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强宠,破身皇妃不下堂-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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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钟离绝说不出的无力,也说不尽的嫉妒。
嫉妒那些能够获得她垂怜或忠诚的男人,偏偏这个女人唯有对自己若即若离,总是逃避着他。
他钟离绝到底比那些男人差在哪里?
羽惜心痛更剧,也乏于再跟钟离绝罗嗦,眼下君凌还在生死一线,刚刚她听到了,君凌在水牢。
倏然出手,凌空高高腾跃,汇聚凝聚十成功力的致命一掌,直直不避的劈向钟离绝的天灵盖,心中有种蚀骨的恨意,想要撕裂眼前这个心如蛇蝎的野兽男人。
钟离绝一惊,身体瞬间反应避开,以最快的速度调动内息运用功力与之抗衡,深不可测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想不到安羽惜的武功已经到了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了,凭他全力一搏,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虽然意识到这一点,钟离绝依旧岿然不动的冷静以对,这是身为一个帝王必须具备的最基本的素质,慌乱和害怕并不能解决问题。
集中精力全神以对,白盈宇说的不错,安羽惜绝对是个难缠的对手,不可小觑。
夜已深,月色清冷,眨眼间,两人已经悄无声息的过了几十招,两人身型变化速度极快,让人眼花缭乱,分不清是谁的身影,只感觉两人周围笼罩这一股旁人难以靠近的强大气场。
羽惜的全力出击,渐渐的让钟离绝觉得应付吃力,体力不敌。
看着面前这个招招致命发狠的女人,拼了命的把自己往死里逼,钟离绝说不出的恨,喘着微微紊乱的呼吸,不甘的质问,“安羽惜,你现在是为风无尘报仇吗?你还真是多情,那么那个生命垂危的寂君凌又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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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二十六章 宿敌
羽惜听后动作一滞,却在钟离绝猛烈的掌风逼至罩门之际双掌迅速迎上拍飞他。舒夹答列
眼看着钟离绝狼狈的倒飞,最后着地踉跄后退好几步才站稳身体,面容痛苦扭曲,唇角缓缓溢出一丝刺目的血渍,然后捂着胸口大口的喘气,再也不复最初的冷静和尊贵。
夜风夹着热浪推送着夹着花香的血腥味,羽惜静静的站立,无动于衷的冷冷看着钟离绝的狼狈和痛苦,仿佛那只是不相干的陌生人,而不是心悸逃避了两人的爱人。
是的,爱人,这个时刻她不得不承认,她爱上了一个永远不能的爱的男人,因为他们站在敌对的立场。
“不要用你那龌蹉的想法放在我身上,风无尘是我的朋友,却被你不明不白的害死,还要长期被你盗窃占用其身份,我当然要为他讨回公道。”
“真的只是这样吗?”淡而无所谓的声音氤氲模糊的传来,不羁又充满嘲讽,清透深不见底的眼神了然的看着羽惜一闪而逝的愧疚和狼狈。舒夹答列
“我没必要证明什么让你相信。”面对钟离绝的咄咄逼人,羽惜别过眼去,不想再去探究他眼中强烈的情绪是什么,也将蠢动了两年的心深深埋葬,穷其一生也不愿再明白。
从今以后,他们只会是宿敌。
今夜,就将一切终结,
“你在逃避,你害怕什么?”夜风中,钟离绝这一句冷静的质问吼得振聋发聩,震得羽惜怔怔后退一步。
“钟离绝,你的阴谋不会得逞,今夜我会带君凌走。”武力镇|压住狂跳失了规律的心脏,羽惜转身即走,她不愿再留下,听到那呼之欲出却早已难堪腐朽的答案。
钟离绝看着羽惜毫不留恋的离去,顿时气血上涌,喉咙口一股腥甜的冲动压抑不住,一口血吐出,清冷的月色下脸色更加的苍白。
这女人,居然为了其他男人再一次毫不留恋的离开,该死!
这样的女人,他还在留恋什么?还犹豫什么?
