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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插队在黄土高坡-第193章

小说: 插队在黄土高坡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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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工程下来,还有几堆整砖没卖出去,工地就要挖地基了,不能再堆在那儿,老赵头便让黑子和刘炳坤雇俩拖拉机拉上废砖到车道沟桥北路去卖。

车到桥北,刘炳坤一看,已有三四辆拉废砖的拖拉机顺着路边停在那里,便嘱咐司机也把车停下。卖砖不必卖菜,不喊,不叫,不嚷,有买的,自然来问,果然等了一个来小时,有人来问价了,每块五分,两车全要,到指定地方卸完砖,刘炳坤和黑子高高兴兴地返回。

“赵头,这个工程你接吗?”刘炳坤和黑子刚回工地,就见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正在和黑子的叔叔交谈。

“厂房可以拆,可是四十来米高的大烟囱不好拆。”黑子的叔叔犯难地说。

“搭上架子慢慢拆吗?”那个中年人说。

“我们这个拆迁队,除了退休的几个老头,就是农村在农民工,老头是上不了那么高,农民工刚从农村来,没干过拆烟囱的活,我怕干时再出点意外,所以难啊。”赵头摇摇头。

“你要不想干的活,我可给别的拆迁公司了。”那中年人说。

刘炳坤听到这里,忙对黑子说:“让你叔接下,咱们上上边去拆!”

“你敢?”

“那有什么不敢的?”

“好。”黑子点了下头,走到赵头前说:“叔,咱们接下吧,人家既然那么好心把工程给咱们,咱们不接,是不是有点不够意思。”

赵头看了一下黑子,又望了一下刘炳坤问:“你们敢到上面拆?”

“没问题。”刘炳坤点点头。

“你们敢拆,我就接下了!”赵头说。

“炳坤,我怎么觉得这烟囱在晃啊?“站在四十多米高的烟囱顶上,黑子两腿有些发颤地问。

“没事,晃就对了,说明咱这烟囱直,只有烟囱直才左右晃,不直,就不晃,容易塌。”

“一歪就塌,比萨斜塔歪的,怎么不塌?”黑子问。

“结构结实呗。”

“你说白天,烟囱向上,在地球上面,你说夜里,烟囱在地球下面挂着,它怎么也不掉下去啊?”黑子又问。

“有大气层包着,地球有吸引力。”刘炳坤解释。

“烟囱晃的我腿发颤,你瞧地上的人,那么一点点。”黑子又说。

“在高处不能向下看,咱们捞草的船上,那船比这烟囱晃的厉害多了,你怎么不怕?”

“船下就是水啊,掉下去,是掉水里,又淹不死人。”黑子说。

“还是心理作用吧,大老爷们,胆子那么小,来,我先刨!”刘炳坤拴好安全带,开始抡镐刨砖。

“哥们,注意点!”黑子说。

“没事,架子是你叔指挥搭的,下边又有安腰里又拴安全带,站烟囱顶上刨,还怕摔下去?”刘炳坤边说边刨起来。

十来天,烟囱已经刨下多半截,烟囱低了,也粗了很多。刘炳坤和黑子坐在脚手架上搭的木板上歇息了,黑子说:“炳坤,你知道拆这烟囱,给我叔多少钱?”

“多少钱?”

“八千!”

“不少啊,顶咱们好几年工资了!”刘炳坤叹道。

“咱们给我叔干,一月还不到一百块钱工钱,挣的钱,都让他揣腰包了。”黑子悄声说。

“人是工头,咱们是打工的,你是他侄子,他会不会背地里多给你一些。”

“扯毬臊吧,老头说了,平时,我要不在他这儿干,管他要点,他会给,来他这干就要以工头和雇工的关系给,一天给别的工人多少钱,就给我多少钱,一份都不多给!”

