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贤妻-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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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到她方才对他的说的话,心里倒也有些向往,他实在太美,真是适合和十里红妆来迎娶,只是若是让他知道她这样想的话,怕是少不得骂她一顿。
而两人间相隔的距离,不管谁娶谁怕是都得付出极为沉重的代价。
她的眸子微微合上,心里暗想,若今日就是沉沦的话,那么此刻就让她在他的怀里沉沦下去吧!
他的手轻探入她的衣襟,她没有拒绝,只是轻轻低呤了一声,这一声在这间屋子里便有了蚀骨般的娇柔之色。
一切无尽美好,一记孩子的哭声硬生生在打破了一室的绮丽之后,明云裳的心里微恼,一扭头,便看到了秦解语一袭红衣抱着孩子就站在离两人不到九尺的地方喂奶。
他的眼睛不看两人,只是抱着孩子,轻声哄着,明云裳却觉得有一股前所未有尴尬,心里更想问候他十八代祖宗。
郁梦离的眸子一片幽深,没有说话,也没有动,明云裳一把将他掀开,然后走下小榻穿上鞋子便回了房,秦解语不言不语,冷冷的跟了出去。
郁梦离看了秦解语一眼,秦解语走到门口的时候也回看了他一眼,郁梦离分明从秦解语的眼里看到了一抹恶作剧般的得意。
郁梦离的眼睛微微一眯,秦解语却已不再理他,大步走了出去。
明云裳就站在屋外等着秦解语,见他出来原本准备了一肚子骂他的话却顿是骂不出口,她总不能说他撞破她的好事吧,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个女子,在有些事情上面还是有她自己的矜持。
只是满腔的怒气她觉得无论如何也得发泄出来,当下便恶狠狠踩到他的脚上,这一下用了她八成力,直痛的秦解语脸都变了形。
明云裳告诉自己,绝对不能生气,生气是拿别人的错处惩罚自己,她要淡定,更何况明日还有一场恶仗要打,她如今需要养精蓄文。
☆、第二卷 明月朦朦知我心 第三十三章
秦解语抱着孩子坐在明云裳的房间前,一双眸子漆黑如墨,当明云裳重重的关上门窗的时候,他原本晶亮的眼神顿感时便暗了下来,他抬眸望了一眼窗外还在飘洒的雨珠,心里一时间竟也有了一丝烦忧。
他不怕寒冰雨雪,孩子却是怕的,他想了想,终是选择回到了他的房间。
孩子早已睡着,红红的脸蛋看起来可爱无比,许是在做美梦,此时脸上还挂着一丝笑意,小手指头伸了一只含在嘴里。
秦解语将孩子放好后便静静的坐在床前,正在此时,屋外响起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声音,他的眸光微转,看了一眼孩子,然后推开窗户一个纵身便跃了出去。
他的轻功极佳,不到片刻便已跃出了数里远,终于在一处茅屋前停了下来,茅屋里透出一抹淡淡的油灯光华,他推门而进,屋子里站着两个身着黑色劲装的男子,见他进来,忙朝他行了一个礼。
“什么事?”秦解语的声音一片冰冷。
左边的男子轻声道:“护法,公主问你如今事情进展的如何?”
“一切顺利。”秦解语淡淡的道。
右边的男了看了他一眼后道:“属下知道护法的本事,但是这件事情关系重大,每次公主问起,护法总说一切顺利,这一次若是还是以这四个词回复公主的话,她怕是会不高兴。”
“不高兴?”秦解语的眼睛一横道:“她若是不高兴自己过来处理这件事情便好,又何必从我的嘴里来打听这些事情。”
左边的男子轻叹道:“护法不用动气,你也知公主的性子,她自是想来,只是……”
右边的男子看了他一眼,他便将话咽了下去。
秦解语看了两人一眼,眼里寒茫深重,他看着两人道:“公主要的是结果,我要的也是结果,你们这一次回去告诉公主,曾经答应我的事情也不要忘记了。”
两人愣了一下,知道他的性子素来不好,也不敢多问,只是终是觉得这样没有办法交差,左边的男子又轻声道:“护法的话我们自会传给公主,但是护法这边也得快一些了。”
秦解语眉头微皱道:“快一些,什么快一些?”
“自然是多费些心力教少主的武功,快些将她身体里的封印全部解开,快些回到家里来。”右边的男子答道。
秦解语冷冷的道:“这话我怎么听怎么好笑,公主当年自己将她抛下,这会火急火燎什么,觉得她成了左相有利用价值呢?你们帮我问问公主,这些年来,她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若真是亲娘的话,又岂会只想女儿的利用价值也不问她是否身在险境!”
两人再次对视,秦解语的眸光更冷了几分,然后轻哼一声道:“你们回去再告诉公主,我只负责少主的安全,其它的事情我一概不管,少主身上的封印是公主自己封的,要解那封印,让她自己来,我无能为力。我当初答应过来只应承了这件事情,所以若是让我回答除了平安无事和一切顺利之外,再也没有其它的话好回答了,而超过这任务之外的事情,我一件也不会做。”
他的话一说完,人便掀帘而出,任由寒风吹灭了那本不太明亮的油灯。
两人互看一眼,左边的人问道:“如今可如何是好?”
“护法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本就是这副样子,最近又一直守在少主的身边,心自是向着少主的。”右边的人叹了口气道:“我们是谁也得罪不起,不如这样好了,就把今夜护法的话原话全部转告公主,公主想要如何决断是她的事情。”
“也只能如此了。”左边的人叹了一口气道。
第二日一大早,县衙里就一片热闹,那间硕大的大厅里,坐满了各路商贾,他们中间有做玉石生意的,也有茶叶的,还有良田万倾的大地主。
县令王大志坐在右首的首位,只是寒着一张脸坐在那里并不说话,坐在他下首的朱老爷道:“大人,小的听说这赈灾的银子不见了,左相该不会是想让我们筹银子吧?”
