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世暗号-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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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我前面分析过,这种改变,会牵动世界局势的变化。所以,大活佛可以说是一个超级敏感的人物,通常,他的行动,例如他访问甚么地方,也会引起国际间的外交风波。
他想见找 我却绝不想和他的行动,扯上任何关系,那一直是我竭力避免的事,我不喜欢卷入任何这一类型的漩涡之中。
所以我用很坚决的语气拒绝:“我不去,绝不去!”
章摩竟一点也不感到意外:“是,来之前,我们曾在发言女神像前拈取卜丸,也知道你不会去见大活佛 ”
他说到这里,我已心头狂跳。
那发言女神,是供奉在大活佛寝室之内的神像,地位很高,只有很重大的事,才向之请示,拈取卜丸,以定去向,据说极灵验。为了来见我,他们竟进行了这样的仪式,可知隆重,也可知事情重大。
可是既然占了卜,说我不会去见大活佛,他们还来这里干甚么?
毫无疑问,为了白素。上次,“天外金球”那件事中,最先出手帮助他们的,也是白素!
章摩已向白素望去,我急叫:“别答应他!”
章摩却自顾自道:“卫夫人可愿去见大活佛?”
白素没有立时拒绝:“不知大活佛要见我,有甚么要商讨的?”
章摩道:“天机不可泄露,见了大活佛,卫夫人自然知道了!”
我立即再向白素,投以严厉的眼光,我实在不想白素答应去见大活佛,就算白素很想去,这也要从长计议,不是仓猝可以决定的事。
白素一看到了我的眼色,自然明白了我的意思,她想了一下才回答:“上师,我会和我丈夫共进退,他刚才拒绝了,我想说服他之后,再答覆你。”
章摩神情黯然:“女神已预言卫先生不会去,卫夫人你是不是 ”
我打断了他的话头:“如果大活佛想见我们,是为了二活佛转世灵童的事,那我们不能提供任何帮助!”
章摩双手合什,垂首不语,那粗鲁的喇嘛忽然道:“不对,当日在戏台上,卫七说过,他如不在奇+shu网收集整理,就可以找你负责!”
我冷笑一声:“七叔也说过,来找我的人要说得出暗号来,你说得出,还是你已找到了说得出暗号的人?”
那喇嘛大口呼著气,没有再说甚么。我倒捏了一把汗。因为,他说得出那三样东西,我也拿不出来!
章摩长叹一声,其言幽幽,充满了苍凉悲伤:“那就算我打扰了!”
他说著,后退了几步,看样子已准备离去,白素欲言又止,温宝裕自告奋勇:“上师,可有用得著我之处?”
章摩望向他,满是皱纹的脸上,忽然全是笑意,当真有点神秘莫测。
他应声道:“有,你可劝卫夫人去见大活佛。”
温宝裕这小子居然立刻道:“是啊,去见一见大活佛,又不会有甚么损失,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白素又向我望来,我长叹一声,没有再作甚么特别的表示,因为我知道白素心中,实在想去!
去见一见大活佛,本来没有甚么坏处,但是这却也表示,我们向这个漩涡,近了一步!
一步一步接近的唯一结果,就是被卷进漩涡去!
白素见了我这种情形,就道:“上师,大活佛驻跸何处?”
章摩高宣佛号:“在瑞士洛桑,卫夫人这就启程?”
我一听“瑞士洛桑”,就立时问:“在全世界传播媒介之中,找卫七先生的是你们?”
章摩呆了一呆:“不是。”
我又向那粗鲁的喇嘛:“我有些问题要请教。”
那喇嘛双手合什:“请说!”
我吸了一口气:“当年你们大队人马来找七叔,无功而退,难道就此离去了?”
那喇嘛怔了一怔,望向章摩,章摩沉声道:“问甚么,答甚么,过往神明在,不能有半字虚言,要如同面对业师一样。”
章摩吩咐得如此隆重,那使我意外,那喇嘛一听,立时向我行礼,神态也恭谨之至 喇嘛教中,极尊重业师的地位,那喇嘛自然再也不敢粗鲁了。
他吸了一口气:“当年,带队的是宁活佛,他足智多谋,熟读经书,神通广大,我们一共是四十九人 中原人民,少见喇嘛,我们行程也惹了不少麻烦。”
我闷哼了一声,心想:“当年你们如此招摇,自然少不免有些阻滞。”
那喇嘛的神情,看来完全沉醉在往事之中,我也使自己的思绪回到了过去。
我道:“请你从头说起,你们是得到了甚么讯息,才会去找卫七的。”
那喇嘛长长地吸了一口气 他显然惯于打坐静修,这一口气,吸得极长。
他道:“宁活佛有神通,他在神湖之旁,看到了湖中显示的异象 ”
章摩在一旁道:“曲科吉神湖。”
我点头:“我知道,那是圣湖。”
喇嘛教有许多信仰神迹,在神湖之中,会有异象呈现,也是神迹之一,有神通者,通过“观湖”的仪式,看到已发生、正发生和将发生的事。
这种神通,相当神秘,有一点类似排教,祝由科法术之中的“圆光术”,但规模大得多 圆光术只是在一盆水中观看,“观湖”却是在一个大湖的湖水之中观看!
