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之军火狂人-第3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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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平凡的终点
黑暗中雕像的火盆忽然被点燃，菲尔娜斯刺眼的捂住了眼睛，此时无数双惊恐、胆颤的眼神从神殿两旁望来。
“原来就是这些希洛人在祭拜我？”唐天转头看了看这些惊恐胆颤的眼神，缓缓向自己曾经的盔甲走去。
巨大的狂暴者战甲像是一个王者一样，坐在巨型神座之上，T字口的观察孔上，防弹玻璃在黑暗中反射着火光，彪悍的牛角头盔像是一头恶魔一样望着远方，粗糙而漆黑的盔甲表面几个魔法符号雕刻在期间，三个一组的百吨流星锤像是屠神神器被盔甲捏在手上。
看着如同坦克一样的百吨战甲，唐天第一次发现自己的暴力艺术作品是那样的震撼人心，当他惊天动地的动起来后，拆掉整个斯巴达也是轻而易举。
目睹着盔甲，昔日的辉煌历历在目，还有那陪着自己出生入死的人形召唤兽。
佝偻着腰走近黑盔甲，当他的手准备碰触盔甲的时候，殿堂下的那一群绵羊中终于走出了一个勇敢的人，他向唐天道：“你是谁，不要碰触魔神，你会被诅咒的！上次有人就因为亵渎魔神而发疯而死，你也会死的。”
带着冷漠的语气，唐天回答道：“诅咒这个词我已经听过很多遍了，我已经失去了一切，留下的只有诅咒与寂寞，我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手指碰触了百吨战甲的腿部，此时一种莫名其妙的力量汹涌而来，那是诅咒与悲愤的力量，大量带着毁灭的词句不停的回想在耳边；
……毁灭的魔神，请将斯巴达人带进地狱，用无尽的火焰折磨他们。
……魔神啊，我愿意那我的生命，去换一个斯巴达人的生命。
……愿斯巴达人生下的婴儿全是畸形，愿高山下的坟墓埋葬所有斯巴达人。
……魔神啊，请带着我的生命毁灭这个世界，同时将所有斯巴达人扔进冥河。
……
……
……
……
世间何来公平公正，强者掌握刀剑，弱者只能乞怜。好吧，虽然不抵抗就不会死了，如此毫无尊严的活着，忍饥挨饿，死应该会更加轻松一点吧！
怜其不幸、怒其不争，唐天缓缓走向魔神神座的背后。此时他发现，神座的背后写满了秘密麻麻的血泪诅咒，上面的词句就是自己刚才在耳边所听到的诅咒。
各种撕心裂肺的诅咒像是毒刺一样，开始缠绕唐天，他虽然明白碰触自己的神像应该可以获得某些力量，但是没想到得到的却是缠绕不休的诅咒。
带着被神像诅咒的巨大痛苦，唐天尽量放缓语气，向周围这些绵羊一样软弱的人问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原本是火焰与铸造之神的祭祀，但是有一天我不幸的在火灾中被烧的面目全非。火神可怜我，降下神谕；让我走过世间所有的神殿，记载所有天神们的故事，如此我才能得到神恩，恢复以往。
……如果我记得没错，这处殿堂是天灾与秘宝魔神唐那基斯的殿堂，他所能带来的只会是战争与毁灭，我本以为没人会祭拜，没想到却会看见你们！
能为我讲讲这个魔神的故事吗？还有你们为什么祭拜他吗？而且为什么在黑夜里祭拜？神座后面的诅咒又是怎么回事？”
白色的袍子像是无形的身份证一样，让人看起来高贵圣洁，但是这些凡人却想不到这身白色的袍子下却是无边的黑暗与诅咒。一个大胆一点的希洛老人走上前来向唐天道：“祭祀大人，您会将我的话如是记录在神典上吗？”
