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强宠,破身皇妃不下堂-第2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御书房内,烛火通明,一袭上朝正服的明黄龙袍,封司祺正低头迅速的在批阅奏章,手执狼毫奋笔疾书,俊朗阳光的容颜在明亮的烛火的映照下刚毅的令人折服。
薄削有型的唇紧抿,斜飞入鬓的浓眉紧紧蹙着,仿佛有什么难以解决的事情正在困扰着他。
外面的雨声入耳,心中越发烦躁,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
抬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大殿,金碧辉煌,那种尊贵优越感油然而生,难怪有那么多人不惜拼死也要爬上这个位置。
“李全!”扬声喊了一声,封司祺扔下手中的狼毫,随手烦躁的将桌案上垒的高高的奏折一推,顿时散乱一推,分不清哪些是已批阅过的哪些是还没批阅的。
“奴才在。”空旷的一声“哐”,门打开,殿外的雨声更加清晰传入耳,李全小跑着进殿,头发丝上蒙着一层水雾。
“什么时辰了?”封司祺皱眉问道。
雨夜黑漆漆的,整个世界似乎除了雨声就再没有旁的声音,这种死寂般的沉静让人心慌,也更加的焦躁。
“回皇上,已经子时三刻了。”李全低头恭顺的在桌案前回禀,随即像是想起什么道,“皇上是否饿了,要不奴才去御膳房让人准备宵夜。”今天一天皇上都没怎么吃东西,表面看着虽然平静,可是都这个时辰了,还一点消息都没有,皇上难免浮躁。
“不必了。”封司祺挥手,听着半开的殿门外传来的急躁雨声,又皱眉道,“佑亲王有传消息来吗?”
李全的脑袋压的更低,恭顺小心的开口,“暂时还没有,皇上您放心,目前宫里一切平静,没有消息算来应该是好消息。”
封司祺只觉得心头压抑,这种感觉比辅政王封宇晨当年逼供谋反的时候更加沉闷,那种难以形容的不安和焦虑,仿佛羽惜不在,他便没有信心。
可是又觉得欣慰,只要能让羽惜置身之外,似乎一切又都是值得的。
两年前的惨剧,他不想再遇到。
“丞相那里也没消息吗?”封司祺不死心的追问。
李全摇头,刚想再劝上几句,忽然四周的空气中有异动,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仿佛有什么一触即发。
封司祺深邃锋利的眼神一闪,随手一挥,“都进来说话。”
很快,空荡荡的金碧内殿,光洁的玉石地面跪着湿漉漉的四个黑色人影,这是历代皇帝专属的暗卫。
“启禀皇上,云雁关打起来了,尤王的十万大军趁夜发动攻击。”
“启禀皇上,京城外约莫有一万兵马来袭,佑亲王正领羽林军誓死抵抗。”
“启禀皇上,宫外有一股不明势力逼近,正朝着东西南北四个宫门进宫。”
“启禀皇上,别院内关着的人消失了。”
“什么叫消失了?”封司祺拍案而起,雷霆大怒。如果说前几个消息都在他预料之内,那么钟离绝的突然失踪绝对是突然的,也预示着这起尤王谋反事件内还潜藏着更大的阴谋。
“属下在别院内勘察过来,别院后山多了一条通往下山的密道。”
“混账,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没人发现?”封司祺已经可以肯定,钟离绝肯定跟尤王达成了什么协议,尤王这一次仓促作乱肯定是为了助他逃离祈月境内。
那接下来呢?钟离绝一得自由,一定会卷土重来。
“吩咐下去,加强各州县人口进出管制,另马上八百里加急,送朕密函去边境,让各将领做好随时应战的准备。”
“报……”又一声洪亮长啸从殿门外传来。
“宣!”封司祺猛的站起身,挥毫着狼毫奋笔疾书拟召。
“羽惜王府被袭,王爷被劫下落不明,王妃寂君凌殊死相搏坠海身亡。”
“什么?”封司祺手中的狼毫掉落,漆黑的墨团滴在明黄的绸缎上,晕染模糊了原本的字迹。
封司祺只觉得心里有一个重要的东西被强行剥离,痛的厉害,身体一阵抽搐,无力的倒在椅子上。
亲爱的们,下一章开始就上架了,也就意味要付费阅读了,感谢所有的亲一路的支持,上架之后粉蔻会更加努力码字。对于一些不能继续阅读的亲,粉蔻也只能说声抱歉,但是粉蔻保证,上架以后情节会更加的精彩,不容错过哟,么么大家。
章节目录 第七十三章 被俘,悬挂示众
呼呼的风吹着,那么近,近到好像就在耳畔。舒夹答列羽惜缓缓的撑开沉重的眼皮,浑身酸痛,疲软无力,就像刚刚被人鞭策受过刑一样的疼痛。
记忆,还停留在烛光晚餐后跟君凌的极尽缱绻之时,羽惜混沌的大脑还残留着一丝自嘲的困顿,什么时候她也变的这么不知节制了,贪恋着一时的感官享受,弄的这般酸痛疲惫。
睁开眼,入眼是残阳如血,黄沙万里。
云雁关外的疆场,带着血腥的风拂过,是做梦吗?为何这样真实?
