁无法对一个醉酒的女人生气,而且他也气不出来,她无意识的行为提醒了他。她不是香,不是他的香啊。心里狂涌出一股罪恶感,刚才的一刹那,他背叛了香,他克制心中不该有的欲望,好了一会儿,他再看向千色时,已经冷静下来了,轻轻替她盖上被子。
本想一走了之,却被她连在睡梦中也愁苦的脸逼得停下了脚步,心放不下啊……沉思了片刻,他在床头写下一张纸,然后离开。离开是现在唯一正确的选择。
他关上门时,千色就醒了,躺在床上,她已经不再迷醉,而是格外清醒,沉默了好久,她才起身,瞥向床头那张纸条,就算不用看她也知道上面的内容。取过纸条,将它甩落。纸条飘落,缓缓掉进床边的垃圾桶,月色下上面清晰地写着:好好休息,我暂时不会来打扰你……同样的月色,千色笑着,却是冰冷如最冷酷的妖精。她的谋略从来都不会出错的。她该高兴的,她的计划成功了,但她却高兴不起来。笑容像是僵住了,渐渐消失,眸子则缓缓暗了下来,渗出浓浓的苦意。她坐在床上,抱着双腿,将下巴搁在膝盖上。她真是个坏女人。
明天,她又要去设计另外一个男人了。
卡尔。威廉姆,前AKA829小队队员,如今的上将兼WFP行政总监察,入睡前接到一通电话,五分钟后,常年挂在脸上的、被公认是最优雅的笑容消失了,并将电话机砸了个稀巴烂。
“怎么了?”
十几年如一日坚持晚间七道工序保养的娜娜,讶异地停下涂抹乳液的手,转首看着他。
很久没有看到他失去控制的样子,久得让她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应付。
卡尔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蹦出一句,“该死的桑切斯。”
桑切斯?娜娜想了一下,努力地从记忆库找出线索,“圣米德兰学院理事长?”这是搜索的结果。
“除了他还有谁?”卡尔来回地踱步道,看起来对此人的不满已经达到了极点。
“他怎么惹你了?”娜娜涂抹完了乳液,从化妆台前起身,走到电话碎片处,开始收拾。
卡尔没有回答,只是粗重的呼吸泄露了他浓厚的恼意。娜娜没有追问,只是将电话碎片扫进垃圾桶。相处大半辈子了,还不清楚这个男人的脾气吗?他生气的时候,最好补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想说的时候,他自然会说。她坐在床沿上,看着他在房间里踱步,绿色的双眸紧紧盯着他。不管看多久,她都觉得,他是这世界上最有魅力的男人。
儒雅、冷静、沉稳,一直是他给人的印象。除了几个挚友外,鲜少有人知道那不过是表象,他发起脾气来的时候,可不比狄克差,只是他的克制力比较强罢了。而他更是在外人面前极少发脾气,除非他真的生气了—很生气!过了不知道多久,卡尔才发现娜娜的注目,抬首触及她专注的目光,火气顿时消了一半。
“抱歉,有没有吓到你?”
娜娜摇头,目光依旧。
卡尔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了,“都一把年纪了,有什么好看的?”
“没办法,我啊,看一辈子都补腻。”她回答,语气一如年轻的时候。
卡尔被她突如其来的情话弄得脸额一热。娜娜捕捉到了,扑哧一笑。
卡尔更不自在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回什么话,大脑没怎么思考,一句话冲口而出,“那为什么你还不肯跟我结婚?”
这下换娜娜一愣,脸上也红了起来,为了掩饰自己的害羞,她躲进被子里。“不跟你说了,老不正经的。”
这叫老不正经?这才是正经好吧?他们都生了两个孩子了,却还不是法律认可的夫妻关系,说出去都能让人笑掉大牙。
被娜娜这么一闹,刚才的怒火一下子抛到了九霄云外,卡尔跟着爬上床,往被窝里一钻,“娜娜,别折磨我了,嫁给我吧。”
算起来,这是今年第九次求婚,加上以前的次数,早超过一百次了。
娜娜转过身,看着他认真的表情,沉默了一会儿,问道:“这样不好吗?”除了一张证书外,他们和普通夫妻没什么两样。
卡尔听了,只觉得无奈,靠在床上,一脸的郁闷。
娜娜靠了过去,把头靠在他胸膛上,“都这把年纪了,有些东西都不怎么重要了。”
卡尔抚上她的背脊,温柔地摩挲着,“又是你的愧疚在作祟?”
