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隋-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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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器重。
“谢赵侯看得,宋某愧不敢当。”
“当得。”
秦冲笑了:“你可是大将之才,魏刀儿有你,是他的幸运。”
宋金刚眼睛有些迷糊了,有些人,你第一眼见到他,就会为他的气度和才华折服,甘心为他效死,宋金刚现在看秦冲,就有这样的冲动,这样的决心。
“谢赵侯。”
宋金刚激动地再次拜倒:“这是我家主公的降表和户籍文册,请赵侯接收。”
“好。”
秦冲将这些东西郑重接过,交给刘虎,然后扶起宋金刚,高兴地道:“从今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好好干,将你的才能尽情施展出来,不要埋没了。”
“谢主公。”
宋金刚当即奋然道:“愿为主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痛快。”
秦冲大笑:“来人,速备酒宴,再传众将前来,替宋将军接风洗尘。”
“诺。”
亲兵飞奔传令。
不多会,尉迟恭等诸将纷纷来到。
秦冲便替宋金刚介绍起来,宋金刚不敢怠慢,赶紧一一见礼,诸将虽不知宋金刚有何过人之处,但见秦冲对其十分看重,倒也不敢小看,客气地还礼。
“好了。”
等双方见过,秦冲高兴道:“帐后已备酒宴,走,一起替宋将军接风洗尘。”
“诺。”
众人一阵笑着,便纷纷来到后帐落坐。
一时间,一群人推杯换盏,很快就熟悉起来,男人吗,只要三杯酒一下肚,就是陌生人也会成为好哥们,别说是一群热血沸腾、彪悍勇猛的军人了。
“报——”
就在这时,有军士飞奔入帐,神情有些愤怒与狰狞。
“何事?”
扰了酒兴,秦冲有些不太高兴。
“回主公,”
军士气愤地道:“派往平原的黄连城先生回来了,但却被高开道割了耳朵。”
“什么!?”
帐中一时人人变色。
秦冲脸色更是十分阴沉,冷冷道:“让他进来。”
“诺。”
军士退下不题。
不多会,一个青衫文士踉跄而入,头上包着白布,双耳处兀自渗着血迹,大哭着拜倒在地:“主公,您要为臣做主啊。那高开道不但不降,反而大骂主公,并割了臣的耳朵。”
“混蛋!”
诸将暴怒,一片喝骂:“这狗贼安敢如此……老子宰了他……杀了他都算便宜,应该将其千刀万剐……”
“好,好。”
秦冲也是咬牙切齿,神情狰狞:“这厮骂我什么?”
“他说:刘武周小儿,自在山西撒野便了,竟还敢到河北找死。今日,竟还想来投降高某,真是不自量力。然后,便割了臣的耳朵,让臣回来复命。”
黄连城一脸悲愤,这对一个文士来说,真是极大的羞辱。
“岂有此理!”
尉迟恭怒不可遏:“主公,末将愿领一军,去将这高开道的狗头剁来。”
“末将也愿前往。”
诸将也群情激愤,毕竟,主辱臣死,秦冲被羞辱了,他们脸上也是没有光彩。
宋金刚心中叹息:这高开道当真是愚蠢至极,即使不降,也没必要撕破脸啊。这下好了,等主公收拾完了窦建德,不把你剁碎了才怪。不过,这厮一向傲慢,却也难怪,但是,现在可不是报复的时机啊。
“主公,”
宋金刚当即起身,酌词劝慰道:“此仇誓必要报,但如今大敌当前,却不易再树强敌。等先灭了窦建德,再对付这个鼠目寸光、傲慢自大的高开道不迟。”
“不错。”
秦冲很快冷静下来,森然道:“先寄着这高开道的狗头,咱们这帐有得算。来人,先送黄先生回去养伤,并赏百金抚恤。”