头好重,身体各关节经络,就像被人生生拧错位一样的火辣生疼。
好不容易让干涩的眼睛适应了光线,羽惜艰难的仰起头,这才看清了自己如今的处境,正被倒吊在云雁关高高的城楼上,四周驻守的全部换成了驰沙国的士兵。
这是怎么一回事,双臂因长时间倒吊,血液循环不通,有种疼痛入骨的僵硬,尤其是颈部和手腕,被绳索长时间绑着,以及勒出淤青和血痕。
羽惜有些错愕,她如果没记错,她应该是跟君凌在羽惜王府的惜月居内……怎么一下子被倒吊在云雁关的城楼半空中了呢?
嗓子如尖刀刮过,撕裂般的干痛,羽惜皱眉,微微转动不灵活的脖子观看四周的情况。
很快大脑就得出结论,她被俘了,而且云雁关失守了。
云雁关高高的城楼上,站在瞭望台一角的两个高大男子,目光紧紧的盯着那被吊半空的女子的一举一动。
银发乱舞,红裙飞扬,即便那样落魄狼狈,丝毫不折损她的半分气度和绝艳。
“皇上,她醒了。”一身银色铠甲的白盈宇开口,看着那突然间醒来看见自己身在异处沦为俘虏的女子半分惊慌也没有,依然那样的从容镇定,心中不佩服是不可能的。
可是佩服归佩服,他不能因此优待她,战场是冷酷的,而一统天下的道路更是布满荆棘和尸骨,是不能有半分妇人之仁的。
“晚上派人加强戒备,估摸着时间也该到了。”钟离绝冷冽的眸子丝毫不带一丝感情的注视着半空被吊起来的白发红颜,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这样,心里竟没有觉得丝毫的痛快。
“是,不过……”白盈宇颔首,随即面色严肃带着迟疑道,“安羽惜武功深不可测,要是她自行突破……”
钟离绝挥了挥手,“不碍事,她的那一身功夫已经废了。”为了一个男人,钟离绝忽的咬牙,不过没关系,反正那男人已经死了。
白盈宇明显的一愣,不过什么都没有说就离开了。很多事情他知道的并不清楚,就像是皇上怎么私下里跟尤王达成交易的,不过不要紧,身为臣子的,最重要的是对国家的忠诚,以及尽力完成君王的旨意。
夜色暗了下来,气温也一下子降了下来,关外的气候,白天热的可以把人烤熟,而夜晚,却是冷的裹上两层棉被都还嫌冷。
这样冰火两重天的折磨,那么娇弱的身躯,已经在半空悬吊了三天了。
黯淡朦胧的夜色中,那抹耀眼的红色也变的不明显了,倒是那被风吹乱的一头银丝,依旧是那样的刺目。
气温一点点的下降,寒气自脚底入侵,可是钟离绝却没有移动脚步离去。他知道,当他下定决定要以安羽惜为诱饵逼迫封司祺割城二十座,退守五十里的时,就已经没有回头路。
如今,他挟持安羽惜,一路畅行,不仅收复了两年多前云雁关一战失败被退守的领地,还一举拿下了云雁关,胜利指日可待。
夜色更浓,所有的沙土,所有的城楼,以及那个半空的女人,全部被隐匿在这浓稠的黑色之中。
一个传令兵匆匆跑来,“启禀皇上,三十里外有祈月驻军,人数约莫在两万,但是不能确定是原云雁关将士还是援军。”
“嗯,下去吧,朕知道了。”钟离绝听完想了想便淡淡开口。
“还有,白将军请皇上回去用晚膳,请皇上保重龙体,今夜子时过后会有一场恶战。”小兵顿了顿,才又鼓起勇气开口。