“够狠心的。”

“谁说不是呢,咱在这烟囱上面冒那么大险挣的钱,绝大部分都跑他腰包了,他是不是剥削咱们。”

“周瑜打黄盖,愿打愿挨,你嫌钱少,你可以不干啊,中国人多,别的难找,干活想挣钱的人一招手,可是成队的来。”

“你甘心?”黑子问。

正文 第十五章 小卖部

“不甘心又能怎么样,活儿是人揽的,工钱是人家出的,人家不挣大头,还能让你打工的挣大头?”刘炳坤倒是很坦然

“炳坤,要不咱哥俩也成立个拆迁队,也揽点活干干?”黑子突发奇想。

“你说什么?”刘炳坤立刻扶着脚手架站起。

“我说,咱哥俩也成立拆迁队,也揽点活。”黑子又重复一遍。

“我想想。”刘炳坤陷入沉思。

“叔,我们和您说个事。”黑子有些忸怩地对赵头说。

“什么事啊?”老赵头叼着个荆棘根雕成的大烟袋,正在抽烟。

“我和炳坤不想在您这儿干了。”

“怎么,刚干一个月就不想干了?”赵头说完这句话,又把烟斗嘴塞进嘴里,继续抽他的烟。

“真的,我们不想干了!”黑子重复一遍。

“为什么?”

“不为什么。”黑子说。

“是嫌活脏,活累?”黑子摇头。“是赚钱少?”黑子摇头。“是找到别的活了?”黑子仍摇头。

“你是个闷葫芦啊,一问只知道摇头,连个明白话噎不说一句。”

“是这样,”站在一边的刘炳坤开了口:“赵叔,我们俩想自己成立个拆迁队,自己揽点活。”

“呵,小子行呀,没干三天半,就像自己扯旗成立包工队了,真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老人吸了一口烟,吐出浓浓的烟雾。

“我们在您这只呆了一个多月,干的是砸砖论镐的活,您教我们什么了,怎么叫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呢?”黑子不服气地说。

“你没在我这学东西,你怎么敢成立拆迁队?”老人问。

“我在这明白了拆迁是怎么干,都干甚么,一眼就看懂了,这也叫学?”黑子问。

“这就是学。得了,小子别说了。你们既然想自己办个拆迁队,老头子我留也留不住你们,你们要有不明白的事就来问我,资金上有困难,我也能借你们点儿。业务在开始的时候,我也能给你联系几家要拆迁的客户。”赵头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

刘炳坤和黑子成立了一个拆迁队,说是拆迁队,其余除了他们两个人只有四个从阜成门立交桥底下招来的农民工,找活也不好找,成立半个月来,除了给一个胡同里用碎砖铺了一条二百米的路外,其余什么活也没接着,连四个民工住宿,也是他们花钱在小旅馆临时租的床铺,“哥们,这买卖也不好做啊?”黑子说。

“是吗,你叔不是说帮帮咱们吗?”刘炳坤问。

“同行是冤家,咱成立拆迁队,等于和他抢生意,他能帮咱们吗?”正这时,由远处晃晃悠悠地一辆自行车骑来,车小人大,远处看像马戏团的狗熊骑自行车表演节目。来人骑到面前,黑子一眼看出是他叔叔,忙叫:“叔,干吗去啊?”

“找你哥俩呀!”老人一偏腿,没下车用脚支住地。

“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刘炳坤迎上前问。

“来看看你们俩猴崽子,瞧干得怎么样?“

“怎么样,没找到什么活。”

“没找到活,你倒找啊,在院外站着晒太阳就能找到活了?”老人眯着眼睛说。

两人把赵叔让进屋,老人坐下,又掏出那个荆棘根雕的大烟袋,撞上一锅烟,抽了起来。

“你不是说给我们找点活吗?”黑子问。

“我是想给你们点活,可是我那拆迁队,又不是我一个人的,是我们几个老伙计大家的,好活我哪能给你们,要给你们好活,那几个老伙计都要埋怨我。”老赵头边说边抽着烟。

“没好活,有赖活吗?”刘炳坤问。

“小刘啊,”老赵头微微点了点头说:“活没好赖,就瞧你怎么干,活干的达到人家的要求了,就是好活,达不到人家要求,就成赖活,如果你每次都给人家干的达到要求,人家就愿意把活再给你,这也是积累人气,积累关系,你们刚成立拆迁队,先甭想什么好活,有赖活干就不错。”

