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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雪融化后是春天-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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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懒懒地靠着椅背。前面是各种等他处理的文件。他没兴趣,一点兴趣都没。

过一会,他打电话给助理,说:上次找我的那个《人物周刊》的记者叫什么?电话有吗?

助理效率很高,很快回复他姓名和电话。

文语声。这个名字还不赖。都是跟符号有关的玩意。他想。

一周已过,她并未跟他联络。他原还信心满满的觉得她一定会再找他,就像别的纠缠他的女人一样。可现在想来,她更可能只将他当别人了。他很不爽。

犹豫片刻,他打电话过去。

你好。听筒里传出一个声音,他不能分辨是不是属于她。

便说:你,是那个语声吗?

哪个?对方笑,说,这里只有一个语声。听到那笑声,他才有十足的把握确定是她。也不知为何,自己嘴角慢慢展出一抹笑。

我是冯至鸣,我等着你来采访。他说。

对方倒抽一口凉气,似乎避他惟恐不及。

他说,我令你恐惧了?同时放松自己的身体,是想好好跟她对话。

她说:谢谢,不采访了,我正考虑辞职,可能,要离开这个城市。

辞职?离开?他忽然觉得有点失落。说:为什么?

她又笑,说:我的私事。没人烦你不正合你意。

他想了想,说:你现在还没辞吧,就善始善终,把最后的活干完。

她仍是笑着说,好像你是我的上司,还善始善终。我听出来了,你想纠缠我吧?

纠缠,他想这两个字,似乎应该由他来忌惮。说,确实想见见你,来吧,看看你采访水平怎样?能套出我多少话。

哼,她说,以为我有兴趣,不就混口饭吃吗?好了,我来,什么时候?

三日后的午后,他终于见到了她。助理通报文语声来时,他发现自己的心跳了下,说不上是紧张还是迫不及待。

叫她进来。他定下神,说。

不久后,她敲门进。依旧素面朝天,背了双肩包,像个学生。

看了半天,他还是觉得她不美,却奇怪地吊了他的胃口。

她嘴里嚼着口香糖,说:不会让我一直站着吧。

他说请坐。

她四处找什么东西。

他说找什么。

她说有没有垃圾筒?眦牙,我想吐一下口香糖。他指了个方位,她看到了,顺手扯了他桌上的面巾纸,包了扔过去。

而后坐下,脸上有夸张的甜腻腻的笑。

他说:有点紧张?

她说是啊,紧张时才嚼口香糖。

他说为什么?

她粲然笑,说:怕你纠缠。

他说:我,很蹩脚吗?他一贯的自负,可这平凡女人实在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她托着腮,审他,说:外表可打个90分,可是不过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我顶讨厌你们这类仗着老子有点钱自命不凡的纨绔子弟。

他略扬起头,说:可以告你诽谤。

她说是么?自尊受伤了?你能好到哪里去,对人没起码的礼貌。

他说不理会你们这帮人么?你们这些记者无中生有消遣玩弄他人生活就有礼貌吗。

她又笑,说:我们不吵了吧,反正谁也看不上谁。完成工作,我回去交差。拿起笔记本,纸,又说:介不介意用录音笔。

他说随便。

她却也没用。按部就班问他公司发展模式、未来蓝图以及宏观的经济方面的问题。

他也简要的回答。

一小时后,她合上本,说:行了。

他说:这也能交差?

她说:别小看我,我从不写八卦。

而后站起来,说:我要走了。谢谢你。

他忽然又讨厌地敏感到自己的留恋。定定看她走。

她背上包,双手插兜,走到门口,忽停下。他为她短暂的停留雀跃了下。她说:我想喝口水,可以吗?