“谢主公。”
黄连城抹抹眼泪,被军士搀扶着去了。
见秦冲不允许现在发兵,诸将虽然心中恨恨,却也只好作罢。
很快,秦冲神色便恢复了正常,微微一笑:“诸位,今天是给宋将军接风,不要再提那些不开心的事情。来,咱们再敬宋将军一杯。”
“好。”
众将当然不会不识趣,当即纷纷举起酒杯。
宋金刚暗暗赞叹:意志坚忍,不因怒而兴师,果然是明主之风。心中高兴,便也举起酒杯,呼应众人。
……
当夜,秦冲留宋金刚秉烛夜谈,商量下出兵偷袭乐寿的细节,随即,留宋金刚鼎足而眠,尽显信重之意,宋金刚感动至极,心中发誓效死不题。
第一百一十二章 狭路相逢
十一月十七。
天渐渐冷了。呼啸的寒风在旷野上游荡,宣示着冬的临近。
这天早上,秦冲率十数亲卫出营,沿巨马河西进,一路察看地形。渐近中午时,一行人来到了一片小山丘,登山临望,河水浩浩荡荡,一片澎湃。
“轰隆——”
忽然,天空打了个闷雷,随即,寒风呼啸卷起,乌云大片翻腾,竟似要下雨了。
“主公,”
刘虎连忙道:“快下雨了,赶紧找个地方避雨吧。”
“好。”
秦冲也不敢怠慢,如今天寒地冻,这要被雨淋着,肯定要生病的。
当下,一行人便赶紧下山,寻找避雨之地。只可惜。这里是荒郊野地,一时哪寻得着人家,眼看着寒风大起,乌云渐重,这雨堪堪就要落将下来。
“主公,”
正焦急间,忽然,一名亲卫欢呼一声,向前一指:“你看,那里有个山洞!”
秦冲向前一看,一座小山脚下,果然有一个山洞,连忙一摧马:“走。”一群人刚飞奔到山洞口,天空一个惊雷,那飘泼大雨带着寒气便哗哗而下。
“快进去。”
一群人赶紧牵着马,飞奔进了山洞,还好,山洞非常宽敞,足够十几个人、十几匹马暂避一时。
“呼——”
秦冲抹了抹一脸的雨水,长出口气,忽觉有些寒意逼人,便道:“刘虎,好像很冷啊,看看能不能生下火,驱下寒意。”
“好的。”
刘虎赶紧带人在山洞里找了找,运气不错,里面有些枯材和生火的痕迹。估计可能是猎人时常在这里歇脚,当下,一堆篝火熊熊燃起,山洞里温暖开来。
一行人便赶紧围拢在火边驱寒,只留下一名亲卫在洞口放哨。
“主公,吃点东西吧。”
身体稍稍暖和一点,刘虎便从马背上取下点干粮递给秦冲。
所谓干粮,无非就是面饼而矣,赵军比较富裕,干粮都由小麦面制成,较精细,口感还不错,若是像夏军,就基本是杂粮混合而成,口感就差远了。
“嗯。”
秦冲接过面饼,这雨不知道下到什么时候,好歹先对付着填饱下肚子再说。
“主公,”
刚吃没两口,守在洞口的哨卫忽然紧张地示警:“有动静,似乎有人来了!”
“去看看。”
秦冲赶紧扔下干粮,来者不知是敌是友。万万大意不得。一行人便赶紧奔到洞口,望向雨幕,不约而同的,个个都屏住了呼息,同时,按紧了腰间的刀柄。
“哒、哒——”
厚重的雨幕中,一片杂乱的马蹄声清晰传来,随即,便听有人大喊:“前面好像有个山洞,走,去避下雨。”
随即,便见二、三十个骑马的身影迅速穿出雨幕,奔近山洞,很快,秦冲便看清了来人,竟是一身铠甲,下罩灰色军服,个个都被雨淋得十分狼狈!
“操,是夏军!”
刘虎眉毛一跳,‘仓啷’拔出横刀,厉声道:“快,保护主公!”“仓啷、仓啷……”
立时,一片拔刀之声,众亲卫立时将秦冲护在正中。
这时,刚奔近洞口的夏军猛然看见洞中有人,不禁一愣,随即,一下发现对方竟是敌军,慌忙道:“有敌人!兄弟们。下马,他们人少,干掉他们。”
此时,大雨倾盆,视线极差,而且道路非常泥泞、湿滑,又正处在地形复杂的山脚下,那马速根本冲不起来,而且,极易摔倒,这样,在马上作战反而畏首畏尾,十分不便。
于是,众夏军极有经验的纷纷下马,挥动兵器,冲杀上来。
点背啊!