“您是不是有什么赖活给我们?”刘炳坤听出点原由,不禁问。

“是一个小学,要趁暑假放假期间改造厕所,也就是在四十天内,把旧厕所拆了,把新厕所盖起来,我们这老头包工队负责盖新厕所,你们这新成立的拆迁队负责拆,怎么样?”

“是平房是楼房?”刘炳坤问。

“当然是平房。”

“接了吧?”刘炳坤望了望黑子。

“接吧!”黑子好像挺无奈的样子。

拆厕所,又是平房,其实就是五六间房,按说也不是什么大工程,把顶掀了,把墙推倒,噼里啪啦,用不了两天便能拆完。

这厕所的房和普通平房差不多,但是拆房的人拆普通平房和这厕所的心情绝不一样。

这要是气味和景象。单说这景象,这厕所不知是哪年盖的,看黑的顶子,黑的柁,涨满锈迹斑驳到处有漏洞的纱窗,和水泥铺的地面磨出的凹凸不平的坑,和一个个厕坑已被污染的看不出水泥颜色,而长方形已这掉一块,那少一角变作长多边形了。

还有屋里像小飞机一样嗡嗡乱飞的苍蝇,已让人的视觉承受不住。如果不是屎尿憋急了,绝不会光顾这个苍蝇认为美丽的地方。

再说这气味,几十年的屎疙瘩尿碱在厕坑里,尿池底,墙上已浸透了,也就是说这气味不是一个人后面排恭,前面排水的气味,是几十年,几千人容积起来的难闻臭气。

酒放千年醇香,屎尿放千年更臭,是用言语形容不出来的一种发酵又风干又发酵又风干的臭味。闻上两口,能让人倒跌几步。

刘炳坤和几个民工上了房顶,揭瓦的揭瓦,揭油毡的揭油毡,半天功夫便把瓦和油毡揭掉,房顶只剩下木架子和木条条。

“下去,抽支烟吧!”黑子说。

刘炳坤便从房顶下到地面,和黑子对面坐下,各自点上一支烟,本想美美地吸上几口,可是烟抽到嘴里,也觉得有股屎尿味。吃中午饭,也觉得饭里有股屎尿味。

“我可能得鼻炎了!”黑子说。

“我也可能得鼻炎了。”刘炳坤接上话。

“真不应该接这个活!”黑子用手扇扇鼻子前面。

“不接哪有活啊,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闻得臭中臭,才能成有钱人。”刘炳坤说。

“哐,哐!”随着厕所的几面墙被推倒,腾起几团烟雾,早上还在的厕所,已然成了一堆残砖烂瓦。”

“完活了!”黑子对不远处站着观望的叔叔说。

“完什么活啊,厕所你拆完了吗,连一半都没拆完呢。”老赵头用手扇着面前的灰尘说。

“我们用车把推倒的废砖,渣土拉走不就是完工了吗?”黑子说道。

“那么便宜的活,还给你,拆上面是一半活,拆下面是另一半活!”赵头用手指指被砖头盖满的测坑说。

“这厕所也让我们拆?”黑子问。

“你不拆,我拆,那包活的钱一分也不给你们!”

“为什么?”黑子问。

“你没干完活呗!”

“怎么办?”黑子瞅刘炳坤。

“拆吧!”刘炳坤答道,此时正是暑假期间,七八月份,天气闷热,四处的树叶动也不动,没有一丝凉风,几人把盖在厕所坑上面的砖头搬开,一股呛人的臭味便从地下的厕坑中直扑上来,熏的人气都透不出,有种窒息的感觉。

刘炳坤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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