“你以为凭你单枪匹马能带着那个行将就木的废物带走吗?任凭你安羽惜盖世神功无人能敌,可我圣剑山庄也不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不可一世的狂妄,透着决裂的冷酷狠毒,钟离绝运用内力,将这一番诅咒般的挑衅之语强势的传散出去。
羽惜只觉得眼前身影一闪,一个白影闪过,钟离绝已经稳稳的落在了面前,挡去了她的去路,那种笃定自信的霸气令羽惜的怒气和痛心再度如洪水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钟离绝,不要逼我杀你!”一句话,情分已尽,一句话,就标明势不两立的立场,一句话,生生的撩起钟离绝心底潜藏的怒火。
“是吗?那就让我见识见识你的本事。”明明唇角还溢出狼狈的血丝,偏偏说出的话那样无视自身安危的云淡风轻。
如果不是钟离绝杀死风无尘又利用他的身份这么久,如果两人不是敌对的立场,那么羽惜真的会打心眼佩服钟离绝的这种气度和风范。
羽惜不再开口,越说,伤害的言语只会说的更多。
但是,她不想。
她只想甩开钟离绝就寂君凌而已。
刚想出手,远处的黑夜中一声异动,接着是衣袂猎猎翻飞的声音。
很快一个黑色玲珑有致的身影出现跪在羽惜面前,冰冷而恭敬道,“少教主,您先去救王妃,这儿由属下垫后。”
章节目录 第二十七章 错爱
羽惜看着跪在地上的魍,冷若冰霜的脸上美艳依稀,但是……却永远失去了她的信任。舒夹答列
她派魍暗中监视风无尘,不,现在应该说是钟离绝长达两年之久,不可能任何蛛丝马迹都发现不了,可是她却什么都没有说,以至于让自己刚刚发现的时候心痛来的措手不及。
更甚者,魍肯定早就知道君凌关在哪,在受着什么样的折磨,但是她也没说。
刚刚,她跟钟离绝交手之初躲在暗处的魍肯定看到了,可是她没有出现,而现在她再次出手,魍却闪电般的出现,由此可见,魍只是怕她杀了钟离绝。
羽惜怀疑的目光盯着跪在地上面无表情的魍数秒,最后她拂袖转身,“那这里就交给你了。”再怎么样,魍是从小就被灌输了要对她安羽惜忠诚的暗卫,即便背叛,也不会太离谱,所以她选择最后再相信她一次。
羽惜运功轻轻几个纵跃,瞬间消失在黑夜中。
钟离绝看了一眼跪在地上那个背脊挺的笔直、跪着一动不动的纤丽身影,冷哼一声不屑的转身离去。
魍美丽清冷的眼中闪过一丝绝望的悲哀,她只是爱上一个不该爱的男人而已,但是她坚持了二十二年的忠诚信仰却不能因为爱情而抛弃的太过彻底。
就让……就让她最后一次为了她一生的主人尽忠吧,也让她与自己的爱情诀别。
打定主意,魍冷艳的脸上闪过一丝绝然,以及释然,眼看着那个高大清隽的身影毫不留恋的离去,她运气十足的内力迅速起身移动步伐,面无表情的拦在了钟离绝的面前。
“留步!”冰冷的话语轻轻吐出,不知怎么听在耳朵竟有一丝微微的颤抖。但是张开的双臂却是那样的决绝坚定,魍突然想起了那一次在出海为寂君凌寻天香琉璃果中牺牲的魉,心里突然因为这最后的忠诚感到一丝强烈的喜悦和如释重负。
魉,我很快就会去陪你了,以后我们相伴,你就不会孤单了。
“你留得住我吗?”钟离绝看也不看魍一眼,在他眼中那仿佛是什么脏东西一般的嫌恶和不屑,他脚步不停,掌风凌厉一扫,直把魍往死里打。
魍快速一闪,躲过钟离绝的攻击,正准备全力出击,即便死,能够死在他的手里她也圆满了。
可是下一秒,魍悲哀的发现钟离绝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应该说这两年多来他从没正眼瞧过她,只是把她当做一个悲哀低贱的工具,利用完了就扔掉。