居然忘给她倒水,忽然觉得自己有点不可原谅,虽然之前,他的确很少考虑别人的感受。

他站起身,去接水。

她接过,又对他笑,夸张的笑,甜媚的很。咕咚咕咚喝干。将纸杯扔了,说:谢谢。

他想了想,说:晚上有空吗?这样的邀约很俗滥,但他想不到别的。

她说,干吗,要请我吃饭啊。又是花花公子的伎俩。

他说,不愿意算了。

她说当然不愿意。插了兜很轻快地走。

他坐一会,出去,站在过道向下俯视,看到那女子活蹦乱跳地出去了。我就在她心里一点痕迹都没有?他想,可她在我心里倒是很耀眼的一抹。心内略渗出了失落。

晚上,母亲来电让他回去。到家,发现姑姑和方圆夫妇来拜访了。因为语声的缘故,他细细留意了陈剑。

为人谦和,说话得体,当然他也看出了他的圆滑,一干人照顾得很好,从没冷场,虽然姑姑和父亲是多年来的冷疙瘩,这回居然也都有了笑,全赖他转寰,却从没突出自己。

餐毕,陈剑和父亲下围棋。

至鸣到方圆身边,说:哎,这么好的夫婿怎么挑的?

你也觉得好?方圆满面红光,说,你最挑剔了,居然说好。不过是真好。见到他第一面,我就不想放弃。

至鸣说:他喜欢你什么呀。要我——皱着眉上下扫方圆,说,要身材没身材,要相貌没相貌……唯一有的,不就钱吗?

方圆打他一拳,说,你这人太过分了。要找个人好好修理你不可。

也就这一瞬间,至鸣发现她嘴角甜蜜的笑影没有了,似乎笼上了一层浓雾。她有点沮丧,默默地往母亲那边去了。

他想,他们的确是有隐情的吧。

书房里笑声朗朗,陈剑温和礼让的声音和父亲啧啧赞叹声传出来。不知为什么,他忽然有点嫉妒他。

又想那个女子。

一个人呆园里抽烟。很烦,为这个如在骨鲠的女人。他想他大约是寂寞了,便打电话给史若吟。

他在美国认识的,一次社交场合,当然认识的时候,并不知道她是实力雄厚的史家产业的继承人。她长得还不错吧,当然更重要的是懂得修饰自己,懂得怎样展露女性风情,所以她当晚成为了男士追逐的焦点。他跟她交谈了几句,印象还过得去,交换名片。几天后,她主动打电话约他,他无聊,便赴约。

也就随便聊了聊,无所谓好坏,此后又约了几次,一日喝了点酒,她说:你好像不喜欢我?他说:是么?她说,你看上去心不在焉,这比冷漠更伤人心。他又说是么?她说:我身边很多女性朋友都思慕你。我跟她们打赌了,准备诱惑你。他用烟敲敲桌子,说,这挺好玩。赌注是什么?她说我输了,就不打算结婚。他说,牺牲够大的。她直视他,说:所以,我把全部未来都搭在你身上了。他说:我有点受宠若惊。不过,说起来,与我无关。

她轻轻喟叹,说:你真的不好对付。

当晚,他送她回去。她邀他进屋小坐。很自然的,她勾引他。他说,跟你发生点什么是不是算你赢了。她说你想施舍么?他说是啊。一边说一边做。无所谓好不好。她却很满足。说:我爱你,至鸣。他吓一跳。

后来,知道她的身份后,他想全身而退。他知道他父亲决不会放掉这个机会。但是她告诉了她家人,她家人又与他家人联系,所以,虽然他们两人没什么,双方家长却早就喜气洋洋的准备联姻了。

冯家和史氏强强联合,在这经济不太平的关头,没什么比这更能保护各自利益的。

那么,史若吟算是他正式的女友了。虽然他实际上一点感觉都没有。

至鸣。对方很惊喜,说,你居然会主动给我电话。

至鸣道:最近怎样?

若吟道:就那样,不想念书了。你走后,什么意思都没有。过些时,我就回来。现在天天想着你。你有没有想我?

这不打电话吗。

你真想我吗。她甜丝丝地回味。

那就这样了。他要挂。

她说再多说一会。

他瞥到方圆也到了园子,独自一人枯走。便说,有事,下次聊。

放下手机,方圆走到他面前,说:跟史家大小姐电话?