娜娜没立即回复,过了一小会儿才轻轻地嗯了一声。
“都十六年了,你不觉得有点过了吗?”
她摇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无非就是悠的死和我没有关系,可是如果不是我……”
一想起过去,她心里有特别难受,她自己也很清楚,诅咒是还不死人的,但她就是在意,总觉和自己有关,如果不是她诅咒悠,悠又怎么会死呢?巧合?命中注定?即使知道和自己无关,可她就是放不下,他就是这么一个认死理的人。固执也好,神经也好,她就是想弥补曾经犯过的错。
“你真打算就这么没名没分地跟我过一辈子?”卡尔问。
她抬起头对上他,“怎么?你腻了?”
卡尔亲了一下她嘟起的唇,没好气地说:“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她回吻他,“那你还在乎这些虚名干什么?”
卡尔只觉得头疼,上帝,他这不是想表达一下,他有多在乎她吗?他曾经负了她那么多,现在想补偿,可惜这个女人却不领情。男人真是难做。好吧,既然她不想要他补偿这个,他就用另外的法子补偿。
“你干什么?”娜娜感觉到被褥下那双不安分的手。
卡尔哼了一声,卷起被子就将她压在了身下,“亲爱的,咱们再生个孩子吧,你看人家米修和阿洛拉,多恩爱……”
“都老夫老妻了,你还那么不正经。”娜娜羞红了脸。
“错,是老情人。”他故意道。
娜娜无力反驳,因为这是事实。
“等一等,你别乱来。”眼见他已经动手脱她的睡衣了,她急的大叫。
“亲爱的,我这是在为你服务。”他说得要有多不正经,就有多不正经。
“你还没有说刚才为什么生气呢?”娜娜做最后的反击。
“不要提它,免得破坏了气氛,你明天就知道我气什么了。”
“等……”
不用等了,她已经无力招架了,她只想说,她真的很幸福。
当娜娜看到停泊在圣米德兰学院私有港口处的游轮——维多利亚号后,她终于知道卡尔为什么会生气了。
“这是……”她问卡尔。
卡尔冷哼了一声,“桑切斯将它租了下来。”
“它不是Sunny旅游公司的摇钱树嘛,他们怎么愿意出租?”
“它已经是艘很老的船了,恐怕没几年就要报废,既然如此,能赚干嘛不赚?哪有公司会先赚的多的?桑切斯花了一百万美金租它一个晚上,你猜是为了什么?”卡尔冷冷地说。
“为了讨好迪克,因为桑切斯知道狄克每年都会上维多利亚号,周游世界。”娜娜回答。
迪克每年都乘坐维多利亚号的内情,只有他们几个好友和家人才知道,其他人都以为狄克很喜欢这艘游轮。
“没错,他就是想拍马屁,想博狄克的欢心,由此让他不成材的儿子破格进入WFP。”
其实,照桑切斯的家底,要买下这艘船送给狄克都可以,但这样做就有了贿赂的嫌疑,桑切斯清楚狄克是绝对不会收的,便想了另一种方式,想想此人还是十分精明的。
“上帝!”娜娜惊呼。
卡尔恨恨地说::“最可恶的是,今年的校庆,就是在这条船上举办。”
校庆是指圣米德兰学院的校庆,不仅如此,还要公布本年度WFP录取名单,是学院最重要的庆典之一,WFP的高层官员都得参加,元帅也不例外。所以,他昨晚接到电话知道这件事后,火大地砸了电话,又不能阻止狄克参加校庆,因为他一定会问理由,而自己要怎么解释?
“我倒是觉得没什么!”欧阳决眺望着维多利亚号,这艘船真的很漂亮,却让人看了心酸。
卡尔问道:“什么意思?”
欧阳决靠在港口的货堆上,“我们每年都担心狄克乘上这艘船后不知道会在哪儿跳海,每次看他上船都紧张兮兮的,就怕看不到他下船,不如我们趁校庆动点手脚,让这艘船彻底不能航行如何?反正租船的是桑切斯,出了问题也是他负责。”
“不行!如果坏了,我保证他会花钱请最好的船工修好它,维多利亚号不仅是他和悠初次相遇的地方,也是与悠诀别的地方,对他而言意义非凡,是最有纪念价值的东西。尽管这艘船大得离谱,只要它一天在海上航行,他便会认为总有一日会与悠的灵魂相遇,现在被桑切斯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