魍被一群从天而降的侍卫重重围住,透过人群的缝隙,她看着钟离绝头也不回的离开。
一直到那白色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魍清冷的眼角终于缓缓落下一滴晶莹滚烫的泪来。“呵呵,原来我的眼泪还是热的。”自嘲的勾出唇角弧度,魍一直以为她的爱情会在今夜落幕,却直到这一刻她才清醒的意识到,她的爱情独角戏,从来没有开始过。
这便是她的悲哀,身为一个一辈子不能自在生活在阳光下的暗卫的悲哀,她的命运,早在三岁那年被饿了三天揭不开锅的娘亲卖掉的时候就决定了。
不再犹豫,抽出腰间的长鞭,魍动作迅猛利索的迎向那二十来个将自己团团围住的黑衣侍卫。
月光下刀光剑影,暗血飙射,不时发出布帛皮肉划破的闷响,一场壮烈而残忍的厮杀持续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最终以那个冷艳的女子倒下再也没有起身告终。
以爱情成全的忠诚,最终她没有辜负身为暗卫的责任,没有对不起娘亲用她换得的十两银子。
章节目录 第二十八章 折磨
羽惜直奔圣剑山庄后山的水牢,轻而易举的解决了守在水牢外面的侍卫。舒夹答列
远远的,还未踏进水牢,那股腐朽的腥臭扑鼻而来,寂君凌熟悉的嘶吼声就传入羽惜的耳朵,压抑而痛苦,撕心裂肺。
羽惜心脏猛的一颤,紧接着一阵剧烈的收缩,当下便加快步伐,直冲水牢中那个发出痛苦嘶吼声的地方。
汩汩的黑水顺着同一个方向流动,腐臭的血腥味充斥着整座水牢,伴随着昏暗的烛火摇曳,极其阴森恐怖。
羽惜在水牢最里面的那个牢房外停下,看着里面那个半身浸入黑水之中,疯狂痛苦的撕扯锁住他四肢和脖颈的铁链的男子,他瘦的那么厉害,几乎单薄成纸片人,白希的皮肤下可以清晰的看见青筋和血管。
羽惜看着水牢中不断嘶吼挣扎,痛苦的已经失去意识的寂君凌心痛的热泪盈眶,他是那么爱干净的一个人,可是现在全身污血,衣衫褴褛,半个人浸泡在令人作呕的黑水中。他那么妖娆绝世,如罕世美玉一般晶莹痛通透的一个男子,可是现在狼狈落魄的看不清本来的面貌。他那么骄傲自制的一个人,可是却被体内发作的毒折磨的奔溃、不顾形象的嘶吼。
“君凌……”对不起,我来晚了。羽惜捂唇,控制不出沙哑颤抖的声音溢出嘴角,她简直难以想象,他的君凌这些天受到是什么样的折磨和侮辱,才令骄傲根深蒂固刻进骨髓的君凌失控发狂,毫不掩饰的把自己的疼痛和脆弱显示于人前。
沙沙哑哑的声音,轻的被风一吹就破散了,可是却奇迹般的令寂君凌不知疲倦沙哑的痛苦嘶吼停止下来。
寂君凌因痛苦而涣散的双眸突然闪过一丝清明,如紫色盈动的水晶一样流光溢彩,整个人也因这一声呼唤而安静下来,似乎连毒发的痛苦也忘掉了。
水牢中的空气中似乎还飘荡着他痛苦沙哑的嘶吼余声,羽惜哽咽的沙哑的声音大声喊出君凌二字,再也控制不住体内奔腾的愤怒和疼惜,纵身一跃,身体灵巧的飞起,凌空越过黑水,如一只优雅灵动的百灵,轻盈的落在铁镣的支点上。广袖微动,手指灵活翻转,瞬间多了一柄闪着冷光的金蝉羽剑,她运足体内300多年的功力注在细细锋利的剑端。
手起剑落,“叮”一声刺耳的金属搏击声。
“扑通”一声,寂君凌左手的千年玄铁手镣被斩落掉进黑水中,发出一声闷响,黑色的水花翻飞,空气中的血腥味似乎更加浓烈。
羽惜立即伸手扶住身体一侧坠落不稳的寂君凌,然后不假思索的挥剑,“叮叮叮”三下,寂君凌右手和双脚的束缚全都被她斩断。
“君凌……”羽惜托着面色痛苦的寂君凌,心疼的轻唤,却一瞬间犹豫,她不敢用力挥剑斩断寂君凌脖颈处的铁镣,怕一个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