钟离绝这回没开口,夜色敛去他的表情,小兵看不清楚,只是等了好久也没等到他的回应,这才讪讪的啪嗒啪嗒跑下城楼去了。
站在城楼吹了一会儿冷风,大脑越发的清醒,心中的决定也更加坚定,钟离绝最后一次望了一眼那个早已看不真切的城门半空,便决绝的转身离去。
云雁关三里之外的黄土堆后,静静的趴伏着十几个身影,愤怒而担忧的看着城楼的方向。
“靠,那钟离绝简直不是个人,还是一国皇帝呢,我呸,他也配。”黑夜中,其中一个压低了声音咒骂的妩媚女声突兀响起,在这寂静空旷的地方显得有些突兀。
“翩翩,别说了,四周都是驰沙国的眼线,可不要为了逞一时口快就坏了大事。”旁边另一道温润的嗓音低低的劝道。
“我……我就是看不过去,据情报,羽惜都被吊了三天了,她是你妹妹,漓,难道你不心疼吗?”黑暗中,没人看见那张一贯妩媚热烈的姣好脸庞上的愤怒,以及微红的眼眶。
旁边的人沉默了,安落漓隐没在夜色中的清隽脸庞一阵黯然,身为一个哥哥,却连自己的妹妹都保护不了,何其无能,何其悲哀。
觉察到安落漓的沉默,云翩翩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话又戳中他的痛处了,于是小小声的道歉,“对不起啊,漓。”
周围除了清浅的呼吸声,什么声响都没有,许久才听到安落漓一句淡淡的,“没事。”
南宫御和尹子华都静静的趴着,虽然没有开口,但是心情不会比安落漓好多少。
半个月前云雁关兵变,关内莫名出现一批歼细,都是身手一等一的死士,突然大肆残杀手无寸铁的百姓。而且这些歼细都是分散在云雁关各个角落,伺机而动,而平时则伪装成普通百姓的模样,一时之间根本不能连根拔起。他们发出警告,如果三日之内南宫御不交出云雁关,退兵十里,那么他们就屠尽全城的百姓。更为棘手的是,他们在饮用水中下毒,全军上下都中了毒,虽然不致命,但是会四肢无力,呕吐不止。事出突然来不及部署,为了保护百姓平息对方狂热的杀意,南宫御不得不从长计议,不得不暂时退出云雁关。
可就在三天前,云雁关多了许多重兵把守,根据探子多方打探,得知钟离绝和白盈宇已经逃出祈月境内,而且他们还抓了羽惜。到了傍晚的时候居然就这么把羽惜半吊在城楼上示众,逼迫祈月皇帝割城赔地,真是有够卑鄙无耻。
这个消息一经散播,三日之内已经传遍整个祈月王朝,而封司祺已经连夜赶往云雁关了。
今天下午他们四大护卫,青龙,玄武,白虎,朱雀,以及羽惜以前的亲随都赶到了云雁关,花了一些时间侦察地形,商议营救的方法,可是羽惜已经被吊着整整三天了,白天曝晒晚上受冻已经三天了,他们的底线已经被突破,真的不想要再无动于衷的等下去了。
“虽然知道很冒险,但是今晚必须动手,要不然羽惜就没命等了。”又是一阵静默之后,尹子华淡淡的开口,目光深深的看着黑夜中远处的城楼方向。尽管习武之人夜视极佳,但是几百米之外的东西想要看清还是不可能的。
“我看城楼的把守更严密了,我想他们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