那喇嘛道:“宁活佛看到,登珠活佛圆寂了。在登珠喇嘛的法体之旁,正有一个汉人离去,他的胁下,挟著一只长盒子,圣湖再显示,那盒子中的东西,对本教有重要的作用 ”
那喇嘛所说的“圣湖”显示经过,我一直持怀疑的态度。我作这样的设想,登珠活佛的地位十分尴尬,他是二活佛的亲信,但是二活佛死后,他却受到了排挤。政教合一的结果,出现了权力争斗,宗教的神圣意味,也就大打折扣。
所以,一切权力斗争中惯用的手段,也一样会出现在宗教之中。
所以,很有可能,当年大活佛和二活佛(假的)两方面,都有人在监视登珠活佛的行踪。七叔和登珠活佛相遇之后不久,就被人发现了,这才是讯息的来源。
当然,我不是怀疑喇嘛教真有“观湖”的神通,只是我的假设更加合理而已。
那喇嘛继续:“宁活佛立时启程,一路召集我们,从各种神示上,知道那携盒人的行踪,一直跟到了他的家乡,才知道他的名字是卫七 ”
那喇嘛说到这里,向我望了一眼,意思是以后发生的事,你都明白的。
我点了点头:“你们离去之后呢?”
那喇嘛道:“在离开之后,我们走出了百余里,便停了下来,宁活佛说,他又有神示,那长盒子中的物事,重要之极,不能落在外人手里,卫七一定会带著长盒子离开,我们就在他必经之地等他,再和他交涉。”
我闷哼一声,虽然没有出声,可是脸色已难看之极。
竟摩叹了一声,没有表示甚么。
那喇嘛道:“等了四天,就等到了!”
第七部:缘
七叔是初七那天离去的,我送到了码头,七叔是坐船走的,但要转火车,喇嘛等他之处,一定是通向车站的必经之路了。
那喇嘛忽然现出一种古怪的神情,放慢了声调:“我们住在一间十字路旁的大客栈中,客栈的对面,是一个叫‘快活坊’的所在。”
我“嗯”了一声:“我知道那个所在!”
同时,我也知道了那喇嘛何以会有古怪神情的原因了。
那所在,地处水陆码头的交汇,是长江以北的第一交通要衢,南来北往的客商和各色人等,货品物资,都在这里集中,是个很繁华的所在。
凡是这等所在,除了有大客栈,大酒楼之外,少不免会有声色犬马,娱乐消费的设施,那“快活坊”就是这些设施的集中地,青楼艳妓,流氓地痞,三教九流,甚么样的人物都有。
喇嘛教的清规戒律不严,那喇嘛当年正是青年人,只怕曾在快活坊中有过甚么风流回忆,这时回想起来,神情自然难免古怪了。
那喇嘛继续道:“我们等到了第四天,就等到了卫七,不过当时的情形很特别……很特别……”
他连说了两遍“很特别”,神情更是疑惑之至,彷彿情形之特别,他到如今仍然无法明白。
他停了一下:“为了不惹人注目,宁活佛自己和几个年高德重的,仍是僧装,其余人全换了汉装,四人一组,在码头车站,日夜巡逻,奉命不准开口,不能和人发生任何争执。”
我心想,这个宁活佛心思倒很缜密,不当喇嘛,也可以去做侦探。
那喇嘛见我没有甚么特别的反应,就继续说下去:“我在的那一组,负责在码头附近,我们是最早看到卫七自船上登岸的。”
听到这里,我自然而然,紧张了起来。
因为当年我送七叔上船,我是最后见到七叔的人,自此之后,七叔不知去向。但那喇嘛这样说,我就不是最后见到七叔的人,七叔的动向,有新的发展 虽然那是很多年之前的事,但总是新的线索。
我用心倾听,那喇嘛道:“一见了卫七,我们就照宁活佛的吩咐行事。”
我们并没有问宁活佛是如何吩咐的,反正不外是严密监视之类。怎知那喇嘛说下去,虽然事隔多年,我听了之后,仍为之愤然。
那喇嘛道:“宁活佛吩咐的是,一见到了他,就下手抢夺他身边的那长盒子 他必然把那盒子带在身边。宁活佛又吩咐了 ”
那喇嘛不断强调“宁活佛吩咐”,自然是因为那些事绝不光彩,十分卑鄙,所以他要推卸责任,表示行动的虽然是他,但是一切都只不过是按照吩咐而已。
他续道:“宁活佛说,卫七身手了得,所以下手一定要快,要狠……我们四人的怀中,都揣著利刃,那……”
我听到这里,闷哼了一声,章摩闭著眼,缓缓摇著头。
那喇嘛道:“我手握住了刀柄,在人丛中挤向前去,却没有拔出刀来,四个人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才好,因为卫七身边,并没有那长盒子!”
我呆了一呆,七叔从跳板走上船去的情形,多少年来,如在眼前,他把长盒子夹在左胁之下,右手撩著衫襟,步履轻盈。
那盒子相当大,绝无法藏在身边。那四个喇嘛见人不见盒,自然是七叔在航程之中,处理了它!
那一段航程不长,船不会再停岸,自然可以特别吩咐靠岸,但同船的人多,这样做会太招摇,也会惹起鼓噪,七叔不会那么做。
那么,七叔是把盒子藏在船上了,还是抛进了江河之中?真是神秘莫名。
七叔身边没有盒子,那倒可以使他免了危险,不然,忽然有四个人持刀攻击,他身手虽好,也难防暗算。
这个宁活佛也未免太不择手段了些!
那喇嘛咳了两声,摇了摇头:“他手上也不是空著,而是抱著一个婴孩!”
我扬了扬眉,对于我那七叔,他有再多的奇怪行为,我也不会意外,但是抱著一个婴孩,这却有些匪夷所思,他从来也不是一个爱婴孩的人,我从来也未曾见过他抱过幼年的侄子。
那喇嘛忽然赞叹了一句:“那婴孩是一个女婴,粉装玉琢,可爱极了!”
他这样说了之后,意犹未尽:“码头上人头涌涌,何等杂乱,但是卫七抱著女婴经过之处,人人都会静下来,停下来,看一看那仙童一样的女婴。”
那喇嘛的叙述之中,忽然出现了如此感性的片段,倒是始料不及。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