“我会的，可怜人……我将如实记下你的话，并且写上你的名字……”唐天用手虚画了一个恶魔的倒五角星，并带着诱惑的语气继续问道：“……但是你必须保证，你的话句句真实，就像你跪在神灵的面前一样诚恳无比。”
老人跪在唐天面前抚胸保证道：“我会的祭祀大人，我保证我讲的每一句话都真实无比。
……我们在夜里祭拜魔神，是因为白天我们根本不敢来祭拜。神殿外的荒草是我们拔掉的，魔神的神殿是我们时刻维护着的，我们只祈求某天魔神能再次降临，将斯巴达毁灭。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被斯巴达人杀死了亲人，爱妃丽萨娜，她年轻的儿子昨天死在了斯巴达人的刀下。伐尔罗斯的妻子，一个星期前也被斯巴达人杀死，我们这里的所有人都与斯巴达人有着洗不净的血仇……”
老人并不老，也就四十多岁的样子，但是失去所有亲人的痛苦和被斯巴达人的鞭挞，让他像是七十岁老人一样虚弱，他满是愤恨的讲着希洛人与斯巴达人的仇恨。
斯巴达的军官们时常派遣大批最谨慎的青年战士下乡参加“克里普提”活动；他们只带着短剑和一些必需的给养品。在白天，他们分散隐蔽在偏僻的地方，杀死他们所能捉到的每一个希洛人。有时，他们也来到希洛人正在劳动的田地里，杀死其中最强壮最优秀者。
在节日里，斯巴达人常用劣酒灌醉希洛人，把她们或者他们拖到公共场所肆意侮辱。希洛人即使没有过错，每年也要被鞭笞一次，目的是要希洛人记住自己的奴隶身份。希洛人中能活到老年的唯有那些生有残疾，或者身体瘦弱者。
所以这些弱者只好祭拜这座被斯巴达人称：作值得尊敬的魔神。祈求他带着魔军再次降临，毁灭斯巴达，彻底终结自己的苦难。
殿堂的历史从建成到现在，已经逝去140多年了，往日魔神唐那基斯带领着大批神魔，不但打败了宙斯，而且将斯巴达战士杀的几乎绝种，各种恐怖的怪物被他释放了出来，当时所有的回归斯巴达战士终日都沉寂在被杀戮的噩梦之中。他们时常从碎梦中惊醒，终日惶惶不安，是不是更是大发脾气。
而受难的希洛人则偷偷将这些故事加以整理，不停的在这些人群中流传，他们最喜闻的就是传说中永远无惧的斯巴达战士，被魔鱼（空中大白鲨）当做点心一样吃掉，并且吓疯周围的斯巴达人。
就这样魔神唐那基斯的故事一直在流传着，从特洛伊战争中的神镜、战刀、到后来斩掉了战神阿瑞斯的手臂，这种挑战天神的英雄行为一直被生活在神话中的希腊人传颂着。当初那次魔神大战之后50年内，斯巴达人、希腊人、波斯人几乎都没有了发动战争的能力，因此这个神话世界意外的和平了50年。
当两代斯巴达人成年后，战神阿瑞斯发动了入侵雅典的战斗。此战战神阿瑞斯陨落，新的战神奎托斯座上了战神的宝座。
随着以后斯巴达人队外战争的一次又一次胜利，让人心悸的魔神再也没有人祭祀了，神庙渐渐荒芜，最后只有这些痛苦万分的希洛人开始偷偷祭拜毁灭的魔神。
听着老人似乎在一边哭泣一边述说，最后直到老人将这漫长的故事讲完，此时天空已经蒙蒙发亮。唐天摇着脑袋叹息着道：“一个人可以活得很渺小、很卑微。但是他心里不能没有尊严。你们并没有丢掉自己的尊严，哪怕为了最后的尊严将灵魂卖给毁灭魔神。无奈的人啊，斯巴达会遭受毁灭的灾难，不过火神曾今要求我将魔神的语录刻在神殿之上，我希望你们能帮我完成！”
“尊敬的祭祀大人，如果是魔神的语录的话，我们将毫不保留的执行。”老人扭曲的脸孔上满是将痛苦与仇恨述说出来后的放松与坚定。
唐天拿出用木管装的鹅毛笔，还有一小卷羊皮纸，然后在上面用拉丁文写到：“无知的人啊，不要为我的离开悲伤，如果我仍在，一发箭矢就会飞进你们脑袋里！”