秦冲有些无语,他看得出来,对方应是夏军的斥堠,估计是偷渡过河,打探赵军军情的,没想到,突如其来的一场大雨,让双方冤家路窄的撞在了一起。
还说什么?杀吧!
“仓啷——”
秦冲也拔出了横刀。厉喝一声:“干掉他们。”
“杀——”
刘虎虎吼一声,率先冲出,秦冲和诸亲卫则紧随其后。飘泼大雨中,双方猛烈撞击在一处,霎那间,刀、剑并举,金铁交鸣,便恶狠狠杀作了一团。
混战之中,一名夏军见秦冲穿一身鲜亮的明光铠,金光灿灿,必是敌军大将。便眼睛放光、兴冲冲杀奔上来,满心想宰了秦大官人,回去报功请赏。
这也是他不知秦冲身份,若知是刘武周,恐怕战力值立马MAX,彪升至一百二十。
哼!
秦冲心中冷笑:想杀我?你丫配吗。手中横刀一撩,格住对方刀势,然后奋力一压,反手一抹:“扑——“血光飞溅处,一颗斗大的头颅飞在了半空。
“杀了他。”
又是两名夏军愤怒冲来,一持横刀,一持狼牙棒,恶狠狠扑向秦冲。
秦冲毫不畏惧,大步上前,一刀尖啸着撕开厚重的雨幕,激飞一溜欢快的水珠:“扑——”鲜血飞溅,左首的夏军还末来得及举刀招架,便已是身首异处。
好快的刀!
右首夏军大骇,狼牙棒呼啸而下,荡开大片水幕,声势惊人。
使狼牙棒者,大多臂力惊人,秦冲也不跟他硬拼,左脚忽一个提步,不仅避过了狼牙棒,还突入了敌人近身,随即,反手一刀,抹过了敌人的咽喉。
“扑——”
腥艳的血光中,这夏军眼神中的神彩立时消失,狼牙棒脱手落地,仰天栽倒。
“主公,小心身后!”
忽然,一旁刘虎惶急的大吼一声。
秦冲急忙回头,便见雨幕之中,一刀刀光如雪,飞掠而来。近得激飞的水珠都溅到了秦冲的脸上,那凛冽的杀气顿让秦冲汗毛直竖,身体都几乎一僵。
不好!
秦冲大骇,也是他手快,急起一刀,堪堪挡住:“当——”火星四溅处,一股巨力震得仓促应战的秦冲身体一晃,忍不住退后一步。
“受死吧。”
一名夏军什长冲出雨幕,神情狰狞着又起一刀,看那凌厉的刀势,便知此人是用刀的好手,而且久经沙场。
“做梦!”
秦冲厉喝一声,刚一站稳脚步,便厉喝着一刀劈上。
“当——”
绵密的雨幕中,两柄战刀猛烈撞击在一处,那激厉的音波震得四周的雨水都猛地迸飞出去,一声闷哼中,那名夏军什长脸色一白,竟是被震退了一步。
刘武周本就骁勇,再加上数月来,秦冲一直勤练不辍,又得罗艺等名将多方指导,那战力之强悍,早不下侯君集、苏定方等将,一般人如何是他对手。
“受死吧!”
秦冲立时将这话还了出去,右脚踏着泥泞,横刀挟全身的力道,以一种一往无前的气势狂劈过去。
“当——”
火星四溅,真的是火星四溅,即使是飘泼的大雨也末能阻挡这一刀的威势,随即,那夏军什长的横刀应竟声碎裂,而秦冲的刀势也借机嵌入了此人的脖颈。
“扑——”
热血喷涌处,那夏军什长捂着脖子,一脸难以置信的倒了下去。
“呼——”
秦冲长出口气,雨中视线不清、听力受限,判断力大受影响,刚才这一幕真是太险了,一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厉吼一声,杀气腾腾,大步向前。
“杀——”
见得秦冲勇不可挡,数名夏军舍了对手,咬牙切齿扑将上来。
“来得好。”
秦冲大笑,一抹脸上雨水,当即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