王大志的三角眼微抬,看了朱老爷道:“朱老爷是我们清源县的首富,家里有的是银子,体恤百姓,想要解左相大人的燃眉之急本官又岂会拦着朱老爷。”
朱老爷笑道:“大人说笑了,我不过是做的小本买卖,又哪里来的银子去这么大的空虚,再说了,这事本是左相的事情,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这一场雪下来,我也是灾民啊,每年到年前的这段日子,本是玉石的旺季,一年下来全指望这几个月活了,如今大雪封路,玉石也运不出去,店里也没有生意,我各路生意都受了阻,又哪来的银子去帮左相解燃眉之急。”
王大志的眉毛扬了扬道:“朱老爷说的甚对。”
朱老爷又看了王大志一眼后道:“这些话是我对大人说的体已话,我听说昨日里左相捆了大人,然后将路老也一并捆了起来,不知道是否真有其事?”
王大志一想到昨日的事情就窝火,刚要说话,却听得四周都静了下来,那些商贾们一个个都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他当即黑了一张脸道:“本官昨日是被谨相给捆了,不过却是她亲自给本官松的绑,其中的缘由,本官也就不细说了,但是有一句话却还得说,也不知道各位大人是从哪里听来的这句话,路老是何等人,这样一个毛还没长全的小子敢把他怎么样?”
“若真如大人所言,为何路老昨夜没有出县衙?”人群里有人问道。
王大志的眸光微微一冷后道:“昨日里路老不小心摔断了腿,伤筋动骨一百天,路老年纪又大了,这雪天路又滑的很,不放心让人把路老抬回家,本官便留路老在县衙里住一晚上而已。”
他这么一说,众人不禁长吁了一口气。
人群里又传来一记声音:“我就说谨相不过是个破落户书生出生,怕是连大世面都没有见过,又哪来的本事敢捆路老!”
王大志扭头一看,却见说话的是东首的一位白净微须的中年男子,那人名唤何进,是清源县最大财主,他有个妹子在宫里做妃子,他平素在乡里那也是横行霸道的人物,别看他的样子长的斯文,平日里却是无恶不做,基本上清源县里所有的坏事,都有他的一份,强抢人妻,强抢人地等所有的坏事几乎是全部做尽的。
王大志笑道:“何先生的话说的极有道理,说到底那也不过是个穷书生而已,又哪里有什么真本事,今日里只要我们大家一条心,就不信连一个弱质书生都对付不了。”
何进的眼睛微微一眯道:“我原本还在担心来着,今日里听到王大人这一席话,我的心里也就安定了,总之,今日里不管谨夜风那毛头小子说什么,我们总归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看她能拿我们怎么办!”
他这一句话说出口,立马得到了众人的一致赞同。
朱老爷的性子平稳一些,听到众人的话后道:“不管怎么说,今日里都是她把我们请来的,她如今必竟是一朝之相,有些面子上的事情还是得做做,我昨日里和其它几位掌柜的也商议过了,这赈灾的银子嘛,我们是断断拿不出来,但是这总归是一方的灾难,我们也得表示一二,百八十两的银子还是要拿的。”
何进看了他一眼后道:“真没料到朱掌柜也是个软骨头!”
朱掌柜笑道:“这些年来每次遇到事情,哪家不得出一点,就算是要把谨相的面子全部给驳了,至少面上的事情还得做做。”
何进的眼里有些不屑,却又看着王大志道:“王大人怎么看?”
“朱先生说的也是有道理的。”王大志淡淡的道:“不过朱先生也担心太多了,谨夜风昨日里得罪了路老,他的官途怕是不会保,如果不是看在她是皇差的份上,怕是更不用对她客气。”
“王大人果然有霸气。”何进赞道:“我支持王大人,如今我们都坐在这里,但是大伙得把意见统一了,一会谨夜风来了,我们最多意思意思的给一点银子,我倒想看看她能把我们怎么样,难不成还想让我们来填那个空缺?”
众人闻言忙附和点头。
明云裳就站在屋外将众人的话全部都听了进去,她的眸子里有了一抹寒气,到如今她总算是明白为何这个清源县会成重灾区了,这里全被这些个贪赃枉法的东西把控着,这里的老百姓能有好日子过才怪!她也总算明白为何昨日里那些百姓只是看着她收拾王大志,却没有一个敢上前来说话了。
郁梦离站在她的身侧道:“如今可准备好呢?”
明云裳的嘴角一勾,便一掀帘子大步走了进去,她一进去便放声大哭,那哭声之惨烈实在是让人动情,屋子里的人倒有多数是不认识她的,见她这样哭着进来,一时间众人有些反应不过来。
王大志看到她的样子也愣了一下,然后大声道:“见过左相!”说罢,他又行了一个大礼。
其它的人一听到他的话齐刷刷的全拜了下去,明云裳却只顾着哭,一直不说话,然后一屁股坐上了主座之上,她坐定之后,哭声也更响了。
众人一时间你看我我看你,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是,虽然大家没有将她将放在眼里,但是她的官位放在那里,倒也没有人敢起身。
众人原本以为她只是哭哭就算了,没料到她这一哭就像是梅雨时节的雨,一时半会竟是停不下来,在那里一哭便是大半个时辰,这里虽然比不得昨日的公堂寒冷,但是却也不暖和。其它的人尚且受不了,王大志昨日里跪了那么长的时间,今日又如何能受得了这样的跪,他数次忍不住出声叫明云裳,都被秦解语给瞪了回去,而明云裳则直接装聋,当做没有听到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