……
当这个希洛老人拿着小卷羊皮纸寻找另一个认字的人寻求解读时。那个识字者又看见墓志铭下的一行几乎是鲜血流出来的字，那是用诅咒的魔力写出来的。
上面写着：渴望毁灭的人啊，将你们染病的牛羊和你们自己的尸体，统统葬在斯巴达河水的上游。当诅咒完成之时魔神之手将从河中伸出，带走斯巴达人的生命还有你们的生命。愿你们的灵魂能在地狱与家人向见，那时希望你们你们能享受黑暗的宁静。
毁灭的诅咒像是剖心的尖刀一样，刺穿了朗诵者的心，他惊恐的将羊皮卷折叠好，放回老人的手中。诚恳的希洛老人，像是得到了某种保证一样，眼中带着憎恨与毁灭的凶光。
……
步履蹒跚地移动着自己的身体，唐天缓缓向村庄走去，此时他教导着身边的小女孩道：“世间的不公就是；强者、当权者、富裕者每天都生活在欢乐与虚无的荣誉中。而弱者、卑微者、贫穷者都失去一切，终日与痛苦哀愁为伴，偶尔的欢乐也只不过是上位者的怜悯。
但是扒光衣服，即使最高贵的皇后也和世界上最下贱的妓女一样无异！只有死亡才是最公正的，他会剥夺掉这一切，给所有人一个全新的开始。”
小女孩带着好奇的目光盯向唐天道：“死亡只是个开始？”
唐天点天头回答：“是的……死亡只是个开始！”
……
带着不甘与憎恨，唐天与他的十二黑暗使徒，一直旅行到了此时旅行的终点“雅典”，唐天招集了自己的十二使徒，将几卷用拉丁文写成的魔咒放在了他们的面前。上面既有从亡灵黑经中抄录下来的，也有暗黑破坏神中死灵法师们教授的。
将餐桌和在一起，唐天与这些复仇的种子们谈起了离别的话语：“终点到了，我与大家也该分手了，诸位以前或者是山贼、或者是小偷、或者是流浪者，你们都知道生活的艰辛与黑暗。
死亡的终点是什么？我现在来回答你们，死亡的终点是不朽。当你们找到能够容纳灵魂的命夹，能够将自己的灵魂禁锢之时，你们就会漫步在其妙的生与死之间，无尽的生命可以让你们足够的时间去追寻自我。”
有两个歪瓜裂枣的使徒似乎想提问，但是唐天随手左右晃了一下，制止他们的提问。然后从自己的怀中拿出装着鹅毛笔与剩下的墨水道：“或许你们有的人并不认识字，但是不要紧，你们只需要不停的交流，就可以同时将一份知识变成两份。即使遇见争吵，那么你就用证据去推翻他。
我知道你们想要问什么……沉默有时候表现出来的其实是无知，有时候表现出来的是怯懦，但是现在只有沉默才是庄重。我已经代领你们走进解开死亡的殿堂，而剩下的一切需要你们自己去追寻。”
说着对着餐桌上用来作为晚餐的烤鸡施加了亡灵操纵，一股奇异的力量渐渐破开烤鸡的皮肉，最后一只骨鸡从烤鸡中爬出了出来，然后开始跳舞。
继续施展精神力操纵着骨鸡，唐天缓缓站起向着众人道：“万物有灵，即使一只餐桌上的烤鸡也有它自己的灵魂，这就是我为你们上的最后一课。我的手卷你们拿去，上面记载着各种魔咒，尽情抄录，我希望以后你们每人都能拥有自己一份魔咒卷轴。”
正像当初唐天默默的来一样，这次他也默默的离开，十二个门徒被骨鸡施加的催眠暗示催眠了，他们不停的看着跳舞的骨鸡像是着魔了一样异常诡异。几张魔咒卷轴上的开卷都写着；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
死亡的种子已经种下，能结出多大的果实却不得而知，至少这十二个人能够微微掌控自己的命运。
……
寂寞确实跟孤单不一样，孤单只表示身边没有别人；但寂寞是一种你无法将感觉跟别人沟通或分享的心理状态。即使被亲人包围时，我们并不孤单，但未必不寂寞。
寂寞的站在雅典娜的神殿前，唐天脑中组织着语言，一个被白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