他点点头。

她说,你也势利啊,男人是不是都这样啊。

哪样?

方圆眼中有些苦恼,看着深色的天,说:情感都是第二位的,对吗?

陈剑并不爱你?只爱你的钱,对吗?

方圆说,你为什么这么残忍?

至鸣冷冷说:猜对了是吧。那你为什么嫁给他。

我爱他呀。碰到他,我跟发了疯一样,什么都不要,只要他。

详细说说。

方圆说,给我一支烟。至鸣递给她,帮她点燃。她靠树而立,吐一个烟圈,脸色有些迷惘。

很偶然遇见的,我醉了酒,出来迷糊了,乱走,又吐。正好碰到他,送我回去。打动我的,是我在车里睡着时,他在我身上搭了一件他的衣服。衣服味道很好闻。电子书。。我醒来偷看他开车的侧脸,就明白什么叫一见钟情。后来,又在一次酒会上遇见了,我跟他搭讪。他彬彬有礼地回复,间或说几句笑话,满场男人,就他一个还象样。我要了他的电话,准备倒追。天天打电话给他。约他。他用忙推辞,但或者也真忙。后来我说,忙什么呀,到我这里来吧,我把我的公司交你打理。说实话,晨光百货实在是把我折腾得筋疲力尽。我一点不喜欢做生意。就想找个人帮我,我觉得他才识能力俱不俗。就用这个做钓饵,跟他见了次面。他告诉我他有女朋友,很相爱。如果我有别的意思,那是没办法的。我就很恼怒,你明白吗?第一次认真想得到什么东西,却被人预订了,那感觉很不好。我是想拿到手的,无论用什么方式。后来就跟他协议呗,他娶我,我将百货公司和部分股权转给他,他认识上流人士,自己创业,而后将我的东西还给我,再就离婚。

就这样被人利用,你也接受?至鸣皱眉。

方圆说:我就想跟他结婚后,也许他会爱上我。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

至鸣鄙夷说,与你一夜夫妻的多了,也不见得爱上你。

方圆眼中有泪,说,人家这么烦恼你还这么刻薄。帮我想想办法,如何留住男人的心。

至鸣说:男人动心就动心了,其余没别的办法。你自己好自为之,建议不要离婚,私人协议没有法律作用。

陈剑忽然在屋檐下叫方圆,方圆忙抹泪迎过去。

陈剑说:怎么了?轻抚方圆的泪痕。方圆连忙摇头,说,没事,跟至鸣聊天,提到了父亲,触景伤情了。方圆的父亲早逝。

别难过了。跟你说过别尽想不快乐的事,人生苦短。陈剑拥她。方圆眼里又是点点幸福。至鸣觉得陈剑虚伪透顶。

陈剑拉了方圆走到至鸣面前,说:我们要告辞了。谢谢晚餐。

不谢。至鸣说。

陈剑又谦谦一笑。父亲等出来送客。陈剑致谢,又关照父亲注意身体,称赞母亲的厨艺。很有礼貌。很有修养,也很讨人喜欢。

看着他们转出花园的背影,至鸣想,他,懂得爱吗?

4

语声一直在考虑是否辞职。

这份工作,她无疑非常喜欢,人际关系和谐,又能充分发挥她的专长,几年来也积下不薄的感情,但是她实在不想与他再见面了。

他大婚过后没多久,就来找她。

她下班回家,一眼就看到他,倚靠着车身,划拉着火柴,点烟。划了很多次,才着。叼了烟抬头的时候看到了她,便取下,对她笑。

她不笑,径直经过他。

他手一拉,便很霸道地拖住了她。

她说:找我做什么?声音很平静。只是自己大约知道内心不平静。

他说:想跟你解释。

她笑,说:解释什么,有原因就值得原谅吗,何况你不需要我原谅。你有独立意志。

他说:我跟你进屋说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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